三十萬貫的錢財灑出去,整個汴梁城,瞬間就陷入了狂歡的海洋。
街頭巷尾,到處都是熱鬧的人羣,人們歡呼雀躍,休沐的唐軍大肆揮霍,瞬間就讓氣氛熱鬧了數成。
也就是說,李嘉這是在促進消費啊!
站在皇宮的門樓上,李嘉甚至能聽到街頭百姓們的吵鬧聲,小販的歡呼聲。
果然,大宋官家太親民了,一點威嚴也沒有。
“官家在看什麼?”他身後,一個嬌媚豐腴的少婦,緩緩而來,見着皇帝偉岸的背影,不由得問道。
“官家是中原陋稱,記住,要喊聖人。”李嘉回過頭,看着嬌美的符三妹,不由得說道。
“是!”符三妹委屈地應下。
她是個逆來順受的性格,屬於傳統的良家婦女,所以一旦被父姐安排,她就只能被迫來到皇宮,侍奉皇帝了。
她本來就是婦女了,自然就沒什麼顧忌,所以那麼快入宮侍奉,也是應有之理。
畢竟皇帝牀榻太過於孤獨,可不能委屈了君父。
李嘉笑了笑,直接攬住她的腰肢,軟軟的,很纖細,看着她嬌美的面容,不由得想起了小符後,說道:“你們符家,血統倒是優良的很,生的女兒嬌美動人。”
“妾身人老珠黃,蒙陛下不棄。”符三妹低着頭,羞怯道:“不過,八妹不日久會來京,到時候自侍奉左右,她纔是良配。”
“哪裡的話。”李嘉搖搖頭,說道:“在我看來你們姐妹都是難得一遇的美人,我一個都不會放手的。”
聞言,符三妹心中歡喜,二十六歲的年紀能得到這番的讚賞,哪個不喜。
李嘉又哄了幾句,見其面容歡愉,他心中想道,還是古代的女子好,隨便哄幾句就好了。
不過,他扭頭一想,憑藉着他皇帝的位置,即使隨便哼兩聲,別人也會欣喜。
不過,李嘉則認爲,還是自己模樣俊俏,又會憐惜人,尤其是前兩天狠狠的滿足了這位久曠空虛的女人,讓其如飄如仙。
口頭滿足了,自然也就是滿足了。
隨即,李嘉回到書房,又開始處理政務。
當然,對於整個中原地區的政務,李嘉差不多委託給了開封府,他忙碌的,就是整個長沙朝廷的搬遷工程。
毋庸置疑,政事堂以及六部,都督府,軍機處,這幾個是最重要的部分,只需皇宮中的妃嬪們,則不着急。
政事堂的搬遷,已經到了鄧州,過不了十來天,就會到達汴梁,從而正式的統御整個天下。
而藉由這套班長,李嘉也不再依賴於那些前朝舊臣,如臂揮使地運用整個南方的資源,源源不斷地支持整個北方。
軍事上,李威與高懷德一起,開始平定整個山東半島,將那些亂民們一一平定,這也是爲趙匡胤收拾爛攤子。
淮南,則是李信處置,蒐羅軍隊,維持州縣的運轉,第一批,近三萬的禁軍俘虜,已經開始運送至汴梁。
當然的篩選一番,然後淘汰,再整合。
這是一項大工程,沒有軍機處以及都督府,兵部的幫忙,李嘉一個人根本就奈何不了,因爲他無人可用。
打天下總比坐天下容易。
這時,郭宗訓突然上書,言語大周已滅,大唐順從天意而復興,所以嗣周王之爵,應當廢黜。
看着這一封奏書,李嘉不用想,就知道是小符後的主意。
這個太后雖然政治情商不高,但些許的政治敏感還是有的。
也就是說,郭宗訓親自上書推辭嗣周王爵位,就相當於否決了“剿宋助周”,他也不再期望復國,絕了那些老臣的心思。
這對於大唐的統治,是極爲有利的。
“嗣周王不行,那就換個爵位吧!”
李嘉順水推舟,很高興得應下。
“郭威祖籍邢州,郭榮繼承其嗣位,郭宗訓自然也不例外,那就封其邢王吧!”
於是,大唐佔據汴梁後,第一份發下的爵位,就是關於郭宗訓的邢王之爵。
邢國,別看國小,但人家是西周周成王封周公第四子姬苴(邢靖淵)於邢國,是周朝的53個姬姓封國之一,先後傳二十世,歷五百餘年。
而且,這是一字親王爵,極其榮耀。
符彥卿的魏國公,只是口頭許諾,然後宣揚罷了,並沒有加聖旨恩賜。
於是,郭宗訓與小符後一起,接受了改封詔書,雖然沒有政事堂署名,只有皇帝一人的,屬於光板聖旨,但皇帝最大,等日後政事堂來了再補上不就行了。
“皇帝還是慷慨寬仁。”符彥卿看着聖旨上的邢王一爵,又見其後的,食邑五千戶,地兩百頃,錢百萬,金千兩,銀千兩,布帛三千匹,宮女百名,王宅一座,琉璃燈七座……
即使他富甲一方,也是極爲羨慕,最後,他甚至驚訝起來:“陛下竟然允許宗訓建立家廟,祭祀太祖、世宗。”
“父親,皇帝一直這般大方。”
小符後看着他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由得說道:“越王,淮海王,文安郡公等,都是這般賜爵賞地,至於家廟,則是儒家的滅國不絕其祀。”
“但,這五千戶,實在太多了。”
符彥卿詫異道:“五千戶了是實封?”
“自然是實封。”小符後笑道:“不過,這般並沒有食邑,這是爲了杜絕前唐時,宗室公主們挑選食邑時,挑肥揀瘦,嫌貧愛富之舉,所以這五千戶,只是每年五千石糧食罷了。”
“這也不少了。”符彥卿嘖嘖稱奇道:“天底下,對待亡國之君這般仁厚,自亂世以來鮮有聽聞,朱氏絕戶,李氏絕戶,石家擄掠北上,劉家在太原苟延殘喘,郭家,也只有宗訓一個獨苗,幾乎斷絕。”
“這也難怪大唐橫掃南方衆國,也難怪趙氏兄弟自刎而亡,這一切雖然有軍隊之功,但陛下這番恩賜,也是重要的原因啊!”
隨即,他捋了捋鬍鬚,不由得說道:“怕是這邢王之爵傳下,我符家還得賴其而過呢。”
“也不知曉,我這許諾的魏國公,能否長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