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過了襄國郡便是太原郡了!”伍雲召沉吟道,李逍遙點點頭,三人又各自騎着駿馬向前奔去,李逍遙焦慮地心不是他們兩人能懂的。
伍氏兄弟已經被李逍遙收爲家將,他們兩人準備喊李逍遙主人,被他否決,改爲少爺。他知道以後伍氏雙雄將名震天下,若是想收歸他的心,必須給予他們足夠的尊重,坦誠相待。於是,李逍遙便告訴他們自己此行是返回家中。
當他們知道李逍遙是李府小公子時,皆是詫異道:“少爺,您是李府小公子?爲何唐公從未對外宣佈呢?”他們走南闖北許久,對朝中的文臣武將多少有點了解,可是從未聽說唐公李淵有一個小公子,因此甚是驚訝。
“那是因爲我很小便隨師學藝,甚少回家!因此,世人皆知李府四子,卻不知還有第五子!”李逍遙哈哈大笑道。
伍氏兄弟確定眼前的少年時李府小公子後,當即告訴他唐公早已搬遷到太原郡,成爲太原郡守。無奈之下,李逍遙又折返回來,從水路乘船到武安郡,再從武安郡從陸路日夜兼程前往太原郡。從出山到目前爲止,他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遲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原本一個月的路程硬是縮短成二十天,路上騎死了兩匹馬方纔達到襄國郡境內。因爲,他知道將來不久隋煬帝楊廣將蒞臨太原遊玩,實則是監督各地官員,查勘他們是否有違反之心。
半月之後,三人一路風塵僕僕地趕路,日夜兼程,顧不得休息。他們兩人不明白爲何少爺如此着急,詢問道:“少爺,您爲何如此着急?我們已經騎死了兩匹寶馬了!而且一路上都未曾休息,這是爲何?”
“我推算出母親將在不久之後會有一場大劫,卻不知道哪一天,只得加快行程。若是趕得上,我便能救母親一命;趕不上,則遺憾終身!畢竟,我隨師學藝十年就是爲了拯救母親,否則我學十年又有何用!”李逍遙憂心忡忡地解釋道,他們才明白自己的少爺是至孝之人。
他們不禁回想起自己的雙親,若是他們健在,自己兄弟兩人何以淪落至此。伍氏兄弟父親是右僕射伍建章,隋時官封侯爵,因遭奸人陷害,父親被判斬立決,一家人發配充軍。伍建章死前千叮嚀萬囑咐要照顧好母親,卻不想母親在途中病逝。又因伍氏兄弟有官在身,沒有被株連,卻發至西陲邊境成爲前鋒陣營的一名小兵,這讓他們難以接受。
伍建章叮囑他們兄弟兩人不得因父被殺而謀反,因爲他知道眼前的形勢不明,妄動可能導致殺身之禍,讓他們帶着惡名從軍,在軍中建功立業,重塑伍家的威名。只是天意弄人,因不忍百姓受苦,監官暴虐慘無人道,還是殺了,纔出現後面的事情。
伍氏兄弟兩人武藝雖有,卻不及其父伍建章,因此家傳武藝並未掌握透徹,靠的是一股蠻力。李逍遙演示的武藝着實鎮住他們,因爲他所使出的正是父親當初在世時演練的,他們的腦中頓時產生一股欽佩之情,遂追隨李逍遙左右,他們相信跟在李逍遙的身邊一定能闖出一番名堂。
他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當得知李逍遙是李府小公子時,興奮多餘震驚,他們更加堅定不移的跟在李逍遙身側,相信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李逍遙擡頭凝望,面前是一座龐大的用紅磚堆砌而成的院牆,大門前聳立着兩尊威風凌凌的石獅張牙舞爪的怒目而視,一隻石獅張開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前蹄搭在一顆大理石球上,另一隻石獅低着頭,兇狠地看着來來往往的人。
石獅子後方乃是用硃紅色油漆粉飾的大理石柱子,撐住整座屋檐的重量;大門使用的是雙扇對開的將軍門,這是武將才能使用的,大門上貼着門神,威武嚴肅;大門兩側是用紅紙書寫的對聯,門匾寫着‘李府’兩個大字,門簪乃是四枚方形加以修飾,雕成梅蘭竹菊,圖案間調有‘天下太平’字樣;門環乃是用公侯才能使用的金漆獸面錫環,底座鋪首銜環圖案是北方玄武,四十九顆門釘鑲嵌在金漆粉飾的大門上,門戶上的彩繪是龍鳳圖案。
“少爺,要不要我去叩擊門環?”伍天賜恭敬地說道,他着實被眼前的建築驚呆了,無論是從哪個方位去觀測,這扇大門便說明裡面房屋的主人是公侯,就連他們的父親在世時都不曾建造如此富麗堂皇的大門。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李逍遙沉吟片刻,嚴肅地說道。他十年未曾踏進李府一步,遠離父母十年,這十年來,他的模樣以及氣質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他都不記得雙親能否記得還有這麼一個小兒子。
他躡手躡腳地緩慢前行,心亂如麻,激動與緊張交織在一起使得伍氏兄弟強忍笑意,可是無論怎麼看,他們都覺得李逍遙實在是太過於緊張。畢竟離家十年,浪子歸家,這種激動人心的時刻他們如何能懂。
‘吱呀’一聲,大門居然打開了,李逍遙顫顫巍巍地雙手瞬間收了回來,他詫異的看了一眼從府內出來的人,興奮地大喊道:“李伯伯,您這是去哪裡?”
推開大門的人便是李府中的李管家,李管家他本是家奴,根本沒有姓氏。後服侍李昞,他爲人誠懇,做事又踏實,精明強幹深得李淵之父的賞識,得賜予他李姓,待李昞去世留下獨子李淵,他又一手將李淵帶大。李淵爲了感恩他服侍李家三代,爲他尋了一門親事,他才正式成家,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是李府中的管家,爲李府立下不少的汗馬功勞。
李逍遙自小便與他關係較好,有什麼好吃的第一個都是留給自己,就連偶爾上街買家中生活品他都會偷偷地拿出私房錢爲李逍遙買來他喜歡的東西。雖然李管家沒念過什麼書,可是許多字還是認識的,而且博聞強記每天陪着李逍遙爲他講故事。
因此,他們兩人之間除了親人之外算是最熟悉的!
“眼前這人是誰?爲何喊我李伯伯?這個稱呼,我已經十年沒有聽到過了!”李管家暗暗想道,疑惑地瞥了一眼,皺眉道:“不知小道士到此所爲何事?”
“李伯伯,是我啊,難道您忘記了?小時候你還給曉兒買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呢,因爲這個還被爹爹批評了!”李逍遙聽着李管家的話,心中嘆息一身,急切道。
李管事驚訝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郎,狐疑道:“我給你買過好多吃的?而且還捱過爹爹的責罵!”他在心中默默地絮叨着,腦海中立即回想起,當初自己給小公子在外面帶吃的回來被老爺批評了的事情,不確定詢問道:“您……您是小公子?”
“嗯嗯!李伯伯,我就是當時那個只有那麼點大的李曉!”李逍遙激動地指手畫腳道,他又仔細地看了李管事的臉龐,乾癟的皮膚上失去了光澤,眼角處的皺紋更加深了,花白的頭髮更顯得歲月在他身上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感嘆道:“唉,李伯伯,您的頭髮白了許多,皺眉也起來了,這幾年真是苦了你!”
“啊,小公子,您是小公子!”李管事的懷疑頃刻間消失不見,他顫顫巍巍的喊道,視野變得模糊不清,淚水早已浸溼了他的雙眼,通紅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看着李逍遙。他整整十年都沒有聽見過小公子的喊自己了,而且小公子對自己的關心是從心裡發出的,並不是嘴上,只要有什麼好的中草藥都會給他一點。因此,他的皺紋只有李逍遙一人知道,就連李淵夫妻兩人根本就沒有察覺,其餘衆人更加不用說了。
“李伯伯,我記得走的時候給您留了很多的中草藥,就算是十年時間,應該不至於這麼就蒼老了?”李逍遙疑惑地說道,他臨行前用自己的錢爲他置辦了許多藥材讓他喝,若是每天都喝應該身體不會如此孱弱,彷彿一陣風便能吹走似的。
“小公子,您回來就好!趕快進府,夫人若是看見您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李管家熱淚盈眶的說道,說到竇氏他的神色有異。
李逍遙當即推算時間,疑惑道:“是不是母親出事了?”
“唉,此事說來話長!小公子,您先進府,我這就通知老爺去!”李管家閃爍其詞道,根本不願意回答李逍遙的問話。
“李伯伯,快帶我前去母親那裡!快點,我們一邊走一邊說!”李逍遙拉着李管家的手快速地走了進去,因爲他不知道這座李府跟長安城的李府是否構造一樣,只得讓李管家帶路才行,伍氏兄弟緊隨其後。
李管家一邊走一邊述說着竇氏近來的情況,不知道爲何上個月開始竇氏就染上惡疾,請來諸多名醫均是束手無策,就連御醫都不能說出到底是何種病,只能每天去藥材鋪買上好的人蔘等補充體力,否則竇氏早已一命嗚呼了。
李逍遙這才知曉若是自己晚回來幾天,或許自己的母親將永遠天人永隔。那便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伍氏兄弟跟在李逍遙的身後,他們已經使出全力還是追不上李逍遙的步伐,他們更加欽佩不已。無奈,他們只得在大廳內靜靜地等待。
李逍遙強拉着李管家直奔母親那裡,問清楚住在哪裡,他便丟下使出全力快速地消失在李管事的眼前,李管事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剛剛還站着得李逍遙,現在只有一顆鬱鬱蔥蔥的樹,震驚道:“小公子什麼時候有此等本領了?”他緩過神,立即返回大廳帶領伍氏兄弟過去,這是李逍遙剛剛吩咐他一定要做的事情,至於母親的事情他則說教給他。
李逍遙來到母親住的房間內,顧不得衆人的疑惑,直接把竇氏的身體扶了起來,點了她全身幾大要穴,然後運功輸氣引導她體內混亂的經脈。他的內勁一進入竇氏體內便知道,竇氏的五臟六腑均已混亂,尤其是胸口處的一口悶氣憋着,讓她難以下嚥任何事物,他立即運用道家內勁一一疏導,把胸口處的悶氣引導出體內。
李逍遙收回雙掌,歇息片刻後,他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衆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微笑地點點頭,然後又讓竇氏躺下,然後探查一番後,他才放鬆下來,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母親,曉兒回來了!我一定要把你治好!”
李淵疑惑地看着眼前出現的小道士,又看見他爲自己的妻子救治,恭敬道:“請問小道長來此爲何?”
“父親,我回來了!”李逍遙寵辱不驚地說道,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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