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弟子,當真是老道的福氣,上天真是待我不薄。逍遙,只希望你善用掌握的力量,用之得當蒼生之福,用之不當百姓禍事矣!”玄真子凝望着李逍遙的遠去的背影,喃喃道。
當初玄真子只是想傳授李逍遙鬼谷門的兵法,奇門八卦之術,沒有想過傳授縱橫之道,可是李逍遙的吸收能力實在是太快。不僅僅學會了兵法等,而且還能舉一反三,加以變化。着實讓玄真子震驚不已,認爲他乃是百年不遇的奇才。故此,他才把鬼谷門所有的秘術全部傾囊相授。
直到李逍遙告訴玄真子來自於未來世界,他才明白自己的弟子爲何如此天賦異稟。當初,他曾經打算過讓李逍遙接掌自己的衣鉢,掌管鬼谷門。
可是被李逍遙委婉地拒絕,他說道:“師傅,弟子不想因俗世纏身。畢竟上一輩子就是因爲壓力夠大,才淪落至此。我不想再因爲這些而導致再次失去自由,既然師傅爲我取名逍遙,那我便志在逍遙。”
爲此,玄真子纔會讓李逍遙代師收徒,傳於鬼谷門絕學或者爲其找尋一位繼承人方可。李逍遙選擇爲其找到一位合適的繼承人,絕對傾囊相授。昨晚,兩人沙盤演練陣法,兵道;星空之下推演之道;校場上對練武術等,李逍遙均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李逍遙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眼前,玄真子這才收回目光,轉身回到自己的洞府內,佝僂的身子顯得落寞,彷彿一陣迎風而舞地枯黃樹葉。李逍遙在玄真子轉身之時,遠遠地眺望着那道孤獨地背影,眼中噙着淚水道:“師傅,您保重!弟子一定會找到適合的繼承人,我一定會回來看您的!”
玄真子修行的洞府位於平武郡內的一處深山之中,距離京師相距千里,騎快馬最快也得七天七夜方可到達。如今,他身無分文,連買一匹快馬的錢都沒有,均是步行趕路。再說李淵身爲太原太守,又身在太原郡。若無意外,再快也得一月有餘。
竇氏卒於公元613年,從拜師到出師整整十年時間,也就是說現在正是他的母親竇氏死亡之年。這一路上他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加速自己的行程,爲的就是能在竇氏去世之前回家替母親逆天改命。
“二弟,我來殿後!你走!”
“不,大哥!你走,我來殿後!”
“你還囉嗦什麼,趕緊給我滾!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快走!”
李逍遙沿着陸路已經達到漢川郡境內,他不得不抓緊時間趕路。一路上他看盡人世間的滄桑,大運河的修建爲後人留下福祉,卻苦了當世的百姓。看着一路上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百姓,他嘆息一聲,一陣兵器碰撞聲,人羣廝殺聲打擾他的沉思。
他緊鎖眉頭,喃喃道:“此兩人乃是真豪傑!”
李逍遙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兩人,觀其身形兩人皆是不同,武器使用亦是不同。一人身長八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聲如銅鐘,使得是一條亮銀槍;另一人身長一丈,腰大數圍,紅臉黃鬚,使一柄混天鎲。
兩兄弟皆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是眼前的敵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一眼望去皆是清一色的隋軍,領頭將領大喝一聲道:“汝等二人居然敢殺死朝廷命官,衆位兄弟誰取得兩人首級者官升三級,賞錢百貫!”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隋軍兵士兩眼散發着熾熱的光芒,直挺挺地看着他們兩人,更加用力的拽着武器。
“呸,狗屁的官!你若是有種,就跟老子一對一的單挑,我伍雲召還未害怕過誰,要是誰逃跑就是烏龜王八孫子!”伍雲召大怒道,當初遵從父親的遺命兄弟倆前來參軍,想謀得一官半職,沒想到卻親眼看見朝廷官員官官相護,層層剝奪壓迫百姓,修建大運河時又對民夫暴力執法。
他們兄弟兩人實在是忍受不了如此慘無人道的暴虐,只得奮身反抗爲民請命。民夫的只懂農作,根本不懂得作戰,無奈一個接着一個的被隋軍無情地屠殺。他們兄弟把追殺而來的隋軍將領殺了一大半,可是隋軍中也有數一數二的將領之才。最後,兩人節節敗退。
兄弟兩人身上的衣服,髮飾,武器上均是隋軍將士的鮮血,還有一絲血跡順沿着武器滴落在地。他們準備驕傲地戰死殺場,沒想到卻被眼前這個狗官逼得走投無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真是讓他難以接受。
“沒想到,他們兩人居然是伍氏雙雄!”李逍遙聽見那人喊出自己的名聲,大驚失色道。回想起自己腦中關於他們兄弟兩人的事蹟,按照演義上著作他們兩人應當不是死在此地。可是爲何看此情景卻要慘死當場呢!
伍雲召,伍天賜乃是是春秋五霸時名將伍子胥的後人,隋唐十八好漢中第五、第六的好漢。李逍遙萬萬沒有想到會再此地遇見他們,還是他們遇險之時。原本他不想管閒事,畢竟他不是活雷鋒,聽到他的名諱時又改變主意,
“請問,你們在幹嘛?”李逍遙閒庭若步的來到衆人面前,一身道士裝扮。
伍氏兄弟詫異地看着眼前出現的小道士,兩兄弟眼神彼此對視均是驚訝不已,默默地想道:“此人到底是誰?”
隋軍將領怒氣衝衝道:“你這個小道士,難道你不知道四字如何寫嗎?居然擋住本將的去路,來人給我殺了此人!”
“貧道路過此地,眼見諸位打得難解難分,實在是不忍心離去,卻又一絲遺憾,不見大人的真功夫,不知大人能否爲貧道展示一下,否則死也難以瞑目!”李逍遙不懼隋朝將領的大罵聲,依舊悠閒自在的說道,完全一副是想看看那人的真本事。
隋朝將領被人一捧,心裡甚是興奮,大笑道:“你這個小道士倒也是識趣!那本將就演示一遍,讓你開開眼!”他興高采烈地下馬,拿出一柄銀槍準備舞幾下,想在衆人面前顯示一番。
說時遲那時快,李逍遙一個前突,右手一擊擊退隋朝將領,左手握住銀蛇槍,一挑一刺,舞了幾下,喃喃道:“此槍好是好,就是太輕了!”又看了看那位將領,緊鎖眉頭,又是一槍直接刺穿了將領的胸膛,鮮血直流。
衆人尚未反應過來,看似人畜無害的小道士居然出手如此狠戾,一擊便要了那人的性命。伍氏兄弟震驚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郎,尤其是剛剛舞動銀槍的幾招着實讓他們心中驚訝不已。伍雲召使用的就是亮銀槍,他自問自己絕對做不到揮散自如。
“爾等還想像這位一樣嗎?不要命的人,今日貧道全部都接收!”諸位將士眼見自己的首領死於小道士手中,李逍遙眼疾手快,出招的速度太快了,加之之前伍氏雙雄殺的人心惶惶,現在又出現一位更加狠戾的人。他們早已失去當初的那股熱情,誰也不敢出手,高官厚祿跟自己的命相比還是後者重要點。
羣龍無首隋朝士兵很快便解散開來,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放任他們三人離去。伍氏兄弟還在震驚地看着眼前的小道士,一動不動,李逍遙撇過頭,悠哉地說道:“你們還不走,難道死在這裡!若是你們想死,可不要連累我,我可要先走了!”
李逍遙瀟灑地在衆人的目光中離開,伍氏兄弟這才反應過來緊隨其後,一直到看不見隋軍的追兵,他們這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脫離危險,被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少年所救。這讓他們兩人興奮的同時又有點尷尬。
“敢問少俠名號,他日我們兄弟兩人一定相報!”伍雲召恭手敬畏道,他琢磨了好久到底是喊少俠,還是道長。沉吟片刻,他還是決定喊少俠。在這個混亂的年代裡,實力纔是關鍵從不問出身。
“來日厚報?這個我看還是算了,畢竟今日你們尚且不能保全自己,以後更是難以有機會!你們可以喊我逍遙子!”李逍遙不屑一顧道,他並未打擊他們兩人,只是提醒他們日後要想報答自己必須重新去好好地練武才行,只不過語氣着實讓人誤解。
“我敬你那是因爲你剛剛救了我兄弟二人的性命,不就可以隨意踐踏他人!哼哼!”伍天賜怒氣衝衝道,他已經忍了好久,若不是眼前這人救了自己的性命,他纔不會願意聽從他的命令。
“哦,今日我就踐踏你們,你們又能奈我如何?”李逍遙癟了癟嘴,漫不經心道。
“好!好!好!”伍天賜不怒反笑道,實在是欺人太甚,“那邊讓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伍天賜當即使出自己的武器,一對短把鳳翅鎦金鏜猛地錘向了李逍遙,被他輕易地躲開了,又是接二連三的出招,每招都足以致命,一錘擊向地面,凹處一個大坑,李逍遙躲避着伍天賜的出擊,猶如散步一樣,閒情雅緻的,又瞥了一眼伍雲召,示意他也一起來得了。
伍雲召看着自己的二弟使出全力居然還未近的他身側,每次都被他巧妙地躲開了,看得他呆如木雞,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着李逍遙的動作。又看見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他見二弟快要敗下陣來,當即也顧不得道義也提着銀蛇槍刺了上去。
伍天賜見大哥出來幫忙一起進攻李逍遙,心中震驚李逍遙的武功實在是太高深,又興奮不已。若是他們兄弟兩人一起連擊,當世之中絕對少有人敵。當即增大自己的力道,主動李逍遙的上三路,配合着伍雲召攻擊下三路,每一次還是被他躲開。
片刻之後,伍氏兄弟累的氣喘吁吁,李逍遙就連呼吸都沒有亂過,從始至終都是均勻。他怡然自得道:“你們還是不行,你且看好!”
李逍遙猛地出擊搶奪走伍天賜與伍雲召兩人的武器,隨手一丟直接甩在一旁,然後又擊退了伍氏兄弟。
他厲聲喝止道:“你們且住手!”伍氏兄弟當即停下準備攻擊的手段,詫異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你們與人敵對之時,難道那人真的是一動不動嗎?真是死腦筋,不懂得變化!你們且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吸收多少就看你們自己了!”李逍遙緊皺眉頭,大聲說道。他拔出插在地面上的銀蛇槍,演示了一遍伍雲召的槍法,但是加以變化之後他的威力倍增;緊接着,他又握住伍天賜的武器,又使了一遍他所用的錘法。
兩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到過有人能夠使出自己的家傳武藝。而且還只是看了一遍就能加以變化,這讓他們心中七上八下的,根本容不得多想又全神貫注地看着李逍遙演示的招數變化等。
李逍遙演示完畢,又隨手一丟,武器回到了他們兩人手中。伍氏兄弟單膝跪地,異口同聲道:“今日得遇少俠,此乃小人之福!若是公子不嫌棄的話,請讓我兩人跟隨公子身邊,一生絕不背棄今日誓言!”
李逍遙尷尬地佇立在原地,啞然失色道:“兩位請起,爲何對貧道行如此大禮!”又聽見他們接下來的話,呆立不動。
他想起了日後李淵與羣雄爭霸天下,逐鹿中原,必須要用的大將。雖然自己的四哥有萬夫不當之勇,但是隻有一人,還是不行。伍氏兄弟均有大將之才,只不過運氣不好而已。或許今日與之相遇,便是一種緣分,於是他便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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