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老套路,我說你們白龍商會就不能玩點新鮮的。”在會場門口的地方,也是最後一排,這偌大的地方估摸着也沒有幾個另類會注意這兒,卓連虎靠着牆站着,看着這一個個走出前門的人們,像是在看着一個個待宰的羔羊。
“既然來了北京,那麼就別想着回去,怪就怪他們定力不夠。”卓連虎身前坐着李緣,有些輕笑的看着這一個個走出的人們,或許從他們走出這個房間起,就再也看不到他們了,但李緣心中卻沒有半點的留戀。
“走走過場而已,你們就別當真了,鍋裡無論怎麼都會混進來幾顆老鼠屎,白龍商會想剷平,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壞處,何樂而不爲啊。”馬走田說着,這最後一排,完完全全就是一夥無組織無紀律的猛人,但是個北京人都清楚,這個圈子,他們惹不起。
“那傢伙怎麼還沒來?”李緣瞧着這偌大的會場,可以說這裡囊括着這個時代所有的標本,但任由李緣怎麼找,都找不到那個獨一無二的傢伙。
“他會來,不要着急,今天不過是個開幕,真正的重頭戲,在後面。”卓連虎抱着那無比粗壯的手臂說着,但心中也有些小小期待那個身影。
“還有沒有人要走出去?”老人看着這失去近三分之一人頭的會場,再次問道,自始至終,老人的表情都是那麼那麼的淡然。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用沉默來回答了老人的問題。
老人欣慰的點了點頭,這次真打心眼裡笑了,像是看着一羣孩子,很後生可畏,很後生可畏的孩子。
看了約有三秒,老人微微笑了笑,走下了臺,就這樣走了,就如同那一句話,輕輕的來不帶走一片雲彩一般。
老人下臺後,一步步走出會場,整個會場似乎又慢慢躁動起來。
所有人都在議論着到底這白龍商會在賣着什麼藥。
最不起眼的後排,一個男人卻死死的盯着甚至都忽略了臺上已經空無一人。
皇甫青冥揹着重重的墓碑,盯着那個靠着牆一舉一動都能透露出強大的卓連虎,如同那潛伏在森林中的野獸一般,慢慢嗅着血的味道。
“卓連虎,高人啊,你真打算對他出手?”八戒小聲嘀咕着,怎麼看卓連虎那個圈子都屬於他們仰望的高度,要拉卓連虎下馬,那更是癡人說夢的癡人說夢。
皇甫青冥淡淡的點了點頭,目光仍然移不開卓連虎,似乎是要這樣一直把卓連虎盯到死。
“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我爲什麼要待在這裡跟你這個瘋子在一起。”八戒大喊大叫的說着,其實他才最像是一個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與此同時,狍子踏進了會場,面對這無比熱鬧的景象,狍子也僅僅是眼皮跳了跳,不經意間瞥向角落,不偏不差的看到卓連虎這個圈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巧合,狍子與卓連虎就這樣對視着,兩個素不相識的男人似乎僅僅是一個對視就擦出了火星來一般,一直到狍子移過目光,馬走田才問道:“老卓,你認識這個傢伙?”
在馬走田那無比挑剔的目光中,狍子能夠出現在這個會場,可以說是走了狗屎運中的狗屎運,至於實力問題,馬走田覺得很幼稚,這個混混模樣的男人再怎麼強大,能強的過他嗎?很浮誇的想法,又很現實。
卓連虎搖了搖頭道:“不認識,不過是號狠人。”
“這會場狠人多了去了,那些沒來的,那才叫真正的狠人。”李緣翹着二郎腿說着,其實他也在找着一個人,一個叫李柏的傢伙,但奈何這偌大的會場沒有那個左右逢源的傢伙。
“想從這裡脫穎而出,還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兒,要真說他們背後什麼背景都沒有,有誰能信?但又有幾個是真有背景的?要是咱們跟他們在一個起跑線上,說不定得栽在他們手上,所以別瞧不起他們。”卓連虎說着,保持着一顆敬畏之心,其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這取決於自己的心態,自己的視野,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高度,百萬富豪會花時間體會乞丐的喜與悲嗎?
“卓老大,李哥,馬哥。”一個很殷勤的聲音在不遠的地方響起,熊貓一路小跑過來,身上肥肉隨風亂顫的模樣不是一般的壯觀。
卓連虎象徵性的點了點頭,馬走田與李緣的態度卻不怎麼樣,或許是打心眼裡瞧不起這個靠賣朋友走到這個高度的熊貓。
熊貓也不在意馬走田與李緣瞅他的目光,一個勁的拍着卓連虎的馬屁,大多是些毫無營養的話題。
“熊貓,想不到轉盤也有你的份了。”李緣實在瞧不起熊貓這種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行爲,諷刺的說着。
“李哥,我熊貓不過是走了幾樁狗屎運罷了,初來乍到,還望多多關照啊,我可不希望在這地方死的不明不白的。”熊貓看似人畜無害的笑着,如果是第一次接觸熊貓,估摸着還真有跟這個老好人的胖子交心的衝動,但跟熊貓交心的人,差不多都被整死了,到底有什麼蹊蹺,相信只有這個熊貓最清楚。
李緣撇了撇嘴,不在理會這個面目可憎的傢伙。
“看你的帶的金家兩兄弟,想要整死你的人,還真沒幾個。”馬走田說着,瞅着熊貓身後所帶着兩個長相相似的男人,這兩人在北京也算是小有名氣,屬於那種只要給錢什麼喪天良的事都做的那種,一個叫金大頭,一個叫金二頭,其實兩人長相也是如此,腦袋比正常人大上一圈。
兩個手段無比毒辣的怪胎,而且只爲着錢賣命,這可是搶手貨,但因爲這兩人的價實在太高,在北京還真沒有幾個能夠請的起的,但對現在大紅大紫的熊貓來說,一口咬下去也不是難事。
“兩個沒腦袋的東西罷了。”熊貓回頭瞅了一眼,嘴上雖然這樣說着,但卻是一臉的自豪,似乎背後有這麼兩人人站着,自己都能夠站的筆直筆直的一般。
馬走田笑笑,知道熊貓這嘴上功夫跟那個姓李名柏的傢伙有的一拼。
會場最前的位置,說是視野最不錯的位置也不足爲過,不過齊東海卻一直看着入場的地方,他在等着一個人,趙匡亂,但眼看已經過去接近一個小時了,他還是沒有等到那個身影。
“趙匡亂會不會棄權了?”癩子說着。
齊東海搖了搖頭道:“不可能,趙家一定會讓他出場,否則趙家今年的面子會丟的很徹底。”
儘管齊東海是這樣說着,但心底也開始打起了鼓。
狍子走到楊烽火與雷子兩人身旁坐下,兩人沒有問他與劉向陽說了些什麼,狍子也沒有說,甚至楊烽火與雷子都不知道狍子到底是怎麼摻和到這局中來的。
但既然狍子出現,劉向陽如此安排,就有劉向陽的道理,對於楊烽火與雷子,雖然社會經驗已經到了完全不需要的地步,但真正玩起腦袋來,跟那些老神仙們比起來,還差個十萬八千里。
“到什麼地步了?”狍子看着空無一人的臺上說着。
“要死人了。”楊烽火笑了笑,從雷子手中奪過幾片藍色的藥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扔到嘴中,像是嚼糖豆一般嚼着。
這白龍商會樓下,趙龍象已經連着抽了半包煙,但還是等不到那兩個他等的人,從一開始而來的激動到渾身顫抖,趙龍象已經變成了焦灼,像是生怕錯過了什麼。
對於趙家安排他參加這場轉盤,趙龍象也不知道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隱情,雖然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氣,跟李柏與趙匡亂比起來,趙龍象自認爲自己還差一個層次。
焦灼的等着,趙龍象再次掏出特供的中南海,想着這場開幕都要結束了,再次點燃一根,剛剛抽了兩口,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趙龍象眼前,兩個風塵僕僕的男人下了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龍象發現眼前的趙匡亂與李柏都變了一般,甚至忘了手中的煙,就這樣幹看着趙匡亂結賬收零錢,最後要不是李柏把手在李柏眼前晃了晃,李柏都不一定能夠回過神來。
“走了。”李柏拍了拍趙龍象的肩膀,等趙龍象回過神的時候,只看到了兩個上樓的身影,趙龍象踩滅剩下大半根的菸頭趕忙追了上去,他的確不如這兩人,此刻趙龍象更加確認這個想法。
會場。
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踏上臺,掃了一眼衆人道:“大家好,我叫烏七八,白龍商會的一個小理事人,我上來,主要是給你們帶來一個消息,就在剛剛,那些離開的人已經死了。”
烏七八一席話說完後,像是拋了一個重磅**一般,整個會場燥了起來,可以說完完全全的震撼,剛剛出去了多少人,有什麼能耐,在座的人肯定清楚,就是這麼一會就讓這些每個城市的猛人蒸發,這個白龍商會到底有着何等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