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如此,朕先派人去皇陵一趟。”
君傾皓一邊用硃筆批示手下的奏摺,一邊傳喚了玉樹進來
君傾城眼神一凜,“君傾皓,你要幹什麼!”
君傾皓擡眸,眼神一片冰冷,“朕說過,你活着有用,朕便讓你活着,你若是想死,朕也絕不會留你,朕賜你凌遲之行,至於朕要對其他任何人做任何處置,你這個將死之人,沒有任何阻止的權力。”
“君傾皓,對長姐的陵墓下手,不怕天下人恥笑嗎!”君傾城一動,牽扯着身上的鎖鏈發出泠泠聲響,他身後的侍衛連忙將他按住。
他一身重傷未愈,連兩個侍衛都抵抗不了,他們只是輕輕用力,他便像一個廢人一樣被壓制在他們手下。
君傾皓連頭都未擡,淡淡道:“朕無懼。”
哪怕只有三個字,也能透露出他的帝王之威,與地上被壓制的死死的君傾城相比,雲泥之別,已然十分明顯。
君傾城咬牙,對君傾皓出了痛恨還是痛恨!
只可惜他現在廢人一樣,這麼近的距離,別說殺了本就武功蓋世的君傾皓,連他身後這兩個小侍衛都掙不過。
“將他打入死牢,明日行刑。”
君傾皓下命令下的冷酷果決,君傾城一心想死,心中卻牽掛着一樁事。
君傾皓要是因爲他的死,動了玉溪的陵寢,他就是死了也沒臉去見玉溪!
他生前辜負了玉溪的期望,死了還要連累她在地下不安寧,哪有他這麼混賬的弟弟!
“君傾皓!你不準動我姐的陵寢!我不會放過你的!君傾皓!”
君傾城吼的聲嘶力竭,被人連拖帶拽的帶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陷入一種瘋狂的狀態。
不知道他內心做了多少掙扎,在最後的一刻,他咬着牙喊出,“君傾皓,我答應你!”
君傾皓未做迴應,讓君傾城心中的恐懼越深,“君傾皓,不許動我姐姐的陵寢!你聽到沒有!”
他喊了一路,聲音都啞了,若是此刻進了死牢,他就再沒機會見到君傾皓,到時候君傾皓爲了報復他,他下了地獄該如何面對玉溪和徐昭?
徐氏一族已經血流成河,徐昭的頭顱被掛在城門口示衆三日,他心中已愧疚的不能自已。
如今徐昭已死,剩他一個……
君傾皓無非要他痛苦的活着,他還要貪圖自己一死的痛快,去無辜連累玉溪嗎?
不!他不能這麼混賬!
不就是多活十年才君傾皓折磨他十年嗎!
如他的願又如何!
他的姐姐,誰都不能動!
君傾城忐忑了一路,喊叫到再無力氣,到最後被玉樹帶着,將他扔進了驛館裡面。
驛館的房間奢華無比,以他從前的身份,他自然知道,這裡住着的是何人,他既然答應了君傾皓,被他即刻送來給這淵國公主,也屬正常。
渾身的枷鎖還未解開,他拖着沉重的身軀躺到牀上,連爲自己悲傷的時間都沒有,就開始思考問題。
淵國。
女人統治的國家,淵國的女皇姬姒,是文帝的舊情人,也算是一生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