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手段之凌厲,看她一手建立起來的國家就知道了。
將他嫁去淵國,也不知道嫁給誰,但那一堆女人在的地方,他簡直想想就噁心。
手指觸及他這張臉,君傾城恨不得拿刀將它給劃了!
若不是他生了這麼一張臉,君傾皓就不會這麼爲難他了!
隨手將燭臺摸了過來,君傾城將那尖銳的部分對準自己的臉就要劃下去,他就不信,他變成一個醜八怪了淵國那個女皇還能看上他!
“愚蠢。”
一道清清冷冷的女聲響起,君傾城手上的動作一頓,燭臺上蠟油不小心滴到他臉上,他下意識的皺眉。
女子的腳步急促的向他靠近,沾了水的帕子立刻落到他被蠟油燙到的臉上,肌膚冰涼的觸感,讓人下意識的推拒,君傾城皺着眉按着這帕子,將臉上那點蠟油給抹掉了。
他起身打量了女子兩眼,卻驀地怔住,“夜初?”
他激動的站起身就要去抓女子的胳膊,被人擡手就是一掌送入胸口,將他打的倒回牀上,背部連着鐵鏈撞到了牀頭,身體猛地一陣,疼的痙攣。
夜初看着果斷出手的花惜輕輕皺眉,低斥了她一句,“退下!”
小花摸了摸臉上的面具,訕訕的低下頭,“公主……屬下是怕這人對你不敬!”
小花剛纔確實出手出的及時,若是讓夜初聽到君傾城喊她的名字,繼而揭下她臉上的面具認出了她,依照姬姒的命令,她便不能留君傾城的性命了。
小花退到夜初身後幾步遠,卻並未從房間裡出去,她要盯着君傾城的一舉一動,以免他跟夜初之間發生什麼。
君傾城恍然回過神來,方纔的錯覺消散了大半,夜初這女子雖然同夜初一樣愛穿嫣紅的衣裙,露出的半邊臉也能窺出是個美人,可他的夜初不會似她這般冰冷,這般疾言厲色。
夜初對着他的時候,很是溫和,斷不會做如此高姿態。
更何況,任筱筱不是跑來打了他一頓,說夜初已經死了麼……
任筱筱有可能爲了報復他騙他,可柳繼都說,夜初死了,他就算見不到夜初的遺體,也沒辦法不接受這個事實了。
若是夜初沒死,她也定然會,想盡辦法的來見他的,他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她呢?
一顆心疼的厲害,君傾城捂着疼痛劇烈的心臟抽搐了好一會兒,纔有力氣坐起來。
女人腳下一雙鎏金繡鞋出現在他眼前,他順着方向望過去,扎眼的無非是她臉上那副寶石鑲金的面具,遮住了眼睛和半邊臉,項間有一水晶項鍊,越發襯的鎖骨清冽,拿着帕子向他遞過來的手腕上一隻白玉鐲子襯出如雪肌膚。
君傾城勾脣淡笑,“素聞淵國女皇乃四國九州第一美女,其膝下子女果然都是絕世美人。”
夜初淡淡收回手,聽到君傾城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她的眼神從君傾城臉上掠過,他臉上的傷痕雖未平復,可單單那雙眼睛便生的勾人心魂,可想而知他原來那張臉到底有多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