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進攻!”
一輪輪箭雨從天而降,落入前進中的普拉維亞王國軍中,雖然大部分箭矢都被士兵們高舉的盾牌擋住,但還是有許多倒黴的士兵被角度刁鑽的箭矢射中,發出慘叫後摔倒,捂着中箭的地方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直到被後來的流矢射殺,徹底奪走生命,或是躺在那裡無人援助,失血過多而死。
在這一輪輪的箭雨中,普拉維亞軍中的軍官貴族不斷髮出淒厲的咆哮,他們高舉的盾牌上已經插滿箭矢,周圍的地上也倒下了許多名士兵,但他們並沒有因爲箭矢造成的傷亡而退縮,反而不斷的向圍牆發起衝鋒,從中箭士兵身上濺出的鮮血甚至已經染紅了攀爬圍牆的梯子。
砰!
終於,在損失了許多士兵後,梯子被架在圍牆上,普拉維亞士兵們隨即發出歡呼,他們分出幾個人站在梯子底下扶着防止傾斜,其他人則開始攀爬,然而圍牆上的重裝軍士們並不會讓他們順利爬上,他們或是舉起礦場內運來的石塊重重砸向敵人,或是直接將長矛伸出牆垛,刺殺梯子上的敵軍士兵。一個個普拉維亞士兵或被石塊砸中,哀嚎一聲從梯子摔下,或是被長矛刺中面門,還沒發出一聲慘叫就當場暴斃,雙手脫離梯子,從半空墜落,摔入人羣之中。
在這場攻城戰中,可不僅只有攻城方的普拉維亞王國士兵遭到殺傷——那可真是太不公平了,依仗着圍牆防守的溫斯特軍隊同樣出現了傷亡,混在人羣之中的普拉維亞輕步兵是最大的威脅,經常在重裝軍士們身體毫無防備的探出牆垛時,就會從人羣中飛出一支箭矢或標槍,精準的命中重裝軍士的身體,後者猝不及防,根本無法做出應對,只能在被射中後從圍牆上栽倒,落入城外的敵人堆裡,如果一命嗚呼還好,要是還有着一口氣,那就會遭到慘烈的報復。
一番攻守後,普拉維亞人終於順着梯子爬上了圍牆,這中間也有着一番曲折,在第一名普拉維亞士兵爬到梯子頂部探出身之後,還沒等他跳進圍牆,幾根長矛就如同閃電般刺出,直接洞穿了他的身體,那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就被幾名重裝軍士合力托起,又扔回牆外,砸入人羣之中。
就好像打地鼠一般,一旦有人從梯子冒頭,圍着梯子旁邊的幾名重裝軍士就會直接刺出長矛,給敵人來一個透心涼,不過和打地鼠有所不同的是,遊戲中的地鼠被打中只會消失,而現實中的“地鼠”被打中就當場殞命了。
或許是如下餃子般落下的己方士兵太多,普拉維亞人的統帥終於看不下去了,他調集了軍中的輕步兵向城牆上的重裝軍士射擊,意圖掩護攀爬中的士兵,一時間,雨點般的標槍和箭矢飛向圍牆,射向攻擊中的重裝軍士,後者猝不及防,當即被射翻數人,被射中的士兵倒在地上,捂着傷口發出沉悶的痛哼聲,被牆上的其他士兵拖離戰場。
被普拉維亞輕步兵這樣一搗亂,圍牆上一下子亂了起來,重裝軍士們紛紛挺盾防禦,無暇攻擊爬上來的敵人,而藉着這個時候,普拉維亞士兵紛紛順着梯子爬了上來,跳入牆內,挺起盾牌舉起武器殺向重裝軍士,後者連忙列陣迎擊,使用長矛從遠處刺殺。
“弓箭手,繼續射擊!”
眼見越來越多的敵人順着梯子爬了上來,託瑞斯連忙高聲喊道,他話音剛落,圍牆底下正在休息的弓箭手們連忙搭弓引箭,依照軍官的命令向城外的敵人射擊,恐怖的箭雨再次騰空而起,而後落入人羣之中,射殺着那些沒有裝備盾牌的輕步兵,箭雨所致,血流成河,哀嚎震天。
“重裝軍士,將敵人趕下圍牆!”
平民弓箭手繼續投入射擊後,託瑞斯便對着自己直屬的大隊喊道,聽着他的命令,重裝軍士大喝一聲,按照平時的訓練組成緊密的盾陣,將長矛架在盾牌上面,緩步逼近跳入圍牆的普拉維亞士兵,後者眼見一面面看似堅固的盾牌和致命的長矛逼近,一下子有些猶豫,但還是鼓起勇氣,大喊一聲衝了上去,下一刻,其中一名重裝軍士身體一躬,手中長矛如毒蛇般刺出,直接刺入敵人的胸膛,緊接着,軍士將其高高挑起,鮮血噴涌而出,順着長矛流到他的手中。
“刺!”
託瑞斯大聲喝道,他麾下重裝軍士隨即條件反射般刺出架在盾牌上的長矛,將衝上來的敵人紛紛刺穿,而後收回,鮮血隨即大量噴涌,濺到他們立於身前的箏型大盾,被刺穿身體的普拉維亞士兵則彷彿全身氣力隨着收回的長矛一起被帶走似的,脫力跪倒在地,任憑鮮血從猙獰的傷口流出,並很快染紅他們的衣物。
眼見衝在前面的戰友被如此輕易的殺死,後面的士兵一下子慌了起來,他們看着倒在血泊之中還在微微抽搐的戰友,心中駭然,喉嚨不停吞嚥唾沫,然而不管他們上不上,死亡還是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隨着軍官的命令發出,列成盾陣的重裝軍士們向前邁出整齊劃一的一步,他們身體半躬,目光危險的看着那些被包圍着的敵人,後者之中有人尖叫一聲,直接轉身就要從梯子離開圍牆,但周圍的士兵被他的反應刺激到,也瘋了似的爭搶梯子,藉着這個機會,軍官再次下達命令,重裝軍士們挺起盾牌,向混亂的普拉維亞士兵發起衝鋒!
砰!
沒有準備的普拉維亞士兵直接被重裝軍士撞翻,緊接着,還沒等他們掙扎着爬起,長矛就刺入了他們的胸膛,並用力一轉,他們的內臟便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大量的血水從傷口流出,倒地的普拉維亞士兵痛苦的掙扎了一會,便沒了動靜。
除了被直接撞倒的士兵之外,那些爭奪梯子的士兵也被重裝軍士殺死,一個重裝軍士先是一個盾擊重重擊打在普拉維亞士兵的身上,後者踉蹌幾步靠在了牆垛上,還沒等他做出應對,重裝軍士就刺出了長矛,輕而易舉的洞穿了他的腹部,而後又順勢拔出,大腸混合着血水從傷口流了出來,那名普拉維亞士兵痛苦的緩緩靠着牆垛癱坐在地,他背後滲出的鮮血也同時染紅了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