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世子妃無奈間只得去了王爺新寵的院落,也不敢帶一個人,小心翼翼的。王爺已在那裡等她,她一進屋,就被王爺一把抱起扔到了牀上,兩個人立時滾做一團。
但世子妃還是有理智的,很快阻止了王爺的下一步動作,往他耳裡吹了一口氣,嬌笑道:“爺,你有了那個美人兒,連我都不愛搭理了,人家前兒託人給你送信,你竟是不曾回我一句話,害得我難過了一晚上。”
“啊?什麼時候的事,我不知道啊。哦,可能是我那天出去了,寶貝兒想我了啊,那咱們還說什麼。”王爺嬉笑着,又壓了上去。
“王爺,你可知這幾日我孃家發生了點事?”世子妃一雙纖纖玉手在王爺胸前打着圈圈,語氣含着嗔怪。
王爺被她弄得心癢難耐,想也不想直接應道:“聽說了,倒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呢,你母親也是個厲害的,可惜敗在一個丫頭手中。”
這話說得世子妃眼圈都紅了,眼角滑下了一顆淚珠,泣道:“究竟我也不知那丫頭爲何要陷害我母親,我母親素日待她不薄,她竟是恩將仇報,害的我母親這些日子病情越發重了,一想起這,我這心就定不下來。”
她一哭,王爺心疼得什麼似的,心肝兒寶貝叫了無數聲,最後指天發誓一定會叫人把留言平息下去的,或者請皇上出面給輔國公夫人擡個誥命什麼的,堵住衆人的嘴。
如果說順親王能將留言平息下去,世子妃是不甚信的,但在皇上那裡求求情卻是可能的,而世子妃希望的也正是這點。別看順親王手中沒有實權,越是這般皇上越是體恤他,時不時給點賞賜什麼的,順親王偶爾提個什麼要求也能儘量滿足了,何況是輔國公夫人這樣無關大雅的小事。
世子妃登時破涕爲笑,把頭埋在王爺胸前,柔情款款說道:“我就知,爺待我是真心的,旁人不及想到的都爲我想到了,不枉我跟爺一場。”
她一面說着,一面主動去解王爺的衣衫,很快兩人脫得連褻衣都不剩了,赤果相對。正在盡情之處,一個低吼,一個淺吟,卻未聽到外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直到門被撞開那一剎那,方發現不對,只是順親王妃動作更快,幾步奔了進去,一把撩起簾子。頓時,那不堪的一幕落在了衆人眼裡。
兩具雪白的肉體在牀上翻滾,緊緊纏在一起,兩個人因聽到動靜慌忙想要罷手卻不及罷手的狼狽模樣,還有齊齊望向外邊的頭。一個是已顯老態的中年男子,一個是美如姣花軟玉的妙齡少婦。
“啊”的一聲,世子妃嚇得大叫,此刻欲要躲閃方知晚了,而順親王被眼前的陣勢驚得從世子妃身上翻了下來,直接滾落在了地上。世子妃全裸的身子露出在衆人眼前,她幾欲羞惱而死,只是痛恨爲何自己不暈死了過去算了,還得急亂得扯了被子勉強遮住自己的身子。
順親王妃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也不顧滿屋子人,揪着世子妃的頭髮照準她美麗的面容上就幾巴掌上去,啪啪的清脆聲音驚醒了前來看戲的女眷。女眷存心看戲,但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也傻了,她們原以爲和順親王偷會得是他新買的美人兒,誰知不看還好,一看連心臟都抽了抽,這分明就是順親王府的世子妃啊。
亂倫,亂倫,公媳通姦,扒灰……
一瞬間,這些詞語涌上了人們心頭,幾個略微老成些的女眷忙拉了身邊人往外走,這樣的醜事被她們看了,還不知順親王府會鬧成什麼樣子呢。
風荷與小郡主本就走在後邊,沒看清屋裡真正的情形,只是聽聲音也能聽出些端倪來。小郡主還是姑娘家,風荷自然不好叫她看了,忙笑着拉了她的手退出來,直接出了院子,幾人站在樹下相視而笑。
而蔣氏因與風荷不和,走得反比她們快,清清楚楚看見了牀上的一幕,她大張着嘴巴,驚愕不已。她活到現在,姐姐一直是端莊完美的化身,她幾乎不能接受牀上那個女人就是她的姐姐,與公公通姦的姐姐?
她眼淚刷得流了下來,踉蹌着腳步跑了出去,不敢停留,當即叫了馬車回府。半路上,又命車伕掉頭,去了輔國公府。她先是被嚇着了,在車上漸漸反應過來,雖覺得噁心,可那終究是她姐姐,她不可能撒手不管,又不敢把這話說給杭家的人聽,想來想去還是回孃家與國公爺和夫人商議一番比較妥當。
其餘賓客知道府裡出事,不敢多待,不及向主家告辭,就匆匆而去。
說起那順親王妃力氣當真不小,幾巴掌下來,世子妃美麗的臉蛋已經腫的不能看了,嘴角掛了血絲,別說求情,她整個腦子還是懵懵的。
王妃打得自己手都疼了,轉眼瞥見牀腳下縮着的王爺,又是一肚子火氣,上去狠狠打了幾下。
王爺情知自己鬧得事情大了,又當場被王妃抓住把柄,半點都不敢反抗,任王妃打他。
在這空當裡,世子妃徹底清醒過來,趕緊撿了衣物穿,可她急切慌亂,反而穿不好,不是弄錯了裡外就是左右錯了。整了半日,只穿上了一條肚兜。
王妃回頭看見日光下世子妃雪白光滑的身子,聯想起自己老態鬆垮的肌膚,好一肚子氣,喝命幾個不知如何辦好的婆子道:“你們眼睛瞎了嗎?上去扒光她的衣服,叫她偷人,不要臉,下賤的賤人,敢做就不要怕人看見。”
幾個婆子猶豫着,事情鬧大了對王府沒有一點好處,只是到了這個時候想要壓下去也是不可能了,那滿屋子的女眷嘴上可沒有把門的。便硬了心腸,上前去扒世子妃好不容易穿上的一點點遮羞物,她們都是王妃的人,心裡也恨着,不免偷偷掐了好幾下,痛得世子妃哀叫連連。
到底拗不過幾個婆子,連人帶被子滾下了牀,哭得淚眼模糊,一聲不敢辯。
王妃這一番廝打下來,累得很了,癱坐在地上,看着世子妃的目光彷彿能吃人。
前邊幫着宴客的世子聽到裡邊送去的消息,驚詫、錯愕、不解、痛恨,一齊涌上心頭。丟下男客們飛奔進來,正好看見世子妃滾落下牀的那一刻,雪白的身子晃花了他的眼。
之前,他還是存了幾分希冀的,或者是下人傳錯了話,或者裡邊有什麼誤會,總之他根本不能接受美麗大方賢惠的妻子會是那樣一個人,也同樣無法接受給自己戴綠帽子的會是自己父親?
他扶着門框,身子簌簌發抖,不知該氣還是該羞?
成親數年來,他待世子妃不錯,很是信任她,家裡的事都交給她打理,她做的決定從來不會反駁,給她在王府裡絕對的尊重。他死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這樣可恥的事會發生在他頭上,一邊是妻子,一邊是父親,叫他如何面對,任何一個,都是他難以接受的。
世子妃感覺到了世子的目光,驚愕得往門口看,那一刻,她恨不得死了算了。
其實,她心裡也是喜歡世子的,只是時常感覺世子脾氣太溫和了,這樣的人過日子是好,可惜缺少激情。她還這麼年輕,正是最有需要的時候,可世子遵循什麼養生之道,一個月去她房裡的時間也不過七八次,這叫她哪兒耐得住。
在那道害怕驚懼的目光裡,世子反而感到自己無處容身,他跌跌撞撞得往外跑,不理會屋裡的狼藉。
“爺!”世子妃看着他轉身而去,忍不住大喊着,她清楚這屋裡唯一能救她的只有世子,王爺在王妃面前早變成了小白兔,而王妃對她有多恨她能想見。
世子的身子頓了頓,卻沒有回頭,他還是走了。
他一走,世子妃知道自己的希望也沒了,她絕望得跪坐在地上,不知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蔣家那邊,輔國公夫人聽了蔣氏的哭訴之後當即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王爺亦是差不多。這樣丟人現眼的女兒要是在跟前,他們恨不得上去掐死了她,但一想到她可能的遭遇,心裡還是痛惜的。只順親王府勢大,王妃又是個厲害性子,幾乎無人敢惹,而且女兒有錯在先,他們哪兒有那個臉上門去說情啊。
這種事一旦發生,女子只有死路一條,而當時又有那麼多人親眼所見,誰都救不了她。
這件醜聞,很快就鬧得滿城風雨。人們見面,不再問吃過了嗎,而是聽說了嗎?感嘆的有之,鄙視的有之,厭惡的有之,取笑的有之,總之,一兩個月內,是休想平息下去。
而理所當然的,事情傳到了宮裡,連後宮之人無一不知。
無論是輔國公府還是順親王府,一個人都不敢在外邊行走,躲在家裡,怕被人們的唾沫星子淹死。
順親王妃心頭之氣難消,一定要把世子妃浸豬籠。而聽到消息的王爺,卻不敢開口爲世子妃說一句話,只管自己躲在小院裡當縮頭烏龜,別說去找王妃求情了。
本來蔣家那邊也是沒臉上門的,但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女兒浸豬籠,三番兩次上門向王妃賠禮道歉求情,而王妃咬緊了牙關,口風一點不曾鬆動過。
咱們先不說順親王府裡怎麼鬧,如今先說杭家之事。發生了那事後,風荷與小郡主自然都各自回府,杭天曜趁無人注意上了風荷的馬車,摟着她笑道:“怎麼樣?我沒有戲弄你吧,這戲看得還行吧?”
“還說呢,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壞,以爲你只是差不多就夠了,哪知你會在那麼關鍵時刻叫大家撞進去了。你沒瞧見當時那情形,連我都替他們臉紅。”風荷雖沒有親見,但女眷們一出來就嘰嘰喳喳說開了,什麼細節都有,由不得她不臉紅。
杭天曜大笑出聲,他可是經過嚴密計算得,自然要把最醜陋的那一刻展現在衆人面前,讓大家看看傳說中的最端莊的世子妃的真正模樣。杭天曜還是個挺記仇的人,上回風荷去順親王府,差點被輔國公夫人陷害的事他還耿耿於懷呢,那一次要不是風荷運氣好,先是撞見世子妃偷情耽誤了時間,再是被韓穆溪所救,或許他就會永遠失去風荷了。
再說了,世子妃也不是個好東西,自作孽不可活,他一點都沒有陷害她,只是想了個法子將她的醜事曝光而已,這已經很給面子了,還費了他不少心力呢。比起來,蔣氏或者沒有起過陷害風荷的心思,但自從風荷進府,她也沒給過什麼好臉色,尤其是近來,每次見到風荷都跟見了仇人似的,不就是因爲風荷掌了權嘛。
這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她先於風荷進府,一味知道討好王妃,太妃還罷了,其他人那裡從來都是趾高氣揚的,覺得人人都比她低。便是讓她管家,只怕府裡管事下人都是不服的,她自己沒有那個手腕,偏偏要搶這個權利,叫她當了世子妃也不服人啊。
“等着瞧吧,接下來的樂子會更大呢。而且啊,咱們府裡也是不能置身事外的,咱可是會被順親王府公媳偷情的醜聞給波及到的。你回頭仔細些,別叫人把主意打到你頭上,咱們可是要看戲的,偶爾配合着一點就夠了,萬不能樂在其中啊。”杭天曜摸着風荷的頭,笑吟吟囑咐她,他這是擔心風荷的身子被人利用了。
風荷推開他亂摸的手,笑罵道:“你當人都是傻瓜啊,我自然明白要怎生做了,放心吧,我不會叫人傷害我們的孩子的。”
杭天曜捧起她的臉,輕輕啄了一口,笑道:“孩子重要,你更重要。在我心裡,可以沒有孩子,但是不能沒有你,當然,能有一個孩子更好些。”
風荷不意他會這般說,怔了許久,心下感動,想不到杭天曜待她是這麼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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