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從白岸汀那裡憋了一肚子氣,來到左思容這裡,有些氣憤的說,“這白岸汀,還真是有心機。看來對付她,是要下一定的功夫了。”
左思容焦急的問道,“那現在母親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景氏冷笑一聲,“這個母親自有辦法,記住你是丞相女兒,不管如何,你纔是那個光芒萬丈之人。”
景氏從三王府出來以後,忍不住對左思容的擔心。對轎伕喊到,“去趟宮裡。”
景氏從馬車上下來,走進金碧輝煌的宮殿裡。對皇后拜下,“臣婦景氏,拜見。”
皇后慵懶的開口,“起來吧,你今日來找本宮有何要事啊?”
景氏站起身,諂媚的笑着,“今日,臣婦去看望左側妃,想着順道便過來看看。”
皇后眼神一暗,知道景氏說的並非實話。不禁說道,“是嘛,那真是有勞丞相夫人來看本宮了。”
皇后又看了一下其他人,“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有些話對丞相夫人說。”
待到殿中只有她們兩人時,皇后臉上一冷,“說吧,今日來是爲了什麼,本宮可不會相信你剛纔的鬼話。”
景氏笑笑,“不愧是,既然如此那臣婦就開門見山了。”
“嗯。”皇后輕輕開口。
“皇后可知道三王爺還有一個側妃,叫白岸汀。”景氏詢問的問向皇后。
皇后想了想,皺着眉說,“本宮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好端端的提起她,怎麼了?”
景氏欲言又止的說道,“今日,臣婦去看女兒。左側妃對臣婦說,白側妃一直是專房獨寵,就連王爺要去左側妃那裡,白側妃也善妒的把王爺叫去她那裡。還魅惑王爺,讓王爺把府裡的掌家之權都交給她管理。”
景氏知道皇后雖然溫柔大度,可是最記恨專房獨寵。所以,她把白岸汀說得如此不堪,皇后就算再不說什麼,再心裡也會對白岸汀有些厭惡。
果不其然,皇后一聽祁景書獨寵白岸汀,不禁對白岸汀有些憎惡。她最恨的就是專房獨寵,況且左思容是丞相女兒,說不定日後,祁景書登基爲皇,還要靠丞相家的支持呢。
皇后想了想,對景氏笑着說,“本宮知道了,本宮會好好說說景書的。”
景氏又接着說,“皇后,雖說王爺喜歡誰,臣婦沒有權利阻擋,可是這獨寵是不是有些了過頭了呢。”
皇后也附和着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女人要以夫爲大。如果這點都忍受不了,怎麼成大器。這白側妃如此善妒,看來也是小肚雞腸之人。”
景氏見皇后對白岸汀有所厭惡,又添油加醋的說道,“皇后不知,現在白岸汀在三王府一手遮天,就連之前掌家的言姨娘掌家之權,也被她奪了去。”
“豈有此理,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成爲皇家的兒媳。”皇后生氣的說道。
景氏又接着說,“皇后別生氣,今日臣婦去見了白側妃,白側妃還跟臣婦說,是左側妃沒有本事,三王爺不去左側妃那裡,是左側妃自作自受。”
“真是不知廉恥,景書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女人。”皇后起得一把打翻了茶杯。
景氏嚇得走到皇后身邊,“皇后不要動氣,小心自己的身體要緊。”
“唉,你讓本宮怎麼放心。景書身邊有着這麼危險的一個人,想着想着,本宮都覺得白側妃陰險狡詐。就是害怕有一天,她會耽誤了景書的大好前程。”皇后擔憂的說道。
景氏語氣緩慢的說,“皇后不要着急,三王爺是孝順的孩子。如果皇后對他好言相勸,三王爺一定會看清誰纔是真的對他好的人。”
“本宮現在也是越來越不瞭解他了,只是苦了思容這麼好的女子。你放心,本宮不會做事不理的。”皇后對景氏貼心的說。
景氏見好就收,笑着說,“皇后對三王爺這麼傷心人,以後三王爺一定會感謝的。”
皇后眼神有些黯然,“但願他能明白本宮的苦心,這麼多年,本宮所做的那一件事不是爲了他。”
景氏也深感體會的說,“對三王爺好,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若將來有一天,三王爺能夠君臨天下,也算是熬到頭了。”
“那一天誰知道會是什麼時候呢?”皇后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景氏這時恭敬的說,“不管將來如何,只要皇后需要,我們丞相府願爲皇后效勞。”
皇后聽見景氏的這句話,欣慰的笑了笑,“丞相夫人放心,本宮不會讓思容在三王府受苦的。”
“如此,臣婦便先謝過了。”景氏感激的對皇后說道。
景氏目的達到了,對皇后說道,“時辰不早了,臣婦已叨擾皇后多時,就先告退了。”
皇后點了點頭,又對景氏說,“以後丞相夫人沒事,多來陪陪本宮,本宮一個人在宮裡,真是相當無趣呢。”
景氏連忙應到,“一定一定,有勞費心了。”
景氏從皇宮裡出來,嘴角含着一絲冷笑。白岸汀,我就不相信,你還能鬥得了皇后。就算三王爺喜歡你,也不會爲了你而違背了皇后。
景氏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來,任何人都不能阻擋她,任何人都不能。
皇后身邊的貼身丫鬟見景氏走了,進宮殿後,看見地上破碎的茶杯,擔憂的問道,“,丞相夫人都與你說什麼了。”
皇后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說,“不過是她女兒與景書的另一個妃子的鬥爭。”
“那她嘛?”丫鬟追問皇后。
皇后眼裡散着寒氣,嘴角含笑,“爲什麼不幫,丞相府可以幫景書一臂之力,本宮買個人情給她,又有什麼不可以。再說景書以後是要成大事的,怎麼能因爲兒女情長牽絆住自己。”
此時殿只中及其安靜,皇后閉眼歇在軟塌上。她要想想,該怎麼樣才能幫到丞相夫人。
言姨娘來到白淨閣,擔心的問道,“岸汀你怎麼樣,丞相夫人沒有爲難你吧。”
白岸汀被言姨娘問的苦笑不得,“我沒有事,就算丞相夫人再記恨我,也不會蠢到在王府裡動手。還有,丞相夫人本來就對我不滿,爲難我是應該的,只是就怕沒有遂了她願。”
言姨娘這才放心,對白岸汀說道,“雖然說丞相夫人是沒有對你怎麼樣,可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白岸汀拍了拍言姨娘的手,取笑着說,“你每次都是這麼感覺,也不見得我怎麼樣啊。”
“只要你沒事就好,我可不希望王爺爲你傷心。”言姨娘笑着對白岸汀說。
白岸汀聽她提及祁景書,臉上有些微紅,站在風口裡,任由風吹散她的髮絲。
景氏派人去給左思容送信,左思容把信撕開。看完後,不禁笑了起來。白岸汀,你恐怕得意不了多久了吧。
左思容笑着把這封信燒掉,對丫鬟說道,“備點東西,我們去看看左側妃。”
左思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着白岸汀落敗,左思容心裡冷笑,白岸汀無論如何,你還不是我左思容的手下敗將嘛。
白岸汀與言姨娘都沒有想過左思容會來,有些慌亂。
左思容這時從外面進來,“喲,這兒這麼熱鬧啊,看來妾身來的正是時候啊。”
白岸汀有些吃驚的說,“是啊,沒想到妾身這裡倒來了個稀客。”
左思容笑着說,“以前一切不好都是妾身的不對,今日母親過來,已經教導過妾身了。妾身今日來是想與你和言姨娘表示歉意,希望你們能原諒妾身。”
白岸汀看着左思容,“左側妃怎麼想是極好的,可是妾身這屋子小,恐怕承受不了左側妃的歉意。”
左思容本想發火,轉念一想,“如此,那妾身就不叨了,告辭。”
左思容出了白淨閣,在心裡想着。白岸汀你以爲我會真的給你道歉,怎麼做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接下來,就看你白岸汀的造化了。
言姨娘見左思容走遠,對白岸汀的話有些不解,“左側妃已經如此道歉了,你爲何對她如此不客氣呢?”
白岸汀對言姨娘的心軟有些無語,笑着說“她現在表面上是對我有歉意,只是今日丞相夫人來,恐怕不知道與她說了什麼。反正,她這與平常相反的神態,我還是不會相信她真的認識到錯誤了。”
言姨娘想了一會,對白岸汀說,“還是你考慮周全,如果是我,怕是已經對她有所改變了呢。”
白岸汀沒有說話,其實她看慣了世態炎涼,左思容這點心機,如果她再看不透,那她就枉活一世了。
白岸汀與言姨娘說說笑笑,一時間已經到了傍晚。言姨娘回到了自己房中,而白岸汀獨自坐在窗前,思緒萬千。
晚風吹得白岸汀有些冷,忽然想起白天發生的一些事,總覺得左思容和丞相夫人有什麼事。白岸汀覺得冷了,伸手把窗戶關上,眼中露出堅定的目光,無論會發生任何事,她白岸汀都不會認輸。
晚風吹散了一切,卻吹不散人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