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何暗投(上)

佑平和佑祉從未如此近距離見過比自己小的孩子,旁的母妃生的弟弟妹妹他們也只能遠遠的望着,很少能夠上前去看一看。||

念宸的乳孃也是溫柔嫺靜的人,見到佑平和佑祉進來了也只是輕聲提醒他們別吵醒了小妹妹。佑平伸手到搖籃裡撫了撫念宸的小臉蛋,低聲對身旁的佑祉說道,“妹妹的眼睛和母后好像。”

“胡說,妹妹纔多小你就能看出來這個了?”佑祉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子午卯酉,“那你說說,我和三哥都像誰。”

佑平努力思索了起來,“你長得最像母后,三哥他……總之我感覺不像母后!”

那奶孃聽了這話也不由笑言,“七殿下說的還真準,五殿下和皇后娘娘最像,而七殿下和皇上最像。倒是太子,感覺也更像皇上多一些。”

“你看我說的對吧。”佑平頗有些驕傲的說道,佑祉見他如此神情,兄弟兩人掌不住就鬧了起來。突然就有人從身後拉住了他們兩個。

回首一看是剛從書房回來的佑弘,佑平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拉出了暖閣。佑弘有些責怪道,“宸兒不是在睡覺嘛,你們兩個難道不怕把她吵醒了?小心一會兒大姐回來了罵你們。”

一說到望月,剛纔還嬉皮笑臉的小哥倆登時就安靜下來。對於他們而言,長姐是個比母親還要嚴厲的角色。佑祉掌不住抱怨道,“大姐她那麼兇,小心以後沒有人敢娶她!”雖然他嘴上抱怨着望月,可也沒忘了四下打量,若是讓大姐聽見自己說的這句話,今晚自己一定就得被罰抄大字了。

結果他剛往外面看去,就見望月紅着眼見從外面匆匆走進來。這次大姐壓根都沒看他們,直接都走回了所住的清涼殿,身後跟着的冬槐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這邊幾個孩子立馬就安靜下來了,他們都看得出大姐今天的心情很是不好。

而此時椒房殿裡的氣氛也很低沉。蔣曦薇她們三人並沒有往日笑語連連的場景,而是難得一見的全都沉默了下來。

“百濟真的來求娶長公主了?”淑妃猶是不信,剛纔蔣曦薇跟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壓根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蔣曦薇面色陰沉的可怕,“百濟國主是替現在的王世子,也就是德妃的親兄長來求親。說是仰慕上國威嚴,懇請下嫁公主,言辭之懇切連本宮都要動容。朝臣們現在議論紛紛,普遍都是希望皇上接受這門親事,畢竟想要短時間內完全駕馭百濟是很難的。他們還說,公主下降纔是能讓百濟臣服的最好方法,來日公主成爲王妃再生下有大秦血脈的繼承人,那麼百濟就更會臣服於大秦。”

“這話也就他們會信。”麗妃此時也開了口,“德妃嫁過來皇上還忌憚她不想讓她順利誕下子嗣,百濟皇室又如何甘心讓長公主的孩子出生,而且那個王世子恐怕已經成親了吧?難不成讓望月做妾?最要緊的是,那百濟王世子好歹也算是長公主的一個舅舅,舅舅娶甥女,這是什麼道理?在百濟的佑允是該管王世子叫舅舅還是姐夫?”

蔣曦薇長嘆一口氣,被蔻丹染紅的指甲一下接一下的敲着桌子,“這些都不是問題,本宮相信望月就算嫁過去也可以掌住百濟後宮。本宮只是捨不得望月走。況且百濟此舉的目的無非就是讓大秦相信他們已經臣服,對他們有所鬆懈。而且這樣一來,本宮爲了望月的幸福,反而不能對德妃如何了。”

“你說的我們都明白。別說是你,連我們兩個都捨不得望月。”淑妃不由苦笑,“可若是皇上真的同意了,你又能如何?皇室的公主說是最幸福的卻又是最不幸的,雖然不會捲入皇位爭鬥,可是卻要作爲父兄的工具爲他們鋪平道路。”

蔣曦薇聽了這話,臉上也有些幾分悽然,“皇上要真是答應了,那我也只能勸着望月同意了。這種事情我如何能忤逆皇上呢。”

此時瑜楚匆匆從外面走進,在蔣曦薇耳邊耳語了幾句,蔣曦薇聞言大怒,“誰在望月面前多嘴來着?這事她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瑜楚聞言又低聲說了幾句話,蔣曦薇面上的惱怒之色更甚,“直接關起來再去回皇上,若是皇上有責怪之意,我親自去領罪。”

等到瑜楚走了之後蔣曦薇方纔對二人解釋緣由,“左貴人不知如何聽說了百濟求親的事情,居然就跑去跟望月說了這件事,鬧得望月傷心不已,現下在清涼殿傷心呢。”

“左貴人可一點都沒有她姐姐當年的樣子,一母所出的姐妹竟然差了這麼多。他們左家一直鎮守遼東,未必不知道百濟來使求親的事情,所以才漏了消息讓左貴人知道了。”淑妃分析道。

“姐姐這話說的有理。按說左貴妃忌憚左貴人,左貴人年紀又小,左家有什麼事情恐怕不會讓她知道。可她現在不僅知道了,還跑出去對望月說了,明顯就是被人挑撥了。皇上和娘娘一直疼愛望月,知道此事必然不會饒過她,她怎麼就這麼蠢?!”

“真是白長了一付好模樣,內裡是什麼成算都沒有的。”三人絮絮又說了幾句話,蔣曦薇便打算去清涼殿看看望月。

清涼殿

望月回來之後就撲到牀上抽抽噎噎的哭起來,她當然捨不得父皇母后和弟弟妹妹,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作爲長公主的責任,兩相比較便讓她覺得左右爲難,所以纔會如此的傷心難過。

忽然有熟悉的溫度傳來,望月擡起臉看見母后正含笑望着自己,她立起身子,撲到蔣曦薇懷裡,半響都不肯擡起頭來。

“望月,別哭了。來,擡起頭來。”蔣曦薇像小時候那樣哄着她擡頭,取過帕子爲她拭去眼淚,“如果你不想去,母后無論也不會讓你去百濟的。”

令她沒想到的是,望月拼命收回了自己的眼淚,對蔣曦薇說道,“母后,我願意和親百濟!”

蔣曦薇的耳邊猶如一道響雷炸過,“爲什麼?!”

“因爲我是父皇的長公主,是大秦的長公主!”望月這話說的擲地有聲,可旋即又低了下來,“如果當年母后沒有把望月從祖母身邊抱回來,也許望月的命運會比現在更慘,也該到了望月報答父皇母后的時候了。”

“別說了!”蔣曦薇心口驟痛,這十幾年望月早就已經是她的女兒了,她如何能看着自己的女兒拋家去國,遠嫁異域。

望月努力擠出笑容,“母后如果心疼我的話,就讓舅舅早日踏平百濟,那樣的話望月不就能回來陪母后了嘛。母后也別怪父皇,父皇如果不疼我恐怕早就答應了。”看着母后的眼眶微紅,望月的心裡也不好受。而且有一句話她並不打算跟母后說,現在母后被父皇所看重,若來日母后年老色衰,父皇難免會輕視母后。只有自己嫁去百濟,父皇在想到自己這個遠嫁的女兒的時候總會顧惜母后。身爲皇室之人,這種道理她早就明白了。

等到晚上郭舒炎來未央宮歇息的時候聽說了望月的反應,他自然也是愧疚不已,“當初朕若是不同意百濟求和,一鼓作氣滅掉他們就不會有如今的事情了。”

蔣曦薇坐在對面低聲道,“望月說了,她不怪父皇,只盼着父皇早日徹底擊敗百濟,到時候好接她回來。”

“薇兒,是朕委屈你們母女了,是朕對不起你們。”郭舒炎的聲音也低了三分,“朕會努力給望月最好的。”

蔣曦薇點點頭,夫妻二人對坐苦笑,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三日之後,郭舒炎下旨同意百濟的求親之意,和親人員自然是年紀最長的趙國長公主。郭舒炎擇定年底爲望月的下降時間,其條件也是異常苛刻。首先那百濟王世子已有妻室兒女,但是長公主身份尊貴決不能屈居妾室,所以王世子現在的妻妾與子女統統要被處死,決不能留下讓長公主不快;其次,百濟須得用萬兩黃金和足夠的珍寶首飾作爲聘禮方能來迎娶公主;最後一條也是最苛刻的一條既是,從今往後王世子不準再有旁的女人所生的子嗣,他的後嗣必須是由長公主所出。

郭舒炎提出的這三條條件不可謂不苛刻,讓人意外的是百濟那邊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而且還說就算傾盡百濟國力也要風風光光的來迎娶公主。

之後殿內省就開始急急忙忙的爲望月預備起嫁妝來,因着郭舒炎和蔣曦薇的刻意,望月的嫁妝自然是能有多好就有多好了。

這件事忙起來之後不久,郭舒炎方纔想起來至今還被禁足的左貴人,他打算處理一下這件事,但是卻沒有打算去見左貴人,而是直接去了左貴妃的寢殿。

如今左貴妃是宮中嬪妃年紀最高,又是做了婆婆的人,所以打扮也有些老成了起來,曾經讓他着迷的芳香氣味都已經不見了,左貴妃對於郭舒炎來說已經喪失了所有的吸引力。

這兩年郭舒炎難得來一次長樂宮,左貴妃自然是高興的,可是看到郭舒炎的表情,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垂手立在那邊。

“這兩個月佑盛過得可好?”郭舒炎冷冷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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