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竟陵見翠花沒走幾步就跌倒了,整個人撲倒了他這邊,若是他看的沒錯,這丫頭極有可能會撲倒他身上,連忙喊道:“不要啊……”
“啊……少爺……”翠花一臉點綴的如如花姐姐一般的臉頰,讓沐小狐與寰天一醉,緊接着便聽她那一聲似嗲非嗲的一聲。整個人更是醉到無力言語的境界,漠然的看着兩人撞在了一起,疊在了一塊。
然而接下來發生了一幕讓衆人吃驚的一幕,翠花與蘭竟陵的脣竟然貼在了一起,簡直是堪比晚間八點檔的狗血劇。這雷人的畫面,沐小狐自然不忍直視,然爲了保護大衆的眼光於是她犧牲小我保全大我替大家看了。
這麼狗血的畫面由她沐小狐一人擔起,連寰天都不用看,這畫面會帶壞寰天這個乖寶寶的。沐小狐伸出一隻手矇住了寰天的眼睛,不讓他繼續看下去,寰天漠然的靜立對着。眼前還有一塊略似豬蹄一般的東西,這蹄子還挺熟,燉不了肉。可以燉湯也不錯吧……
翠花的身子壓在蘭竟陵身上,使得蘭竟陵身子跟個散架一般。然最讓他無法接受的事兒不是別的,而是他蘭竟陵被人吻了,而且還是個小丫頭,更重要的是,這丫頭還是他最厭惡的人。甚至還是在沐小狐面前吻的,之後他該怎麼面對沐小狐?
他便沒了傲的資本了,與寰天比起來他本就差勁了,而現在一切都成了水中靜影,這就更沒有資格了!偏生這人還不願意放過他,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別以爲他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不就是要成爲他媳婦兒,接着就可以霸佔他家的財產嗎?這個低俗的人怎麼配成爲他的媳婦兒,不行他要把她折騰下來。
也虧的翠花並不是真的很重,這才使得蘭竟陵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折騰了下來,然而臉上跟塗了一層粉一樣。
啊呸——本來就塗了一層粉,厚的跟牆一樣,這人怎麼不知羞,直接抱住了男兒家,她不應該是還未嫁人的嗎?
翠花低着頭,耳根通紅,道:“少爺……奴奴奴……喜歡少爺很久了……”
“就你那樣?也配喜歡我?”蘭竟陵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再忍下去就成烏龜了!蘭竟陵話語之中盡是嘲諷與不屑,“你兩給本少爺擦鞋都不配!就你那張大餅臉簡直是讓我連吐的慾望都沒了,再加上你還不要命的篡改髮型與服飾,這搭配的簡直是絕了。我說大娘啊,你不在家兒躺着,跑到了這裡來做什麼丫鬟,吃力不討好,又造成他人的不必要的麻煩,你何必呢?就爲了那幾個錢?”
蘭竟陵上下打量着翠花道,“你要是實在沒錢缺的慌直接告訴我,我幫你搞點來,何必非要讓我怎麼怎麼樣是不?”
翠花聽了這話心裡拔涼拔涼的,瞪了眼蘭竟陵,一把拽起他的耳朵,一腳踹在了他的腳上,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肩頭。甩着小皮鞭,冷哼一聲:“好你個蘭小友你就是這麼對待老朋友的?看我不拆了你這個破宅子,勞資沒錢,哼勞資要沒錢第一個就把你綁了買青樓去!”
“姑奶奶……您老怎麼回來了……”蘭竟陵嚇得立馬慫了,就差跪下來給翠花彎恭屈膝,那一張俏臉堆滿了獻媚的笑容。
心裡卻是一陣的哀嚎,碰上了這樣的青梅,誰來解救他!這麼玩會把他玩壞的!蘭竟陵特別想申訴自己此刻的滿腔的幽怨與憤怒,然而他不敢,不知道爲什麼一碰到別說白天的蘭竟陵,就連夜裡的也得慫。這姑娘玩不得,簡直是會將人玩壞的節奏……
“哼……蘭小友還說姑娘我醜?”翠花一腳踢開蘭竟陵,剁在了他的衣角,抓着頭髮將蘭竟陵一把拽進了屋,“說姑娘我醜!媽蛋你也這麼的粗俗!哼——老孃就給你看看,老孃到底長的什麼人面獸心的模樣,好好的給老孃看着。如果覺着老孃醜,老孃立馬走,如果是你扯,立馬脫光滾去青樓!”
“兮念你這麼恨,與你的名字不搭啊……”蘭竟陵抱着頭,痛訴道。
眼前的菇涼叫宋兮念,名字如此的清新脫俗,文雅得體,然人就不敢恭維了。與蘭竟陵是生死之交,也是青梅竹馬,多少人認爲他兩得性子應該換一換,原因無他,宋兮念太脫了。就如同脫繮的野馬一樣,根本不受束縛。
一歲時直接扒了蘭竟陵的褲子說他長了蟲子,兩歲宣兵奪主搶了蘭竟陵的少爺之位,三歲開始打架把蘭竟陵打的一個狗血淋頭。五歲直接燒了自家的書,誣賴給蘭竟陵,七歲成了名震春江城的小霸王,總的一句話一言難盡……
蘭竟陵在知道有了月的存在後,月便開始找宋兮唸的麻煩,然後自找麻煩……
宋兮念只當蘭竟陵是受不了她了,便這麼整他於是直接上來一頓拳打腳踢,女人打架靠的什麼?狠!月終於知道了什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話的真理!
惹得以後宋兮念見到夜裡的蘭竟陵,二話不說上來就是打一頓,轉找男人的禁忌打。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嗎?月在那段時間多希望不出來,還會覺得生無可戀……
好不容易熬到了姑奶奶隨他爹一同外出行商去了,結果去得那天直接嚇傻了蘭竟陵,也給了他一個讓她永遠難忘的回憶與禮物。
記得那日,宋兮念身穿襦裙,本還是一副淑女的樣子,見到了蘭竟陵來,眼睛一瞪,瞬間精神,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一腳踩着凳子,一手甩開了長鞭,一副潑婦的模樣,將蘭竟陵拽到了身邊,對着他便是一個狂親,直接將一個荷包給了蘭竟陵。
那個荷包簡直是不是樣子,歪七扭八的,一看就是宋兮念這個肚子裡沒有墨水的糙漢子繡的。雖然很是嫌棄,然而還是收下了,只因爲無意間看到了那抱着紗布的手指。
接下來的話直接將蘭竟陵雷了個七竅生煙,他一生都沒有見到過這麼大膽的女人。她愛的轟烈,說的也坦蕩,卻在說完這話後依舊能當做啥都沒有發生一般走了……
“我宋兮念喜歡蘭竟陵,以你爲什麼身份,更不管你之後是否會喜歡上誰。但是我告訴你這世上只有我宋兮念一個女人敢要你!也只有宋兮念一個女人能成爲你的妻子,你等着最多五年,五年以後我八擡大轎,百箱嫁妝,十里紅妝,等着你娶我!”
之後什麼都不做,直接扯了他的玉佩,在他脣上印了一計便就跑了……
回想當日竟有些荒唐的信了,等到三年又三年,她遲遲不歸,然在他尋到了沐小狐她又來做什麼?
“蘭小友你怨我?”宋兮念轉過身來時臉上的妝容已然卸下,一張清麗的面容徹底的暴露在蘭竟陵的眼中,灼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
蘭竟陵一嘆:這麼多年了她依舊這般的美,可欺的外貌,像樣的性子,似水又似火。
蘭竟陵答:“沒有怨過……”
宋兮念卻不信,狐疑的看了眼蘭竟陵,直接拽下他腰間的荷包,嘴上銜了一笑。將裡頭的紙條取了出來,那張微微泛黃的紙條,完好無整顯然是沒有拆過的模樣。
“就知道你這呆瓜沒有拆過,要不是我跑了過來,你還不要被門外的那個紅衣姑娘搶走了!”宋兮念一腳踹在了蘭竟陵的腳上,手一勾將蘭竟陵的腦袋給後了過來,“哼——她有我美嗎?”
沐小狐聽了這話淡淡的無奈,她啥都沒做就中槍了,着淡淡的歲月傷不起啊!一把錘了身邊的寰天,瞪了眼寰天,將他一把拽走。
見他依舊看着宋兮念出神,眼一橫,鼻子一哼,道:“怎麼我沒她美?”
兩個男人只覺得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難得一次有了共識,一人拽走了一個,順帶將門給帶上了。
沐小狐雙手抱胸,走着的步子也有些吊兒郎當,反倒是與身後的寰天形成了對比,卻毫無一絲的不合之感。
沐小狐轉過身來看向了低着頭,發呆的寰天,猛地一跳抱住了寰天,腳上的鈴兒玲玲作響。寰天見到沐小狐的動作很自然的雙手抱住了沐小狐的腿,將她託了起來,省得掉在了地上。
掉在了地上又是一陣鬧騰,寰天覺着他耳朵受不了沐小狐的鬧騰,大腦也需要休息。於是就隨了她的意不過就是抱着,沐小狐不重,暖冬也挺暖和得。
兩人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動作多麼的曖昧,只是做習慣了,也就將這樣的生活當做了一個習慣。
沐小狐雙手環着寰天的脖子,腦袋靠在寰天的肩上,兩隻腳丫子盪來盪去,百般無聊的找着話題:“寰天那個宋兮念有什麼不同?”
“是有些不同,與亡靈師有些淵源。”寰天平視前方,腳步依舊平穩,面上毫無表情,只是目中多了一絲深思,淡淡道。
沐小狐將手放開往後倒去,嚇得寰天直接摟住沐小狐的腰,這纔有些薄怒道:“抱着還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