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刺耳的鳴叫從那團黏糊糊的黑色業火之中傳了出來,蟒行雲見狀雙拳凌空搗出,兩條黑色火龍從蟒行雲手中飛出,直奔那羣劫匪,並且口中疾呼:“散陣!重列!”
柳堂精英弟子瞬間將包圍着的那羣劫匪暴露在陣外,好像大雁展翅一樣重新列陣,讓原本在鐵桶陣中心圍着的劫匪一下子被甩到了陣外。
剛剛那個引燃自身業火的黃仙居然發出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隨着他的笑聲漸大,業火忽然化形,變成一個類似於蝙蝠一樣的東西,從他身上脫離開來,蟒行雲的火龍迎上業火所化的蝙蝠,根本不敢與之交戰,只是在一旁虛張聲勢。
業火所化的蝙蝠無視了黑色火龍的存在,也沒有撲向我們的意思,而是撲向那羣劫匪,那羣劫匪吭都沒吭一聲的就被業火化爲飛灰,接着業火所化的蝙蝠沖霄直上,在高空中宛如煙花一樣爆散開來,只見灰濛濛的空中就好像開了一朵黑色的芍藥花一樣,我看得入神,就聽蟒行雲氣急敗壞的大聲喝道:“化形!快逃!”
我還沒反應過來,蟒行雲抓住我的胳膊極速向後飛去,我的龍椅華蓋統統被丟掉,所有的弟子都化作各色光芒緊追蟒行雲而來,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朵黑色的花朵已經在空中消失不見,不過卻在剛纔那片區域下起了黑色的雨點,難道蟒行雲是怕被這雨點淋到?
一直飛出了還陽路,蟒行雲纔將速度減緩,落了下來,將我放在地上,臉色陰晴不定。黃天傷他們陸續趕到。清點了一下人數,萬幸,一個不少。我不解的問蟒行雲:“老爺子,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兒?那羣劫匪瘋了嗎?那個蝙蝠什麼來頭?咱爲啥逃跑啊?”
蟒行雲眉頭緊鎖,嘆了一口氣。看着我說道:“我最擔心的事兒!”
“怎麼了?”我看蟒行雲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要麻煩。
果然,蟒行雲緊接着就說:“事情麻煩了!”
我一頭霧水的問蟒行雲:“老爺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啊?我咋稀裡糊塗的呢?”
蟒行雲唉聲嘆氣的跟我說:“你跟我說你關於胡澤天他們被綁的猜測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如果真像你猜測的那樣。那就好辦,畢竟他們不論是收集生魂也好,還是收集仙家元神,都是爲了自己的修行,所以這類仙家必然不會跟咱們硬碰硬的拼命。咱們也就容易把他們救出來。可我還補充一句,就怕還有別的事兒跟着。果然按照我的話來了,他們可不是單單爲了收集生魂和仙家元神修煉的普通劫匪。”
我點點頭,跟蟒行雲說:“這一點我也看出來了,他們肯定是有一個非常嚴密的組織,而且這個組織還給他們洗腦了。否則不會跟精神病一樣說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蟒行雲點點頭,眯着眼睛,似乎在回憶着什麼。半天才開口,跟我說:“這羣仙家的實力雖然一般,但是他們的信念太可怕了。完全的不拿生命當回事兒,元神泯滅對於他們來講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樣,究竟是什麼樣的組織能培養出這麼一羣死士?”
“對了,老爺子,你還記得那羣人最後喊的那個口號嗎?說什麼‘聖靈不滅,本源永存。真仙降世,普渡世人。輪迴見我,得拜尊神。佈道而歿。重歸本魂’這是什麼意思?”
蟒行雲眯着眼睛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你的記性到是不錯,居然一字不落的都給記住了。”
“老爺子你可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啊,”我聽蟒行雲的語氣好像我也有問題一樣,這口號比往生咒好記多了。想當年往生咒我聽了幾遍都能記住呢,何況他們跟喊口號一樣,更讓我加深印象了,能記下來也不足爲怪啊!我跟蟒行雲說:“你這麼說好像我跟他們是一夥的似的,我這毛骨悚然的。”
“呵呵,”蟒行雲輕笑一聲,跟我說:“你是不是他們一夥的我能不知道麼?你是我們的弟馬,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清清楚楚,放心吧,我沒有別的意思!”
啊呸!我的一舉一動你們都清清楚楚?我有多少次差點出危險,咋沒有個仙家蹦出來解救我一下呢?敢情只是監視我,不會幫我是吧?我倒是真希望蟒行雲這句話是吹牛的,要不然我真有意見了,哪有他們這麼辦事兒的!
我冷着臉不吱聲,蟒行雲跟我說:“你不要那麼敏感,我真沒有別的意思!你不是問我她們喊那個東西是什麼意思嗎?我要是知道是什麼意思,我也是他們那個組織的人了。現在唯一能夠肯定的一點就是那個組織肯定是個邪教,能把這羣仙家徹底洗腦,改變他們的思想,這種統治力度,當真不可小覷。”
“那胡澤天他們會不會有危險?”蟒行雲的話肯定了我心中的猜想,那羣精神病果然是邪教組織的。
“我猜啊,不反抗就不會有危險!不過也不一定!”蟒行雲淡淡的說道。
我一口老血噴你個肺啊,這不是句廢話麼!
蟒行雲跟我說:“看他們那麼邪性就知道,他們的行事風格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考慮。要是爲了吸納成員,對胡澤天他們進行洗腦,這起碼還能保住一條性命。要是捉住他們是要進行某種邪惡的儀式,那麼他們就凶多吉少!”
“老爺子,用不用搬救兵啊?”我焦急的問道。
“當然用!”蟒行雲回答的很痛快,跟我說:“但是不是搬咱們本堂人馬,不要忘記,劉超的仙家也落在了那個組織的手裡!”
“可劉超現在不在這兒啊!”我皺着眉頭跟蟒行雲說:“劉超現在不是去忙郝清心的事兒了嗎?咱們怎麼找他?”
“找他容易,”蟒行雲冷冷一笑:“他們現在一定在閻羅天子那裡!我敢打包票!絕對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