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呢?老爺子,你派探馬跟着了?”我不解的問道。
蟒行雲涼笑一下跟我說:“剛纔黃堂探馬不是說了嗎?他們趕到判官府邸的時候什麼人都沒有。不但沒有咱們堂的兵馬也沒有劉超的堂仙,就連判官府的鬼差都一個不見,那他們會去哪裡?”
“都被抓走了唄!”我皺着眉頭回答道。
蟒行雲一邊嘆氣一邊搖頭的跟我說:“他們敢抓咱們的人馬還有劉超的堂仙,那是因爲咱們本來就不是地府的常住戶,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去綁架判官和鬼差?那不是找死一樣嗎?他們再厲害還能有整個陰曹地府厲害?十大冥帥隨便一位就能掃蕩他們一個七進七出,所以你想的有點太幼稚了!”
“那還是你說吧,老爺子不要考我了,我這腦子笨你也不是不知道,而且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就更麻爪了!”我一邊抖動着手,示意我這爪子是真麻了,一邊跟蟒行雲說道。
蟒行雲嘆了一口氣,搖頭跟我說:“弟馬,你也不想一直藉助我們的能力吧?自己有,纔是真的有。我們現在能保着你,幫着你,我們要是有一天功德圓滿全都離開你了呢?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要爲你後路打算啊!”
“老爺子說的是!”我低眉順眼的答應着,其實蟒行雲說的東西我都知道,我心裡也有數,可我就是個普通人,我也想跟他們一樣,可臣妾實在做不到啊!
蟒行雲搖搖頭。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我這玻璃心立馬就變成玻璃碴子心了。蟒行雲不再看我,目視着我們剛剛逃出來的還陽路,跟我說:“其實你用心想,未必想不出來各種緣由。劉超的人馬爲什麼要守着郝清心的生死薄不準其他人查看?他是防着誰?”
“咱們吶!”我立刻來了精神。跟蟒行雲說:“要不是防着咱們,他的堂仙怎麼能跟咱們對峙上?要不是對峙,怎麼能出這事兒?”
我看蟒行雲的一張老臉由黑變綠,適時的閉上了嘴,蟒行雲喘了一口長氣跟我說:“防着咱們有什麼目的?”
“同行是冤家?”這回我不敢那麼肯定了,小心翼翼的跟蟒行雲說道。
蟒行雲點點頭。他這是認可我的話了吧?我說對了?我開心的笑了笑,就聽蟒行雲跟我說:“果然是人傻不能復生,老夫也死了這條心了!”
我次奧,老頭怎麼能這樣。我說錯了糾正我好不好,爲啥要放棄我?何棄療啊?!
蟒行雲低沉着聲音跟我說:“劉超的堂仙守着郝清心的生死薄不讓人查看,這裡面肯定跟咱們沒有關係。他的堂仙也是聽命辦事,所以纔會跟咱們對峙,要不是劉超在半路上跟咱們鬧翻了,咱們想看郝清心的生死薄只需跟劉超說一聲,他必然會同意,因爲咱們和他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爲了辦好這件事兒。咱們是合作伙伴,不是你嘴裡的同行是冤家的關係!”
我趕緊點點頭,跟蟒行雲說:“老爺子說的有道理,繼續說!”
蟒行雲剛想張口說話,被我這句話給噎住,嘴脣子鼓搗半天也沒說出來話,最後蹦出來一句:“小天,你能不能先不說話?”
不至於吧?我這是肯定他的猜測,是表揚!他沒聽出來!
我點點頭,告訴他我不會再吱聲了。他這才重新開口跟我說:“既然不是防備着我們,那他必然要有防備的人,不然不會把郝清心的生死薄當做機密文件一樣保護起來。所以他防備的這個人,或者是這羣人,纔是這件事情的關鍵。這裡面肯定有擋道兒的,解決了擋道兒的才能去辦郝清心這事兒。”
我回想了一下,誰能是擋道兒的呢?莫非……是郝清心後來走掉的那羣仙家?
我越想越可能,但是蟒行雲不讓我隨便插嘴,我只好把疑惑放在肚子裡面,聽蟒行雲繼續給我分析:“解決了路上的障礙,才能進行下一步,更改生死簿絕非易事,其中買通判官是最理想的,但是目前來看,劉超並沒有選擇這條路。”
“他應該是想公事公辦,直接去求見閻羅天子,只要得到閻羅天子的首肯,那麼他的事情也能迎刃而解,就是不知道他會以什麼理由來說服閻羅天子!”蟒行雲跟我說:“所以,咱們想要找到劉超一行,只需要去五殿求見閻羅天子,必然能碰上他們。”
蟒行雲看了我一眼,皺着眉頭問我:“你聽着呢嗎?”
“聽着呢啊!”我委屈的跟蟒行雲說:“老爺子不是你讓我別插嘴的嗎?那我還敢隨便吱聲嗎?”
蟒行雲直接把臉扭到了一邊,得,本來我在他心裡的形象就十分惡劣,現在這是雪上加霜,估計我在他眼裡已經跟某百的圖標一樣了!
我不管蟒行雲對我是什麼看法,我把我心中的疑惑說出來,我問蟒行雲:“老爺子你剛纔說的擋道兒的,能不能是她本身的仙家呢?”
“沒準兒!”蟒行雲絲毫沒有猶豫的跟我說:“她的堂口我也看了,要是沒有那位老狐仙坐鎮,下面必然大亂,因爲他們現在沒有教主,一個領頭的都沒有。現在她的情況就是兩夥仙家再爭奪教主之位。”
“您看出來啦?”我驚訝的問道。
“看出來了!”蟒行雲點點頭,跟我說:“而且還有個事兒我也看出來了。”
“是什麼?”我不禁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郝清心的問題在於她家老輩,有人傷害過黃家,所以現在她身邊的仙家就是黃仙復仇,而她本身的緣分還佔了胡家仙緣,不單有保家胡仙出面幫她,還有別的狐仙助她,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她身邊的黃家人馬衆多,卻沒有胡家的門子硬,胡家有保家的老仙支持,在人數上卻略有遜色,所以有胡黃爭教主就僵持住了!不知道我這麼說,你能不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