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在清朝
東方不敗探明瞭胤禛心思,不由心下略安,脣角淡淡回以一笑,“四哥神通大得很,果真不知我如何回話的麼?”
胤禛見他眼波流轉,也是一喜,回道:“你那般回話,說得不清不楚的,皇阿瑪定然下心思去查,我們得不來的證據到了皇阿瑪那兒,又是不同了。”
東方不敗心道,我要那些個證據做什麼,我只要他們父子離心。可他剛探明瞭胤禛對太子胤礽的態度,卻不好又去試探他跟康熙的感情。因而這話卻是不好明言,便只默然了。
他此時心神鬆乏之下,不多時,面容便又顯露出疲憊睏倦來。
胤禛這纔回神,憂心道:“顧着說話,怎生忘了你身上的傷,此時還是不要妄動心思的好。往後的事,有我呢……你鬧出來這麼大事,皇阿瑪便是一時聽信了他,心中也是疑心的,之後就好辦了。”他說着,就伸手去解少年身上的衣裳。
東方不敗面容一僵,倏地伸手按住了他的動作,訝問:“做什麼?”
胤禛眼底閃過一絲異樣,臉上微紅,但語氣是極平穩冷靜的,他只道:“給你看傷。”
東方不敗也不鬆手,淡然道:“先前太醫看過了,都包紮好了。”
胤禛看了看他的手臂,臉上微露沉痛,而後又道:“不是看手臂的傷,是你身上……你身後那處。”
東方不敗聞言驀地擡眼瞥向他,隱含戒備,氣惱道:“你又不是太醫,看什麼傷!”
“你若是肯讓太醫去看,我自然不看。”胤禛皺眉道。
東方不敗被他此話氣得一愣,半響才說:“我自己的傷,我自己會料理。”
“你也不是太醫,料理什麼?何況……傷在那處,你自己哪裡看得見,料理得到……我替你看一看吧……”胤禛此話說得有幾分艱難,像是初學言語一般那詞句都是慢慢兒往外吐,他吸一口氣,胡亂想着法子去勸說對方,“小九,這不是羞赧的時候,不料理乾淨,你這病好不了,拖下去的話惹人生疑,說不得皇阿瑪就派太醫過來了。你不是不願讓人知曉麼……”
這句不願讓人知曉一說,胤禛又不由得想到八阿哥胤禩,不禁想,胤禟瞞住了此事,除了在旁人面前保存臉面,另外怕也是有幾分顧忌胤禩而羞於提起。
胤禛壓制心口那股子悶氣,從少年身後抱住了他,靠在他耳邊輕聲說:“此事也只有我知曉,你不願說,我自然守口如瓶。”
東方不敗緊抿着脣想了片刻,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當然知曉他那處的傷口拖不得,此時內外交困,便是性情堅韌如他,也有幾分受不住。若是處理得遲了,他往後還有更厲害的好受。
他這一點頭,神態就略有幾分不自在。也不知是身上熱度高了,還是心中忿然羞憤鬧的,少年那臉頰上緊是暈開了淡淡一圈微紅。
胤禛見他同意了,脣角一彎,知道少年臉皮薄,也不說話去刺激他,只道:“我讓人燒了熱水,先洗一洗?”
東方不敗根本不答他這句話,隻眼眸禁閉,自個伸手去解衣裳,。
胤禛心下一動,下意識轉開了眼,等回過神來便又一愣,有些失措地用被褥等物墊在胤禟身後,轉而出去催促底下人送來熱水沐具。
身處塞外,自然沒得皇宮當中那般講究,少有叫搬來大澡盆灌滿了熱水慢慢沐浴的。但既然四阿哥開了口,也有樂顛顛去效勞的人,不一時,就往這帳中搬來了澡盆熱水等物。
胤禛讓奴才們退下了,命他們守住了門口,又自己移動那屏風擋在門前,做好這些,這纔回身走向牀榻。
此時東方不敗已解了外袍中衣,但因着傷口不便,那褲子靴子倒是未動,只是稍微動了這麼一會兒,他已然是渾身汗透,眼前都有幾分暈眩,只得停在那兒休息。連着兩日折騰,又是受傷失血又是生病發熱,他這身嬌貴的身體已經堅持不住了,方纔練功積攢的一點兒力氣此時都消失殆盡。
胤禛見他舉動艱難,輕嘆一聲,坐到牀邊把他攬在身前幫他,口中半是責怪半是勸解道:“既是有傷,那就乖乖養着……四哥替你解一解衣裳,也不算什麼。”
東方不敗擡眼瞪了他一下,便不再逞強,軟軟靠在他身上。
胤禛嘴裡說得穩重,但實則心口那處跳得極快,移動的手指不時也有幾分輕顫。此時被少年這麼一瞪,只覺那嗔怒的小眼神勾人得緊……他吸一口氣,勉力靜下心來繼續。
少年白皙細嫩的肌膚漸而袒露,觸手便是精緻滑膩,若無那些個青紫深紅的傷痕,真真是冰雪摶成,瓊瑤琢就,通身玉骨花魂的氣韻……胤禛眼睛在他胸前兩點粉嫩紅櫻處移過,探手去解他腰下褻褲。
衣裳還好,胤禛動作一到此處,東方不敗面容便是一滯,不由又去按住胤禛。他此時身上難受,高燒不退,精神已然有些恍惚茫然,但心中那道界面依舊分明,便又伸手去制止。
胤禛偏過頭看他,見少年眼中煙波氤氳,很有幾分氣悶羞赧的樣子,心神自然一蕩,不假思索地低了低頭,在他脣角處輕輕一吻。
東方不敗心緒遲鈍,當下只是微微發愣,臉上神色有些錯愕不解,直直地盯住那人看。
胤禛恍然回神,神情瞬時有些訝然失措,良久只囁嚅道:“我……這……”
東方不敗終於明白了些,心中說不出是驚訝還是氣惱,若是往日遇着有人這麼輕薄於他,自然立時就是銀針侍候,不,往常他何來這麼虛弱無力昏沉暈眩的時候,竟讓人這般貼近擺弄。他氣恨地剜他一眼,擡手就要把他推開。
實則他此時身上無力,那眼神便是無甚威懾氣勢,而伸出來推卻的動作也是綿軟,更有幾分嬌柔婉轉的情態。
胤禛只知理虧,心中發虛,但那解釋的話在口中輾轉了半天,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說是巧合,說是一時不慎?此時他已然知曉自己心意,那些話說出口也不過是砌詞狡辯罷了。辯解掩飾的話他願說,可那真心實意的話他也不好開口。
胤禟此時經歷大變,身上有傷,又是病着,根本沒那心思來聽他袒露心意,說不得還驚怒之下還將他比做如胤礽一般的奸險小人,還當他是心懷不軌有所圖謀。何況,這還有八阿哥胤禩……
胤禛瞬時藏住了心中所有情緒,只當剛纔他根本沒有做出任何情不自禁輕薄慢待胤禟的舉動,冷着臉一言不發,轉而繼續替少年解衣。
東方不敗推他不動,也有些煩悶暴躁,可一看胤禛沉下臉轉了開去,他又是一愣。模糊地想了想,他確定眼前此人是親了他,可他又對着他擺這副臉色做甚,倒像是他親了胤禛,而胤禛極爲不願似的。東方不敗心中不解,忽道:“……你親了我。”
胤禛已然勉力剋制住自己,替少年脫了個精光,輕柔地抱起他,往那澡盆子走去,此時一聽少年在他懷裡半擡起頭,微蹙着秀眉,一雙鳳眸定定地瞧着他看,用認真執拗的語氣指控他,你親了我……
此時少年身上未着=寸縷,又是病中虛弱,彷彿就是褪去了先前那副堅韌厚重的盔甲,少了那股子狠厲狡黠、殺氣凜然的味道,這言語也透着些率真自然。
這自然是錯覺,胤禛見過了他的肝膽謀略,識得了他骨子裡的傲氣不屈,自然不會被少年這副溫雅稚弱的表象所迷。但就是這般表裡不一,反倒是勾住了滿心滿意地看着他護着他。
他說,你親了我。胤禛眉心一動,心中又幾分好笑,又有幾分歡喜,良久,才輕輕應了一聲,“嗯。”
東方不敗聞言神色有幾分怔忡,卻沒那力氣心思去跟他生氣了,隱隱只想着,他認了,回頭料理他就是。
胤禛見少年神色無礙,心中也是一奇,片刻後又禁不住淡淡欣喜。若是胤禟對他方纔舉動不覺惡感,那麼……胤禛失笑,怕是少年此時根本顧不上那許多吧。
胤禛走到澡盆邊,忍不住看了下少年身上的傷口,胤禟受傷包紮的手臂自然是不能入水,但他身上那些青紫的瘀傷擦傷雖是小事,昨夜被他仔細處置過,此時已然好了不少,但不管如何,少年這一身的傷口只要碰了水,不可避免就會疼痛。可他那處又不得不洗……胤禛有心怕他疼,臨到最後又有幾分遲疑。
而東方不敗卻沒那麼多顧慮,以往傷重時候,若有烈酒徑直就往身上澆,若是什麼都無,河邊冷水他進去泡一泡,何況現下顧忌他那些擦傷。他察覺胤禛停了良久,便稍作掙扎,示意放他下去。
胤禛只好彎下=身,讓他受傷的右手支在盆壁上,讓少年不至於弄溼傷處,而後把少年整個身子浸入熱水當中。
東方不敗輕聲痛呼,立時緊皺了眉頭,神智也清明瞭幾分。一手架在盆壁,一手就緩慢地拭擦身子。
胤禛皺着眉,一想他身後傷處,便開始利落地脫着衣裳。
“……做什麼,脫衣裳?”東方不敗勉強開口,聲音中有幾分難抑痛苦。
胤禛不答,脫完了就跨腿進了浴盆。
幸而那領命準備熱水浴盆的內侍存心討好,拿的就是那最大的盆子,少年的身量還小,胤禛進了去,兩人待在其間也還算足夠。只他進了去,那熱水漫上,差了半指距離就要溢出。
東方不敗被他抱在身前,這纔回過神來問他:“……做什麼進來?”
胤禛回答得很是認真嚴肅,他道:“幫你洗傷口。”又續了一句:“我待在外頭也不好洗,這般……不會弄溼衣裳。”
東方不敗這才記起這人一開始就是要替他治傷的,藉口就是他自己料理不到那處。他一晃神,胤禛就一手攬住了他,一手往他那處探去。
撲倒全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