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現在真的是覺得身邊有遲瑾風,幸福極了,她不但多了個肩膀可以依靠,更多了雙手替她分擔一切。
眼前兒,就是很好的證明了。一切都有遲瑾風,她少費腦子,少費心。遲瑾風和店老闆那個老頭兒,講了他們要買這塊翡翠原石,老頭兒相當豪爽,都不用過秤,直接開價兩萬,就將這塊原石賣給他們了。
這次是遲瑾風付的現金,他來的時候就是爲了買毛料原石,來的時候從銀行一次取了二十萬現金,都放在車子後備箱了。
像解石這樣的體力活兒,真的不是她這樣的女人能幹的,太費勁兒了。
看着遲瑾風輕而易舉的就將那一百多公斤的翡翠原石,抱上解石機,寧夏心裡就想着,怪不得遲瑾風老說她輕的像紙片,他的力氣真的是太大了。心裡爲遲瑾風的勇猛,真的驕傲極了。
周圍經過的人,看到有人解石,都聚攏過來,除了一些看熱鬧的遊客,其中也不乏對賭石感興趣的賭石玩家。
寧夏看人越聚越多,開始注意人羣中有沒有能買的起這豔綠翡翠的人,這塊豔綠翡翠,她不想自己留了,不怎麼稀罕這塊豔綠,因爲她手上的龍石種手鐲,綠色翡翠中最頂級的了。
寧夏拿着筆在原石上畫着線,告訴遲瑾風怎麼切石。都說一刀窮,二刀富,這次寧夏就讓他們的第一刀就富了,不搞什麼懸念神秘了,第一刀切漲,更會讓圍觀的人瘋狂紅眼。
只是這樣也會虧肉的,翠肉又不是正正方方的生長的,寧夏竟可能讓遲瑾風少切到翠,還是會損失一些翠肉,不過這時候,沒必要心疼這翠肉了,她要的速戰速決。
遲瑾風按照寧夏畫的線,開啓解石機,一刀下去,當切口呈現出來的時候,一道閃耀的綠色熒光,迎着陽光迸射而出,直刺在場所有面對原石切面的人。
不但遲瑾風,包括寧夏這個預先知道會出翠的人,都呆住了。
寧夏透視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熒光,所以她沒將這塊翠當回事兒,要是她瞧得一點熒光,斷然不會這樣隨意,讓遲瑾風就在大街上解石的,一定會運回平洲去到別墅的地下室,再解石的。
狀況出現的這樣意外,寧夏沒有傻眼,卻懊悔不及。
“熒光翡翠!”不知道是誰震驚的喊了一聲。
寧夏立即變臉,原來這裡竟然有識貨的人,她忙望向遲瑾風,猛使着眼色。
遲瑾風也被眼前的情景震驚到了,他知道寧夏不但心有秘術,賭運也好,總能賭到絕世翡翠,仍是被寧夏這好到爆的賭運又一次嚇到,太神奇了,是不是每塊經過寧夏手的原石,都能變成稀世翡翠?遲瑾風甚至懷疑寧夏是不是有點石成金的本事?太不可思議了。
眼前這樣出彩的翡翠,沒有鴻運當頭,怎麼會撞到?
而寧夏此刻則在計算着那塊翠肉的價值,這塊翠肉也就是兩隻拳頭那麼大,保守估計,出一對手鐲應該是沒問題的。剩下的做成掛件,或者珠鏈什麼的首飾。總得算起來,價值最少五千萬。若現在賣的話,未必就能賣到這樣的價錢。寧夏想着留下這塊翡翠了。
這時一個戴黑框眼鏡的身材臃腫的中年男人,從人羣中擠進來,湊到原石已經露出來的切口前,往鼻樑上託了託眼睛,仔細的瞅着已經露出來的翠肉。在陽光下那翠肉沒有經過拋光,可是依然璀璨奪目。
“小姐,這塊毛料,我買了!我出五千萬!”中年男人聲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動,那黑框眼睛後的胖的擠成一條縫兒,但是隱藏不住瞳眸裡的睿智。
寧夏一愣,她剛剛也就估計出這塊毛料價值在五千萬左右,沒想到馬上就有人出價五千萬。這下子,她還真對這價格動心了。畢竟要是解石出來後,還有增加製作加工的成本,更有銷售滯銷的成本,未必就一下子能拿到現金,眼前——
寧夏看了看遲瑾風,想參考他的意見,畢竟這塊原石是他付錢買的,他主宰這塊原石的權利更大。
遲瑾風對着寧夏笑笑,轉而對那個中年男人說,“七千萬,少一分都免談。”
中年男人再次仔細看了一下那塊翡翠,然後猛地下了決心,對遲瑾風說,“成交!”
就這樣七千萬輕鬆入賬。因爲是同一個銀行的賬戶,即時到帳,寧夏等到她的手機接收到到賬信息後,對那個胖中年人說了聲,“先生,這塊毛料是你的了!”
中年人呵呵一笑,分別同寧夏和遲瑾風握手,說了聲合作愉快。然後有兩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人出現,將那塊毛料原石擡走了。
周圍圍觀的人見到寧夏轉眼間就爆賺五千萬,都羨慕的要死,看寧夏的眼神就像一羣餓狼見到美味食物一樣,那樣瘋狂。看得寧夏全身不舒服,站也不是站的,滋味挺難受。
遲瑾風面對周圍人的反應倒是不以爲然,對着寧夏笑笑說,“今天鴻運當頭,一定還能賭到好毛料的。”說完順勢擁住寧夏的腰,擁着她擠出人羣,像別家的毛料店走去。
“這次要靠皮綠!你能賭到嗎?”遲瑾風低聲對寧夏說着。
來的時候遲瑾風就對她說過今天要買靠皮綠,寧夏隱約覺得有種陰謀的味道,可是她又說不清楚,現在遲瑾風這樣說,她也就按照做就行了。
可是真要找靠皮綠,也並非易事。你要是倒黴的話,喝口涼水都會塞牙,但是走運的時候,想故意摔跤都可能反而成了好運,撿到金子。
在寧夏找了幾家毛料店之後,極品翡翠沒再遇到,一點翠都沒有的原石也有,但是靠皮綠反而比極品翡翠還難找了。
眼見着將近中午了,寧夏身上的熱汗已經將她的衣服都浸透了。屢次動用綠蔓,她也覺得能量在慢慢的減少,綠蔓在慢慢變得蔫了。
當寧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遲瑾風也發現了寧夏的不對勁兒,靠近她問,“不舒服嗎?你的臉色好難看!”
寧夏竭力的集中精神,對遲瑾風笑了一下,不想他擔心的說,“我沒事。”
“算了,我們回去吧。”遲瑾風想着打翻自己的計劃,一想到那個李記玉石店的老頭兒說的話,他心就像撕裂般的痛,眼睜睜的看着寧夏的生命成了飄在空中的風箏,不知道何時就被暴風將那條細細的長線,吹斷消失,他的心中滋味,已經無法用言語描述。
“沒事啊,還沒找到呢,不能回去。”寧夏讓笑容變得更強烈,希望遲瑾風會以爲她沒事。
“不行。”遲瑾風相當強硬,對付那個暗處的人,可以用別的方法,也並不急在一時。寧夏現在是最重要的,他不想看她有半分的不好。
寧夏指指眼前的一家店,說,“就這一家了,再看這一家,然後我們就回去。”
遲瑾風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重複了一下寧夏的話,“就這一家了。”
寧夏蒼白的笑笑,在那些大到百來公斤,小到幾公斤的毛料中,仔細的甄別着。當她在那麼多的毛料原石中,看到一塊已經被切開窗的翡翠原石時,眼睛立即閃亮起來。
那已經被切開窗的原石,露出巴掌大小的一塊綠,還是玻璃地的。看到她注視那塊原石,店老闆立即熱情的走過來,對寧夏誇着那塊毛料,說有多少人都相中了的,口氣誇張的要命。“怎麼樣?這位小姐,要不要這塊半明毛料?我一眼見到你,就覺得特別有緣,玉石這樣的東西,最講究緣分的,我覺得,這塊翡翠毛料跟你挺有緣的……”
寧夏聽了老闆這麼說,心裡暗笑,真當她是傻子了嗎?那麼多人想着,怎麼偏偏就留給她?這麼有愛心,幹嘛不去搞慈善,將這毛料捐了奉獻愛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