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的那塊血翡,拿到翡翠公盤上拍賣,起價最少一億的,用它做出來的首飾都是天價,升值空間雖然很大,但是想着出售出去,未必就是件容易的事,要是積壓下來,資金回籠不回來,我的公司怕是會吃不消。”遲瑾風將他不敢買寧夏的血翡毛料的原因說出來。
寧夏淡笑着點頭,只說,“那麼等遇到你喜歡的翡翠毛料,到時候,我必然對你優惠。”一碼是一碼,她有她的事業目標,即使對遲瑾風有好感,覺得自己似乎是愛上他了,但是絕對還不到金錢上什麼都不分的地步。她的錢是她的,同樣他的錢也是他的,還是分清楚比較好。畢竟在絕對的利益面前,誰也不能保證將來會如何?
之後的時間,遲瑾風沒讓寧夏失望,爲她拿到了翡翠公盤的邀請函。她是作爲賣家被邀請的。
可以有機會進入翡翠公盤了,寧夏自然不甘心只拿她的血翡去公盤上拍賣。這麼好的機會,她要多存翡翠才行,到時候,就能將她手中的翡翠毛料,在翡翠公盤上拍到最讓人滿意的價格。
只是在寧夏想到她或者能在翡翠公盤上狠賺一筆的時候,心裡也忌憚的想到了,翡翠公盤上,是珠寶公司絕對不會錯過的盛事,到時候,只怕寧氏和聶氏都會派人蔘加的。對寧氏的人,她不在乎,她不是寧遠心疼在掌上的明珠,不忌憚遇到這個冷血的親生父親,但是她卻害怕遇到聶氏的人……
到時候再說吧,反正即使翡翠公盤是惡水險灘,她也會闖進去的。
這一天,寧夏在遲瑾風的帶路下,到了郊區。
之前,她在騰衝的時候到那老劉家,就被他家養的藏獒嚇壞了,現在到了老何家,她才知道那老劉家的藏獒真是小意思了。在這個老何家那偌大的農家大院裡,養着的也是藏獒,可不是一兩隻,光寧夏看到正容的就有三隻,其他的籠子裡似乎還有,寧夏早就不敢看了。
這麼多藏獒,就算有小偷來了,看一眼也就屁滾尿流了,還敢有賊心嗎?
寧夏給嚇得全身發抖,這時也別讓遲瑾風介紹什麼了,她也知道這老何是如何的不好惹了,一般的人誰養的起這麼多藏獒?
遲瑾風伸出手臂擁緊寧夏,低聲安慰她,“別怕,都在籠子裡呢。”
寧夏心裡感嘆,這不廢話嗎?藏獒這種犬類,雖然也通人性,但是隻聽主人的話,對待陌生人,它們只會像野獸一樣兇殘。要是這些藏獒都在院子裡散步,她還能在這裡走路嗎?早瞬間就給啃得只剩骨頭了。
直到寧夏的視線落到滿院子的翡翠毛料上,她的注意力纔有所轉移,只心心念唸的想着在這麼多的翡翠毛料中,是否有她期待的那塊。
“小風,啥時候交到這麼靚的妹子了?”這時從北邊的主宅大屋裡,走出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性感嫵媚的女人,看到遲瑾風后溫柔的笑着,眉宇間有些曖昧,但一看到寧夏後,那眼神就變得凌厲了,像把刀子,想要剝開寧夏的皮似的。
有貓膩!寧夏相信女人的直覺都是最靈的,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這個美女和遲瑾風之間的關係不正常,她下意識的閃了閃身子,排斥的想着離開遲瑾風一點。
遲瑾風感覺出寧夏的反應,手臂用力一點,勾住她的腰,將她拉回自己的身邊,然後才笑着對那個嫵媚女人如說,“珊妮,好久不見!來,我介紹一下,我女朋友寧夏。”說完轉而望着寧夏說,“寧夏,這是老何的女兒珊妮,珊妮可是平洲響噹噹的女強人,女豪傑,要想着在平洲安穩落腳,就多多求珊姐的照應哦。”
寧夏聰明靈慧,立即明白遲瑾風的意思,大方的笑着,乖巧的喊了聲“珊姐。”
何珊妮馬上嬌笑着應着,嘴裡誇着寧夏是個小可人兒,但那雙眼睛不住的對寧夏放着寒光。“妹妹別聽小風胡說,我哪裡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寧夏笑笑,也沒說什麼恭維的話,她是來買翡翠毛料的,不是來賣弄情商的。並且心裡想着,今天即使買不到什麼好毛料,收穫也很大的,至少讓她明白遲瑾風未必就是能輕易相信的人,這眼前的何珊妮,還有之前在C市遲瑾風的倉庫裡遇到的那個大美女,都必然是遲瑾風多彩的情感中的兩道色澤。她很慶幸,自己被玉墜兩次扎痛,讓她免於淪陷在遲瑾風的魅力之下,爲自己以後又一次的失敗愛情埋下伏筆。
“我第一次帶我女朋友過來,有沒有什麼緊俏的貨色,讓我女朋友看看?我可不想這個當男朋友的臉上無光。”遲瑾風對着何珊妮淡笑着說着,態度是老朋友那樣的自然。
何珊妮看到遲瑾風自從進院子之後,就沒鬆開擁着寧夏的那隻手,對寧夏的態度和眼神充滿了寵溺,心裡酸澀的已經不行了。眼神裡流露出幾分落寞,有幾分哀怨的望了遲瑾風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澀,直到她的眼神再次落到寧夏的身上,看到這個清湯掛麪似的女孩,除了身上那股子青春,她比不起,其他的,她可是強甚她幾千倍。她保證,遲瑾風對於這個搓衣板似的丫頭,也就是嚐鮮的那股子勁兒,維持不了多久的,這麼多年了,她還不瞭解遲瑾風嗎?
想到這裡,何珊妮臉上重新露出笑容,親熱的挽住寧夏的胳膊,說,“瞧小風說的,別說寧小姐是未來的弟妹,就是小風一般的朋友,只要帶到我這裡來,我都是要給足面子的。”說完對遲瑾風有些傲嬌的說,“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這麼些年對你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我老爸還總是說小風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我倒覺得,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黑心肝,還不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習慣了就好。這男人啊,你就只能當狗養着,總是餵它家裡的食,它總有吃膩的那一天,越來越野性,瘋着鬧着要離開你,你要是時不時的將它從籠子裡放出去,讓它出去吃幾口野食,到時候冷了熱了得,它自然還是知道哪裡纔是對它最好的,最後還是會乖乖回來的。”
遲瑾風聽到何珊妮越說越離譜,臉色馬上就黑下來了,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晦暗的讓人恐懼。甚至有一道殺機從他的眼神裡閃過,可是當他眼神望向何珊妮的時候,表情卻又變得雲淡風輕,似乎有些諧謔的對何珊妮說了句,“珊妮,大白天的,你就喝醉了嗎?”
何珊妮知道她已經惹怒遲瑾風了,她心裡是真的害怕惹急了遲瑾風的,她太瞭解他的性情了,這個男人有多無情就有多無情,要多冷血就有多冷血,可是她還是爲她的那些話,會在寧夏的心裡種下一顆對遲瑾風不信任的種子,而感到滿足。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啊喲,我這是和寧小姐開個玩笑,你緊張什麼?老實說,你們男人還不是喜歡背地裡說我們女人的壞話啊,我只不過是將姐妹間戲謔的話,不小心當着你的面說了,你不喜歡聽,以後我閉嘴還不就行啦!”何珊妮說話聲音裡有南方女子特有的嬌嗲,此時對遲瑾風說軟話,聲音更是嬌膩膩的,讓寧夏這個女人聽了都骨頭酥了,何況遲瑾風這個男人呢?寧夏目光淡淡的望向遲瑾風,似乎她很不在意,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絲毫的都沒放過遲瑾風表情裡一丁點兒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