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專梯,地下停車場直升總裁辦,尹嘯側着身子擋住電梯門,請周鬱先行。
周鬱悄悄的吁了口氣,不知道是因爲刻意打扮過的原因,還是幾天沒見的原因,沒來由的,心裡有點緊張,又有點迫切。
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嗒嗒的脆響,突兀的打破了整層樓的平靜,電梯出來的走廊盡頭,一扇對開的高檔實木門正向外推開,由一道縫隙漸漸拉大的空間,周鬱很容易看到裡面背對着自己坐着不下十個人正低着頭快速記錄着什麼。
腳步滯了一下,她疑惑的回眸看向尹嘯,壓低了聲音,“再等一會兒?”
“也……”好字沒等出口,尹嘯就眼尖的看到總裁辦裡有道身影正大步朝着門口走來,一個字噎到喉嚨,他抽了抽嘴角,對於總裁哄太太的招數,真是越來越沒抵抗力了。
靜謐的走廊響起男士皮鞋踏過地面的沉穩聲,周鬱沒等尹嘯回答,便已轉過了頭。
男人深色西裝,淺咖領帶,嘴角勾笑,極淺,卻因爲目光深凝,顯得極具魅惑,他步子略大,幾乎在周鬱打量過後,便已到了近前,擡手,毫不避諱的攬上週鬱的肩,指間略收力,迫使周鬱的身體不自覺的朝着他的肩頭傾斜。
步子再擡起時,他已經帶着她朝着辦公室走過去,沒有任何提前知會,就這般堂而皇之的將她立於衆多的視線當中。
沒進來前,周鬱只看到十來個人的背影,這一進來,竟不期然撞見不下三、四十人的身影,尤其這些原本背對着她的身影,此刻正瞠着一雙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哪怕有些人做的很隱蔽,可六、七十雙眼睛在你身上盤旋的存在感,還是讓周鬱顯得有些無措,甚至,因爲她這會兒正被凌晨攬着,更生出了幾分窘迫,臉上的紅暈,也控制不住的爬到了脖頸。
相比於周鬱的不自在,凌晨到是大方多了,攬着周鬱直接朝着自己的坐椅走去,一邊走,一邊擡腕看了眼時間,按着周鬱在自己的位子坐下時,他單手拄着辦公桌,掌心虛撐,目光掃過一衆高層,淡淡的開口道:“我太太今天過生日,再給大家十五分鐘時間,手頭上的事兒挑緊要的說,那些無關緊要的,回頭跟尹嘯說。”
呃……
辦公室裡開會的各部門高層及主管,一個個面面相覷,大概十多天前,公司裡就流傳總裁已婚的話題,鑑於以前總裁的前科,很多人對這位太太的持久度,不報期望,可是現在……
能爬上淩氏高層的人,心思都不弱,有人搶先出了頭,“總裁,我們部門晚上還有個例會要開,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先回去了。”
凌晨目光輕擡,不露痕跡的在主管的臉上停留片刻,點了點頭,“好。”
所謂槍打出頭鳥,如今出頭鳥安全了,跟從者也多了起來,有理由也好,沒理由也好,一場還未及開完的重要會議,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辦公室的門在最後一道身影離開的時候,順手帶上了,剛剛還有些擁堵的辦公室,這會兒一下子就變得空曠起來,連剛剛每個人屁股下的椅子,這會兒也統統被帶走了,能看的出來,這些高層平常開會都習慣了這個模式,自帶坐椅,井然有序。
周鬱等到門扉關上,咬着脣,偏仰着頭看着垂眸與她視線相對的男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想我了嗎?”
男人與女人的思路似乎永遠不在一條平行線上,周鬱擔心自己的早到打破了凌晨的工作計劃,其實,她可以在別的地方等他一會兒的。
可是現在,她看着凌晨垂下來的眉眼,他背對着辦公桌,骨節分明的十指,分按在她的坐椅兩邊,頭傾下來,與她的額頭相抵,一雙眸子瀲灩着桃花,裡面的意味深長,看的她不自禁的舔了舔脣瓣,“我……”
“說你想我了,阿鬱……”
凌晨的氣息很沉,他勾動着脣角,擡起一隻手挑起了周鬱的下頜,看着她忽閃着睫毛,一副害羞的模樣,眸心的笑意漸深,指尖下滑,摩挲在她衣領附近,偶爾會擦到領釦,剛要用力,手腕就被一隻白嫩的手握住,他聽到她聲音裡的緊張,還有不知所措,“別……”
有些事兒,心照不宣。
男人的氣息,越來越濃濁,他眸光裡升起的慾望,一絲不落的傳遞進了周鬱的眼裡,她忍着羞臊,手臂略微用力的握着凌晨的手腕,“我臉上……”
臉上有妝,周鬱的羞臊不只於地點不對,更因爲臉上的妝如果弄花了,指不定走出去就要被指指點點了。
凌晨眸光有片刻的滯凝,懊惱一閃而過,看着周鬱臉上精緻的妝容,忽然有想毀掉的衝動。
“晚上,回家,好不好?”
或許是看懂了凌晨的心思,周鬱忍着羞臊,擡手拉過他的手,輕晃討好。
凌晨看着她眼裡的討饒,被晃的沒了脾氣,只能妥協,“我看看裡面穿什麼了?”
枚紅的大衣襯的周鬱的臉色很好,這會兒,因爲凌晨的要求,周鬱不好再攔着他的手,一時間,男人拇指和食指靈活的翻動幾下,她大衣的扣子就全被解開了。
對襟的大衣被凌晨隨手脫落,扔到辦公桌上,周鬱因爲配合他,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齊肩及膝的米白色小禮服將周鬱的身材完美的顯現出來,明黃色的圓點絲襪提亮了她小腿的長度,而上面裸露出來的肩部,因爲唐小寶的修飾,這會兒正閃着金粉的光亮。
有一瞬間的屏息,凌晨眸中閃過驚豔和意外,不過片刻,又覺得理所當然。
以陳家的資本,即便周鬱是個外人,被陳母養在膝下,教養也不會太疏忽,不然,丟的就是陳家的臉。
相信,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擋住從自己喜歡的男人眼裡看到驚豔的光,雖然那道光存在的時間不長,可是周鬱還隱隱沾上了自喜。
只不過,她自喜的時間並不長,因爲男人似乎有違背約定的意思。
凌晨推着她轉過身去,後背與前面一樣長度的小禮服並沒有多露出什麼不該露的位置,不過,她垂頭時,光潔的肩膀,還有後頸那一片瑩潤光澤的肌膚,還是讓凌晨的視線暗了暗。
他的手,慢慢的撫了上去,食指如輕風撩過一般,順着她頸後的肌膚,摩挲到她的肩頭,沿着她光祼的手臂,一直滑落到她微蜷的五指,交叉,穿過。
男人的手掌,帶着溫熱,包裹着女人細嫩的手指,他引領着她的手以環抱的姿勢,將她圈進懷裡。
十月末的天氣,這樣的穿着明顯太單薄了,周鬱在大衣離身的時候,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可男人緊隨而至的身體讓她彷彿被火籠罩攏。
頸後,是他吹拂的熱氣,每一道呼吸交換而出的氣體,似乎都能透過她的毛孔,鑽到皮膚裡。
身體,越來越多的熱量在聚集,周鬱彷彿感覺到手心和腳心都在冒汗,連額上也有細密的汗液凝集。
熱氣,沿着頸項,一寸一寸的移到了耳後,耳廓邊緣有些微的溼意,周鬱竟然分不清,那是男人舌尖舐舔所致,還是她身體裡的熱量揮發所致。
“阿鬱,想我嗎?”
凌晨似乎糾纏上了這個話題,沒從周鬱的嘴裡親耳聽到,就不打算放過。
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耳後的敏感讓周鬱下竟識的想閃躲開,卻因爲男人緊隨而至的淺吻,而移不開,她被動的抿着脣瓣,心裡明明有着顧忌,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阿鬱,想要你……”
凌晨的聲音漸漸染上了一層沙啞,那是****翻滾的前兆,他時而輕,時而重的裹吸着周鬱的耳垂,與她交握的手指不動聲色的抽離,延着她身體的曲線,遊走在她平坦的小腹處,一邊摩挲,一邊意有所指的挑逗着,“感覺到了嗎?”
男性身體的變化,在兩個人貼合的越來越緊密的身體上顯現的尤爲明顯,周鬱被他撩的氣息漸慌,腿軟的險些站不住。
像是心有靈犀,凌晨單手攬着她的腰,腳步一移,兩人站着的位置扭轉交換,周鬱被推着趴到了辦公桌上,幾乎是同時,她及膝的裙子就被凌晨翻了起來,
“別……”她的聲音帶着心旌盪漾的軟懦,那是女人失去抵抗意識的前兆。
凌晨收緊與周鬱交握的手,不急不緩的引領着她從小腹,移到身側,再繞到身上,觸碰到他的兩腿之間,聲帶蠱惑,“阿鬱,摸摸……”
男人意有所指的話,隨着他引領的動作,幾乎沒有絲毫轉圜餘地的將周鬱的手,罩了上去,那裡隆起的小帳篷,這會兒正躍躍欲試。
隔着褲子,周鬱掌心握着無法忽視的熱度,感覺像握着一團火爐,正以熊熊的態勢燃燒着。
心臟,情不自禁的加速跳動,因爲地點不動,她緊張的忍不住蜷起了手指,卻聽到男人的悶哼從身後起。
緊張過度,她竟忘了手中還握着東西。
“啪嗒”,細微的響動,像一根被拉動的弦,挑釁着周鬱的神智,隨着皮地墜地的聲音炸響在耳邊,她腦子裡繃緊的那根弦,情不自禁的嗡了一下。
“進來人,怎麼辦?”
序曲打開,她的絲襪被扯開,箭在弦上,已然阻攔不及,可她還是緊張的不敢放鬆身體,一雙眸子緊盯着對開的高檔木門,不斷閃動着,生怕那裡有人進來。
那樣的畫面,真是不敢想像。
感覺到周鬱的緊繃,凌晨隱忍的咬緊了牙關,他的聲音,彷彿從縫隙中闖出,帶着隱忍的艱澀,“不會有人進來。”
他十拿九穩的腔調,隨着手掌遊移的安撫,不動聲色的緩解着周鬱的緊張,感覺到她的身體一點點的柔軟下來,他終於抓到了時機,再不留一絲餘地的昂首闖入了禁地。
“嗚……”
“嗯……”
身體交融的剎那,男人與女人都抑制不住的輕叫出聲,靈與肉的美好結合,讓男人和女人在這場情事墮落中,深深着迷,不可自拔。
辦公室外,有細高跟鞋踏踩在大理石的上聲音,隱約中,周鬱好像聽到有男人和女人對話的聲音。
之前的擔心再次席捲了神經中樞,她一瞬間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緊張的情緒,讓她下意識的繃起了身體,收緊了花蕊。
“阿鬱,放鬆……”
太過緊緻的花蕊讓凌晨控制不住的想要給她更多,可一但失控,那今天晚上的事兒,只怕就得放棄了。
凌晨的氣息變的沉濁,他抵壓在周鬱背上的胸膛不斷的起伏着,喘息的速度也在加快,緋薄的脣瓣狀似安撫的遊走在周鬱的耳廓邊,低啞着嗓音緩慢的傳進她的耳道,“乖,先解饞,晚上再給你更多。”
“我……”
纔沒要更多呢。
周鬱被他的氣息攪擾的靜不下心神,一邊擔心外面的人突然闖入,一邊又被他倒打一耙的話,說的沒有語言反駁。
那些於她而言,近乎於流氓的低俗話語,在這種緊張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是說不出口的。
就在這麼一個走神間,外間的動靜似乎沒有了,可是周鬱心裡隱約猜到,一定是尹嘯在外面幫凌晨擋了一次。
如果沒人擋,她會擔心別人闖進來,可是有人擋,她更會覺得替她們擋着的人,一定猜到了辦公室裡,現在正發生着什麼。
周鬱臉皮薄,只覺得這會兒她和凌晨做的事兒,像曬在陽光下,被無數雙眼睛偷窺一般。
一場情事兒,在女人的走神和緊張下,真的很難繼續,凌晨沒辦法在她緊咬着他的昂揚不放的情況下,還能很好的控制力道。
啪啪的撞擊聲讓周鬱的身體不斷的跟辦公桌的邊緣相撞,人體是軟的,可辦公桌是硬的,被他連續的,快速的撞擊了幾次,周鬱終於忍不住的咬着牙,低低的嗚咽求饒,“你慢點,好疼。”
“哪疼,嗯?”
凌晨兩隻手抓握着周鬱的腰,似乎有所覺的把手背墊在了她的小腹前面,再次撞擊過去的時候,他咬着聲音問她,“還疼嗎?”
“不……不疼……了……”周鬱在他逐漸加大的力氣下,斷斷續續的把話說了出來,只不過,這一句話落,她竟再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了。
一場如急風驟雨的情事即將落幕的時候,凌晨從辦公桌裡拿出了套子,一邊扯着封口,一邊把自己的小兄弟從周鬱的身體裡退了出來。
周鬱似乎有所察覺,目光微側着,看着凌晨低頭給自己的小兄弟帶雨衣,忽然,就蠕動了下脣瓣,很細微的動作,如果不注意,一定不會看到她有說話的慾望。
凌晨沒有擡頭,只把自己的小兄弟穿戴好,便再次闖了進去,這一次,他的速度依然很快,不過,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便結束了。
雲收雨歇,凌晨幫着周鬱把底褲穿好,又把裙子放了下來,拿過桌上的水杯遞到她的手裡,“先喝點水,一會兒下樓。”
周鬱氣息還沒緩過來,她握着杯子的手指微顫,似乎有拿不穩的趨勢。
凌晨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有點意味深長的樣子,“又沒見你用力,怎麼累成這樣。”
周鬱:“……”
男人話語裡的意有所指,還有曖昧的眼神,看的周鬱一時間,又是滿面紅霞,彷彿從傍晚進到這間辦公室,她臉上的紅雲就沒怎麼消逝過。
只是……
周鬱低頭抿着水,眼尾的餘光,似有若無的撩過一旁的垃圾桶,那裡有剛剛兩人用過的紙,還有,那個套子。
她抿着脣,目光彷彿帶有穿透的效果,一眨不眨的凝落在那個套子上,心思多結。
篤篤……
敲門聲打破了周鬱的糾結,她聽到尹嘯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來,“總裁,時間差不多了。”
呃……
這秘書,也是夠醉人的。
總裁辦事兒,他在外面守着不說,還得幫裡面的人掐着點,怕兩人一時收勢不住,再過了時間,誤了總裁的一片心意,回頭,怕是倒黴的又是他了。
尹嘯爲自己的工作範圍又增加了一項感覺很苦惱,明明挺聰明的腦袋,每天應該對數字噼裡啪啦的電閃雷鳴停不下來,可最近自從總裁娶媳婦了,他這工作的節奏,也跟着發生了變化。
試問,哪個大公司的總秘沒處理過老闆的爛桃花,比起那些八面玲瓏的跟老闆的女人們打交道的總秘,尹嘯到是蠻知足他現在只服務於總裁和太太兩個人,嗯,尤其太太幾乎是不用他服務的。
外面人的心思,辦公室裡的人自然不清楚,凌晨沒有應聲,卻看着周鬱的面色一點點的恢復了平靜,氣息也變的勻了些,才擡手拉着她的胳膊起來,“走吧。”
“去哪?”從頭到尾,周鬱都是被動的狀態,她隨着凌晨的腳步往外走,看着他的背影,語帶疑惑的問道。
本以爲他不會回答,卻不曾想,他竟然駐了腳步,偏頭,看了她一眼,眸中噙笑,“生日禮物剛剛送了第一份,下面,送你第二份。”
“生日禮物?”周鬱表情有些呆傻,又掩不住眸中的感動,可是神智清醒時,她又看到男人眸子裡的戲謔,一想到他嘴裡說的那第一份生日禮物,不可避免的,臉頰再次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