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睫毛如羽扇一般,微微卷起一個漂亮的弧形,粉雕玉琢的小臉不似幼時的嬰兒肥,脣色如櫻,泛着奪目的光澤,下巴削尖,極其好看。
尉遲清音手指從她臉頰滑了下來,在櫻紅的小嘴上逗留了一會兒,又移到她尖尖的下巴上,微微挑起。
他皎如秋月的黑眸略微深沉,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難相信那麼點大的小女娃轉眼就成了一個小少女。
想到剛纔抱她的那一幕,尉遲清音藏在易容術下的臉有些微紅。
雖然只是一個不大的小少女,身體卻已經發生了變化,那觸眼的白嫩,入手是絲滑,怕是他這一輩子也無法忘去。
見牀上小少女悠悠轉醒,他撫摸在她臉上的手指快速收了回來,淡定的坐在她的牀頭,貌似什麼事情也未發生一般。
被子裡伸出一隻潔白如雪的玉臂,微曲的小手揉揉惺忪的睡眼,紫洛雨這才慢悠悠的坐起身來,被子順着她光滑的身體滑下,打着哈氣的某小少女顯然還未發現自己身無寸縷。
大片的“景色”暴露出來在尉遲清音眼前,伸手一撈,他把被子裹在了小少女身上,也順便把她緊緊的擁在懷中。
紫洛雨擡頭就撞上了他的下巴,額頭吃痛,小手揉了揉,心中躥着火的叫道:“清音,你下巴什麼東西做的?那麼硬?疼死了。”
“硬嗎?”尉遲清音手掌在她額頭泛紅處揉着,墨黑的眸光劃過她玉色的手臂,見其貌似小蓮藕般稚嫩,他微微別開了眼。
紫洛雨嚷嚷過後,才發現自己聲音變了,不是原來的奶聲奶氣,而是一種脫離奶氣的清脆聲音。
她小手拿到眼前,瞅了瞅,發現比原來的小手大了一倍,紫洛雨差點沒開心的蹦起來。
也沒空回答他是否硬的問題,某小少女揮舞着手臂對抱着她的男人說道:“清音,清音,娃娃長大啦!真的長大啦!”
見她興奮的小模樣,尉遲清音生怕她高興過度,把他手中的被子掙脫掉,雖是小少女的春色,卻也是不該讓人看的…。
“是的,是的,娃娃長大了,莫要再動了。”尉遲清音忙不迭的說道,手更緊的摟着被子。
紫洛雨感受到他的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身體又被他緊抱在懷中,眉頭不由的蹙了起來,小手朝他胸脯推去:“清音,你放開我,這樣很難受。”
尉遲清音哪敢放開她啊?這一放,被子又該落了,想到那情景,他眼底有些莫名的燥熱,看着她小臉的目光也漸漸的深了下去。
“娃娃,這樣會好些嗎?”他手臂稍微鬆了一些,說道。
紫洛雨翻了一個白眼,小手去掰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嘴裡嘟嚷着:“好個毛線球。”
柔軟的小手在他手上作亂着,細膩的觸感讓他指尖一顫,陌生的情潮忽然涌來,驚的尉遲清音手中一鬆,被子滑落的時候,他的身體也站起,轉了過去。
呼吸,明顯亂了…。
紫洛雨身上一涼,待她低頭,臥槽!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腫麼就忘了被子裡的身體是木有穿衣服的,別處看了也無妨,她那對有些發育先兆的胸部可不能隨便讓人看了去……
連忙拉起被子,她轉頭朝尉遲清音看去,見他頃長的背影正對着她,紫洛雨暗鬆了口氣,還好是尉遲清音這君子,不是緋衣那妖孽。
兩人雖是一人,但這性子差的可不是一點,若他穿了緋色衣袍,變成妖孽那春心蕩漾的貨,只怕會將她看光光吧!
其實某小少女不知,就算尉遲清音再君子,她變人的墜落的那一刻,誰也沒有辦法避免不去看,所以,只能講若換成緋衣那貨,她被佔的便宜還要多些。
“清音,你站着作甚?還不去幫娃娃找兩套衣服?”五歲時的衣服不能穿啦!這身體大約有十一歲了吧?
“好。”尉遲清音應道,話音剛落,提腳就走出了紫洛雨的房間。
紫洛雨暗籲一口氣,躺下身體,她沒有睡意的眼睛望着牀頂,下一步,她就要找個趁機逃出皇宮。
不知,美男王爺看到她現在的模樣,會不會嚇一大跳?
他會一眼就認出來她嗎?如果美男王爺認不出來她這個女兒,她一定會很生氣的,因爲那樣的爹爹做的太失職了……
話說,現在的美男王爺不知道是在征戰還是已經回了蕭王府,如果回府發現她不在了,他一定會着急的吧?他又會來找自己嗎?
各種想法腦中不斷浮現,腦中每一個畫面,都是蕭亦然那張絕世清華的臉,分開好久,她忽然好想美男王爺,恨不得馬上拍着翅膀飛回去,叫一句:爹爹,抱抱。
想着想着,紫洛雨脣邊掛着甜甜的笑容闔上了眼睛,邊睡邊想,感覺,不錯。
次日醒來,入眼就看見了兩套衣服,一緋,一白,衣料都爲上乘的絲綢,親膚度也是好的沒話說。
紫洛雨也懶得計較這衣服的顏色了,隨手拿起一件緋色的衣裳,往身上套去。
剛穿好,尉遲清音就入了房門,紫洛雨很奇怪,按常理來說,早上在她房間裡出現的應該是緋衣,那既然尉遲清音來了,一定是有事找她了…。
“醒了?”他清越的聲音很是好聽。
“嗯,清音找娃娃什麼事?”紫洛雨直接問道。
“今日是娃娃冊封之日。”尉遲清音走到小少女面前,對她伸出手,冷清的黑眸,已被一片暖色代替。
“我不去。”開什麼國際玩笑?她上次話已經說的很清楚,絕不認他人做爹,現下,冰清玉蓮被她食如腹中,誰也別想讓她做不願意的事兒,因爲,那是根本不可能滴!
尉遲清音見她不僅嘴中吐出的話,他極不愛聽,就連後退的動作,也是他極不喜歡的。
“這事,由不得你。”他趨身上前,捉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了他的身邊。
“清音,我的事也由不得你。”說罷!她便出手朝抓着她手臂的男人打去。
尉遲清音未料到她會對他動手,見她手掌攻來,也只得鬆開了她的手臂。
“娃娃,你這是要對清音動手?”他眸中閃過連自己都有些不信的光澤,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心中忽然抽痛一下。
“我也不想的,清音,你別逼娃娃,好不好?”她小臉皺成一團,有着迫不得已,無人看到的心中,是一片冷靜和冰涼,誰同美男王爺爲敵,她便同誰爲敵,別妄想拿她威脅到蕭亦然,她不允許。
所以,這冊封之事,根本就是絕無可能。
“既然不想,我勸娃娃還是莫要在與清音動手。”他刻意忽略她說的那個“逼”字,上前一步,又要去捉她的手臂。
紫洛雨見他又上前,心下笑了,**霸道的男人,和他說了,等同沒說,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
她明知自己拳腳功夫不行,身影一閃,抽出了牆壁上的一把佩劍,持劍一指,說道:“清音,別逼我。”
尉遲清音臉色更冷了,脣邊勾起一抹冷笑:“娃娃,你以爲手中拿着一把劍,就能與我相抗?”
“別小看人,我武功可不低。”她可是打敗稷芸將軍的厲害人物,某女心中雖如此想着,但還是沒有底,尉遲清音的武功貌似很高。
“娃娃若贏得清音,那清音便依了你,若你輸得清音,便依了清音,如何?”他手中沒有執劍,而是把玩着一個玉簫,白色的流蘇隨着他指間的轉動,蕩起一**漂亮的弧度。
紫洛雨不用想,也知道尉遲清音提出的這方法不科學,明顯她吃虧嘛!
“清音一直對娃娃很好,所以,娃娃不想和清音動手,只是,清音,你不要逼娃娃好不好?”她漆黑的琉璃中起了霧水,積多成淚,掛在眼眶邊,欲滴不滴。
逃離皇宮的前夕,她並不想和他動手,這樣反而會讓他對她有防備心理,能不用武力解決的事情,她還是儘量不要用武力解決,因爲在尉遲清音這兒,武力解決不了問題。
特麼的,人家比她厲害,她武力能解決個毛線球?
尉遲清音心中有些苦澀,看着那口是心非的小少女,他開了口:“在娃娃心中,清音始終不能代替蕭亦然嗎?”
當然,雨兒心中,誰也代替不了她的美男王爺,不過,這她也就心裡想想,嘴上不能傻到說出來。
“在娃娃心中,清音也是很重要的。”她垂下眼瞼,低聲說道。
玉簫一轉,他放置脣邊,曲如仙樂般響起,紫洛雨只覺的拿着劍的手開始發軟,暗叫一聲邪門,手中劍就哐噹一聲,落在地上,而她的手竟然是一點力氣也沒有的…。
尉遲清音玉簫離脣,一把將她帶入懷中,看着她氣憤的眼眸說道:“娃娃,還要騙清音到何時?”
她的眼中,分明就是一點也沒有自己的位置,她低垂下眼眸,不就是爲了掩蓋她的真實想法麼?
“清音。”看着他低下來的臉,紫洛雨叫道,臉也快速偏到一邊。
他的吻,如同上次一樣,落在了她的臉頰,紫洛雨有些慌了,他雖表面似仙,但心中到底住着一個妖,他不是美男王爺,不會對她有太多顧忌。
而她,不過是他劫持回來的一顆棋子,無論他待她如何的好,只要棋子不聽話,他便會收回,以他認爲對另外一種方式對待她
如果說五歲時,她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親吻她,但現在,她一定是明白的,她忽然有些害怕這種被別人掌控命運的糾纏。
他只親吻了一口,就捏住了她的小臉,黑眸中的清華已經不在,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冰冷。
“得到了冰清玉蓮,是不是想要離開清音了?這把劍抽的這麼熟練,一定是想拿着走了?你的乖順,你的眼淚,哪一樣不是用來欺騙清音的?怎麼?蕭亦然做得你爹爹,本宮就做不得?娃娃這心,也太偏了些,娃娃這樣,讓清音該如何是好?”
紫洛雨小臉漸白,原來,他也看的通透,真可笑,大家不過是互相欺騙,又何必把自己說成受害人?
“尉遲清音,你騙娃娃的還少嗎?從緋衣到尊尊,然後到清音,你一步一局,布的還真是精密,你這麼做的目的,不用娃娃說出來吧?同樣的話還給你,清音這樣做,讓娃娃如何是好?”
如果不是因爲美男王爺,她在他眼中不過就是一個陌路人,又怎麼會得到他這麼多關注?
呵呵,她記得,從他出現在東風國皇宮獻舞的那次,就已經把目光瞄在了還是幼狐的她身上。
這一盤局,布的夠深啊!那時的她,纔是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狐狸,若不是美男王爺有心呵護,她根本就長不到這麼大,更沒有機會變成人。
試想,這世間還有誰能像美男王爺那樣,對一個撿來的幼狐百般疼寵?
“如果清音毀去了最初的棋局,娃娃可否留在清音身邊?”他黑眸鎖着她的眼睛,試圖找到她的一絲鬆動,哪怕一絲,那也是好的……
“太子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娃娃不過是一個還未長成的澀果,又能滿足太子什麼?”她笑着說道,對妖孽的話,一概不信,她現在只想快些回到美男王爺身邊,讓他少些擔憂。
美男王爺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她唯一能完全相信的人,因爲有他,纔有如今活蹦亂跳的她
尉遲清音從她眼中沒有看到一絲鬆動,又聽聞她說出那一番話來,心頭忽然變得憤怒。
她什麼意思?讓他去找的別的美人?她心中果然只有蕭亦然一人,這個認知讓尉遲清音眸中漸染妖色。
“娃娃,你說,若果蕭亦然知道你成了本宮的太子妃,還會不會要你?”尉遲清音笑的妖異,把她小臉往自己面前拖了一些,他好看的薄脣離她的脣瓣很近,幾乎要碰到一起,這動作即暖昧,又危險。
紫洛雨蹙着眉頭,早知他是腹黑的妖孽,行事作風非常人能理解,她纔多大?還太子妃?簡直就是扯淡……
尉遲清音見她不語,一時之間,眼神有些迷離,特別是她的脣瓣,那櫻花的色澤貌似很可口。
他薄脣傾上,與她緊貼在一起,柔軟的觸感讓他心悸不已,心臟的跳動似乎也比平時快了一些。
甜甜的味道,是屬於這小少女特有的香氣,讓他不受控制在她脣瓣上輾轉吸允。
紫洛雨緊抿着脣,眼神放冷,你丫的有本事伸舌頭進來,我就用尖牙咬斷你丫的。
他淺嘗過後,發現身上燥熱的不像話,猛的睜開眼,他一把推開紫洛雨,掌心敲在頭上,他到底是怎麼了?那樣的反應,爲什麼會出現在尉遲清音身上?
紫落雨被尉遲清音那一推,摔到在地上,看到他臉上覆雜的表情,她笑了,冷清扮演久了,一下子熱情似火,接受不了了?仙又怎麼可以做禽獸不如的事呢?那不科學……
尉遲清音看到紫洛雨摔在地上,還對他冷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想去扶她,可,她冷的似乎不願接近他。
“明日,本宮就會對外宣告你太子妃的身份。”藏起眸中的憐惜,他有些清冷的對她說道。
紫洛雨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歪着腦袋看他的樣子有幾分邪氣,脣邊勾起一抹笑:“嗯,娃娃明日便對外宣佈,我嫁給了天下第一的美人兒緋衣。”
尉遲清音微微蹙起眉心,隻字未有,走出了房門。
紫洛雨擦掉嘴上被吻的痕跡,準備出去溜溜,小手卻怎麼拉也打不開房門。
“特麼的,這是準備鎖着我?”出氣似的在房門上踢了幾下,她生着一口悶氣,坐在椅子上。
“特麼的,妖孽就是妖孽,怎麼裝逼也變不成仙人,臥槽!居然鎖我?膽子養肥了?”某小少女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氣呼呼的來回走動。
“特麼的,死妖孽,我丫的砍砍砍……。”某小少女抽風似的拿着劍在桌子上砍茶杯。
“哇咔咔!妖孽被勞資砍死了,哇咔咔!勞資天下無敵。”
桌上一堆茶杯碎片,紫洛雨猖狂的笑聲很恐怖…。
換了一身緋色衣服的妖孽走到房門口,就聽到裡面的小少女發瘋似的行爲,他嘴角猛抽,不過是想去換身衣服和她繼續說罷了!
她倒會想,以爲他會把她關在屋子裡?
嗯,把她關在屋子裡貌似還不錯……
門再次被打開,紫洛雨雙手拿着劍,正在砍桌上的另一個茶杯,轉眼一看到緋衣這妖孽來了。
“特麼的,死妖孽,你特麼憑什麼鎖勞資?砍死你丫的…。”紫洛雨繼續抽風,拿着劍朝緋衣砍來。
緋衣轉動手中玉簫,化去她手中的招式,在她手臂上麻穴一點,那把劍又落到了地上。
“娃娃,讓你陪我,就這麼難嗎?你不是想告訴世人,你嫁給緋衣?那明日,我就用緋衣的身份娶你好了,讓世人笑話,又何妨?你願,我就奉陪。”他把她拖入懷中,抱坐在他的腿上,一襲緋色和她身上的緋裳相配的很。
“娃娃來世不過一年有餘,變成人才十一歲,還有大片的美好人生等着娃娃去發掘,嫁字,實在是大包袱,妖孽,求放過,你去殘害別人吧!”放過她吧!嗚嗚嗚……
尉遲清音跟她玩變態,死妖孽還要變態,居然真的要用緋衣的身份娶她?
尼瑪!她以後出去還要不要見人啦?
尼瑪!這讓她以後還怎麼做人啦?
聞言,緋衣脣邊綻開一抹絕美的笑,桃花眼魅眼如斯,妖嬈的說道:“緋衣此生,只想殘害娃娃。”
紫洛雨真的很想弄死這妖孽,奈何武功和妖孽不是一個級別,弄不死他。
“妖孽,你喜歡娃娃什麼?娃娃改還不成嗎?”她眼中灑着貓尿,在他衣服上亂蹭,這絕逼不是哭,這叫淚奔……
緋衣看勾起她的小臉,仔細看了一遍,像是思索她說的話,不稍一會兒,他說道:“我喜歡娃娃臉上的梨渦,喜歡娃娃嘴裡的小虎牙,如果娃娃把虎牙拔掉,梨渦毀掉,也許緋衣就不喜歡娃娃了。”
噗!一口老血噴死你…。
“緋衣,我們之間有代溝啊!”紫洛雨繼續淚奔…。
“我知道,那三條代溝現在只剩下兩條,等緋衣拿到南越國的冰清玉蓮,我們之間就沒有那條可怕的溝了。”緋衣擦掉紫洛雨臉上的淚水,不以爲意的說道。
“嗚嗚嗚…。緋衣,你這是要逼死我的節奏嗎?”如果是這樣,她準備買個麪條去上吊。
一根玉指豎在紫洛雨脣邊,隨之,傳來緋衣妖孽萬分的聲音。
“我今天得到了蕭亦然的消息,不過,這消息對娃娃而言,不知是好還是壞。”
“我爹爹來西楚國了?”紫洛雨激動的說道,小臉上的歡喜想要忽視都很難。
“是啊!”緋衣擡眸看向別處,這張小臉上的神采,還真是讓他心裡不舒服。
“你想對我爹爹做什麼?”歡喜過後,她小臉一轉,對緋衣說道。
這就是他布的局?等美男王爺來西楚國自投羅網?
“攝政王武功蓋世,我又能對他做什麼?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若你贏,我放你回到他身邊,若我贏,你就留在西楚陪我,放心,若我贏了,蕭亦然定是做了傷害你的事,想來,那時的你,也無路可去,不如留在本宮身邊,如何?”他第一次用緋衣的身份說本宮,因爲在他心中,不管是尉遲清音也好,還是緋衣也好,包括尊尊,都是不捨這眼前的小女娃,哪怕用些手段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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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媽駕到”,肚子疼,今天字少些,明天恢復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