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後,這才說道:“你剛剛看起來漫不經心,但是我清楚,你已經看出來什麼?”
“你都看得出來,更何況是我。”
“怪本王。”墨琛說,樑煙雲微微一哂,“怪您什麼呢,庸人自擾之罷了,一個人要是連自己都照顧不周,還談什麼鬥小三之類的,現在,左曉月需要的是絕對的靜養,靜養對自己有好處。”
“但是,她不會聽的。”
“要是不聽,就會死,她還年紀輕輕,一輩子的路,其實才剛剛開始,我不忍心讓左曉月去死,儘管她以前那樣子對不起我,不過再不好過,現如今不也逐漸好起來。”一面說,一面嘆口氣——“大概墨琛我與你一樣,最爲討厭的就是兄弟鬩於牆。”
“所以,本王寧可尊崇皇上的意思,將未來的帝位給他,而趙赫呢,大概也是與本王一樣的顧慮。”現在樑煙雲聽到這裡,不禁微微一笑,“你看看你,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好總是憂思滿腹的,到了左曉月這個程度就諱疾忌醫了。”
“本王要做太子了,你就是本王的太子妃,不過本王這邊會大選,然後……”
“大選,你想的美。”樑煙雲蹙眉,用力的瞪視墨琛,墨琛一笑,“看你緊張的樣子,本王就算是大選,到頭來你也是獨一無二的皇后,你怕什麼你是正宮娘娘呢。”
樑煙雲指了指左曉月,“你還想要讓天下增加多少這樣的女子呢。”墨琛無言以對,這也是一個問題,“對了,你說過,在你的國度人們是一夫一妻制,現在,本王做了太子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這個看,除非你情我願,否則必然是一夫一妻制。”
“男人啊,嘖嘖……”樑煙雲笑了,“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說什麼一夫一妻制,沒有那種可能。”
“果真本王會實行。”
“那麼,我想,你的太子位置就坐不穩了,此事,你需要與皇上好好商量一下,看起來是小事情,其實是一個棘手的大事情呢?”樑煙雲一邊說,一邊一笑。
“除了這個呢,王爺你還要做什麼?”樑煙雲刨根問底,墨琛想了想,“就你上一次說的,讓人民安居樂業,需要頒佈更好的律法,你幫助本王琢磨琢磨,好嗎?”
“啊,這傷腦筋,我不幹。”樑煙雲一邊表示自己不幹,一邊早已經揎拳擄袖,很快就握住了一張紙開始書寫起來,看着樑煙雲這邊筆走龍蛇墨琛笑了。“你寫清楚點兒,讓人一目瞭然就好,我這邊會立即到大內去與皇上商量的。”
“誰再寫這個啊,我在寫今天的菜譜呢。”其實,墨琛知道,樑煙雲寫的纔不是今天的菜譜,墨琛看着樑煙雲寫完了以後,這才一笑,與樑煙雲一條一條的開始分析起來,到了午後,樑煙雲已經餓了。
飢腸轆轆,與墨琛在花廳裡面吃了東西以後,在旁邊的九曲迴廊遊玩起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墨琛在一起遊玩過了,現在樑煙雲一走路,頭就碰到了頭頂的紫葉李,這些紫葉李的花兒看起來是那樣的繁茂。
“啊,我有一棵開花的樹,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我們結下一段塵緣,嘖嘖嘖,好,好?”一邊說,一邊將紫葉李握住了,折下來一枚以後,已經別在了自己的衣襟上,樑煙雲陶醉的看着前面開闊的位置。
木瓜的花雨海棠花都開了,爭相綻放,於是奼紫嫣紅,看上去是那樣的美不勝收,樑煙雲的眼睛看着花兒,看着看着,折下來一枚白色的櫻花,將櫻花給了旁邊的墨琛,墨琛嗅一嗅,握住了樑煙雲的手。
“阿雲,這個給你。”
“做什麼?”
“照花前後鏡,我給你裝扮一下。”兩個人親暱的樣子,很快就落在了不遠子的眼睛裡面,左曉月隔着窗戶都可以看到她們,樑煙雲也是,隔着窗戶都可以嗅到一股子濃郁的醋味。
兩個人對望一眼,時間變得沉默了下來,然後墨琛就那樣忘情的抱住了樑煙雲,以前,他們的關係並沒有進一步發展,其實男人與女人之間,鎖鏈是性的呼喚,現在,他們已經食髓知味。
所以更清楚,兩個人之間除了愛情,還有牢不可破的東西,樑煙雲就那樣閉上了眼睛,在花樹下,迎接墨琛那雨點一樣焦躁而又專橫的吻,他是那樣的細心,而又那樣具有高手應該有的尺度。
讓樑煙雲很快就被點燃了,樑煙雲忘情的抱住了墨琛,墨琛的手已經……樑煙雲忽而清醒過來,稍微推開了墨琛,看着墨琛那危險的半眯鳳眸,“墨琛,不要,大白天的,這裡人來人往。”
“前面去。”墨琛打橫抱住了樑煙雲,兩個人已經了前面的一個屋子,墨琛關上了門,樑煙雲已經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墨琛,兩個人變成了藤蘿,在風雨中顛撲不破而又不離不棄的藤蘿。
樑煙雲閉着眼睛,等待顫慄,墨琛已經用心的攫住了樑煙雲,樑煙雲擺動自己,扭腰撅臀,她將自己的一切都貢獻出來,墨琛從溫柔到狂暴,再到疾風驟雨,讓樑煙雲簡直冰火兩重天。
以前,她或者不清楚自己是在愛着的,但是現在的佔有與分享讓樑煙雲徹底的明白過來,自己是讓人愛着的,之用力的讓人在愛着的,因爲疼痛,樑煙雲開始起來,墨琛扳正了樑煙雲的頭顱。
看着樑煙雲的臉,樑煙雲面色紅潤,嬌滴滴好像春半桃花一樣,墨琛伸手,憐香惜玉的樑煙雲那紅紅的,嬌羞的臉龐,“阿雲,你要是想要叫爲何不叫出來呢,你爲何要壓抑自己。”
叫?不,不,樑煙雲不能,不能啊,只有纔會在這個的時候叫,樑煙雲是一個和知書識禮的現代女性,就算是……也不能啊。樑煙雲皺眉,但是墨琛呢,已經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讓樑煙雲沒有辦法鎮定,她終於還是低吟出來,樑煙雲的聲音其實也不大,不過距離樑煙雲不遠處的左曉月畢竟還是聽到了,她惡毒的,怨恨的皺眉,將剛剛握着的銅鏡已經丟在了地上。
幸虧,這個年代鏡子還是純銅打磨的,不然這銅鏡早已經四分五裂,接着,這狂躁的女人已經伸手,將桌上的妝奩以及一切的一切給丟開了,地面上奼紫嫣紅,好不可怖,這邊夕月看到這裡,立即上前一步。
“夫人,您這是何苦,人家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做什麼都不爲過的,不爲過啊。”
“但是,爲何要在這裡,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分明是做給我看的,分明是做給我看的。”
“夫人,您氣色越發的不好了,依照奴婢看,您是真的有病,其實樑煙雲至少說對了一句,已四年了,這是第五個年頭,您沒有看出來,奴婢也是看出來了,您這裡落花有意,其實那邊王爺是流水無情的,您這樣一個聰明過人的女子,您爲何看不透呢?”
“在哪裡不比這裡好,您爲何非要在這裡,您想要眼不見爲淨,奴婢帶着您離開這裡就是,何苦這樣子折磨您自己,您的身體已經真正超負荷了呢,夫人。”
夕月一邊說,一邊心疼的看着左曉月,雖然左曉月已經不是以前那風風光光的女子了,但是在夕月的眼中,左曉月還可以從頭來過。
“不,不……”她用力的將桌上一切的一切都打翻在地,然後埋首在桌上,開始放聲痛哭起來,看到哭的這樣不可一世,夕月想要安慰兩句,倒是覺得自己的力量是不能很好的安慰了。
其實,她要的始終是墨琛,而墨琛呢,完全對左曉月視而不見,此刻的墨琛,一次一次的與樑煙雲一個全新的世界,那是一個鳥語花香的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在那個頂峰上,他們一次一次的得到品嚐的快樂與滿足。
“咚咚咚。”有人叩門,這當口,夕月立即回身,“夫人,您不要這樣子,奴婢先去開門。”一邊說,一邊將簾子拉下來,遮蔽住了內室的場景,以免讓人看到了。
現在,左曉月已經不是正牌王妃了,也沒有理由在這裡不離開,現在,夕月立即笑逐顏開的過來開門,因爲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愛笑的女孩子,運氣一般不會很差,她也是身體力行的,不過這道理左曉月是不清楚。
不然左曉月也是不會這樣子冥頑不靈的,此刻,看到進來的是玉琅,夕月立即一笑,看着玉琅手中的藥碗,玉琅妙目掃視一下屋子裡面,然後說道:“好點了嗎?爲何你們主子最近這樣子?”
“了心自了事,猶根拔而草不生,還不是心頭有事情鬧出來的。”夕月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托盤,放在了旁邊的位置,這邊,玉琅叮嚀一句——“我們王妃說,這藥需要趁熱喝,又道是……”
玉琅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掃視了一眼屋子裡面,這邊夕月已經短促的一笑,移動了一體,尷尬的遮擋,玉琅這才壓低了語聲,“我們王妃還說,這些藥沒有什麼有毒成分,說你們娘娘的疑心病比較重,讓我每一次過來當着你們的面嘗一嘗。”
“是娘娘費心了。”
“可不是。”玉琅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湯匙,開始品嚐起來,看着玉琅品嚐一口,夕月這才問道:“可是怎麼說呢,這藥果真有什麼效果嗎,我們夫人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啊。”
“良藥苦口利於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皇上的病你也是知道的,人人都到道皇上要駕崩了,說什麼不久於人世,但是經過我們娘娘的妙手回春,現如今還安享晚年了,日日與小皇子在一起,別提有多麼開心了,你們娘娘也是,吉人自有天相。”
“好了,我去了,記住了藥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