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不禁一笑。
樑煙雲得到了啓示又是得到了鼓勵,一枚一枚就那樣將墨琛的外套給了,外面是有釦子的,但是內中呢,墨琛穿着一件淡白色的羽裳,是曲裾,因此上沒有任何一枚釦子。
握住了腰帶,已經,樑煙雲的心臟悅動超過了自己符合的頻率,“不,墨琛,不可以。好嗎?”
“爲何不成呢?”墨琛邪佞的笑容充滿餓了志得意滿,勢在必得中,樑煙雲微微的皺眉,手已經摸索到了墨琛的某個點,墨琛一笑,任憑樑煙雲用溫情脈脈的手勢撫慰自己早已經風塵碌碌的身。
“就如此,多好。”墨琛說。
樑煙雲面紅耳赤,不敢說一個字,墨琛輕輕的一下樑煙雲的臻首,然後將樑煙雲用來固定髮絲的金步搖已經拿走了,於是,那茂盛的好像海藻一樣的頭髮已經披散開來,披散在了樑煙雲的肩膀上。
墨琛輕輕的壓一下樑煙雲的頭顱,樑煙雲一怔。“墨琛,你不要這樣。”樑煙雲不想這樣給墨琛服務,但是墨琛呢,已經四仰八叉的坐着,好像不同意樑煙雲臨陣脫逃一樣,“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阿雲,你是本王的妻子,爲何就不能?”
“這……”
“試一試。”分明是溫柔的語聲,但是樑煙雲聽出來一種無奈與氣急敗壞,她只能點點頭,墨琛輕輕的樑煙雲的頭顱,偶爾暗暗的用力,然後手就那樣摸索到了樑煙雲的肩帶。
“去那邊……”
情最難久,故多必至寡情;性自有常,故任性人終不失性。
樑煙雲吹熄了燈燭,與墨琛朝着雲榻去了,剛剛到這裡以後,墨琛不等樑煙雲上去,已經用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控制住了樑煙雲,然後衣衫剝落,好像剛剛破土而出的蟬一樣,樑煙雲從來沒有想到會這樣難堪。
頃刻之間樑煙雲已經畏怯起來,墨琛這樣究竟是寵溺自己,疼愛自己,還是想要在自己身上玩花樣呢,樑煙雲還在思忖的時候,墨琛已經與自己親密無間了,樑煙雲無奈,只能握住了旁邊的闌干。
手暗暗的用力,搖晃,再搖晃。墨琛得不到徹底的滿足,一次一次,帶着自己的戈矛衝撞,樑煙雲香汗淋漓,一滴一滴的汗水已經溼漉漉的落在了被子上,樑煙雲想象自己的狼狽,又知道這狼狽是墨琛給自己帶過來的,一種沒有辦法形容的感覺侵襲到了樑煙雲。
一個翻身,樑煙雲在朦朧的黑夜中,看着不斷索取的男人,現在,她是那樣的惶恐,但是這種感覺又是那樣的欲罷不能,此刻,就算是死在墨琛的懷抱中,她也是開心的,也是滿足的啊,樑煙雲伸手摸一摸墨琛的眼角眉梢。
“可以,一輩子就愛我一個人嗎?”
“本王一輩子就只要你一個,無論以後本王是王還是太子。”墨琛的允諾向來是樑煙雲的強心針,樑煙雲點點頭,微微一笑,“能不能……輕一點。”墨琛立即點頭,不過樑煙雲得到的不是親切。
而是一波一波的拍案,墨琛與樑煙雲十指扣,這一晚,顛鸞倒鳳中,樑煙雲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多少與快意,但是每一次的每一次以後,墨琛與樑煙雲的關係都會一個新的層次與關係。
樑煙雲看着墨琛,墨琛也是看着樑煙雲,兩個人都低低的笑了。
第二天,樑煙雲照常早起,讓玉琅給左曉月煎藥,煎藥完畢,還是如常到了夕月這邊,夕月給左曉月將藥送過去,左曉月爲昨晚責備夕月並且打了自己唯一一個丫頭的事情好像也是耿耿於懷的,今天看到夕月將藥送過來。
沒有拒絕,而是放在了旁邊的位置,“我現在想吃點兒蜂蜜,你去那邊找找,藥我會吃的,不過等到涼了就好。”夕月看到樑煙雲又一次打起精神來,不要說吃蜂蜜,就是讓夕月去釀蜜,夕月也是情願去嘗試一下的。
“您等着就是,奴婢去去就來。”夕月歡歡喜喜的去給左曉月找蜂蜜了。
看到夕月去了,左曉月陰測測的一笑,已經將手中的藥碗握住了,在打碎還是不打碎中,夕月選擇了後者,將藥碗握住了,然後將裡面的藥汁全部都灑在了旁邊的花盆中,這是一株西府海棠,剛剛綻放。
香氣襲人,於是那藥汁的苦澀香味已經給掩蓋住了,等到夕月這邊將蜂蜜送過來,她居然好像是掐點一樣,妝模作樣的開始擦拭自己的嘴巴,夕月看到這裡,立即將蜂蜜兌成了水,然後給左曉月送了過去。
左曉月呷一口,這才一笑,“我總是要好起來的,感謝你這麼長時間以來對我不離不棄。”
“瞧瞧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奴婢生來就是伺候人的,伺候您也是天經地義。”這麼一說,上前一步,看到藥碗中的藥汁真正的空空如也,這纔將懸着的心放好了。
“王妃那邊說,您只要是吃藥,病情就會好起來的,您想的東西還不能多,現在您到底是感覺好了點兒?”夕月擔心的問一聲,左曉月立即點頭——“可不是好了許多,以前總是胸悶氣短的,現在喝了這一碗藥以後好像身輕如燕起來。”
“倒不如,我們在院子裡面走走。”聽說是院子,不是園子,夕月立即點頭,“是啊,您已經很久深居簡出了,應該出去走走的。”一邊說,一邊上前一步,攙扶住了左曉月,左曉月很是弱不禁風的樣子。
臨走前,還看着花盆裡面的藥汁。
“想要毒死我,沒有那樣簡單呢?”左曉月一邊惡毒的想,一邊利落的披好了自己的衣衫,兩個人往前走,不多時已經了一個後園,園子裡面已經奼紫嫣紅,樑煙雲帶着兩個丫頭也是在前面不遠處玩鬧着。
她這人總是喜歡親近大自然的,周邊的花花草草,樑煙雲看在眼裡,心裡面也是充盈一片淡淡的欣慰,看到左曉月來了,樑煙雲想要與左曉月聊兩句,不過明顯左曉月沒有魚自己說話的意思,她也就按捺住了。
今日,是雙喜臨門的日子,到了午後,帝京有內侍監已經過來了,認準了樑煙雲的位置就走了過來,這內侍監跋來報往的,以前有什麼關於帝京的,關於王爺的消息總是第一時間告訴左曉月的。
現在左曉月與墨琛和離,這內侍監也就不甚了了的樣子,左曉月看到內侍監過來,還沒有張口問什麼呢,這內侍監已經上前一步,到了樑煙雲的身旁,給樑煙雲行禮問安起來,樑煙雲倒也是不甚了了。
畢竟,這是一個繁文縟節統治的社會,內侍監行禮完畢以後,樑煙雲已經笑了,“你一個人來就是了,身後那浩浩蕩蕩的大軍又是幾個意思呢?”
“都是今日的報喜鳥。”
“什麼報喜不報喜的,你說來。”樑煙雲低眸看着這內侍監,這內侍監總是會故弄玄虛以表示自己存在的必要性,樑煙雲唯恐這內侍監詞不達意,“你立即說來就是,長話短說,不要賣關子,少不了你的好。”
一邊說,一邊已經給玉琅一個眼神,玉琅去準備銀子了,按照人頭給,一個人三兩雪花銀,這已經是帝京不爲人知的秘密了,看着玉琅去了,這內侍監立即神秘的上前一步。
這內侍監上前一步以後,不遠處的左曉月也是神同步,眼睛閃爍了一下,居然也是上前一步,很輕而易舉的,已經站在了旁邊一株扶桑花下,好像今天她的病已經消失無蹤一樣,看到左曉月這般明目張膽的竊聽,旁邊的夕月立即上前一步。
“您這是何苦?”
“一定是王爺的好消息,一定是的,我要聽,夕月,你不要說話。”看到左曉月這麼開心,並且表示自己一定要聽一聽的意思,夕月只能點點頭,左曉月上前一步,微微抿脣,等待着這內侍監的回答。
“什麼,這是皇上的決定?”樑煙雲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內侍監居然上前一步告訴自己,今日皇上已經明文發佈,讓墨琛做未來的西宮太子,而至於趙赫,現在是一個親王身份。
不是雙喜臨門又是什麼呢?樑煙雲驚喜的看着這內侍監,這內侍監連連點頭,小雞啄米一樣,不遠處的左曉月也是聽到了這裡,不免就虛榮起來,暗忖,王爺現在是太子,那麼自己呢,自己是不是跟着也會水漲船高起來。
現在,左曉月不光光是有心理疾病,似乎還有一種沒有辦法形容的妄想症,她想,王爺既然已經是太子了,自己呢,不是太子妃又是什麼呢?
“我,我今日要打腮紅,我今日要歡歡喜喜的,我要回去,裝扮,我要主和王爺。”其實,對於冊封的事情,老早以前已經有風言風語,不過樑煙雲覺得畢竟不切實際,因爲皇上對趙赫失而復得的愛,是比較濃郁的。
相比較一下,好像還是對墨琛沒有那樣多的情意。
但是現在呢,還是按照以前的意思,皇上讓墨琛做了太子,樑煙雲心花怒放,現在自己是太子妃,雖然樑煙雲並不喜歡這些權位,不過,這進一步說明一個道理,皇上的心目中,在這個天平上,還是墨琛的比重比較大一些。
也是,天朝的砝碼要是沒有墨琛,那就積重難返了。樑煙雲嫣然一笑,“聖旨,聖旨呢,我看看。”這麼一說,內侍監立即上前一步,已經將一張聖旨拿出來,聖旨上的文字聲情並茂,樑煙雲不等這內侍監朗誦已經自己握住了。
並且自己慷慨激昂的讀誦起來,措辭很是有文采,且是皇上的親筆簽名,字裡行間有欣賞墨琛的意思的,樑煙雲看完了以後,已經開懷大笑起來。
墨琛做了太子,真正就是王儲了,往後必然是尾大不掉,距離墨琛成爲帝王,不過是一步之遙,樑煙雲想,往後一定還是會遇到很多攻堅克難的時候,不過,她會與墨琛攜手並肩作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