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這個時候都聚焦在葉乘風的身上,卻見葉乘風這時一腳踢中了畢墨的膝蓋。
畢墨腿上一痛,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葉乘風已經伸手摁住她的腦袋,在胡嘯天的遺像前磕了三個頭。
等葉乘風鬆開手後,畢墨嘩的一聲站起身來,朝葉乘風大叫道,“葉乘風,你到底什麼意思?”
葉乘風冷笑一聲,退後一步,點上一根菸,看都不看畢墨一樣,“沒什麼意思,現在你可以去睡覺了!”
畢墨站在原地,一雙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瞪的滾圓,看着葉乘風良久也不說話,但是所有人都看到她的身子因爲氣憤而在顫抖着。
葉乘風繼續抽着香菸,和鄢晚疇道,“鄢總,我們來研究一下天哥的葬禮!”
“葉乘風……”沒等鄢晚疇說話迴應呢,畢墨就朝着葉乘風大吼道,“你……立刻道歉!”
葉乘風繼續抽菸,用眼睛餘光瞥了一眼畢墨,“頭已經磕了,道歉就不用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畢墨差點就要氣炸了,這時立刻就要衝向葉乘風,卻被高鵬志一把拉住了,“大小姐,他就一瘋子,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鄢晚疇也朝畢墨道,“娜娜,算了,反正也是給你老爸磕的頭,不算吃虧,你不是累了麼,上去睡覺吧!”
畢墨一把甩開了高鵬志,雙手扯着自己的頭髮,一陣嘶吼後,朝高鵬志道,“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高鵬志也不知道畢墨想要幹嘛,詫異的拿出了自己的車鑰匙,還沒舉起手呢,就被畢墨一把搶了過去,轉眼就跑出了別墅大門。
喬老二一見,立刻朝高鵬志道,“大鵬,你瘋了?給大小姐車鑰匙做什麼?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麼?萬一大小姐出事了怎麼辦?誰負責?”
高鵬志一愕,“我……大小姐叫我給她車鑰匙……我也不知道啊……”
“草!”喬老二立刻朝高鵬志道,“還他媽愣着做什麼,還不去追,大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拿你試問……”
沒等喬老二把話說完,高鵬志立刻就追了出去。
喬老二這時轉身朝葉乘風道,“葉乘風,大小姐剛回來,你就把她氣走,要是她有事,你負責麼?你怎麼向死去的天哥交代?”
葉乘風將抽完的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冷笑一聲道,“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腿長在她身上,我還能綁着她不成?”
他剛說完話,高鵬志又匆匆的跑了回來,氣喘吁吁地朝衆人道,“大小姐……她……她……她開車跑了……”
“我草!”喬老二立刻罵道,“你他媽不會開車追啊?”
高鵬志一手扶着門框,喘着粗氣道,“我他媽沒車鑰匙……”
喬老二立刻轉頭看向葉乘風,剛準備指責葉乘風,就見他站起身來,說了一句麻煩後,便出了門。
葉乘風到了門口後,問了一聲高鵬志,,“她往哪個方向開的?”
高鵬志立刻道,“朝西面去了……”
沒等他說完,葉乘風已經走了出去,高鵬志立刻叫了一聲等等我,但是葉乘風壓根不搭理他。
喬老二這時走到門口,看着葉乘風走遠的身影,眼神一陣暗淡。
高鵬志沒追上葉乘風,又跑了回來,“二哥,現在該怎麼辦?”
喬老二冷哼一聲,“你這個廢柴,在機場我和你怎麼說來着?”
高鵬志一陣無語地看着喬老二,陳超這時走過來笑道,“你們放心好了,風哥出去追就一定能追到,我還沒見過鹽海有誰飆車能飆贏他的呢!”
喬老二和高鵬志都沒有說話,良久後喬老二拉着高鵬志走出了別墅大門,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這才低聲道,“你現在派人去通知西城的人,就說天哥的女兒去西城找人報仇了!”
高鵬志聞言一臉驚詫地看着喬老二,“二哥,這麼說,大小姐她豈不是要危險了?”
喬老二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高鵬志立刻道,“不行,你說叫我追大小姐的,那她就是我女人了,我怎麼能讓她犯險?“
喬老二立刻敲了一下高鵬志的腦袋,“草,你他媽還不明白我意思?現在大小姐是被葉乘風氣走的,如果中途再出點什麼事的話,那就完全是葉乘風的責任,我讓你追大小姐,不也是要將葉乘風踢出局麼,現在這樣可以更好的踢葉乘風出局,你照做就是了!”
高鵬志一陣猶豫,見喬老二雙目一瞪,這才立刻拿起電話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但他滿臉都是憐惜之色,畢墨長的不錯,要真有什麼事,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葉乘風開着途觀一路往西,他知道高鵬志的座駕是一輛深藍的寶馬小跑,一路上看到不少豪車,但就是沒見到高鵬志的寶馬。
他立刻將油門踩到了底,途觀轟鳴而馳,富士林裡住的都是有錢人,所以這條路上來往的都是豪車。
不好人見一輛途觀居然在路上如此囂張,都不免有些不忿,紛紛踩着油門,想要和葉乘風較一個高下。
葉乘風現在哪有心情去和這些富二代去飆車,喬老二說的不錯,現在胡嘯天一死,所有人都覺得他是西城的人殺的。
這個時候畢墨身爲胡嘯天的女兒在西城出現,不管胡嘯天是不是西城的人殺的,這都將是一種挑釁,對於畢墨來說很危險。
葉乘風本來是看不慣畢墨對胡嘯天的態度,所以纔會執意要畢墨給胡嘯天磕頭拜祭,但是沒想到這丫頭的脾氣這麼扭,居然生氣跑了。
這個時候,葉乘風才意識到,之前鄢晚疇說她的性格和胡嘯天很像是什麼意思了。
很快路邊一輛黃色的保時捷開了上來,一個年輕人朝着葉乘風比起了中指,隨即一踩油門超了過去。
那貨也不開遠,就是擋在葉乘風的途觀前不讓葉乘風超車,好像就這樣擋着,就是在殺葉乘風的囂張氣焰一般。
葉乘風被保時捷擋着無法加速,這時一個急轉朝着保時捷的右側開了過去,那保時捷好像知道一樣,立刻也轉向了右邊。
當葉乘風的途觀想要往左拐的時候,保時捷立刻也就跟着左轉,反正就是擋在途觀前,不讓葉乘風超過去。
葉乘風冷笑一聲,先不急不緩的點上一根菸,深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之後,立刻一踩油門,往左邊拐了過去。
保時捷見狀立刻就往左邊打方向盤,但是他剛轉動方向盤,就聽車後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銀灰色的途觀從他的右邊穿越而過了。
那貨不禁暗罵了一聲我草,再想踩油門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車已經駛出了車道,現在在另外一車道逆向行駛呢。
前面一輛奔馳疾馳的朝他開來,他嚇了一跳,立刻朝右打滿了方向盤,總算回到了原來的車道。
他剛噓了一口氣,就感覺車子一陣巨震,這才知道自己回到車道的時候,後面一輛車已經追了上來,好在方向盤下的安全氣囊已經彈了出來,他保住了一命
葉乘風剛甩開保時捷,就見前面一輛深藍的寶馬出現在他的眼前了,他立刻一踩油門追了上去,很快就和寶馬並排了。
他一邊抽菸,一邊看向寶馬車裡,確定的確是畢墨的時候,這才舒了一口氣,打開車窗,悠閒的將菸頭伸出窗外彈了彈。
本來畢墨還在氣頭上,沒注意身邊的車,這時瞥了一眼,發現葉乘風正一邊談着菸灰,一邊朝自己微笑示意呢。
葉乘風的笑在此時的畢墨看來,就是一種挑釁,她立刻朝葉乘風一瞪眼,一踩油門飛馳而去。
“真淘氣!”葉乘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菸頭彈出窗外,關上窗戶後,也跟了上去。
不過葉乘風只是跟在寶馬的後面,並沒有要超車的意思,畢竟寶馬車裡坐着的是胡嘯天的女兒,他不可不想讓她有什麼危險。
不過即便如此,畢墨在後望鏡見葉乘風的途觀緊緊地跟在自己後面,頓時又來火了,一心就想甩開途觀,立刻連續超過前面幾輛車,想要甩開。
不過無論畢墨超過了前面幾輛車,等她看向後望鏡的時候,途觀車依然和她的寶馬保持一定距離的跟着。
畢墨眉頭一皺,這時看到前面一個紅燈口,綠燈已經開始在閃了,轉眼間就要轉換成紅燈了。
她完全沒有剎車的意思,而是反將油門一踩到底,在綠燈紅燈轉換的一霎,衝過了路口。
而就在寶馬剛剛到路道中間的時候,紅綠燈完成了轉換,另外南北朝向的車開始駛了過來。
不過他們見路道上突然衝出一輛車來,都嚇的立刻踩住了剎車,只聽砰砰砰幾聲,兩邊的路道連續發生追尾事故。
畢墨卻完全沒有停車的意思,還是踩着油門飛馳而過。
而葉乘風的途觀這時剛好到了路口,他一腳踩住了油門,看着畢墨的車開遠了,不禁眉頭一皺。
畢墨這時看了看後望鏡,沒有再發現葉乘風的途觀跟在後面,這才得意的一笑,“叫你跟着我!”
不過就在畢墨得意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輛黑色的豐田漢蘭達已經跟在了她的寶馬車後面。
漢蘭達裡坐着幾個黑衣大漢,都帶着墨鏡,副駕駛那人看了一眼寶馬的車牌,隨即拿着手機道,“已經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