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哲伸手用指腹輕輕劃過白芸薇嬌柔的脣瓣:“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他這麼直白的告訴自己不會過問陳馨怡的事,倒是白芸薇沒有想到的,她有意無意的玩弄着盛明哲胸口上的扣子,聲音淺淺:“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陳馨怡對外面爆出了你這麼多以前的事,其實你想把她找回來,我也是能理解的。”他這麼問自己,她都感覺自己像個小心眼一樣。
“其實陳馨怡的事,我不適合露面,只能通過旁敲側擊的方式,把她從懷特那邊救出來,我想懷特應該也會對公衆媒體有所忌憚,畢竟這裡是 z國,他想一手遮天,還不是這麼輕易的事情。”盛明哲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好了,不想這些了,去洗洗臉,等下準備吃飯了,嗯?”
“好。”白芸薇擠出一抹笑容,從他的懷裡退了出去,跑去廚房那邊洗臉去了。
盛明哲盯着電視上依然播報的新聞,瞳孔微縮,今天的新聞發佈會一出,怕是有人要急着和這些事劃清界限吧,到時候祁傲風會孤立無援,陳馨怡也會被放出來。
陳馨怡的事暫且可是不問,不過祁傲風他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的,給過他一次機會,他不要,偏偏要自己往槍口上撞,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不過在處理這些事之前,他要先把屬於自己的位置拿回來。而且他和吳光標這個代理市長之間,還有些帳要算。因爲厲武還在新聞發佈會的會場處理着後續的工作,所以盛明哲便把調查吳光標的事,交給了江九:“聽說王翊軒最近也再查他,應該很好處理,你看着辦吧。”
“是,少爺。屬下一定把事情辦好。”江九在知道盛明哲讓他去查吳光標之後,整個人都興奮了,這老貨是個插班貨,來到就頂替了原本屬於他們家少爺的市長位置不說,而且還是懷特沃倫的狗腿子,他早就看這貨不順眼了。
這邊盛明哲派人去查吳光標,那邊懷特沃倫在知道盛明哲召開新聞發佈會之後也沒有閒着,他第一時間讓雷蒙把周芷柔接到了他在A市墨家分公司的辦公室裡。
這是周芷柔第一次來到墨氏的企業。這公司恢宏的氣勢一點都不比同樣位於A市的鼎峰娛樂的大樓差,尤其是這間大到離譜的辦公室,周芷柔一進門就被這辦公室裡純黑色的格調鎮住了,這裡完全和靜香別墅的裝飾風格是兩個極端。
一個奢華至極,一個低沉內斂卻透着邪氣和張狂。
“總裁,周小姐帶來了。”雷蒙恭敬的彙報着。
“嗯,你出去吧。”男人低沉的張了口,濃濃的戾氣,毫不掩飾自己不是太好的情緒。
雷蒙退出去的時候,輕輕的帶上了門,小心翼翼的動作,生怕惹怒那個站在透視窗前,看不清表情的男人。
周芷柔每一步都走的異常小心,但是卻在和他有五米左右的距離時停了下來:“總裁,我有事找您。”與其說來找他,倒不如說來求他來到貼切。
“你看新聞了?”低沉的嗓音有些啞,看來這個男人已經站在這裡很長的時間了。
從他的姿態,可以看出他知道自己會來。那他應該很清楚自己的意圖,不然不會如此的開門見山。
倏然間,男人轉過身看着她,在已經餘暉的映襯下,顯得他的眸光異常晦暗,又暗藏着冷意。
周芷柔只覺得一股壓抑的氣息襲來,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好像一直是處於弱勢的那一個,她盯着懷特沃倫英俊冰冷的臉看了一會兒,才側開視線:“我看了。”
“那你應該知道盛明哲說了什麼。”懷特沃倫的眼眸微眯,視線中迸出的全然是駭人的寒意。
“我知道。”若是不知道盛明哲說了什麼,她怎麼會來?
除去私人的因素,她作爲一個媒體人,也是十分關注這幾天的消息的,若不是被雷蒙奉令阻止她的出行,她可能還會去盛明哲新聞發佈會的現場。
其實站在局外人的立場,她倒是挺欣賞盛明哲這個男人的,從他幾次的處事中,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雖然他把自己掩藏的那麼深,雖然他真的有過那些爆料中的黑暗過往……
“知道?”男人突然不在意的笑了笑,擡腳朝着周芷柔走了過去,直到皮鞋幾乎要碰到她的靴子才定了下來:“那你應該知道南方週刊明天就會變成衆矢之的了?”
他暗啞的聲音不重,卻帶着強所未有的強壓,低低的笑聲從脣間溢出:“有沒有想過,你的南方週刊面臨的是什麼?”
男人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兩個人的距離太近,幾乎有一種呼吸交纏的錯覺:“嗯?”
周芷柔的臉色微變,視線只要稍稍一觸碰,就彷彿要溺斃在面前男人的眼中,其實盛明哲的新聞發佈會之後,她想了很多,她甚至想過,自己就扛下這段時間對盛明哲新聞播報,還有那期用吳光標提供的視頻所做的那本週刊。
可是這樣的後果她承擔不起,所以她來求這個男人,她知道這個男人總歸是有辦法,幫她走出困境的,而且這些新聞的報道,本來就是他安排她去做的,他應該爲整件事負責。
她原本打算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是她真的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心卻無比的慌亂,忍不住的想要後退。
懷特沃倫不給她機會,手指緊緊扣着她的下巴,面容溫雅,笑容卻陰柔的令人膽顫:“你這麼怕我做什麼?難得現在我比盛明哲對你的壓迫更可怕嗎?既然來求我,就拿出求人的態度!”
周芷柔聽聞懷特沃倫這直白的話,也不再躲了,既然人家都點明瞭,自己再掖着藏着也沒有意思,若不是進門就看到他陰鬱的神色,她自然也不會把話等到現在才說:“是,我是來求你的,因爲我能求的也只有你。”
“不過你也應該在煩惱陳馨怡該不該放出來吧,畢竟現在所有的新聞媒體都因爲盛明哲的話,把視線放在了南方週刊和陳馨怡的身上,你想繼續扣着她,也不容易吧。現在消息傳播這麼快,盛明哲又知道你把陳馨怡藏在哪裡,想把她挖出來,也不是一件難事。盛明哲已經對你開戰了。”
就是這樣的眼神,就是這樣挑釁的話,懷特沃倫望着她的眼睛,那種與生俱來的高傲和不馴,總是令他忍不住的想征服。
“呵,女人,你這是在擔心我的處境?”懷特沃倫有些玩味的看着她:“是啊,你確實該擔心,因爲現在只有我能保得了你,你的一切都握在我的手裡。我若是不管南方週刊的事,它不過就是一座搖搖欲墜的空殼,一下就會破滅。”
“是,你說的對,所以我來求你,也只能求你。”周芷柔低垂着頭,精緻的下巴微微的收着,一副無所適從,卻又透着幾分的不情願:“你說的不錯,現在的南方週刊不過是一副空殼,就連我都是把玩在手裡的玩物,你想毀了我,毀了南方週刊,簡直易如反掌。”
如果這個男人不高興,不用等着其他人來對南方週刊脣誅筆罰,南方週刊也會頃刻華爲烏有,她漸漸的收起不情不願的神色,降低了語調求他:“求你幫幫我。”
凝視着她嬌豔的容顏,他的脣勾了勾,果然又變成了低眉順眼的樣子,只有別人觸到她的軟肋的時候,她纔會把刺收起來。雖然她順從了,可是他卻不喜歡,因爲這不是她真實的樣子,可是他又希望這個女人能臣服於自己,他好像變得有些矛盾。
“你打算怎麼求我?”沉沉的望進她的隱隱慌亂的眼眸,擒着她下巴的手微微使力,強制着她不能移開眉眼。
菲薄的脣瓣貼着她的耳骨,輕輕的聲音低得幾乎呢喃,咬字卻帶着意味深長的尾音:“換句話說,你願意爲了南方週刊,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周芷柔下意識的咬着下脣,聲音中透着羞赧和膽怯:“你想怎麼樣?”
“我想要的那麼多……”想要完完整整的讓這個女人屬於他,懷特沃倫伸手用拇指婆娑着她嬌豔的脣瓣:“我倒是很想知道,這張脣,有沒有被除了我之外的男人沾染過……”
“你什麼意思?”周芷柔被他陰冷目光驚得只想逃,她伸手推着男人的胸膛,妄圖從着危險的氣氛中逃脫出去:“你放開我!”
“放開你?”懷特沃倫眸底冷光一閃,伸手扣住她的腰,徹底的阻絕了她想逃跑的舉動,居高臨下的逼視着她美麗的容顏,嗓音低沉邪佞,更是壓迫感十足:“你真的以爲你跟王宇成偷偷見面,我不知道?”
原本婆娑在她脣瓣的手,突然下滑,瞬間便收緊了她的下頷,一個寸勁就把她逼至了辦公桌前,男人對她又是全然禁錮的姿勢,徹底的斷了她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