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沐雪將鎧甲將軍從浴缸里拉出來。卻發現他一動不動的。“不要嚇我。”沐雪用力拍了拍他的臉:“醒醒,喂。野蠻人!”一摸他的心跳,已經不跳了。沐雪心肝俱裂,眼淚盈眶:“你醒醒啊~”沐雪對着他又是敲胸又是人工呼吸的緊急救護,可惜都沒有什麼效果。“你不能死。你要是死在我這,這可怎麼辦呀?”一陣冷意瀰漫到全身。“你醒醒。”沐雪將鎧甲將軍扛到牀上。
陳妙計回家的時候經過一條小巷子,小男孩脣角帶着微笑,聽見後面有腳步聲時,轉過身,冷笑着,輕蔑的看着陳妙計。小男孩臉頰抽動着,令人心顫。
陳妙計沒有在意那個小男孩的表情,只是走自己的路。經過小男孩的身邊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怪異的氣味。陳妙計的眼睛瞄了下小男孩的腳,發現他並沒有影子,觸目傷懷。陳妙計繼續走了幾步,回頭發現小男孩已經不見了。拐角的時候發現一個小女孩,十一二歲左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陳妙計走近,摸了一下小女孩的脈搏,才發現她已經死了。而且是沒有靈魂的。通常人死了之後,會有靈魂,然後可以再去投胎。而小女孩沒有靈魂,陳妙計也是愛莫能助。
突然腦子裡出現的畫面是剛剛那個小男孩的表情,陳妙計怔怔的站住。“邪靈。”陳妙計猛的往回跑。順着異樣的氣味,陳妙計最後追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望着四通八達的馬路,耀眼的霓虹燈,陳妙計也不確定到底那個小男孩去了哪個方向。場景又苦又澀,難以下嚥。
一個很寬敞的房間裡,但是屋裡很黑,有個人背對着門坐在一把檀木交椅上,椅子上面的雕花很精緻,那人一身黑衣,很酷、很冷血的樣子。門口站着一隨從。許久那人開口說話了,聲音洪亮:“交代給你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那人轉身鋒利的鷹眼看了一眼隨從,原來是羅思宇。
羅思宇讓人調查艾小曼的個人資料。“性別女?這個還需要你去調查嗎?”羅思宇繼續看:“年齡未知,星座未知,血型未知……陳妙計跟班,陳妙計跟班?”
羅思宇原本安排人跟蹤艾小曼,現在什麼也沒有跟到,羅思宇惱羞成怒,氣不打一處來,開始壓指關節,強壓住怒氣:“下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如此。
隨從很害怕,嚇得直哭。這是她第一次聽見羅思宇這麼兇的罵人,他的兇並未表露的很露骨。
羅思宇擺擺手,讓隨從下去了。他看着艾小曼的畫像,自言自語道:“我一定要取你做老婆。”接着到花店精心挑選了一束美麗的玫瑰花。“沒有女人會對花說不。”
“還我鑰匙~”我抓狂的對着毛峰拳打腳踢,但是我的頭卻一直被他的大長手抵擋着,手腳夠不到他:“還我的鑰匙!”……毛峰的嘴巴經過風的晃動,聲音也跟着風速而變樣起伏:“啊……”此時是第一聲,很快是“啊……”第二聲,接着是第三第四聲,落地的時候,臉色發青,嘴角滲出幾絲白沫。“別轉圈晃行嗎?”毛峰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喘粗氣。“你哥把鑰匙丟了,爲什麼找我撒氣?”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殺千刀的瞪着毛峰,顯然氣還沒有完全消。“不行嗎?”
“只要你不在讓我轉圈。我就相信你說的那個小男孩是鬼,行了吧?”毛峰求饒。
“行了吧?”
哎~毛峰又觸碰到女人變-態的底線了。
陳妙計掏出信號彈發送給陳彪,要他前來支援。道路邊上有一排住宅,外牆的底下是黑色的石頭砌上一米高左右。很快有一陣微風吹過,陳妙計嗅到了那股異樣的味道,他輕輕搖動手腕將扇子背在身後,追了過去。足足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沐雪猶豫了過後,還是走到牀邊幫鎧甲將軍包紮傷口。因爲自己是巫師出身的,平時磕磕碰碰難免會碰傷,一般的包紮還是可以的,手法還是很嫺熟。棉籤從傷口劃過,血紅的鮮肉可見,沐雪頓了頓,調整好緊張發抖的手,經過一番擦拭,手上的肌肉凝結着幹掉的血,紅彤彤的。然後用細小的繡花針一針一線的在鎧甲將軍的肉上穿梭着,每縫一針,鎧甲將軍的眉頭都皺了一下,每縫一針,沐雪的心也跟着揪一下。裸的鮮肉隨着一上一下的線縫合而不見了。
黎明來臨。沐雪不知不覺已經趴在牀邊睡着了。
鎧甲將軍突然驚醒,坐直腰板,發現沐雪就在旁邊,靜靜的看着沉睡的沐雪,嘴巴張了張,始終沒有勇氣開口。手臂上縫合的傷口,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
沐雪醒來的時候,發現鎧甲將軍又不見了。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望着空蕩蕩的房間,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也沒有底。
此時陳彪在廚房kingking乓乓的翻找着。不耐煩的說:“怎麼連包鹽都沒有?”陳彪翻累了之後,雙手叉腰。
陳妙計又發了信號彈:‘你到哪裡了?快一!’
“我馬上就過來。還差一包鹽。廚房就是找不到啊。陳欣也聯繫不上。”陳彪很淒涼的苦笑,自言自語。
陳妙計蹲在路邊,眺望着前方,喃喃曰:“這個死陳彪,怎麼還不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
“你個蠢貨,怎麼還沒來?”陳妙計隔岸厲聲道。
陳彪拉了個拉桿箱,裡面裝的都是陳妙計抓鬼的工具,就差一包鹽。“大哥~”陳彪囁嚅的說:“我,我……”
陳妙計氣壞了:“我什麼我?你什麼你?叫你拿個東西磨蹭到這麼久?現在幾了?天都亮了。”
陳彪很委屈的跟陳妙計說,沒有鹽了。
“家裡沒有,你就不會去買一包嗎?”
陳彪沒有及時趕到,錯過了抓鬼的好時機。
陳欣聽見大門的敲門聲,叫陳彪去開門。進門的是沐雪。
“陳妙計在嗎?”沐雪問。
陳彪支支吾吾的沒有說話。
“誰啊?”陳欣和毛峰也出來。
一時間,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
“進來說吧。”陳欣邀請道。
“不方便的話,我改天再來。”沐雪說。
“有什麼急事嗎?”陳彪問。
“沒什麼。”沐雪頓了頓說:“前天不是有個小女孩在一個小巷裡死了?你們知道吧?”
陳欣和毛峰盯着陳彪。陳彪把頭轉向別處。陳欣揪了揪陳彪的袖子:“你怎麼沒有說?”陳彪只能嘿嘿一笑。
沐雪最後報以希望:“捉鬼的話,我不在行。”
“大哥~”陳彪囁嚅的說:“其實……”
“說!”陳欣厲聲道。“話說一半的?”
“大哥讓我準備的材料就是抓邪靈的。但是現在……”陳彪頓了頓說:“大哥也沒有心情去了。”說到這陳欣和毛峰低着頭。
沐雪問:“他不去?”(沐雪說這一句的時候,剛好,躲在門口的汪洋聽見了。)
陳欣、陳彪和毛峰不敢吱聲。無奈,沐雪自己先走了。
陳欣不好意思的說:“要不,咱們先去幫忙?”
毛峰打趣道:“你有這麼好心?又沒給工錢,去幹嗎?”
陳欣突然想起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對啊。”原先想說:‘我又忘記要燉湯給小哥哥了~’
“那,只有我和陳彪?”毛峰一底氣也沒有,上下打量着陳彪。
“你什麼意思?看我不起啊?”陳彪拎起毛峰的衣領,出發了。
陳欣等陳彪和毛峰看不見的時候,積壓在心裡的興奮終於爆發了:“太好了,我可以去找我的小哥哥了。”說着,躡手躡腳的爬牆出去。等翻過牆之後,回頭一想:“明明有門,爲什麼要翻牆呢?”說着又從牆外翻進院子裡,然後再從院子裡走大門出去,邊走邊哼着小曲。
小巷裡,小男孩魔鬼般的獰笑着……沐雪眼睛左右看了看,總感覺有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在拐角處驚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阿彌陀佛!”汪洋向沐雪鞠了個躬。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想必你這次來的目的和我出來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吧?”汪洋說:“都是爲了調查那件事吧?不過,要抓它,你必須先把我打趴下,要不然,你休想得到它。”汪洋奸笑道:“你先出招吧,我一般也不跟女人動手的。”
沐雪摸不着頭腦的看着汪洋。
“都是老闆的人,我不想因爲你去破壞老闆的計劃。胳膊肘往外拐。”洋說完動起手來。毛峰和陳彪遠遠的躲着看,就是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沐雪很敏捷的朝汪洋的胸口踹了一腳。不料這一腳竟打在汪洋的下半身。陳彪嘴脣顫動,胸口猛烈起伏;好像那傷痛就是踢在自己身上的一樣。
毛峰大喜:“這個二貨(汪洋)總是喜歡捱打。打不過大師哥也就算了,居然連女人也打不過。”毛峰嘲笑道:“哎~真給你們男人丟臉。”
毛峰話一出口招來陳彪質疑的眼光。
“我還只是男孩啊!”毛峰對着陳彪說。
陳欣在院子外,墊着腳尖往裡瞧,即使怎麼踮腳夠不着就是夠不着。她蹦躂的跳了幾次,還是看不到裡面。索性找找有沒有狗洞之類的。百忙之中正好找到一個長滿雜草的洞,興高采烈的扒了洞旁邊的草,往裡鑽,頭剛進去,正對着一雙眼睛盯着自己,而手上的雜草居然是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