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微微的照射在大地上,金光燦燦的。冬天的太陽暖洋洋的。
“你確定是走這條路?”陳彪站在路口,很鬱悶。
“昨天晚上確實是在這裡的。”毛峰肯定的說。
“問題是這裡根本看不見你說的那條路啊?”陳彪四處張望:“更看不見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也不能怪我啊,白天和晚上的道路差的十萬八千里呢。”
“那你可以告訴我哪條是回家的路嗎?”陳彪瞪着毛峰:“我們總不能在這等到天黑吧?”
“白天我相當於一個廢物,這你是知道的,只有晚上的時候,我纔有精神。”毛峰倆手一攤:“我是路癡不要緊,你別跟我說你也是?”
陳欣驚得已經叫不出聲了,對方白臉紅眼長舌頭,披頭散髮……陳欣嚇暈了。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樹葉搖曳的拍打着發出咯咯的聲音更加讓人心驚肉跳。醒來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小男孩正對着她笑。陳欣又趴下了。
陳欣獨白:我還是再暈一會兒吧~
我出門的時候看見陳欣趴在地上,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一個人趴在地上幹嘛?”我好奇的跟着陳欣做同樣的姿勢趴在她旁邊的草地上。想知道她到底在看什麼東西。
陳欣全身發抖,緊緊捂住眼睛:“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千萬不要來找我啊~”
“爲什麼不能找你?可是我喜歡跟你玩啊~”我逗道。
“謝謝啊。”陳欣蜷在牆角邊,喃喃曰:“可是我不喜歡跟你玩”
“我一個人也不好玩啊,你跟我一起玩捉迷藏嘛~”我說着拉着陳欣的衣服,企圖將她拉起來:“你陪我玩嘛~陪我玩呀~”
“幹嘛找我啊?”陳欣已經把頭埋在地上去了:“我已經過了玩捉迷藏的年紀了,你去找其他人吧,求求你了。”陳欣一直以爲艾小曼就是剛剛那個小男孩。
汪洋要調查的是鎧甲,而沐雪要調查的是小女孩爲什麼會死?
≥◇≥◇說,.≧.co≥ 沐雪望着天空,一手擋住直射到眼睛的陽光:“看來要回去睡覺了。”她將皮外套脫下,放在手腕上,踏着朝陽照射的大陸,回家。路上撞見了羅思宇,險些被撞見。“等下給你一個驚喜。”說着,沐雪蹦蹦噠噠的跟在羅思宇的後面。
最後跟到了一個廢棄的地下室,還是石頭房。和羅思宇見面的是汪洋。沐雪躲在柱子後面。
“老闆!”
“鎧甲還沒有找到?”羅思宇低聲說,聲音很輕卻很有分量。
“對不起!”汪洋一躬到底:“鎧甲果然不一般,他功力十足,上次和陳妙計交手的時候,陳妙計都對付不了。”
“廢物!”羅思宇轉身看着汪洋:“我最後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不是說他和陳妙計交手的時候受過傷了嗎?那現在肯定是躲在哪裡養傷。”
“前天我看見鎧甲進入沐雪小姐的院子,不過後面還是沒有抓到。”汪洋接着稟告。
“你是當我不知道?鎧甲那麼高,身材體型比我還壯,她的房間就那麼一點點,能藏哪裡?”羅思宇厲聲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偷懶,你知道後果。還有……”羅思宇將艾小曼的畫像交給汪洋看,囑咐汪洋不許對艾小曼無理,因爲這個女人是他要娶的。
沐雪無力的靠在柱子上,她看出羅思宇對艾小曼的愛意了,心裡的滋味又酸又澀。待在地下室的時間不過區區幾分鐘,沐雪覺得是那麼的漫長,漫長,而聽到的消息確是晴天霹靂,和自己交往的同時要娶的卻是自己的姊妹?沐雪心中無數次痛苦的吶喊着:‘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那麼喜歡你,和你交往的時候已經放棄曾經最喜歡的男人了(陳妙計),你還要怎樣?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都不愛我,爲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爲什麼?’當沐雪回來遇見羅思宇的時候,故時的心是春天溫暖的風,此時此刻是嚴寒冬天的雪。
“對了,你還要幫我辦一件事。找個機會幫我除掉沐雪。”羅思宇淡淡的說。
沐雪已經懵了。跟了兩年的男人竟然如此的絕情?竟一點也不念情,割掉自己猶如剪掉指甲一樣,毫無疼痛可言。難怪上次汪洋會對自己出手。
“沐雪是艾小曼的姊妹……”汪洋緊張的說。
羅思宇又好笑又不耐煩:“天災人禍這能怪誰?虧你養鬼這麼多年。”
沐雪現在除了爲什麼之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這種痛不亞於死了親爹親媽甚至親兒子。
都天黑了,陳彪和毛峰還在路口邊上。
“我怎麼感覺我們越走離家的距離就越遠?”陳彪的頭髮被風吹的跟乾草一樣枯燥蓬鬆,暗黃無光澤。“你肯定你沒有帶錯路?”陳彪邊說邊把頭髮往下捺。
“慌什麼?反正地球是圓的,遲早也會走回去的。”毛峰覺得無關緊要。
陳彪鄙視的眼神,半仰着臉,憤怒的面部表情看着坐在地上的毛峰。又開始啓程,陳彪走的腳都酸了,一不小心腳還陷在了一個坑裡。陳彪頓時勃然大怒:“你到底是不是在玩我?”
毛峰戰戰兢兢的,瞪大圓眼睛看着陳彪,眼裡滿滿的不服:“你自己也是路癡,咱們倆半斤八兩的,你大聲什麼?”
陳欣撅着屁股始終不敢直起腰來。
“你不熱嗎?”我探着頭純真的臉上充滿着驚訝於迷茫。
“你快點走開,我說了我不會和你玩捉迷藏。”
“我又不是鬼。”我呵呵偷樂:“你見過在太陽下還行動自如的鬼嗎?”
被艾小曼這麼一說,陳欣想了想,也是。但還是不敢起身。
“要是鬼要吃你的話,你覺得你這樣躲着,鬼就吃不到嗎?”我低聲說。
陳欣蹭的起來。一看是艾小曼,心中的石頭算是落地了。
“要是鬼要吃你的話,你覺得你這樣躲着,鬼就吃不到嗎?你捂着自己的眼睛就以爲別人都是瞎子啊?”
“你……少嚇唬我!”陳欣的架勢是要對艾小曼動粗啊。
“一個女孩家家的這麼粗魯?小心沒有人要你!”我笑道。
“你怎麼知道沒有人要?”
“是男人都會喜歡溫柔善良的,誰會喜歡勁爆粗魯的啊?”
陳欣另眼相待:“你還會這個?以前毛峰也經常這樣說我。”
我整了整袖子:“拜託,劉啓醇可是我哥!”
“是不是所有的男的都是這樣?”陳欣好奇的注目着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扭着頭,吃力的站直了腰,仰着頭:“基本上吧。”
“可是我已經很溫柔啦~”陳欣愁眉苦臉的說:“洗衣做飯料理家務,我已經做的很好了。還要我怎麼樣?”
“拜託,現在男的誰缺保姆啊?”
“那你說該怎麼辦?”陳欣期待的看着我。
“過來~”我對着陳欣勾了勾手指頭:“靠近一點告訴你。”陳欣把耳邊靠近點:“這樣,你聽我的,回去的時候你這樣……”
陳欣僵住,懷疑的看着我:“這主意行不行啊?”
“不行,你來找我嘛~這個你怕什麼?我這是免費爲你服務的又不收錢。”
“就是因爲不收錢所以才覺得不可靠!”
“那你給點錢吧,這樣你就踏實了。”
陳彪和毛峰索性坐在地上,望着荒無人煙的地方,他們倆的目光也隨着看向遠方,直到遠處的村子的燈一家一家的熄滅;然後轉頭瞄了對方一眼,下一秒倆人一起背過身。
“我爲什麼會跟你一起出來?隨便找個陳欣都比跟你一起強!”陳彪不滿的抱怨着:“一點幫都幫不上就知道吃!”說着搶過毛峰手上的魷魚。“這吃的你哪裡來的?我就說和你在一起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情。”陳彪也咬了口魷魚,吃了起來。
“我出門的時候自己備的。”說着,毛峰又從腰裡掏出好幾包打包好的魷魚絲。“之前和小曼出來的時候,她經常帶的。要是小曼在就好了。”毛峰思念的說:“那我也不用跟你在一起,還要被你嫌棄~哼~你以爲我很喜歡你啊?我這是迫不得已和你在一起的。”
“那你可以不用跟我一起啊~你要是自己回的去的話!”
毛峰吃飽喝足趴在陳彪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不怕豬一樣的隊友,就怕隊友真的是隻豬!”陳彪抖一抖肩膀,毛峰滾了下去。猛的栽了個跟斗,四腳朝天的趴在地上。隨後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着陳彪:“你在動一下我試試?”
陳彪毫不客氣的揪起毛峰的衣領,就像玩橡皮泥一樣把毛峰‘玩’了一遍。“動了,你能怎麼樣?你咬我啊?”
陳欣趴在院子的牆外,探着頭,聽見艾小曼院子的大門發出‘開’的聲音之後,立即靠在牆上,直到門關上了,陳欣纔敢稍稍鬆一口氣。調整好心態之後,猛的直起腰,然後往前走,剛往前踏了一步就和劉啓醇撞上了。
劉啓醇看見是陳欣既生氣又無奈。剛想問她:‘怎麼總是你?你還想怎麼樣?’
陳欣點頭微微一笑略表歉意之後轉身離開,在劉啓醇即將說話的那一刻用背影堵住他的嘴。劉啓醇望着陳欣的背影愣愣的發了一會兒呆。
我在外面的圍牆,到處扒着牆角的野草:“邪靈?邪靈?在哪啊?邪靈?”我趴在地上,伸長了脖子用鼻子到處嗅了嗅,做出警犬的動作。“奇怪,那天明明就是在這裡發現的啊~”
應該說,邪靈不想讓誰看見,誰就看不見。邪靈現在處於,封閉狀態,艾小曼沒有那麼容易看得見。
“我就說,你走錯方向了。”陳彪拎起毛峰:“幸虧我聰明,沒有繼續往下走去,要是下午我們順着這個方向一直走下去,就算是走到明天你都回不了家!”
“自己偷懶就把責任都推到我的頭上~”毛峰鄙視的瞪着陳彪。下一秒拉了拉陳彪的袖子:“你看見那邊的光了沒有?”
陳彪不以爲然的搖搖頭。
“就在那後面。”毛峰指着前面黑暗的山坡。“剛剛一排飄着過去呢。”
“大驚小怪,這有什麼稀奇的,趕緊走吧。”
“那是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