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見着原淺,頗有幾分見色心起的意思。
在監獄工作,每天和罪犯打交道,不無聊是假的。
會到女子監獄的,絕不是什麼好女人,就算長得漂亮,在監獄裡呆久了,也大都邋遢髒亂。
如原淺這般剛進來的乾乾淨淨的絕色女人,而且是在神聖帝國都頗有名氣的小人物,典獄長哪能不動那個心思啊!
只不過,帝國法律命令禁止獄警和犯人發生關係,但這並不代表沒空子可鑽……
雖說時間是皇甫二少的女人,但人皇甫二少是何等人物,豈是這樣的女人配得上的,皇甫二少玩膩了,自然就扔了唄。
這不,都入獄了,皇甫二少仍沒出現。
典獄長笑眯眯地說:“時間小姐,你初來乍到,很多規矩不懂也情有可原,在監獄裡打人,這是很嚴重的情節。”
原淺多麼敏銳的人啊,典獄長對自己那點心思,她瞭若指掌,她從小到大,早已經習慣了男人這麼齷齪的打量的眼神。
她妖冶一笑,說:“再嚴重,有死刑嚴重嗎?”
典獄長一愣,倒也明白原淺是什麼都不怕的。
這女人悍戾,誰惹她她就惹誰,反正都要判處死刑了,她半點也不需要害怕。
這種啥都不怕的人,最難纏了。
典獄長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他要挾的法子。
在監獄裡那點事情,也得講究個你情我願,不然她若是宣揚出去,就輪到他入獄了。
正在典獄長琢磨着怎麼把原淺弄到手的時候,原淺倏然一笑,如地獄的曼珠沙華爭相盛開,妖麗絕倫,她笑着說:“不過,我確實有事想求你呢?”
典獄長一喜,既然有事相求,那就代表着事情能成。
他肥胖的臉上露出一個興致盎然的笑意:“哦?”
原淺勾脣輕笑:“別急,很快,我就會來找你!”
“好!到時候你跟獄警說一聲,我會安排好!”典獄長笑得臉上的肥肉一陣抖動。
能讓這樣的小美人屈服於自己……
典獄長光想想就起了反應,身體一陣緊繃,額頭還是冒汗珠……
這樣的男人,還真是噁心啊!
原淺一陣作嘔的反感,覺得這胖子和皇甫聿是一路貨色,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止不住發情。
不過皇甫聿比他好一點,皇甫聿最起碼就只對她發情,這胖子顯然是個女人就能亢奮起來……
“那我先告辭了,改天,我再找你……”
原淺留下魅惑一笑,轉身離開了典獄長的辦公室,利用自己的美色,她沒受到任何實質性的懲罰,當然,精神上的奸辱自然少不了……
她重新回到了飯廳,排隊打飯,這一回,打飯的大媽不僅給她拿了專門炒的小炒,還給了她一盒酸奶。
雖然飯還是硬邦邦的,但配着炒出來的蔬菜和酸奶,原淺也吞嚥了不少。
正吃飯間,對面卻走來一羣女人,爲首的那個,赫然就是這羣女人中的核心,這個女人漂亮歸漂亮,但也危險到極致。
原淺的氣質本就偏黑暗,但云曉霜一直把她當乖寶寶教導,所以她整體給人感覺介於正邪之間。
但對面的女子,最起碼175的個頭,齊劉海,波波頭,精緻的眼妝,紫黑色的脣瓣,讓她有一種哥特式的華麗之感。
蘇墨也是哥特式裝扮,但對比眼前的女人,那就是一個渣。
最關鍵的還是,女人的氣質,邪氣的,乖戾的,詭譎的,那是天生的妖魔之感,特別詭譎,令人望一眼便會迷惑不已。
這張臉,有些眼熟。
她在哪裡見過嗎?
原淺凝眉思忖,總覺得這張臉哪裡見過,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女人卻用一種帶些生澀突兀的聲線說道:“你,很有意思!”
原淺驟然明白爲何覺得這女人如此熟悉了。
明川夏……
對。
這女人長得像明川夏,那個黑道梟雄。
“明……小姐。”原淺微笑着打了招呼。
女人大眼睛眯了眯,聲音雖然古怪,卻有一種神奇的吸引力:“你知道我!”
原淺看到她,看到了轉機。
傳聞,明川夏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妹妹,氣質黑暗,手段奇詭,一度曾奪走了明川夏手中的權勢,成爲整個黑道的教父。
如若眼前的女人就是明川夏的妹妹。
這樣的女人,豈會安安分分地呆在監獄。
如若對面的女人打算越獄,甚至已經有了成熟的打算,那她是不是能搭上這般順風車。
原淺想到這種可能,脣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其實並不知道,只是我見過明川夏。”
明川夏,那個氣質如紅蓮業火一般的妖嬈男子。
只是,對面的女人身爲明川夏的敵人,聽到明川夏的名字,表情就有些難看了,但她緊緊抿着脣,笑着說:“我和他,確實長得很像,我叫明疏影,明川夏的親妹妹。”
也是被明川夏親自送入監獄的親妹妹。
原淺以前絕不理解這種兄妹相殘的戲碼,但她親自經歷了一番,只能說四個字:願賭服輸。
既然失敗了,那就認栽。
怨天尤人,沒有任何效果。
與其花那個時間抱怨,不如琢磨着如何東山再起。
明疏影透着幾許奇魅的聲線響起,她問道:“你是在哪裡見到我敬愛的哥哥的。”
“忘川,黃泉。”
原淺微笑着說,她永生都不會忘記,那一夜,她所收到的屈辱。
那是她畢生最大的噩夢。
她也不會忘記,皇甫聿是如何拿她當賭注,去換取屬於自己的本來利益。
從那一剎起,她對皇甫聿再無半點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