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降龍公主接到朱先生打來的電話時。她已經在沈城最高級的賓館住下。
掛了電話,降龍公主臉上那股子難以抑制的意氣風發,就算是男子也會不自覺的在她面前愧然低頭。
錢伯雖然沒有聽見電話的內容,不過通過降龍公主說的話的和她的表情,他也能大體判斷出來。
“公主,恭喜。”錢伯站了起來,對降龍公主拱了拱手,說道:“你不但奇謀得逞,而且還以身犯險,此事之後,您必然一舉奠定在門中自己的地位。這地位不是kao您的身份,不是kao您的父親,而是kao你自己的努力,自己的付出得來的。”
降龍公主被錢伯這麼一本正經的恭賀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微發紅,說道:“錢伯,你這是幹什麼。要不是有你一直在身邊提醒,教導我,我恐怕早就頂不住壓力了。”
“我現在就去安排離開沈城的事宜。”錢伯此刻心情也是極佳,滿臉紅光的向降龍公主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雖然他們現在的身份和住址都掩飾得非常好。短時間不怕被李家的人發現,可是沈城畢竟是李家的地盤,這個時候李家更是眼線滿地跑,說不準就被人看出端倪來。所以一旦計劃成功,他們絕對不會在沈城多停留一分鐘。
就在降龍公主滿心欣喜的時候,她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掛上電話後,她的臉色微沉,剛纔的電話是厚黑門在沈城的秘密情報人員打給她的,電話中告訴她,林閒鬆已經在剛纔坐上了開往鬆海的飛機。
林閒鬆這個時候返回鬆海說明了什麼?降龍公主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林閒鬆來沈城就是爲了找傷害樂蝶的人報仇,李家就是他最主要的嫌疑對象,如果沒有達成目標,林閒鬆是肯定不會輕易的就返回鬆海的。
林閒鬆此時返回鬆海說明,他已經發現鬆海的那一單事情不是遼東李家所爲,而這一切就在今天下午的襲擊事件之後,也就是說林閒鬆肯定已經發現在鬆海的襲擊者就在下午的殺手之中。
而這原本已經是降龍公主設想到的,並且專門做了安排,沒想到事情還是向她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了。
這時她忽然無比的慶幸鬆海那邊的事情發展得異常順利,否則她也許將迎來最糟糕的結果。
厚黑門殺手的襲擊,狠狠地刺激了遼東李家的神經,他們不再觀望,而是立刻發起了最全面,最猛烈的攻擊。厚黑門在沈城的底子本來就不厚,又因爲有刺殺計劃,所以早就收縮躲藏。所以承受李家這一輪怒火的,就成了那些投kao厚黑門,或者經受不了厚黑門利誘,態度kao向厚黑門的遼東中小勢力。
這些勢力原本就打着kao在厚黑門這顆大樹的想法,他們哪裡有能力和李家對抗,實力的巨大的差距,讓戰鬥呈現一邊倒的趨勢,李家以摧枯拉朽之勢,在半天之內就將沈城內的敵對中小勢力給掃便。
沈城發生了什麼樣的動盪,林閒鬆已經不知道了,他的飛機此時已經在鬆海的機場降落。
在鬆海下了飛機,林閒鬆就換上了鬆海的手機卡,一開手機,立刻就顯示出無數條未讀信息。
林閒鬆翻看着這些手機短信,這些短信中有嶽炎婷的,陸幽梅的,胡成虎的,樂蝶的,還有一條歐陽美荷的。
除了歐陽美荷外,其他人的短信內容都是詢問他的去向,而歐陽美荷的短信顯然是在比賽上場前給他發的。
短信的內容是:雖然比賽中我無法看見你坐在評委席上。可是我將會感受你就在我身邊。
如果沒有觀看歐陽美荷決賽中表現的話,恐怕林閒鬆對這條短信的意思肯定是摸不着頭腦,可是看了決賽中歐陽美荷跳獨自跳的那一段雙人舞,他當然能夠理解這條短信的意思。
林閒鬆將手機放回口袋,一出機場門,就坐上了古商業聯盟鬆海總部派來迎接他的車。
“去仁安醫院。”林閒鬆一上車就說道。
車子開動,林閒鬆撥出了樂蝶的手機號碼,可是結果卻顯示對方關機。
林閒鬆這次的沈城之行,可是讓很多人都聽到了“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結果誰想,他一回到鬆海,立刻就遭了報應。
林閒鬆有些悻悻地掛了電話,緊接着他臉色一變,他去了沈城之後,樂蝶一個人在仁安醫院,會不會又遭到厚黑門的殺手襲擊?已經受傷了樂蝶,哪裡可能抵擋得了。
而此時樂蝶的手機又處於關機狀態,想到這裡,林閒鬆立刻對司機說道:“開快些,再開快些。”
司機知道自己身邊坐着的可是盟主,別看這位盟主年年輕輕,看起來也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的,可是他在聯盟內的傳說可着實不少,年少風流,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反正各種各樣的讓人既怕又羨的傳說比比皆是。
所以聯盟內的人對這位年輕人的盟主既充滿了好奇感又有些懼怕,此時看見林閒鬆皺着眉頭催促,他哪裡感有一點猶豫。一踩油門,車子直奔最高速度而去。
當車子停在仁安醫院門口時,司機已經滿頭是汗,也不知道是因爲被林閒鬆嚇的呢還是開車太快驚出來的。
車還沒停穩,林閒鬆就打開車門,一步垮下,快步走進仁安醫院。
林閒鬆一走進醫院,就對一個路過的小護士說道:“你們院長的辦公室在哪。”
小護士看了林閒鬆一眼,然後說道:“這位先生,如果您要掛號的話,請去那邊的掛號室,如果是急診,我們也有急診室,如果需要…………”
林閒鬆看見小護士一本正經的樣子,皺了皺眉,擺手說道:“我不需要掛號,也不用急診,我找你們院長有點事情。”
“你終於來了。”
林閒鬆聞聲轉頭,就看見席海慧向他這邊走過來。
席海慧走到林閒鬆身邊,對小護士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做自己的事吧,這個先生是我朋友。”
小護士好奇地看了林閒鬆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小護士一走,林閒鬆連忙有些急切地向席海慧問道:“席院長,我表妹她現在住在哪個病房,她的身體現在狀況如何。”
席海慧看見林閒鬆的時候,心裡就有點忐忑,不過她還是寄希望樂蝶偷偷出院之後,和林閒鬆聯繫過。
誰知道林閒鬆一上來就向她問樂蝶的病房號和近況,她就知道樂蝶肯定沒有和林閒鬆聯繫過了。於是她臉色微紅,支支唔唔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樂蝶是林閒鬆離開前,特意囑咐她幫着好好照顧的,結果現在人卻在她醫院給丟了。席海慧心裡自然有些愧疚。
林閒鬆見席海慧支唔半天,都沒有說話,心中更是焦急。
“樂蝶,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話啊。”林閒鬆心急之下,眼睛一瞪,聲音也有些大。
席海慧眼睛卻是一紅,低着頭,說道:“你跟我來吧。”
林閒鬆看見席海慧的表現,心中一冷,難道樂蝶她真的出了什麼狀況?
席海慧說完之後,就低着頭在前面走,林閒鬆臉色發白,心冷如冰地進跟在她身後。
兩人上了二樓,走到一個比較冷僻的位置,席海慧站在一扇門前,拿出鑰匙,就準備開門。
“這是…………”林閒鬆感覺到自己聲音帶着一絲顫抖,不過此時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聲線,他指着那扇門,微顫着說道:“這是重症病房還是停屍房。”
席海慧一轉頭,瞪着一雙圓圓的眼睛,看着林閒鬆,一副忍無可忍的表情。
“林先生,請你注意您自己的言行,用言語侮辱別人並不是一個有禮貌的男士應該有的行爲。將一個院長的辦公室說成停屍房和重症病房更是對本人極大的侮辱。”席海慧眉毛豎起,臉上更是怒色滔天,林閒鬆這句話實在是讓她無法忍受。
“你的辦公室?”林閒鬆張着嘴,說道:“你帶我來你的辦公室幹什麼?”
席海慧看林閒鬆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裝的,那他此前的話也不是故意侮辱自己,於是沒好氣地說道:“你表妹偷偷離開病房的時候,留了一個紙條,我把那個紙條放在辦公室了。”
席海慧用鑰匙打開門,走進了辦公室的抽屜裡找到了樂蝶留下的那張紙條,遞給了林閒鬆,說道:“我很抱歉。答應你要照顧好你的表妹,卻讓她偷偷離開了醫院。”
林閒鬆看了看紙條上的字跡,確定是樂蝶所寫,於是將紙條放進了口袋。
有些歉然地對席海慧點了點頭,說道:“樂蝶她出院…………偷偷跑出醫院前,傷病恢復得怎麼樣了?”
“她恢復得很快,否則也不會那麼快就能自己逃出醫院了。我當時就想通知你,可是你的手機一直是關機。”席海慧說道。
林閒鬆苦笑了笑,說道:“我外出這段時間,鬆海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
得知樂蝶並沒有什麼危險,林閒鬆自然也要爲剛纔的表現表示歉意。
席海慧見林閒鬆的態度很誠懇,於是點了點頭說道:“你不是故意的話,我也不會介意。另外我想問問你,你的手機號碼還會繼續用嗎?”
林閒鬆拿出手機,說道:“一回到鬆海就已經重新開機了。”
席海慧於是撥打了林閒鬆的手機號碼,見林閒鬆手機響起,這纔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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