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了,他們人呢?”林閒鬆看見胡成虎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不解問道。
“剛纔有電話來,說有人要對嶽炎婷不利。 ”胡成虎有些急急地回答道。
林閒鬆聞言焦急地道:“那我們馬上回去看看。 ”
說完,兩人半走半跑地向校門口衝去。
跑了沒幾步,林閒鬆忽然停下了腳步,對胡成虎道:“成虎,我先過去,你去叫幾個校警,以我們兩的能力,這麼過去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
胡成虎二話沒說,點點頭,向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見胡成虎去遠,他繼續向校門口奔去。
他心中充滿焦急,四季心法運作起來,不但速度快了許多,反應靈覺都大大有提高。
腳下急進,也儘量抄着近路,不覺間竟然走到了公主樓旁的一條路上。
他進龍華不短時間了,可對這全龍華男生們嚮往的公主樓,他只有那晚送陸幽梅來時的一點模糊朦朧的直觀印象。
以他此刻的心情,當然沒有興趣停下腳步,對公主樓好好觀摩賞析一番,可偏偏這個時候,他停住了。
他當然不是爲了看看公主樓這無數男生夢中的海市蜃樓,剛纔不覺間,他眼睛的餘光無意間發現一個人影在樓旁的樹影間一閃而過。
若放在平時,那人的速度和行走路線地隱秘。 他根本不可能能發現那人的行蹤,可此時他正全力運行着四季心法,感官比平時不知強了多少倍。
如果那人只是速度快點,走都隱秘一點,也不足以惹得他停下腳步,可他隱約間看見那人懷中似乎抱着一個人,而那人的懷中卻是一片火紅。
他皺了皺眉。 那人如此快的速度本就不正常,而又選擇樹影黑暗的路線就更不正常了。 難道…………。
嶽炎婷,他腦海中立刻閃現過她一身火紅的嬌豔裙裝。
鄭姨那邊剛說有人要對嶽炎婷不利,這邊就看見一個行蹤隱秘,速度如電的人抱着一團火紅。
很快他就幾乎肯定了自己地想法,一轉身,向那人行蹤的方向追去。
其實他自己不知道,如果有旁人看見此時急衝衝行走地他。 也會大吃一驚。 他的速度雖說不上快若驚鴻,卻也極奔如飛了。
而與此同時,在嶽炎婷租的一層公寓中,氣氛非常沉悶壓抑,嶽炎婷焦急地在客廳中走來走來,鄭姨和幾個岳家的侍女分站在門窗附近。
“還是打不通小雪她們的電話。 ”嶽炎婷一把將手機丟在沙發上,焦急無比地說道。
她剛從鬆海郊外岳家的別墅回來,在寓所樓下。 鄭姨發現了不對之處。
其實平日因爲愛慕她的美貌,暗暗追隨者不可計數,不過顯然這次情況有所不同,跟蹤地人追蹤技巧明顯比普通人高出很多,而且更關鍵的是,鄭姨發現對方的行動是有協同性的。
這種情況讓她們立刻緊張起來。 聯想到最近她們分析的厚黑門重出江湖的分析,作爲嶽炎婷安全保護者的鄭姨更緊張了。
如果真是厚黑門有備而來,那以嶽炎婷現在身邊的保鏢力量,遠遠不夠。 是以一回來,她立刻給嶽紫,嶽綠打去電話,她們是離這裡最近地可調動力量。
接着她又開始給岳家家主等人紛紛撥打了求援電話,不出意料,半個小時內,嶽炎婷身邊將擁有足夠強大的保護力量。 她現在要做得就是在這後援趕來前。 保護好嶽炎婷。
嶽炎婷則對自己的安全毫不在乎,從小到大。 打她主意的人並不少,可結果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從來沒有人能kao近她身邊。 她對自己家的實力充分信任。
她反倒擔心起關雪幾人地安全來,她和關雪,羅碧娟今天分別出門。 關,羅兩家也都是豪門,保鏢力量當然不差,可在她眼裡看來,她們身邊的保鏢,大都是不入流。
特別是單純,可愛的關雪,羅碧娟機智超凡,就算遇上什麼事,相信她都能應付過去。
偏偏這個時候關雪和羅碧娟的手機都撥打不通,這又怎麼能不讓她心裡着急。
從她小時就負責她的安全鄭姨當然能看出她心中爲什麼着急,於是安慰道:“小姐,你不用這麼急,關小姐和羅小姐身旁會有人在暗中保護。 ”
嶽炎婷搖了搖頭,“鄭姨,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保鏢都是什麼素質。 對付一般的黑幫,混混倒是足夠應付,可如果對方是厚黑門的話…………”
鄭姨走到她身旁,將她按在沙發上,用有些責怪的口氣道:“小姐,你這火燥的脾氣可得改改,否則你的修爲很難精進。 ”
“首先是不是厚黑門先且不說,就是有人要對小姐你不利,也都是因爲我們發現有人跟蹤你,自己揣測地。 雖然對方地跟蹤手段頗爲高明,可又怎麼能斷定不是哪個富家公子因爲愛慕小姐使出的手段。 ”鄭姨分析道。
聽了鄭姨地話,嶽炎婷的臉上的焦急之色,稍稍減退。
“可爲什麼她們手機都打不通?”嶽炎婷反問道。
鄭姨lou出一絲笑容,嶽炎婷是她看着長大的,雖然小姐自小聰明伶俐,漂亮可愛,偏偏卻有個急急如火的脾氣,一急起來,腦袋也跟着會變笨起來。
“小姐你難道忘了,關雪的爺爺的休閒別墅建在鬆海郊外的最高山洪山地山上。 那裡一切通訊設施全都無效。 ”
嶽炎婷‘奧’地叫了一聲,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以此來表達對自己光顧着心急的不滿。
“現在一切都只是我們的臆斷,那批跟蹤的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還無從得知。 我們還需要提高警惕。 ”鄭姨見嶽炎婷臉上一片輕鬆,提醒道。
“小紫和小綠來了。 ”嶽炎婷目光望向門地方向。
當她頭腦清醒的時候,對練武者地氣息有種與生俱來的敏感,特別是練習岳家內息心法的人,她可以相隔百米便能感悟得到。
果然敲門聲隨之傳來。 鄭姨lou出讚許的神色,嶽炎婷被岳家上下稱爲百年難得的天才。 自然有她的獨到之處。
要知道,就算是現在岳家的家主:嶽炎婷地父親,也是到了三十左右,纔開始能通過內息的異同分辨出百米內的人。
鄭姨對站在門口的侍女點了點頭,侍女打開了廳門。
門開,嶽紫,嶽綠一臉急色地衝進廳內。 看見安然無恙的嶽炎婷等人,才舒了口氣。
“你們上來的事情發現樓下有什麼異樣沒有?”鄭姨問道。
嶽紫搖着頭道:“我們心中懷着小姐的安危,沒太注意周圍的情況。 ”
鄭姨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從這裡只能看見樓下地一部分街市,卻是看不出什麼異常。
“小紫,小綠,你們兩個坐在小姐身邊。 ”鄭姨安排道。 多了兩人人,她心中又稍安了一些。
門外又傳來敲門聲,衆人神經一緊,不過很快又鬆了下來。
“婷婷,你們在裡面嗎?我是美英啊。 ”是鍾美英的有些中性的聲音。
幫手越多,安全係數也隨之越來越大。
“咦。 林閒鬆沒有和你們在一起。 ”看見坐在身旁的嶽紫,嶽綠,鍾美英幾人,嶽炎婷想到了林閒鬆。 心中不由暗想:難道這個傢伙聽見自己有危險竟然開溜跑了,想到這裡,心中不知爲何又酸又怒。
鍾美英將剛纔接到鄭姨電話的情形說了一遍。
“真是懶人…………”嶽炎婷發現自己的話不太雅,將說出去一半地話壓住了,不過同時心中又覺得有些釋懷。
鄭姨輕責地瞪了她一眼,同時心中大感奇怪,平日嶽炎婷雖脾氣不好。 卻也不會爆髒口。
嶽炎婷向鄭姨吐了吐舌頭。 模樣可愛之極。
再有十分鐘,家主那邊派來的人手就能到了。 鄭姨看了看手錶。
如果對方的目標是嶽炎婷的話,那麼他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她有自信,在她們的全力保護下,沒有人能在十分鐘之內將嶽炎婷怎麼樣,除非傳說中那幾個妖怪般的人物動手。
敲門聲,第三次響起,幾人眼光相互交流了一下,立刻都提高了警覺。
鄭姨向守在門口的侍女點了點頭。
開門的侍女手抓着門把,另一隻手咔嚓一聲,打開了鎖,在她身後兩兩個侍女掌心握着三枚紅色細小的針,全神戒備。
這針是岳家特有地暗器,有個美麗地名字,叫尋夢針,它上面塗抹了一種可以讓人迷幻的藥物,人一旦中了就會進入一種半夢狀態,眼前腦中將會出現無數幻想。
門開地一剎那,一旦門外人有所行動,她們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射出尋夢針,既可以保護開門的侍女,又可以給鄭姨等人提供一定的準備時間。
門開了,站在門口的是一臉迷人笑容,手中捧着一大束嬌豔玫瑰的鄭爽。
這有些出人意料的情形,讓所有人都爲之一呆。
顯然,眼前的情景也讓鄭爽有些意外,整個大廳接近十雙女孩的目光齊刷刷地盯在他身上。
他先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接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着裝,被這樣的眼光盯着,也難怪他懷疑是不是衣服破了幾個洞什麼的。
鄭姨向堵在門口的三個侍女使了個讓開的眼色。
鄭爽抱着玫瑰走進廳內,雙手將花遞到嶽炎婷面前。 臉上堆滿着陽光迷人的笑容,“炎婷,這幾日你怎麼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信息。 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 ”
那語氣,那表情,儼然他已經是嶽炎婷地男友一般。
嶽炎婷皺了皺眉。 她前段時間爲了表示對他的感謝,接受了幾次鄭爽的邀請。
起先。 她對鄭爽的印象還不錯,有風度也有些風趣,誰知幾次邀請成功後,鄭爽竟然認爲自己對他有意思,竟然開始糾纏起來。
對這樣的男生,她不知已經碰見過多少,原來的那點好印象自然隨風而去。
只是畢竟鄭爽也算是幫過她的忙。 起先她找種種藉口推掉他地相約,可這種隱諱的拒絕,卻無法讓鄭爽放棄。 於是幾天前開始,她乾脆對鄭爽地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可生氣事情。 ”她這句話已經很明顯了,同時她示意嶽紫接下鄭爽送上的玫瑰。
這已經非常直面地告訴鄭爽,‘小子。 你沒戲。 ’
鄭爽的目的如果僅僅是追求美女,這種狀況下,他當然不會放棄顏面,繼續低聲下氣。 可偏偏他不能放棄。
他一邊在心中用各種污穢齷齪的話咒罵這嶽炎婷,臉上笑容卻更加真誠動人,“炎婷。 我知道這些日子我沒有主動找你是我的錯。 可你又不願意告訴我你的住處,今天要不是我請了人幫忙,也無法找到你。 ”
原來今天跟蹤她們是鄭爽地請的人,真是虛驚一場。
“原來是你請人跟蹤我,我剛纔可差點報警了。 ”嶽炎婷沒好氣地說道,想到剛纔爲此事緊張的樣子,她恨不得一腳將鄭爽從窗戶踢出去。
“對,就是這裡。 ”電梯處一個粗獷的叫聲傳來,那是胡成虎的聲音。
伴隨着腳步聲,胡成虎和幾個身材魁梧的校警一呼啦地擠進了公寓。
“是誰想要對嶽炎婷小姐不利呢。 ”帶頭的校警進門後。 剛說完這句話。 就發現嶽炎婷正坐在沙發上,立馬眼珠圓瞪。 眼皮不動。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嶽炎婷的 鐵桿fans。
其他幾位校警也好不到哪裡去。
胡成虎這下才恍然,幾個校警爲何聽了他地話後,二話沒問,就跟着他直奔過來,感情不是他焦急的神色打動了他們。
一場誤會,卻幾乎弄得雞犬不寧。
送走半呆滯狀態的校警,半趕半請地將鄭爽轟了出去後,鄭姨和嶽炎婷相視苦笑。
“王伯和周叔來了。 ”嶽炎婷無奈地看着鄭姨說道。
她話音剛落,客廳內就多出了兩個男子。
王伯面頰消瘦,年齡在四五十之間,一眼就可看出屬於嚴肅,不苟言笑的那種。 而周叔卻生得一張圓臉,年齡大概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未開口卻已先笑地生意人。
“是我有些神經過敏了…………”鄭姨事情前後給王伯,周叔說了一遍。
周叔看着嶽炎婷笑道:“我們婷婷越來越漂亮了,當然少不了碰上這些蜂蝶的騷擾。 這樣下去鄭姐可沒有安寧日子了,我看以後婷婷出門都戴上個鬼面具,保證不會再有人打你的主意。 ”
王伯,周叔兩人雖然聽命於岳家家主,身份地位卻有些古代客卿的超然地位,所以說話也隨意得多,不像鄭姨她們一口一個小姐。
“周叔,你亂說什麼呢。 ”嶽炎婷嬌嗔道。
廳中緊張的氣氛終於輕鬆起來。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王伯嚴肅的聲音讓空氣一下又凝重起來。 “我剛纔趕到樓下的時候,感覺到這附近幾股頗強的氣息,我們來了以後,他們便分分離去。 這肯定不是巧合。 ”
“可我剛纔怎麼沒感覺到啊。 ”嶽炎婷對自己的天賦非常自信。
周叔笑着拍了拍她的頭,道:“你雖然天賦過人,可畢竟修爲還淺,高手如果刻意隱藏自己地氣息,還是能瞞過你地。 ”
“可他們爲什麼不早下手,從我給家主打電話到你們過來期間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鄭姨有些迷惑地問道,如果真如王伯所說,那她真要覺得慶幸了,以她地實力,自認無法抵擋得住幾個王伯都認爲頗強的高手。
王伯搖了搖頭,表示他也摸不明白其中原因。
“這原因還不簡單嗎?”周叔依然帶着他生意人般的笑容“誰也不願意做賠本買賣,他們沒有行動,說明他們沒有把握穩賺不賠。 這說明附近還有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高手存在。 ”
“連王伯和你都感覺不到的高手?”鄭姨有些吃驚地說道,他兩人的實力在岳家可以排在前五之列,他們這種級數的高手對內息的敏感程度恐怕要超過獵犬的嗅覺。
“那倒沒那麼誇張,不過肯定的是他比我們強,所以能趕在在我們能感悟到他存在之前走了。 難道是哪個老妖怪也被我們的婷婷迷上了,默默地躲在一邊做護花使者。 ”周叔笑嘻嘻地說道。
“不管怎麼說,小姐的安全保護一定要加強。 ”王伯無論是語音還是話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嚴謹肅然,似乎在他口裡你聽不到任何玩笑。
嶽炎婷撇了撇嘴,心情極度不爽,原本就不夠富裕的自由看來又要被繼續剝奪了。
“咦”她突然輕咦一聲。
“小姐,怎麼了?”幾人同時問道。
“林閒鬆呢?你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嗎?”嶽炎婷對胡成虎道。
胡成虎這才猛然發現林閒鬆還沒來,“他剛纔讓我去找校警,他先過來,怎麼?他還沒來嗎?”
“他不會有危險吧?”嶽炎婷有些擔心地問道,按理林閒鬆應該在他之前到,可從胡成虎到來算起,估摸着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嶽炎婷這邊想到林閒鬆,那邊林閒鬆卻也同時想到了她。
林閒鬆此時危險倒是沒有,可情況卻也不太妙。
他跟蹤那人的一路又回到了公園,並在東跑西繞了一陣以後,他不但跟丟了人,還發現自己迷路了。 在漆黑的夜晚,他曾經白天都迷過路的公園裡再一次迷路了。
此時此刻,他自然會想到將他帶出迷路困境的嶽炎婷。
“等我這次走出公園,我一定要買一個指南針,常年帶在身上。 ”他一邊到處亂串,心裡一邊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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