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克拉克雖然生活在西方國家,但是他是個無神論者,不管是耶穌還是上帝,他都不信。
對於楊帆這個傢伙,他更不信邪,他不信他是殺不死的,無法對付的。
人都有弱點,楊帆也有,找到了弱點,就能一擊必中。
不過,凱文·克拉克也清楚,這條路在上次就走不通了,在楊帆身上根本就沒發現,任何明顯的弱點,想要找到他的弱點,真不容易。
除此之外,那就剩下另一條路了。
任何人,任何組織,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力量面前,全都不堪一擊。
而凱文·克拉克恰恰擁有着對楊帆的絕對力量,自己手中掌握了很多資源,還有美軍這張強大的王牌,到時候,想個萬全之策,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起,畢其功於一役,使用讓楊帆絕望的力量,徹底摧毀他的信念和信心,一舉將他殲滅。
不過,這次有了上次的教訓,他不會貿然動手。
慢慢來,對付楊帆這樣的妖孽,絕對不能急。
……
已經是早春二月了,估計星海市的桃花已經開了吧。
楊帆走的時候的,還是數九寒天的冬天,一轉眼春天已經到了。
他每天都和慕容嫣通電話,對那邊的事情一清二楚。
家裡暫時沒什麼事,慕容嫣的生活,也沒多少變化,公司如今蒸蒸日上,她很喜歡自己這種狀態。
楊帆不止一次說過,讓她出去玩玩,每次她都是答應了,可是過一段時間,楊帆繼續問的時候,她保準會說我忘了。
幾次三番這樣,楊帆也不想說什麼了,只能等到他回到國內,拽着這個女人出去玩。
估計他也快回去了,這個幕後黑手早晚會露出尾巴的。
早上吃完了飯,楊帆在外邊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他接到了納爾遜的電話:“楊帆,該來的終究來了,凱文·克拉克要見我。”
“是嗎?這老傢伙速度挺快的。”
“看來這一面必須要見了。”納爾遜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如何這個人一定要見。
“見一面看看他說什麼?”
“好,有事我會第一時間聯繫你的。”
納爾遜掛了電話,他已經想好了今天中午如何和納爾遜見面的事情。
這邊的楊帆放下手機,他挺擔心的。
凱文·克拉克八成會想盡辦法,甚至是威逼利誘,讓納爾遜站在他們那邊,一起對付他。
納爾遜有難處,楊帆能理解,他也沒指望納爾遜能抗住米國的壓力,那是不可能的,必要的時候,楊帆會迅速離開西澤島,去下一個地方,讓凱文·克拉克這老傢伙撲個空。
他剛躺下,接到了遠在華夏燕京的楊天烈的電話:“乾州韓家,終於有點眉目了。”
楊帆大喜:“爸,真的嗎?”
“對,早在一九零零年左右,他們一家人移民去了國外,目前韓家在國內沒有一個人了,只是所能找到的資料,僅僅是一九零零年左右的資料,只知道他們一家去了加拿大,移民在一個叫做胡爾克的小鎮。”
有了具體的目標,就算時間過去了一百年,楊帆也不會放棄。
“爸,這點足夠了,我會繼續去調查的。”
“好,那我掛了。”
“別啊。”楊帆的話還沒說完:“你和我媽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啊,還能怎麼樣?”
楊帆嘆了一聲:“好吧,我不問了,那我先掛了。”
他們兩人的事情,楊帆很久沒管了,本來以爲能水到渠成,順其自然,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不管了,讓他們自己折騰去,看能折騰到什麼時候。
有了具體的地址,看來有必要去一趟加拿大了,正好去那邊看看自己已經出世的兒子。
一個星期之前,楊帆接到了唐子墨的電話,也收到了她發來的照片,小傢伙果然可愛,楊帆當時就想去加拿大。
如今有機會了,楊帆正好去看看他們母子兩。
這邊的那個黑手,所有的目標都是他,就算凱文·克拉克那個老傢伙也在盯着他,如果他憑空消失了,想想都挺好玩的。
當然事情沒有解決,那個黑手沒找到,楊帆一定會殺個回馬槍殺回來的。
……
“韓先生,凱文·克拉克已經到了西澤島,今天會和納爾遜見面。”走進來的白人漢子,報告最新的情況。
布魯斯·韓點了點頭:“他來了,那正好,說不定我和他馬上會見面的。”
爲今之計,布魯斯·韓已經沒有更多的選擇,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窮盡一切手段的幹掉楊帆,和米國聯邦調查局的合作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韓先生,你覺得納爾遜會怎麼做?是站在楊帆這邊,死磕米國,還是屈從於米國的壓力共同對付楊帆?”
這個問題確實值得思考,半晌之後,布魯斯·韓,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了:“納爾遜沒有能力抗住米國的壓力,但讓他對付楊帆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後的結果恐怕是既屈從於米國的壓力,也不會對付揚帆。”
“牆頭草嗎?”
布魯斯·韓看了眼白人漢子:“這是他的唯一的選擇。”
白人漢子多少有點明白了。
“所以,無論如何,納爾遜都是不能指望的,我估計凱文·克拉克這個老狐狸,也明白這個道理,他不會信任納爾遜的,這次來到西澤島恐怕僅僅只是試探性的見面,他想看看納爾遜的真正態度,做到自己心裡有數。”布魯斯·韓從沒想過要指望納爾遜這個剛剛上位的傢伙,楊帆幫了他那麼大忙,讓他賣了楊帆,這傢伙做不到。
“韓先生,還有一個問題,楊帆一直沒放棄在國內尋找乾州韓家,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了華夏。”
“他們找到什麼沒有?”布魯斯·韓還是挺擔心的,他真怕楊帆順藤摸瓜,找到他的真實身份。
“暫時沒有,不過楊天烈親自派人全國調查,繼續這麼下去,他把什麼都能挖出來。”
布魯斯·韓站起來用手摸了摸下巴:“時間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了,幾經變遷,所有的事情早已物是人非,況且當年的我父親和我爺爺,非常謹慎,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這是目前布魯斯·韓的唯一信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