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樂下來時跌跌撞撞,差點摔倒,畢竟兩人乾的事不光彩,被人發現總歸是有點尷尬。
兩人捂住臉,匆忙的向後面看去,一個穿着睡衣,帶着金絲眼鏡,黑頭髮,二十出頭的小夥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兩人直接無視了眼鏡小哥,小聲的嘀咕着。
“這誰啊?” “不知道,保安把?” “看着不像?”
墨淵看着眼鏡小哥仔細的盯着二人,想起剛纔的一幕,男子的突然一喝,差點讓墨淵終生不舉,越想越是生氣,拳頭攥的咯咯直響:“去你M的,我管你是誰,今天你丫別想出這個門。”
說完,墨淵朝着眼睛小哥的鼻樑便打了過去,而眼鏡小哥絲毫沒有慌亂,左手一掌隨意的伸出,便擋住了墨淵的拳頭,右手扶了扶金絲眼鏡,朝着墨淵微微勾起了嘴角。
而眼睛小哥的模樣,在墨淵看來,要多裝B有多裝B,就像在嘲諷墨淵的不堪一般。
而此時,蘇雅也從樓下趕了回來,看着屋子中交戰的兩人,二話不說,直接拔出佩劍,向男子刺了過去。男子一個閃身跳開,正好落到了門口,隨手打開了燈。
“三位且慢。”阻止了想繼續動手的三人,眼鏡小哥不緊不慢的坐到了轉椅上,指着對面的沙發說道:“三位先做吧,有事咱們慢慢聊,犯不着動手。”
墨淵白了男子一眼:“切,咱們之間有啥好聊的?”
“二位做了什麼,我也不多說了,但是我相信你們三人來我這裡絕對不是光爲了這個,三位也都不是平常人,而我這人又愛結交朋友,如果有我可以幫到的地方,我決定不會推辭。”
張小樂和墨淵實在不相信眼鏡男會這麼好說話,疑惑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眼鏡小哥隨手把桌子上杯子扔到了垃圾桶裡,又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能有什麼意思?你們有什麼事直接說就好,我說過了,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你們。”
眼睛小哥看着衆人說道:“對了,我姓許,還不知三位叫什麼?”
蘇雅隨意的坐到了沙發上,簡單的介紹下了三人。看到蘇雅都坐下了,張小樂和墨淵也隨着蘇雅坐下,蘇雅看着眼睛小哥問道:“許先生,不知你可還記得你們公司還有一個姓樑的主管?”
“蘇雅姑娘說的可是樑永,樑主管?”
“就是樑永。”
“樑主管也確實不易。”說完眼睛小哥嘆了口氣:“樑主管在公司也是盡職盡責,工作態度積極向上,本來過一陣子我還想提拔他,沒想到就出了這檔子事,也確實挺遺憾的。”
說完眼睛小哥看向了蘇雅:“那不知三位過來可是爲了樑永的撫卹金一事?如果覺得少,我可以再讓財務多撥給樑永家一點。”
墨淵聽完指着眼睛小哥便怒道:“你別裝蒜,樑永的死難道和你們公司沒有關係?和我們扯什麼?一開始還說是有事好說,現在卻一副與你們無關的樣子,怎麼不認賬啊?”
眼睛小哥扶了扶眼鏡,笑着說道:“此言差矣,墨淵兄弟,樑永雖說是我公司的人不假,但是總不能把他被仇人追殺這件事算到我們公司頭上吧?都知道他是被仇人追殺,後來回到家才死的,你可不能賴到我們的頭上,飯可以亂吃,但是這話可不能亂說。”
墨淵還想說什麼,被蘇雅一個眼神瞪了回去。蘇雅又隨意的向眼睛小哥問了幾句,都是被巧妙的躲了過去。
“好了,許先生,這麼晚還打擾,是在抱歉,對於樑永這件事,我們一定會查下去,也希望您多多配合。”
眼睛小哥笑着點頭:“那是肯定的。”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慢走。”
......
蘇雅三人從青媒的大樓出來之後,墨淵走在後面說道:“雅姐,這小子一看就沒說實話,就是皮癢,打他一頓肯定啥都招了。”
蘇雅擡頭看着大樓的頂層,三人出來的辦公室已經滅燈了,但是在窗口還是能依稀的看到一個人影,見到蘇雅往上看,一晃就消失不見了。
“咱們什麼證據都沒有,平白無故打他一頓,想在往後查就沒辦法了。這人鬼的很,已經對咱們提防上了,從這入手肯定沒辦法了,回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張小樂嘆了口氣:“還能有什麼辦法?”
蘇雅看着身後的大樓:“希望樑永能想起什麼,不然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下,咱們什麼也挖不到,現在什麼事都講究證據,死人說的話是不會有人信的。”
墨淵氣憤的說道:“難不成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
“做事總歸是有痕跡可查,不可能天衣無縫,只要查下去,總歸是有收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