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血腥的威壓,讓燭哮天身邊的六隻妖王,均都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面對這個豔冠天下的女人,他們竟是有種轉身就跑的衝動。
蓬萊洞天的三位長老,跟在餘玄機身後,也均都用冰冷的目光,望向那一衆獅妖。
而遭逢如此變故,搖光城內,僥倖活下來的古修士,均是紛紛的舉頭,往天上望去,看清了天上對峙的雙方。
見到一身紅衣,風華絕代的餘玄機,不論是姚道德,還是李雲陽、李寶嬌等,均都是鬆了一口氣。
燭哮天雖然蠻橫,但功行,相較起餘玄機來,卻差上一籌,看到餘玄機在這裡,他應該會乖乖的退去。
藏經閣中,齊帆也睜開了眼。那萬獸鈴,自是不可能傷到他,但卻也將他吵醒了。
“真是聒噪。”在他身邊,公主殿下嘟着小嘴,不滿的拿手捂住耳朵。
那萬獸鈴,卻是一件厲害法寶,剛剛那一下,雖然沒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卻也震的她耳膜隱隱生痛,這讓她很不高興。
齊帆也睜天眼,像燭哮天望去,一眼便看出了這羣獅子的本體。
他微微搖了搖頭,那隻三頭獅子,雖然也是一頭候補妖皇,但功行跟餘玄機相較,確實要遜色不少。
尤其是而今修煉了血神經的餘玄機,齊帆料想,她料理這頭獅子,並不用費多少手腳。
“你這隻三頭狗,今天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餘玄機目光冷冽的說道,玉手中,已經握住了一柄血色長刀。
燭哮天聞言大怒,玄即冷笑一聲說道:“你當我無緣無故會找上門麼?”
“今日我來此。”
“就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專爲取你項上人頭的。”
他說着,已將掌上那柄三寸長的金刀,祭在了空中。
金光一閃,餘玄機心中一凜,頓時就生出了一種彷彿白刃臨頭的危機感,處於本能的彎腰低頭。
就見頭上金光一閃,那金刀,已在她頭頂繞了一圈,削落了一片青絲。
若非她反應及時,那被割下的,就不是髮絲,而是她的腦袋了。
這一刻,侍立在餘玄機生後的三位長老,心中同時冒起了一股寒氣。但他們的功行,不如餘玄機,在心生緊兆的片刻間,他們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那金刀,已自他們脖頸上掠過,將三顆腦袋,齊齊的砍了下來。
妖王被殺,頓時就現出了原形,赫然是一頭獨角飛馬;一隻老鷹般大小的三眼烏鴉和一頭黃毛巨象。
只是而今,均已是身首分離,搖光城上,頓時就下起了一場淅淅瀝瀝的血雨。
“這這這……”李雲陽見到這一幕,儘管是有着智人功行,卻還是恐懼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可是三位妖王,不是路邊的蟲子,如此輕易的便被收割了人頭。這讓他望向燭哮天時,肝膽都要裂了。
“那法寶太厲害了。”
“剛剛差半點,就把餘掌門一起斬了。”姚道德的面色,也有些泛白,望着回到燭哮天指間的小金刀,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我等本以爲,掌門可以鎮壓燭哮天,而今看來並非如此。”搖光城另外兩個智人,劉家老祖跟寒家老祖聚在一起,神色都很難看。
燭哮天手中那把來歷神秘的金刀太厲害了,殺妖王如殺狗,恐怕了連大賢妖皇駕臨,殺的也沒他那麼幹脆利落。
而且,有見識的古修士都可以看出,這柄金刀,對餘玄機的威脅,也是很大的。
誰也不確定,在燭哮天再一次祭起它的時候,餘玄機是否還能像先前一樣躲過。
此時,搖光城中剩餘的古修士,神情都變的很難看,若是其他洞天打上門來,那他們或者還有投降的機會,但若是燭哮天,餘玄機要是死了,那搖光城的結局就只有一個——那便是被屠城。
故此,而今城中的古修士,心都揪緊了,望着燭哮天指間,像一條金色游魚般穿梭着的小金刀,眼中盡是絕望之色。
“太乙金刀。”
“你跟太乙那個僞君子,是什麼關係?”便在此時,就聞一個閒適的聲音,悠悠的說道。
接着,衆人便見餘玄機的身邊,多了一個身着格子襯衫的平凡少年,和一個風姿傾城的少女。
“是他!”李家父女,看到齊帆,禁不住就瞪大了雙目,心中五味陳雜。直至如今,他們依然想不明白,餘玄機跟幾位長老,爲何會對齊帆如此禮遇?
“或許,今晚就會有答案。”李寶嬌望着齊帆,想道。
“前輩能應付的了那把金刀麼?”白衣長腿小美女姚珍,禁不住抓緊了粉拳,掌心中都是冷汗。
齊帆看着燭哮天手中的那柄金刀,微微眯了眯眼,禁不住冷笑起來。
他是認得這柄金刀的,正是那闡教太乙真人的一件招牌法寶。
若說闡教十二金仙中,最護短的是誰?那無疑,便是太乙真人。
因爲護短,他耗費無數天才地寶,專門請原始天尊,煉了這把太乙金刀。
這太乙金刀,不是先天靈寶,斬不了真仙,斬不了天神,專斬那些未成正果的古修士。
從後天境界,到當世大賢,只要你功行、福緣稍差,就有可能被這太乙金刀斬了腦袋。
太乙真人把這刀賜給門人,也不知要了多少青年才俊的性命。
齊帆眯眼看着燭哮天,這三頭獅子,能手握着太乙金刀,看樣子,跟太乙那個老雜毛,淵源頗深啊!
燭哮天原本,是不會理會齊帆的,在他眼中,齊帆這等存在,那就跟飛過耳邊的蒼蠅一樣微不足道。但聽聞齊帆敢斥太乙真人做僞君子,頓時就讓他怒不可遏了。
太乙真人那是他靠山的靠山,燭哮天豈能容得他被一個無名小足,任意羞辱。
“小子,你這輩子到頭了。”
“希望你下輩子,能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燭哮天冷冷的呵道,手中的太乙金刀,一閃間,已出現在齊帆頸邊,只要輕輕一轉,便可切下齊帆的頭來。
“完了!”這一刻,姚道德跟姚珍的心,均都是如墜深淵。
其餘人等,也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着,衆人都以爲,齊帆的腦袋,下一刻,便會被他從脖子上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