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和忠伯身上都有傷,秀姨的氣色也不是很好,我先幫你們看看吧。”飯後,陳治癒說道。
“看病?家裡有醫生的,讓老童叫他過來就好了。”文秀說道。
“哦,秀姨提醒了我,老童,把僱傭的家庭醫生遣散掉吧,以後家裡不需要這項服務了。”陳治癒點頭道。
“馮醫生的醫術還是很信得過的。”文秀解釋道。
“我更相信自己的醫術,回房間吧,我挨個給你們看看。”陳治癒起身說道。
“歡歡,你在燕京大學讀醫學專業?”童夜寒問道。
“沒有,我在燕京大學讀國際貿易專業,醫術是自學的。”陳治癒說道。
童夜寒額前滑下三道黑線。
但很快,他就被陳治癒的醫術震驚了。
文秀只是些皮外傷,開了一張活血化瘀、養氣補血的方子,還附帶一個鍼灸療程,幫她深度緩解身體的疲勞。
忠伯後背被砍了兩刀,而且有多年的肺病史,這次正好一併治了。
童夜寒的身體最爲虛弱,小腹被人捅了一刀,傷口很深,失血嚴重。
受傷之後又沒有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傷口已經化膿,最要命的是隱疾,童夜寒這輩子在滬省摸爬滾打,受傷都是家常便飯,內傷外傷混合傷,沒有一個好徹底的,都是在體內積壓着,這次被刀傷牽引,來了一次大爆發。
五臟六腑、身體各項機能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尤其心臟和腎臟,損耗的很嚴重,已經有心力衰竭的徵兆。
幸虧是遇上了陳治癒,內外兼修,標本兼治,又有靈氣輔助,可以慢慢的調養。
治病的過程中,流浪回來了,陳治癒可以和流浪進行神魂交流,而且流浪也能鎖定陳治癒的味道然後一路尋來。
陳治癒一面讓老童安排人去抓藥,一面讓他給流浪準備吃的,自己則是給童夜寒和文秀進行鍼灸。
兩個小時以後,三位病人都被陳治癒給催眠,再度陷入沉睡,方便身體自行調整修復。
老童派出去的人也把許子君和吳謀帶來過來,二人自然有滿腹的疑問要陳治癒解疑答惑,但都被陳治癒壓了下去。
“以後我會長期住在這裡,家裡正主不多,傭人倒是一大堆,你們考慮考慮能不能把基地搬到這邊來,反正空房子多的是,還有傭人照顧你們的日常起居,就連送你們去比賽的司機也是現成的。”陳治癒說道。
“老大,這是你在滬省的家?”吳謀問道。
“可以這麼理解,反正你們可以安心的用就是了。”陳治癒點了點頭。
“是你親生父母家嗎?”許子君問道。
“嗯,只是親生父親,我母親還沒有找到,這家姓童,我原本的名字叫做童歡,家裡還有我爸爸童夜寒以及女主人文秀,這些你們慢慢都會了解。”陳治癒說道。
“他們對你好麼?”許子君擔心的問道。
“你都看到了,我已經成爲這個家的主人。”陳治癒笑了笑。
“那倒是,以你的本事,走到哪裡都會過得很好,那我們就真的搬過來住了,還可以給你剩下一筆房租錢呢,包括生活上的費用也一併省了,你放心,我們會很守規矩的,不會打擾你們家人的生活,更不會給你惹麻煩。”許子君說道。
“都是自己人,說這些幹什麼,如果害怕你們惹麻煩,我就不會安排你們過來了,今天就行動吧,我安排人把那邊的東西都搬過來,你們順便找房東把房子退了。”
“老童,安排多一點的車輛,幫我朋友把家搬到這裡來,以後這家裡也能有點人氣,不然的話,太冷清了。”陳治癒說道。
面對陳治癒一連串的命令下來,童正剛心裡很開心,這就證明他在童家的地位依然是穩固的,而且陳治癒並沒有打算開掉童家除了家庭醫生以外的任何一名傭人,而是選擇爲家裡加入一些新的成員過來。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有利的,只要傭人團體依然在,他的權威就依然在,那些來自於傭人們的孝敬和隱形福利,甚至於因爲童家管家這個身份所帶來的便利也不會削減分毫。
在流浪回來之後不久,新聞上就出現了文夜寒疑似被野獸撕咬致死的消息,文夜寒的身份很快被證實,名義上是童家大少,實際上又是文秀和郭衍的私生子,這個身份本就敏感,如今又詭異離奇的死亡,事情很快就傳揚開來,引起強烈轟動。
滬省黨委、政府、公安廳高度重視,立即發文提醒廣大市民注意加強日常防範,滬省可能被某種兇獸入侵,避免再添傷亡。
至於文夜寒的死,只能歸結爲意外。
陳治癒這纔派童正剛親自去公安廳認領文夜寒的屍體,順便到保險公司辦理理賠手續,文秀給文夜寒這個寶貝兒子入的保險可不是個小數字,這意外死亡之後的賠償也是相當豐厚。
文夜寒今年剛剛十八歲,在滬省理工大學讀大一,屍體直接送到涵江市殯儀館火化,在墓地找了塊地方,當天就下葬了。
速度快到等文秀醒來看到文夜寒死亡的新聞報到時,文夜寒已經入土了。
文秀免不了又是大哭一場,但又毫無辦法。
而在文秀無助大哭的時候,陳治癒已經在向童正剛瞭解童家的生意狀況了。
童家是做實業起家的,旗下的集團名叫銳行,現在的生意已經大不如前,只有一家汽車製造廠、一家電池製造廠和一家化妝品製造廠還在勉強運行,維持着微薄的利潤
陳治癒終於想起,原來小時候最早流行的那種老式麪包車就是銳行集團生產的,但是現在市場上已經很難聽到有銳行品牌的汽車了。
三家制造廠都不在滬省本地,而是落戶在北方欠發達地區,那裡原料豐富,電價、土地、人工都比較便宜,成本低廉,而且環保方面的壓力也相對小一些。
童家也有一名和童越身份類似的商業總代理,名叫夏浩然,是個職業經理人,今年也有四五十歲,在商業圈中算是有些名氣的,這兩年一直也有企業私下裡出高價想要挖牆腳,但夏浩然感念當年家中落難的時候,是童家出手相助,幫他們度過危機,始終沒有動過想走的心思,是個有能力而且忠誠的人。
但三家制造廠的總經理就完全是文秀的心腹了,其中一人是童夜寒的表弟,名叫童子功,負責汽車廠的生意,還有一人叫文深,是文秀的堂弟,負責電池廠,最後一人叫葉凋零,是和文秀一起長大的好閨蜜,兩人的感情真好比是穿同一條褲子。
“夏浩然現在在哪兒?”陳治癒問道。
“這……我得打電話問問,他一年四季都在外面,三家廠子挨個巡視,有時候也出去考察學習,只是每年大年二十五回來述職。”童正剛說道。
“這兩天不是過年麼,也不在家?”陳治癒皺眉。
“夏浩然……嗨,這個人風流成性,沒有成家,卻又處處是家,毫不誇張的說,全華夏國每個省他都有丈母孃,而且還不止一個。
這傢伙想得開,是個不婚主義,掙了錢就在外面養女人,四海爲家,連套固定的居所都沒有。”童正剛苦笑道。
“這麼個性?有意思,這種居無定所的人,童家怎麼還用了這麼多年?”陳治癒好奇的問道。
“有能力啊,而且忠誠。童家能夠掙扎着堅持到現在,老爺的功勞有兩分,夫人的功勞有三分,夏浩然的功勞有五分。
他這個人什麼都擺在明面上,幹多少事就拿多少錢,該拿的一分不少,不該拿的也一分不沾,童家給他的薪水其實不算高,但是也足夠他花銷,而且,童家能給他足夠的自由,這是他在其他地方不可能享受到的,這也是他不肯離開童家的一個原因吧。”童正剛說道。
“好,老童,你大可放心的在童家幹下去,我喜歡聰明人,也喜歡有缺點的人,而你和夏浩然一樣,都算是這種人,只要你忠心服務於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即便是你私底下乾的那些不黑不白的勾當,我也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如果有一天,讓我察覺出你有二心的話,你們全家都會到下面去找文夜寒。”陳治癒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嚇得童正剛打了一個寒顫。
文夜寒果然是死於陳治癒之手,而且兇手不出意外,就是院子裡撒歡的那條狗。
可以操控着自己的狗去殺人,這樣的手段着實恐怖,童正剛打定了主意,無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堅決不能招惹陳治癒,他比自己此前見過的任何人都要更加恐怖。
晚飯,應該是這麼多年以來,童家吃的最熱鬧的一頓飯,童正剛夫婦二人指揮着童家的傭人們做了滿滿一大桌子,連同許子君在內的天影戰隊所有成員都成了童家的座上賓。
“歡歡,你開的藥似乎確實見效,我感覺以前灌了鉛一樣的身子好像輕鬆了很多。”童夜寒的心情看起來很好,笑着說道。
“效果肯定是有一些,不過對於你的話,應該是心理作用更大,我大概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徹底將你的身體給養好。”陳治癒說道。
“哈哈,無所謂的事,你就儘管施展吧,治成什麼樣子我都高興。來,小夥子姑娘們,多吃點,我們童家條件有限,實在不是什麼豪門貴族,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各位見諒。
你們都是歡歡的好朋友,爲了夢想在滬省打拼着實不易,我雖然不懂你們玩的那個英雄聯盟是什麼東西,但是年輕大抵就是如此吧,有自己喜歡的東西總比渾渾噩噩的要好,希望你們能早日做出成績。”童夜寒說道。
“謝謝童叔叔,我們會努力的。”一羣小年輕急忙答應,童家所能提供的待遇已經比他們之前的條件好太多了,哪裡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