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能稍有身體不適,現在移駕偏殿了,我會帶着你們去見陛下的。請隨我一起來便是了。
“那就有勞使者大人了,”陳必凡拱手敬禮。“請速速帶我們覲見陛下吧。”
陳必凡、紫煙和地精老者三人組又開始了他們的旅程。三人穿過一座座琉璃亭子,這些亭子上的精緻琉璃塔十分的美麗,內裡的壁畫畫着地精族日常的生產、祭司。記錄的十分詳盡。只不過尺寸明顯是適合地精身高的尺寸。
草坪上的灌木修剪成幾個奇異的樣子,還有幾個地精在周圍修剪着花草。他們看到陳必凡和紫煙這兩個身高正常的人類,嚇得連忙丟下手裡的園藝剪。陳必凡覺得它們有些好笑,但是記起紫煙說的禮數,也就收斂了許多了。
亭臺樓閣,一應俱全,這地精的宮殿已經御花園雖然樸素了許多,但也是他們地精一族的生產力決定的。倒也精緻,陳必凡覺得,這樣的宮殿住的一定很舒適。
“這裡就是陛下移駕的偏殿了,各位可以準備接見陛下了。陛下早已等候多時,他很想見見神醫大人了。”
陳必凡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而地精老者則精心的梳理着自己的鬍子。只有尼姑紫煙什麼都不用準備,她從袖口出掏出一串念珠撥弄着。
“我準備好了。”過了一會,他信心滿滿的看着紫煙。
紫煙點了點頭,三人一起去大殿拜見地精族的族長。
“拜見陛下。”之間紫煙和老者向大殿中心單膝下跪行李,陳必凡看了,也模仿着兩人,恭恭敬敬的單膝下跪。
“請起,”只見族長一聲令下,三人一同起身。
陳必凡呼了口氣來,擡頭打量着大殿中心的,傳說中地精族的陛下。他身材雖然目測只有一米六五,但是也算地精中身材高挑者了。他身材壯碩,腰板挺直,生這一副棕紅色的美髯。
“神醫多禮了,如果不介意路上風塵疲憊,不如現在就商議下公主的病情如何?”
“不,”陳必凡拒絕了。紫煙和地精老者紛紛驚訝的側目道。“陛下您還是先關心下您自己吧,我聽下人們說過了,您這今天寢食難安。”
“您面上蠟黃,說明是肝臟出了問題;眼睛微黃還有血絲,請您注意不要熬夜。而且您最近飲食極其不規律,想必是常有腹痛不適。”
“神醫說的有道理啊,我最近常常感到腹部墜痛,尤其是擔心愛女的病情時,疼痛就更猛烈了。”地精族長面露感激之情。
“那請您呼叫自己的下僕來吧,我給您開幾副藥膳,您大可以慢慢調理身子。”
地精族長招了招手,一個僕人連忙從大殿一角來到陳必凡的身邊。遞給他筆墨和紙章,他來到大殿的桌旁,細心寫下藥膳所需要的所有藥材和食材。最後滿意的把食譜遞給僕人,地精僕從連忙接過食譜,朝族長彎了彎腰。急匆匆的離開了大殿。
“陛下,請您也支撐住。畢竟您是族羣的棟樑,也是小公主唯一的依靠啊。”陳必凡勤懇的朝地精族長說着,語氣溫和而深沉。
“我會遵循神醫的醫囑的。”地精族長也頗爲感動的點點頭。
“現在我們可以去看小公主了嗎?”陳必凡詢問到。
“嗯,行,隨時都可以!”地精族族長眼前一亮,彷彿他的女兒要馬上得救了一般。
“公主凌霄月,她從小的時候,母后就病逝了。她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爲了一心一意處理政事,也爲了她長大以後不要因爲王位而被迫勾心鬥角,手足相殘。也就沒再續絃了。”
“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唯一的小公主!求求神醫一定要救救她。”
陳必凡在陪同地精族族長一同前往公主寢宮的時候,地精族長是這麼殷勤的說着的,他聽了不禁有點鼻子發酸。族長爲了小公主和整個族羣,幾乎失去了一切,族長無意是愛着自己的女兒凌霄月的。
現在這個受父親和全族人愛戴的女孩要被死神帶走了。他作爲一個醫生,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這麼可愛的女孩兒被帶走呢?陳必凡默默的下定了決心,哪怕是拼盡全部力氣,也要把小公主健康快樂的帶回人世間啊。
“噓——公主可能在睡覺。”地精族長把食指放在嘴前,叮囑他儘量少點發出動靜,以免打擾到小公主臥牀休息。
就這樣,一人一地精就躡手躡腳的鑽進了公主的寢室。
寢室深處有擋着一面屏風,從屏風下的影子來看,雖然是白天,那裡面卻還點着琉璃燈。
而搖曳的燈火下,點綴着一個安然躺着的影子。兩人走上前去,地精族族長替陳必凡悄悄的撥開了屏風。
他打量着屏風後面躺在錦緞紅被子上的公主,她簡直美極了,小小的,宛如人偶般的身體。潔白如凝脂的皮膚,小小的嘴脣。可惜都因爲連年生病臥牀不起,失去了健康紅潤的血色。
他凝視着小公主的睫毛,又黑又濃密。彷彿是一對蝴蝶停在了小公主可愛的臉蛋上。因此,陳必凡也萬分期待,看到這雙眼睛睜開的樣子。一定宛如一團潔白的滿月撥開雲霧一般。
地精族族長見他打量公主的眉毛入了迷,沒有責怪,反而笑眯眯的說。“如果神醫不嫌棄的話,等我家的小公主病完全好了,就把她許配給神醫如何。”
陳必凡連忙把頭像撥浪鼓一樣左右搖擺,他的心裡現在還思念着他的結髮妻子夏琳。“恕我難從命了,陛下。我已經有結髮妻子了,何況鄙人對公主只有尊重敬仰之情,沒有男女非分之想。”
也許是兩人的言談聲弄醒了小公主,只見小公主凌霄月慢慢的睜開她那澄澈如黑白水晶一般的大眼睛,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爹爹——這是誰哇?”
“乖女兒,”地精族長連忙摸摸公主可人的小臉蛋。“你的神醫來給你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