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轟鳴聲震耳欲聾,螺旋槳強勁的攪動掀起一陣陣狂風驟雨,地面上飛沙走礫,天地之間一片混沌。武直九的出現給黃曉龍等人帶來莫名的振奮,一個個皆是滿臉激盪之色,紛紛抓起手的槍械蠢蠢欲動。
坦克以四十邁的度疾奔馳着,由十餘輛坦克數十輛步戰車組成的強大坦克連在地面奔馳而過後,地面頓時顫顫巍巍,行人無不感到左搖右晃。那場景當真震撼人心!
直升機航炮開啓後,一梭梭子彈傾盆而下,盡數激射到對面那懸掛着“重慶看守所“字樣的門牌上。衆人無不大駭,一時間紛紛找尋掩體躲避。六道火舌盡情吞吐着耀眼的光芒,漫天皆是硝煙瀰漫的場景,子彈射物體後出一陣陣叮叮噹噹的聲響,場景及其駭人。
軍方的人顯然是要動真格了,在航炮瘋狂掃射之後,直升機不僅未曾離開現場,相反竟然調整角度,兩翼彈道系統全部開啓,數枚炮彈露出橙黃色的彈頭,而導彈所指着的方向正是對面那些手持手槍的警察!
許志遠傻眼了,呆若木雞,他着實想不到此時此刻竟然會在自己眼前呈現出如此詭異的場景。然而讓許志遠驚詫的還在後頭,那一排排坦克停下後,迅將一羣警察包圍在正央的位置。與此同時,炮管上彈,黝黑而又巨大的炮管紛紛指向衆人。
就在路人紛紛躲避,四散而逃的時候,一輛步戰車大門拉開,只見一個肩扛一顆鋥亮金星的年人朝着人羣走了過去。此人走到許志遠跟前,嘿嘿冷笑道:“三級警監?”
許志遠早已腿肚子軟,不過依舊壯着膽子說道:“怎麼,不行嗎?少將閣下!”
那少將哼了一聲,說道:“人呢?別的我不管,我只要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上頭給我下的死命令,否則我會很難做人。”
“誰?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許志遠眼神一陣慌亂,直到此時他方纔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碰到了硬茬,惹到了大麻煩。少將似乎十分不耐煩,二話不說,一把狠狠抓起許志遠的衣領,一拳猛地轟其腦門,咣噹一聲就在許志遠腦袋昏沉,還在懵的當口,那少將早已抽出一把沙漠之鷹抵在他的喉嚨裡。
少將惡狠狠地吼道:“我再問最後一遍,人呢?三、二、一……”
許志遠早已驚魂未定,不過最起碼的點頭他還是知曉的,當下連連點頭顯然已經是供認不諱。少將一腳踹許志遠臉頰,堅硬如鐵的軍用皮靴在那臉頰上狠狠地擰了擰,隨後才淡淡說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現場所有警察紛紛呆若木雞,數百號人沒有一人膽敢吭聲,而就在此時遠遠地數量卡車駛了過來。卻是張志遠先前打電話搬來的武警官兵。一個營的兵力不算少了,並且同樣是裝備精良,但是這些人哪裡見過眼前這種陣勢。幾十輛坦克和步戰車在上膛等待炮轟,天空更有直升機隨時準備轟炸,這等陣勢即便是傻子也能從察覺到一絲詭異。
領頭的營長轉頭和政委嘀咕開了:“這是怎麼回事?我看倒在地上的好像是許廳長。”
那政委倒是精明得很,一拍腦門說道:“這還用問嘛,定然是許志遠捅了天大的簍子,這事你我都搞不定,即便是老上級來了也得靠邊站。咱們還是走吧。”
七八輛卡車,數百號人匆匆趕來,灰溜溜地趕回,那情景讓人不禁嗤之以鼻。現實就是如此,在足夠強大的武力跟前,即便你再牛,也得低下你那自以爲高貴的頭顱!
少將帶領一支武裝到牙齒的越野特種軍,全朝着拘留室狂奔而去,一路上遇到不少想要攔路的警察,均被這羣人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竟是連開口的機會也不肯給對方。那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警察除了乾瞪眼,竟是難以有絲毫動作,即便是連句狠話也不敢再說。
當少將出現在鐵籠外的時候,只見一個燙着卷,有着勾人心魂的眼睛的女郎這會兒正蜷伏在一個留着怪異但卻又讓人感覺很是清爽的型的年輕男子的懷。男人長相清秀,個頭不高卻給人一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感。女郎的身段很是柔美,一對潔白的**此時伸在外側,雖然隔着厚厚的門板,卻依然讓少將感覺到有暗香習習。
女郎的神情十分陶醉,那充滿精靈的眸子不時轉動,而眼神全部停留在了青年的臉頰上。那如水的眸子裡滿是柔情蜜意,有如此國色天香的女人垂青,那青年自然是有着十足傲人的資本。青年腰身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雖然有美人在懷,但是並未作出任何一個曖昧的動作。他的雙臂環抱在自己的胸前,雙眼直直瞪着對面雪白的牆壁,像是面壁思過。這個略顯呆板的表情倒是贏來少將不少的好感。甚至少將在想,即便是自己此時有如此佳麗陪伴左右,也難以保持一顆古井不波的心扉。
少將心猛地一鬆,女郎活着,並且一臉幸福的模樣,這自然讓他爲之輕鬆了不少。倘若女郎當真出了半點狀況,估計自己即便不告老還鄉,從此也再無仕途可言了。
少將從身邊警衛員手接過一把ak47,對着門鎖便是一陣突突。這牢房甚是空蕩,突然傳來的槍響在牢房滾滾跌宕而開,餘音繞樑,良久也未曾消散。
景碧瓊當真是怕了,突然有陣陣槍聲傳來,頓時朝着陳清揚的懷撲了進去,像是一隻受驚的鳥兒蜷縮在老巢再也不敢有半點聲響。那纖瘦的雙手不知哪裡來的勁力,竟然死死地扣住陳清揚的脊樑,指甲嵌入肉,滲出一絲絲鮮血,而陳清揚卻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
鐵門咣噹一聲被少將用力炸開,景碧瓊緊緊閉上雙眼,一副緊張之極的模樣,壓根就不敢看對方一眼。少將突然向前走了幾步,猛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吼道:“三十七師師長白崇向長致敬!未能及時保護長周全,敬請長責罰!”
聽聞是救援的到了,景碧瓊這妮子方纔緩緩睜開雙眼,見是一高級軍官,心頓時明瞭,不過此時的瓊兒卻少了當初的煞氣,神情間不再是一副傲然,轉而是一種極度的溫順。景碧瓊剛剛想要說上隻言片語,突然眼圈一紅,碩大的淚珠滾滾而下。
白崇見一號目標在見到自己後黯然流淚,心頓時大急,連忙問道:“長,可是我的工作有問題嗎?您這是爲何?”
見景碧瓊並未搭理自己,白崇煞是着急連忙搓了搓手,望向陳清揚說道:“這位同志,你好,不知長這是爲何?瞧我這腦袋,咱們外頭說,這裡陰冷潮溼壓根不是人呆的地方!”
景碧瓊見救兵來到,當下就要離去,卻不想陳清揚突然伸手一攔:“走?往哪裡去?”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話是一點不假的。景碧瓊此時滿腦子心思都放在了陳清揚身上,見陳清揚不肯走,自己自然有嫁雞隨雞的意思。反正眼前的胸膛足夠溫暖,卻又何必急於一時。
白崇一拍腦門,“瞧瞧我這記性,那個警監是吧?警監已經被我打趴下了,這會兒不知是死是活。不如這樣,兩位長和我一起過去,我將那人捉起來,任你們處置?”
陳清揚哼了一聲,抱着懷的景碧瓊紋絲不動,良久後才說道:“想要我出去不是不可以,但是我需要一個說法!我倒是要看看,那警監究竟牛到何種程度!讓他過來求我,求我出去!否則,我就要將這大牢坐穿,就是要和這看守所共存亡!不過,我倒是想起先前一個朋友所說,我最近將會有牢獄之災,莫非那人當真是神人?”
然而陳清揚卻遠遠未曾想到,這件事情所波及的層次遠遠不是他所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其牽扯到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廣,看來地方軍政雙方又要歷經一次殘忍的大洗牌了。而任誰也想不到,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僅僅只是因爲一個女人的嫉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