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碧瓊的聲音很是溫柔,軟綿綿有一種很嗲很麻的味道,陳清揚雖然戀愛過幾次,但是與真正的情場老手之間的差距決然不是一點半點那麼簡單。面對一個渾身哧溜,脫得精光,並且在動作上或者言語夾帶着一絲誘惑的美女,他自然有着莫名的悸動。
陳清揚很純真地選擇了緘默,當然沉默的背後則是付出一種無言的辛酸與剋制。他在剋制自己的**,腦海不時想着葉雨蝶的模樣,希冀以此來打眼前的煎熬。他想捂住耳朵,奈何自己的聽覺又太過靈敏,而此時景碧瓊躺在牀上不時輾轉反側,那柔軟的鋼絲牀便出一陣陣吱嘎吱嘎的聲響。
每一絲聲響都像是一根緊繃的琴絃,彈在自己心口上,引來一陣陣辛酸。陳清揚幾乎已將將手指完全插入耳道,可是依舊難以完全抵擋這種妖嬈的聲響。終於,陳清揚再也難以忍受,豁然站起身,一把打開昏弱的牀燈,呵斥道:“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別製造噪音?這樣讓我如何入睡?”
然而就在陳清揚剛剛說完此話的時候,頓時呆立當場。晶瑩的肌膚如同陽春白雪般裸露在空氣之,燈光映射下,那白皙的皮膚呈現出粉嫩的色彩。窗外清風www.Qingfo.Cc徐徐,一抹芬芳迎面而至,鑽入鼻孔有股奇異的芬芳與舒暢。大片大片的雪白刺激着陳清揚的視覺,一對飽滿而又渾圓的巒丘因爲顫抖劃過一道曼妙的弧線。兩粒蓓蕾含苞待放,像是任君採擇的花瓣,讓人垂涎欲滴。
極度的膨脹和視覺的衝擊像是翻江倒海般激盪着陳清揚的心扉,良久的錯愕與呆滯,使得景碧瓊洞察分毫。幾乎是瞬間,房內再次恢復到先前的漆黑之,隨之一陣柔軟傳至陳清揚的懷。肌膚相親之下,陣陣快感席捲而來,已經極度充血的陳清揚心底一聲怒吼,再也難以抵制最後的防線。
隨後是一瀉千里的崩潰,隨後是一望無際的慾海沉浮,隨後是無言的奔放與漏*點……黑夜吱吱嘎嘎的異動極端衝刺着兩人每一根神經,一種忘乎所以的吻遊遍整個滑嫩而又曼妙的軀體,一種暴風雨前的壓抑揮灑着萬般沉悶,一種鑽心的痛,一種炙熱而又舒暢的痛將彼此之間的距離再次無限拉近。合二爲一,在此時被兩人詮釋得惟妙惟肖。
一聲沉悶的嘶吼,一聲曼妙的呻吟,狂風暴雨後是一片狼藉的戰場,沒有硝煙,卻有着別樣的動人心魂。
夜色,一抹橘黃色的火焰照亮漆黑如墨的夜色,潮紅色的肌膚仍有暗香徐徐,卻再也難以勾起他心半點漣漪。
沉默,青煙嫋嫋,夾帶着一絲刺鼻的尼古丁的味道,她此前最尤爲嫉恨的味道現今反而感覺到有股淡淡的清香。光輝遺留之地,一抹刺眼的血紅妖冶地展現在他的眼,如同自己心房被刺滑落的血跡。
良久,足足抽了半盒香菸的陳清揚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嗓子裡一片燥熱膠黏,然而這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心所傳來的一陣陣無言的愧疚。他該如何去面對景碧瓊,又該怎樣去面對葉雨蝶?
身爲二十一世紀的達人,陳清揚並非是衛道士,但是與花花公子卻也有着太多的隔閡。輕柔而又纖細的手掌自陳清揚的胸膛遊走而開,劃過長長的軌跡蔓延到脊樑上,輕輕拍了拍,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雖輕,卻宛如磐石擊陳清揚的心頭,有着無與倫比的沉重。
陳清揚並未拒絕景碧瓊,兩人之間已經生了這樣的一幕,倘若再去將對方的手拿開,說些我們不能如何如何的言辭,那未免有些太過做作了些。陳清揚談不上光明磊落,卻也不是宵小鼠輩,這點最基本的人格還是有的。
“對不起,沒想到你竟然是處*女,這是我的錯,我也願意爲你去做些什麼,力所能及之內的事情吧!”
景碧瓊的嘴角劃過一絲笑意,混不在乎地笑道:“怎麼,難道在你眼我一直是個放浪形骸的女人?你是不是想象過,我至少在成百上千個男人胯上婉轉承歡?是不是以爲我是一個對性很隨意的女人,可以任由你肆意妄爲?”
景碧瓊一連串的問話將陳清揚推至一個極其尷尬的地步,事實上景碧瓊並未說錯,而陳清揚一直以來也是如此認爲的。成百上千有點誇張,十個八個還是有的。但是當自己確切地現景碧瓊仍是一個處子的時候,陳清揚驚呆了。某種意義上來說,陳清揚與景碧瓊上牀有着一種報復的心態。既然你一味勾引我,那我便證明給你看看,治治你這隻春的母貓。然而他決計未曾想到事情會展到這種態勢。
陳清揚的沉默無疑激起了景碧瓊的滿腔怒火,頓時如同狂風暴雨般粉拳起起落落,在陳清揚的胸膛上揮舞不停。嘴傳出一陣嗚嗚的聲響,眼有大顆大顆的眼淚滑落,那模樣讓人心酸不已。
陳清揚只是傻傻呆坐着,任由景碧瓊泄,或許他本身就已經無能爲力。事情展到這種地步,一句道歉或者一句寬慰和承諾是遠遠解決不了問題的。解決問題的唯一關鍵則是拿出實際行動,而這無疑會要了陳清揚的小命!
哭聲終於漸漸平息,景碧瓊赤身**,將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曼妙與溫存完全展現在了這個救了自己兩次的男人跟前。景碧瓊旁若無人地走進了衛生間,一陣淅瀝瀝的水滴聲傳來過後,景碧瓊再也未曾流露出半點傷感或者無理取鬧的神色。只是靜靜地抱住陳清揚的腰身,手上略微用力,隨後將他再次拉倒在牀上。
漆黑的夜色,在靜謐而又旖旎的空氣裡不久後便再次傳來一陣陣依依呀呀的聲響。良久,風潮褪盡,那長相妖嬈性格狂野神情犀利的女人突然一把緊緊摟住陳清揚的熊腰,斬釘截鐵地說道:“你是我的,一個月後你必須和她斬斷所有的聯繫。不管你們之間到底有着怎樣的曖昧,一個月後必須做個了斷!否則,你應該清楚後果,你或許不怕,但是她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蒸掉一個女人,尤其是在這片國土上,相信決計驚不起半點風浪。
說完,那剛纔還犀利如刀的女人,突然如同綿羊般蜷縮在陳清揚的懷。神情恬淡,溫柔到令所有男人尖叫不已的程度。
男人的心頭顫了顫,決然不是畏懼,只是一種痛惜,他深知放棄葉雨蝶,將身畔這個女人緊緊樓主懷,就等於緊緊握住了半個世界。而自己的未來,則可以減少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奮鬥。只是,她,決計不是自己深愛的,或者最愛的!
那雙大手在空比劃良久良久,依然未曾垂落,他深知這個懷抱所代表着的是什麼。讓他自己親手扼殺在搖籃的一整個世界的風情,是否太過殘忍了些?那個如同女神般,有着朦朧詩意的美的女人,她的人生難道真的容不下自己的插足?
愛情,人生,未來,這三個詞彙不停閃爍在陳清揚的腦海裡,良久也未曾做出最終的決擇。只是清晨的時候,那個擁有着刺人心扉的美的女人突然笑了,他依舊在夢想之,但是卻緊緊地拉住了自己的手。緊緊地,緊緊地……
章她像是一隻猛獸
翌日清晨,陳清揚在史厲軍的引領下分別結識了成都軍區的政委,以及瀋陽軍區前來考察的軍界大佬們。陳清揚的不卑不亢與侃侃而談倒是贏得了鄭國贏的賞識,當然這其也不乏有景碧瓊的緣故。
景碧瓊此時的身份經過一夜瘋傳早已是路人皆知,景老的掌上明珠,一個權勢傾天的大家族的繼承人。一個有着無雙光環聚集在頭頂的女神,她的背後是讓人羨慕到極點的權勢和風華,更是一種無人能及的高度。站在那裡,可以鳥瞰半個世界!
景碧瓊剛出生的時候,就有人預料說,未來的天下不是景家的,也不是付家的,而是屬於景碧瓊背後那個男人的。當然,究竟是一種戲說,還是會成爲事實,這個誰也無法預料。可是從也不難看出一點,景家的權力究竟達到了一種怎樣的程度。
在無數祝福聲和歡笑聲,陳清揚與景碧瓊終於吃完這頓漫長的早飯。倘若不是因爲陳清揚前生還算見過一些世面估計在這羣人龐大的氣勢之下,早已蜷縮到了桌子底下。畢竟這羣人的雙手可都是染滿鮮血的,那肩膀上耀眼的金星也都是用生命和鮮血澆築的。而反觀陳清揚,他現今又擁有着什麼呢?無非是在苦苦掙扎地上位,尋求着遙不可及的正果!
史厲軍生怕陳清揚與景碧瓊再有半點閃失,執意非要用自己那輛掛着成aoooo的紅旗轎車送兩人回去。陳清揚剛好今日要扮豬吃虎,而這輛掛着成都軍區頂級大佬的車牌正好可以有用武之地,當下也就並未拒絕。
當這輛頂配的紅旗轎車出現在省公安廳大門前的時候,已經早早有一排車隊在此等候。這車隊多半是清一色的紅旗,當年紅旗轎車遠遠比現在的奧迪風光得多,當然能坐得上紅旗的哪個不是副廳級以上的官員。陳清揚仔細一瞅,這些紅旗轎車多半都是掛着警界的牌照,並且都是象徵着身份和地位的小號牌照。
陳清揚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快步走向胡耀華,與之輕輕一握後笑道:“胡伯伯,我只是要您弄兩輛車造造勢,您這未免有些過頭了吧?”
胡耀華臉色略微顯得有些難看,眼圈暗紅,顯然昨晚並未睡好,不過卻依舊強打精神道:“昨晚因爲一些誤會讓你受委屈了!我代表許志遠那個敗類向你道歉,從昨晚開始許志遠已經被雙軌了,你放心這件事情一定會徹查到底。”
陳清揚淡淡笑了笑,“胡伯伯,很抱歉爲你添麻煩了,這真的不是我本意!”
“都是自己人,什麼叫麻煩不麻煩的,這件事情本身就和你沒關,是許志遠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對了,那位小姐沒大礙吧?”
“只是胳膊上有些淤痕,沒有大礙的!我代表瓊兒向你道歉!”
胡耀華心猛地一陣咯噔,瓊兒?直覺告訴他,似乎陳清揚與這個女子之間並不那麼簡單。但是胡耀華也並未多問,畢竟許志遠這個前車之鑑已經擺在這了。估計以後整個四川大大小小的官員聽說有姓景的女人在場都會躲得遠遠的。
景碧瓊此時正躺在史厲軍的座駕上小憩,四周站着數名手持微衝的猛男,一個個神情戒備,保安級別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
十輛掛着警牌的紅旗加上一輛軍界級牛叉的牌照,前方有警車開道護航,車隊陣容不可不謂壯觀。車隊在陳清揚的指引下,趕到景碧瓊所居住的小區。因爲剛剛生過特大搶劫案,工行已經加派保安人手,那些保安原本還想要上前攔車,一看如此多的大腕齊齊駕到當下屁都未敢放便直接讓行了。
葉雨蝶此時剛剛吃完早飯,正在焦急地等待着陳清揚,原本說好了一大早就會來接自己的,結果左等右等就是見不到人影,給張濤打了兩個傳呼,後者說話吞吞吐吐,一會兒說陳清揚忙公事,一會兒說上廁所去了,就是沒個準信兒。再加上景碧瓊昨晚上徹夜未歸,出於女人的第六感,葉雨蝶已然從體會到了一種別樣的詭異。
就在葉雨蝶剛剛準備自行離開的時候,防盜門終於敲響了,眼前的男人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不少,雖然依舊神采奕奕,但是眉宇間卻有着一種憂色。像是有一團愁苦糾結其,讓他難以自拔。
他依舊對自己滿是關切,但是無論是神情還是動作上都少了一種親暱,或許是一種錯覺,卻又讓葉雨蝶感到是如此清晰與深刻。
她原本以爲會是一個擁抱,或者一個淺嘗輒止的吻,哪怕只是蜻蜓點水,她也會爲之竊喜一個日日夜夜。可是沒有,他只是露出了一個與哭差不多神情的笑容,有些慘淡,還有一絲隱隱的詞不達意。
他究竟是想要笑,還是想要哭呢?一種無形的距離正在沿着兩人的心扉緩緩延伸,很長很長,讓葉雨蝶幾乎難以忍受。
“你這是怎麼了?好像見到我很沮喪的樣子!”葉雨蝶有些茫然,有些半開玩笑的問道。
“沒,怎麼會呢!高興還來不及呢。昨晚上睡得太晚,有些疲倦罷了。景、景碧瓊呢?”
陳清揚提及景碧瓊的時候,語氣稍微有些卡殼,像是不經意,卻又似乎有着一種難言的貓膩,這微小的細節瞬間被葉雨蝶捕捉到,心不禁一沉,直覺告訴她似乎真的有狀況了。
葉雨蝶決然沒有景碧瓊的刁蠻和任性,強自笑了笑,淡淡說道:“昨晚上她和你一樣,沒了個蹤影。至今也沒見到她!”
“哦!”陳清揚底氣不足地應了聲,接着道:“走吧,給你請假去!這個點已經快要上課了吧?”
“八點半,我們趕到的時候應該在九點左右。那時候正好在跑早操,唉,估計又要捱罵了!”
兩人邊說邊朝着門外走,可是突然間陳清揚卻現自己的後背傳來一陣輕柔的感覺,等到他轉身張望的時候,只見葉雨蝶竟然小心翼翼地爲自己撫平略微有些皺的襯衫。那動作像極了賢妻良母,輕柔而又溫順,潔白色的襯衫的每一寸褶皺的地方都被蔥蔥玉指擼得闆闆整整,比之先前實在是判若兩樣。
突然葉雨蝶的動作凝滯了下來,指尖像是在自己身後摸索着什麼,陳清揚做賊心虛,心大驚連忙轉身一把將葉雨蝶緊緊地摟在懷。他深沉地吻着葉雨蝶的秀,徐徐香氣瀰漫在鼻孔間,讓自己甚是舒爽。陳清揚猛地用下巴死死地抵住葉雨蝶的螓,雙手緊緊地在那張玉面上浮動着,像是在把玩瓷器,有着一種濃濃的愛不釋手。
陳清揚手掌上的力道再次加大,他心突然有種感覺,彷彿眼前這個女人會在一個瞬間離自己悄然而逝。會在一個瞬間與自己永別,原本光明幾淨的世界變得昏暗且死氣沉沉。他怕,一不留神間她會在自己的指縫悄然溜走,並且是永不歸來的那種!
陳清揚用力地感受着,心房上的熱度和賁張的跳動咚咚作響,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此時弄疼了葉雨蝶,不會知道葉雨蝶的眼角有淚滑過,更不會知道葉雨蝶的手指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掌,甚至溢出了一絲鮮血。那鮮血染頭的不僅僅是一絲長長的梢,更是一顆原本跳躍不息的芳心……
而就在兩人抵死纏綿,剛剛兩脣相交的當口,房門再次響起,她——景碧瓊滿臉慍色,眼滿是怒火地瞪着陳清揚,還有他懷的那個女人葉雨蝶!
她彷彿像是一隻猛獸,已經迷失在懸崖的邊緣處,隨時有着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