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無雙強大的自信並未讓陳清揚內心深處的躁動不安徹底平息下來,即便在隨後幾日兩人遊歷東北各大風景區的途,陳清揚依舊被一種深深的壓抑所籠罩着。他總是在心感覺哪裡似乎出了問題,事情的展方向不應該像自己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但是每當他深入地思考時,卻又難以捕捉到根源所在。
就是在渾渾噩噩,陳清揚陪着廖無雙遊歷了位於遼陽市的小長城與太子河,可惜此時並未是寒冬臘月,不然前往千山滑雪倒是一件別有風情的韻事。廖無雙雖然貴爲內地富,但卻是土生土長地南方人,這種北國蕭條萬里,冷風刺骨的風光倒是不曾多見的。
距離七日之約還剩下三天的時候,陳清揚內心的煩躁不安更加深刻了些許。廖無雙依然沉浸在北國風光之難以自拔,這日一大早便急急忙忙趕到陳清揚的房間,強行將陳清揚從牀上拉起來,嚷嚷道:“兄弟,這都幾點了,快點洗漱,待會兒咱們去故宮溜達溜達。”
陳清揚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手錶,沒好氣地搖搖頭說:“大哥,這不才七點一刻麼?去故宮?我真他媽佩服你,比一個女人還能溜達!你說你溜達也就算了,一個大老爺們兒還那麼喜歡逛街,你簡直比女人還要娘們兒!”
廖無雙翻了翻白眼:“給你五分鐘,你如果不在第一時間出現,你就廢了,別說學絕世神功,我連花拳繡腿都懶得教你。不過我倒是可以透露一個消息給你,今日四大金剛隨着我們同去。能否博得他們賞識從而習武,那可就要看你的能耐了!”
聽聞這四個傳說大神級別的人竟然同去,陳清揚心頓時一動,那種急需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的**在此時更加強烈了幾分。
五分鐘的時間,陳清揚準時出現在酒店門前,果然在廖無雙的跟前此時站着四位身着西裝的漢子。不過讓陳清揚甚感詫異的是,這四人並非是想象毛全白,面部枯瘦嶙峋的怪物,相反四人甚是年輕,撐死不過四十五六歲的樣子,並且頭濃密黑亮富有光澤,與陳清揚先前心所想象的場景有着太多的不同。
陳清揚一愣,愕然問道:“大哥,你沒有搞錯吧?這四人貌相平平,年紀不過四十出頭怎麼可能會是你所說的四大金剛?他們不應該都百歲以上嗎?”
廖無雙微微搖頭:“他們四人最年輕的也已經一百一十歲了,這就是修習功法的好處呀,只要你有足夠的毅力和恆心,修習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自然會脫胎換骨。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現在接觸的事物還很少,有些問題你根本就不是很瞭解,因此纔會心生這種詫異。行了,上車吧,到時候你自然會知曉的!”
一行六人驅車趕往東北核心工業城市瀋陽。陳清揚對這裡並不陌生,但是也談不上怎樣熟悉,小時候家庭貧苦,很少有機會能趕往大城市一睹風情,即便是來了,也不會是遊山玩水的目的。
東北人都清楚,瀋陽故宮實際上就是一個幌子,不能說一不值,可是絕對沒有想象那麼值錢。在九六年的時候就賣到五十元一張門票,不難想象這其的黑幕。當然對於廖無雙等人而言,這實在是不值一提。
十月底的東北寒風乍起,一夜之間枝葉全無,除卻梨花綻放還算有芬芳嫋嫋,實在找不出得以讓人留戀的地方。天色略顯陰霾,行人紛紛套着厚厚的毛衣和厚重的棉靴,接近零下的氣溫實在讓人有些難以適應。
廖無雙的司機虎嘯前往買票,四大金剛像是一塊木頭無論陳清揚怎樣上前搭訕,愣是一聲不吭,一路上差點沒把陳清揚給鬱悶死。虎嘯今年剛剛三十出頭,身板很是壯實,有沒有武功陳清揚不清楚,不過也是個色厲內荏的人物。廖無雙跟前的手下都不是很愛說話,這一點與廖無雙的性格是格格不入的。很多時候陳清揚實在想不通爲什麼這兩類完全不同的人也能走到一起。難道廖無雙平時與自己相處時所展現出的健談都是僞裝而成的,還是他的內心實際上有着兩面性?
就在陳清揚百無聊賴地陪着大哥廖無雙閒聊的當口,售票窗口出突然傳來一陣躁動的聲響。陳清揚連忙張望而去,只見虎嘯此時竟然躺倒在地,他右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神情一片痛楚之色。而虎嘯的正對面則站着一位英俊青年。
這男子金碧眼,渾身上下流淌出一副貴族氣息,倘若不是因爲他那張臉上有着太多的猙獰神色,此人必然被列爲紳士一行。廖無雙微微皺眉,並未表態,陳清揚率先迎了上去,一拳轟開對方的側踢,只感覺拳頭隱隱生疼,對方的腿部像是鋼筋一般堅硬。
“朋友,你這是爲何?這位是我的司機,有話好說。”陳清揚的英語極其流暢,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倒是讓對方十分詫異。畢竟當年在外國人的眼,華人還是相當弱小的。
“他非禮我的女朋友,難道我不應該教訓他嗎?打他已然是輕的,信不信我殺了他?”
陳清揚微微搖頭:“朋友,有話好說,何必非要動粗呢?我想這其可能有些誤會,給我個面子,這事情就這麼算了,你看如何?”陳清揚表面上像是在和這個外國佬說話,實際上卻是在問詢虎嘯。
虎嘯臉色稍顯漲紅,辯解道:“沒有,我沒有非禮她,不過是看了她一眼而已,難道看一眼就是非禮嗎?長得漂亮難道不給人看?”
陳清揚苦笑不得,這纔打量起英俊男人身後的女郎。金黃色的卷,天藍色的眸子,臉蛋上畫着一抹淡妝,自然的白皙甚是扯人眼球。高聳的鼻樑,殷紅的櫻桃小口,脣瓣上有着刺人的紅豔。她少說也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十分挺拔,一對豐碩的**,比之顏如玉更要高上一個級別。香臀十分圓潤,緊身褲將一雙修長的**完美無缺地呈現在衆人眼前,這是一個堪稱絕色的女人,至少陳清揚在此時也不禁被她那高貴不羣的氣質所吸引。典型的西方美女,風情萬種卻不顯半點風騷妖嬈,不用多說也是貴族出身的女人!
陳清揚正暗自品味的當口,突然一個碩大的拳頭朝着自己的腦門重重地轟炸而來,這一拳勢如破竹,力道奇大無比,陳清揚連忙分出一絲波能抵禦而來,雙方對攻之下,陳清揚竟然向後連連倒退數步。
陳清揚心大駭,這波能的力道比之自己的拳頭要生猛數十倍之多,可是對方竟然如此輕易化解,這是否也從側面反映出,這個人的實力要遠遠高於自己?陳清揚動用波能可謂是屢試不爽,可是這一次卻分明地感應到一絲前所未有的疼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拳頭在麻,比之撞擊在鋼板上還要疼痛幾分。這種感覺陳清揚並非是未曾體會過,一週前自己與雨蝶剛剛趕到東北的時候,在醉八仙酒店兩人正值纏綿的當口,突然殺進來一個面龐醜陋,渾身上下長滿膿瘡的怪人,那人的身板也是堅硬如鐵。不過這兩人實在有着天壤之別,一個醜得掉渣,一個帥得讓人百看不厭,這兩種人倘若能劃分爲同一類人,這確實夠讓陳清揚駭然半晌的!
陳清揚伸出大拇指,做了一個誇讚的動作:“朋友的身板很硬,讓我想到了少林寺的童子功,兄弟,你女朋友很漂亮,要好好珍惜纔是!不過男人嘛,更要有開闊的胸襟,爲女人而打架的男人不是爺們,只能算是個莽夫!”
“閉嘴,老子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你不會告訴我現在就想要走了吧?我對你很感興趣!”
陳清揚一愣,故意做出一個極其誇張的動作,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胸口,嚷嚷道:“不不,我不是同志,我是純爺們兒!”
那人臉色一變,顯然很是掛不住臉上的面情,好半晌才說道:“你誤會了,我只是對你的身手比較感興趣,很少有人能接的了我一拳。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咱們不如切磋下,時間地點你來定好了!”
陳清揚微微搖頭:“我對打架沒有興趣,大家萍水相逢而已!你打了我的兄弟,我和我的兄弟看了你的女人兩眼,大家扯平了!”說完陳清揚轉身就走,不過他突然轉頭朝着那英俊男人笑道:“祝你性福,也祝你的老婆一輩子都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