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巧合對於陳清揚而言已經驚不起半點波瀾,比之先前口噴水的場景,這會兒的陳清揚只是淡然輕笑,“邪神老君,霹靂火炎,呵呵,你這兩位朋友的名字確實夠犀利的。我還以爲在你身上能找尋到更多的共同點,沒想到行至這裡便戛然而止了!我確實不認識者二人,對了你這兩位朋友是做什麼的?”
“他們啊?怎麼說呢,可以說成是邪惡的代表吧,並非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物,說與不說都無關緊要。陳先生,如果到了遼陽,可不可以邀請你出來陪我一同走一走?”
陳清揚苦笑一聲,“你是想要我幫你約虎嘯出來吧?沒問題,只要你有需要我隨時願意爲你效勞,不是我,是虎嘯。放心他如果膽敢不聽你的話,我必然炒他魷魚!你拿着尚方寶劍去泡他,他自然是不敢反抗的。”
阿依蓮原本滿含期待的臉龐轉瞬間變得一片冰冷,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清揚,不再搭訕,轉而和傑克瓊斯兩人吃起了東北土菜。陳清揚自詡是情場老手,卻萬萬沒想到會鬧出眼前的笑話,當下一臉愕然,倒是廖無雙笑而不語,用指尖蘸上酒水在桌子上寫下兩個晶瑩剔透的大字“泡她”。
陳清揚皺眉片刻,旋即明白廖無雙的深意,當下點了點頭,端着一瓶東北特有的燒刀子走到兩人跟前。阿依蓮臉頰雖然依舊有三分寒色,卻多了一抹嬌豔。她假裝未曾看到陳清揚一般,竟然朝着身前的傑克微微靠攏些許,黑色緊身洋裝露出一道白皙的乳溝,深深地甚是勾人心魂。陳清揚看得渾身一愣,剛剛想要坐下,卻不想依蓮修長的玉足突然前傾,腳掌微微一晃,頓時將那圓凳向後挪動些許。
陳清揚略顯尷尬地看着依蓮,依蓮則佯裝將全身的注意力投放到傑克身上。對於這種假象陳清揚雖感無奈,卻也並非是完全地手足無措。陳清揚重重地將手那瓶拎了半晌的燒刀子砸在了依蓮的跟前。他手上的力道恰到好處,那燒刀子撞擊在紅心實木的桌面上也僅僅只是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並未碎裂。
面對陳清揚此時的表情,阿依蓮顯然不可能再繼續僞裝下去,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清揚,問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在這裡吃飯喝酒談戀愛,難道礙着你的事情了嗎?不會是想要沒事找事兒吧!”
陳清揚並未回話,突然他的手掌猛然滑動而開,狠狠地朝着阿依蓮那張疑似混血的美貌臉龐撞擊過去。他手上的力道極大,度快如閃電,以至於依蓮跟前的傑克甚至來不及出手。陳清揚的手掌突然緊緊地抓住阿依蓮的臉頰,掌心猛然使力,惡狠狠地說道:“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依蓮倔強的眼神絲毫難以撼動陳清揚的決心,眼前這個男人實在太過霸道了些,他的眼神犀利如同閃電,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強烈的佔有慾。他雖然表面上兇狠了些,實際上掌心有着十足的熱度和柔和。她的掌心緩緩撫慰着自己的臉頰,**裸地眼神像是要將自己全身的衣着完全剝離一般。有那麼一刻,眼前這個男人的形象突然在無形強大了許多,甚至讓依蓮略微有些把持不住。
傑克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身着西裝談吐不凡的青年才俊,竟然會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突然對依蓮痛下毒手,這分明是忽略自己的存在。傑克一掌狠狠地切向陳清揚的手腕,而後者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回手將依蓮的臉頰向前方拉了少許。傑克完全暈厥了,他實在想不通天下竟然有如此卑鄙的男人,竟然拿一個嬌滴滴的絕色美女做擋箭牌。傑克訕訕地縮回手,雙眼緊緊盯着陳清揚,惡聲說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現在放手我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生,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陳清揚冷冷哼了一聲:“只要你閉嘴,到一邊呆着去,我自然不會傷害她。阿依蓮小姐,現在你可以看着我,和我說話了嗎?”
依蓮微微蹙了蹙瓊鼻,晶瑩的鼻尖和末端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顯得更加聳立了幾分,纖細的手指劃拉而過,殷紅的脣角微微上挑,拍了拍清揚的手掌,笑問:“你很喜歡強迫女人做人家不願意做的事情嗎?即便被你的淫威所屈服,可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
“意義或許沒有,但我要的只是一個結局,我只是想要和你說話,讓你看着我,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那麼我無疑就是勝者。這就是我最想要的東西,其餘的你以爲我會很在意嗎?”
依蓮輕輕頷:“我欣賞你的直率和霸道,你可以讓一個女人瞬間陷入冰點,渾身顫慄不已,同樣的我也相信你可以讓一個女人同時擁有深深的安全感。每一個女人都需要一個歸宿,我們西方女子同樣也是如此!”
陳清揚倒是沒想到自己此時出格的舉動,竟然會引起對方一片讚賞的神色,至少此刻阿依蓮眼的真誠與炙熱是參不了假的。
“那我現在可以坐下了嗎?”
“當然,不僅可以坐下,還要上座!傑克,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下去吧。”傑克瓊斯雖然對陳清揚極度不信任,不過此時還是恭恭敬敬起身朝着阿依蓮深深鞠了一躬之後悄悄退了下去。
陳清揚呵呵輕笑,問道:“依蓮小姐,我現你的思維方式和一般人倒是有着本質的不同。應該說很多時候你喜歡走一些極端主義,這樣似乎並不是很好!”
“看問題要看兩面的嘛,墨守成規的思考屬於你們國人,但並不屬於我們西方女子。我爺爺曾經在國生活過二十年,精通東方化,我也深受其影響,這才學得流利的。所以,你不用大驚小怪,這都是正常之極的事情。明白?”
陳清揚深深凝視着眼前這個奇異女子,淺笑片刻,抓起手的燒刀子,爲彼此各自滿了一杯,隨後微微向前一迎,“先乾爲敬!”
六十五度,用火燙過的燒刀子不僅酒精味刺鼻難聞,流淌到喉嚨深處,更是有着一種火灼的疼痛感。東北每逢寒冬,氣溫直達零下三十度,尋常農家經常飲用這種燒酒禦寒。這燒刀子雖然難以下嚥,但是入口後卻能分明感應到一股暖流流經奇經八脈,讓人感覺甚是舒爽。
陳清揚倒也就罷了,畢竟農家出身的他對這種燒刀子已經逐漸習慣,多年來喝過的燒酒少說有百斤之多。那嬌滴滴的西方美女阿依蓮喝慣了法國乾紅,何時品味過如此濃烈的燒酒。微微蹙眉,問道:“按照你們東方習俗,你向我敬酒之後,我是不是同樣也要一飲而盡,否則就是對你的蔑視?”
“是的,嚴格意義上是這樣的。當然,我們東方女子個個都是豪爽的女性,尋常情況下是不會拒絕這種禮貌行爲的。這就好比是一個紳士要親吻你的手掌一樣,你同樣不會拒絕,也無法拒絕!”
阿依蓮神情凝重,她並不傻如何能不知道這刺鼻的烈酒有着怎樣的威力,不過既然陳清揚上升到東西方女人的性情,那自然不能示弱。當下鄭重地端起酒杯學着陳清揚的模樣一咕噥灌進了嘴裡。
陳清揚仔細盯着依蓮的臉頰,企圖看到她狼狽不堪的一幕,然而結局無疑讓陳清揚甚是失望,依蓮宛若渾然不覺一般,只是以一種無辜的眼神望着陳清揚,似乎在說不過如此。
就在陳清揚深感惋惜,沒能看到美女狂噴的一幕時候,突然依蓮再也難以抑制住嗓門的痛楚,噗嗤一聲,一道白練劃過衆人眼簾,隨後只見依蓮猛地嗆得渾身顫慄不已。隨着阿依蓮急劇的顫抖,那胸前無比豐碩的春光也是此起彼伏。一道道勾人心魂的山巒與波濤劃過,倒是讓陳清揚大飽眼福。
第一次品嚐燒刀子的阿依蓮被陳清揚捉弄不輕,足足有數分鐘的時間方纔緩過氣兒來,當她靜靜地看向陳清揚的時候,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陳清揚一愣,“都這樣了,你還笑個什麼?”
依蓮纖細的手指指了指陳清揚的襠部,“你說呢,你的壞東西貌似不老實了哦!或許,這纔是你要我喝這烈酒的本意吧?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