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調整好心態的函雨凝看着眼前蜿蜒的山路,無所事事的她,決定好好的運動一翻,讓身體的疲憊去抹去內心的傷悲。
函雨凝走得不是特別的快,細細的小路上,竟然沒有一人。她仿若入了深山老林,四處一片寂靜。但其實,這不過就只是一座小小的土坡而已。儘管是土坡,卻依舊給人一種入了山林的錯覺。
全然放鬆的她,開始無拘無束的跳躍着,希望今日過後,她又能夠回到過去那個堅忍不拔的自己。無論遇到任何的困難,她都能夠勇敢面對。得意忘行的她,卻忽略掉了腳下一塊已經鬆動的階梯,一個沒留神,就悲催的從小土坡滾到了山腳。
米色的休閒服也染上了層層泥土,就連潔淨的小臉收上,也滿是污跡。還好,已經是正午了,泥土中的水份已經乾涸得差不多了,不然,她恐怕就真的要成一個小泥人了。
四腳朝天的函雨凝,無奈一笑。剛想爬起來,卻悲慘的發現,她的腳竟然扭了,而且似乎很嚴重,稍稍一碰,竟然疼得要命。紅紅的一處,似乎正在慢慢的腫起,函雨凝哭笑不得,頹廢的坐在泥土窩裡,看看四周,杳無人煙。不禁哀嘆,她要如何自救呢?
就在她凝望四周,想看看是否有出路時,敏銳的視線竟然發現了一抹隱藏的身影,小小身影,看得出是個女孩。敏捷的身影,讓她心裡已經猜出了那人是誰。他還是不放心她,還是派了人在身邊保護她。
莫名的感動,讓她心裡一軟。原本還欲哭無淚的她,突然安心了。一種渴望的衝動突然侵襲她的大腦,她急忙從包裡取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快捷鍵。嘟嘟聲如同定時炸彈的倒計時,將她的心提到了喉嚨處。
“喂?”醇厚低沉的嗓音,如同大提琴的低音,撥動着函雨凝的內心。讓她原本靜止的心跳,撲通撲通開始律動。
“是……110嗎?我不小心摔到了山下,拐了腳。你們能不能派人來救救我?”
對方一陣沉默,靜得函雨凝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就在她漸漸要失望的時刻,對方給出了一個音字,“好”後,就急急掛了電話。
聽着乾乾的嘟嘟聲,函雨凝撇撇嘴,低聲抱怨,“這個警察真不敬業,都不問問她在什麼地方……”不過,欣喜的笑容已經慢慢染上了函雨凝的小臉,激動的心已經開始慢慢期盼着他的到來!有了那聲“好”,函雨凝竟然無比舒適的坐躺在地上,享受起陽光的沐浴,等待着那個僞警察的來臨……
掛了電話的展志歌立刻撥給了代沫兒,得知地理位置後,命令她不要現身去救。又叫來阮宇朗,囑咐道,“沒我的允許,禁止任何人靠近書房。看好大小姐,不許她到處亂跑。”
阮宇朗離開後,展志歌才急不可待的從窗邊一躍而下。陰冷的臉上,慢慢燃起激動,深如墨黑的眸子,似乎也涌現了一抹欣喜的光彩。
很快,展志歌就來到了函雨凝的面前,高大的身軀將函雨凝享受的陽光完全遮掩。緊閉雙眼的函雨凝,穩住心跳,慢慢掀起激動的眼簾,看着近一月沒見的身影,莫名感動。牽起嘴角,故作鎮定的抱怨,“警察同志,你來得可真慢,我都快睡着了!”
如此愜意的函雨凝,讓展志歌也染上了一抹享受。冷冷的臉,也無法再維持冰冷,緩緩蹲下身,將自己置於她的氣息當中。雄厚的大掌取過她晾在一旁的細嫩玉足,滑膩的觸感,勾起了曾經火辣辣的回憶。
高高的紅腫,疼痛的哀嚎,讓展志歌濃厚眉毛一蹙,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心疼。
“警察同志,你……輕點兒,很疼……”
展志歌回過頭,看着一本正經的函雨凝,有些好笑。伸出大掌,柔柔的將她臉上的泥土輕輕抹掉,眷戀的看着那殷紅的小嘴,分明的喉節輕輕蠕動了一下,柔膩的低吟了一句,“小花貓!”
函雨凝小臉瞬間通紅,全身滾燙,特別是被她緊握的玉足,仿若着火般,燙得她顧不上疼痛,立刻要想抽回。展志歌卻連忙阻止,“別動!”驚得函雨凝只能羞澀的轉過頭,不敢再亂動一下。
展志歌彎腰將她抱起,找了一塊黃葉鋪出的乾淨領土,坐下。將她攬在懷裡,細細的開始揉搓那高腫的腳。
函雨凝疼得哇哇直叫,但內心卻滿滿承載着幸福。就連那漂亮眼眸也微微半眯,似在訴說着她此刻的歡顏。
展志歌也看出了函雨凝的享受,惡作劇的在她的腳上狠狠一揉,疼得函雨凝眼淚都差點兒飆出來。“你報復啊?”
威嚴的黑眸回頭掃視她,陰陰問道,“我爲什麼要報復你?”
函雨凝啞言,氣惱的掀起紅嫩小嘴,大大的雙眼,即便是怒然,在陽光的裝飾下,也有些失了底氣。反而更顯生動活潑,撓得展志歌心癢難奈,不受控制的就低下頭,吻上那張不滿的小嘴,一解他多日來的思念之苦。
星星之火,一點燎原。原本只想懲戒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女人,卻不想,如此美好的滋味讓他欲罷不能,根本沒有辦法抽離出來。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纔不舍的慢慢離開。
展志歌輕輕撥弄了一下函雨凝,性感的薄脣終於勾勒出了近日來最歡愉的弧度。寵溺的低低埋怨,“小妖精……”
快速將還沒有回過神的函雨凝抱起身,邁着穩健急速的步伐向外走去。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感受着屬於彼此的熟悉氣息。很快,展志歌就將函雨凝送回了家,毫不憐香惜玉的直接扔進浴室。
嚇得函雨凝一蹦一跳的想要逃離,“警察同志,你想做什麼?”函雨凝理直氣壯的質問。
展志歌強勢的將想要掙扎的函雨凝放倒在浴缸,快速的脫掉她身上的髒衣服,耐心十足的解釋道,“替小花貓洗澡!”
看着自己髒髒的全身,函雨凝帶着嬌羞,尷尬道,“這……這還是我自己來吧!不麻煩警察同志了!”
展志歌遲疑了一下,將水放好,愈漸深黑的眸子再次毫無顧及的打量了一下扭扭捏捏的函雨凝。起身,冷漠離開。“我去給你拿睡衣,有什麼事,叫我!”
浴室房門關閉,函雨凝緊張的心終於放下。兩人雖已坦誠相待,可……這樣還是令人尷尬不已。特別是那顆完全不受她控制跳動的心,她真怕會跳出事來。
在
她的心還沒來得急恢復正常,男人又傲然的打開浴室的門。函雨凝雙眼猛瞪,小嘴微啓,“你……你要做什麼?”膽怯的將自己環抱住,但色色的視線,還是沒有辦法離開那完美無暇的身材。
一絲不掛的男人,臉不紅,氣不喘的走了進來,灼灼的目光掃了一臉羞澀又大膽的女人。輕蔑之光狠狠劈向充滿飢渴的函雨凝,冷冷一句,“身上髒,要洗澡。”爲色女解答疑惑。打開旁邊的淋浴,快速的沖洗起來。
展志歌泰然,函雨凝卻無法淡定。怯怯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瞄向展志歌那健碩的身材,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真不知是被羞得還是被熱氣薰的。總之,她是完全沒有辦法淡定下來。
就在她依然處於矇矓迷糊狀態時,展志歌已經洗完。看着旁邊沒有動過一下的小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主動承擔起服務到底的任務,在函雨凝的哀叫辱罵中,終於將兩人清洗乾淨,回到了臥室中。
“過來!”拿着毛巾,展志歌強勢的命令害羞的躲到牀頭的女人。犀利警告的視線看得函雨凝發慌,有些後悔起沾染這個惡魔了。
“那……那個警察先生,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怎麼?利用完就想拋棄?”悠悠的威脅聲緩緩從冷凝的男人口中冒出。嘴角的牽起,似乎在嘲笑着函雨凝的愚笨。
函雨凝連連擺手,“不是的!已經很晚了,你該……回家了!”
“你的頭髮太溼,過來,我幫你擦乾!”展志歌沒有理會函雨凝的趕人,舉舉手中的毛巾,柔柔的誘哄。那性感磁性的嗓音,讓函雨凝全身酥麻。軟軟的,窩囊的差點癱軟在牀。在展志歌再次引誘下,函雨凝丟盔棄甲,屁顛屁顛的爬了過來。享受男人對她的溫柔體貼。
沒過一會兒,牀上就響起了哀嚎謾罵聲,“展志歌,你能不能輕點兒,疼……”
“不疼,你會記住下次小次小心點兒!”展志歌嚴厲教訓,懲罰性的繼續給函雨凝高腫的小腳上着藥。
函雨凝不滿的嘟嘟嘴,喃喃道,“不出事……我能有藉口叫你來嗎?”
男人漂亮的鳳眼再次狠刮膽大妄爲的女人,幽幽的眸子中,黑色越來越清澈,手上的力度也漸漸柔軟,躁動的心也驅使他的大掌開始慢慢的不規矩起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多麼興奮接到那個電話,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是多麼渴望與她相見,多麼受她蠱惑,多麼的想要沉淪其中。
愛並沒有隨着分別而漸漸淡化,反而隨着時間的推移,越演越烈。他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呢?
翌日,晨曦之光灑入室內,函雨凝悠悠轉醒。慢慢開啓疲憊的眼簾,看着熟悉的環境,憶起了昨夜的甜蜜,心再次滑過一絲暖流。原來敞開心扉竟然是這麼幸福的感覺!
不管將來,他們會如何,她也想要好好享受此刻的悸動。側過身,看着旁邊早已經沒有了身影的位置,感受着那抹熟悉安全的味道,函雨凝滿足的笑了……
跛着腳,函雨凝一蹦一跳的來到公司。駱信沫滿是擔心,上前扶起,“函函,你的腳怎麼了?”
“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函雨凝輕描淡寫,不甚在意。看着擔憂不已的駱信沫,岔開話題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駱信沫將函雨凝扶到沙發上坐下,氣憤的將手中的報紙遞給函雨凝,“這些人真是可惡,瞧瞧將你寫成什麼樣了?”
函雨凝取過報紙,細細品讀。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像那則消息與她無關一樣。報紙上大肆抵毀她,明理報導她和鹹文易,駱信沫等男人的曖昧不堪,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利用自己的色相。還將寧氏幾次遇到危機,駱信沫和鹹文易給寧氏幫助的證據刊登出來。目的,就是要向世人說明,她函雨凝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妓女。
函雨凝不甚在意,將手中報紙緩緩放下,反而好心安慰起受傷憤怒的駱信沫,“別在意,他們想說就說吧!對了,和咸豐的幾個合作案,你看能不能夠想辦法儘快脫離出來!”
駱信沫臉上閃過一抹疑惑,愣了一下,才緩緩道,“有兩個小型的合作案,這個月基本就可以結束,但另外兩個,恐怕就不容易了。”
展志歌點了點頭,精銳的光茫中,掠過一絲愁思。“先穩住這兩個合作案吧!加快速度,儘量快些完成。以後,和咸豐的合作案,我們寧氏不接了。”
駱信沫本想問其原因,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默然點了點頭。函雨凝這樣的決定,他十分贊同,也看出了函雨凝的決心,希望這次,函函真的能夠擺脫鹹文易的糾纏。
飛機頭等倉內,展志歌拿着手中的報紙,看着上面幾張函雨凝和鹹文易、駱信沫等人的親溺照片,波瀾不驚的臉色,泛起淺淺褶皺。冷若冰霜的言辭,輕輕一挑,對着旁邊欣喜若狂的展婉惜,輕啓道,“你做的?”
展婉惜小臉一垮,雀躍的臉上,無法掩蓋她的失望和痛心。
“展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冤枉我?上次的事實,的確是我做的,我承認。但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
展婉惜信誓旦旦爲自己辯白,痛楚的臉上,寫滿委屈。裝飾過的大眼,泛起晶瑩。讓人好不憐惜。
展志歌冷冷掃了一眼,沒有安慰,也沒有道歉。手中的報紙漠然的遞給了旁邊的阮宇朗。阮宇朗接過,默默領命,明白少主的意思,讓他調查真相。輕微點頭,心裡開始爲大小姐祈禱,希望這件事情真的和她沒有關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人們還在爲函雨凝恬不知恥的事指指點點時,鹹文易的冷血無情再次爆發。網上,到處都在罵他禽獸不如,虛僞做作。更有動物園內,他無情警告、推倒崔螢的清晰畫面,和餐廳那一幕幕他信誓旦旦的承諾,完全將他的真面目演繹得淋漓盡致。
鹹文易怒火沖天,當調查的結果顯示,是函雨凝報的料時,他整個人都快氣炸了。抓起手中的報紙,就衝到了禹氏。佯裝的虛僞表情早已不復見,憤怒的將報紙甩到函雨凝的面前,質問道,“函雨凝,你什麼意思?”
函雨凝仰起頭,看着發瘋的鹹文易,譏諷一笑。視線冷冷的瞄了桌前的報紙一眼,平淡冷靜的問道,“鹹師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鹹文易冷
冷一哼,兇狠的目光直擊函雨凝,對於她的否認,毫不信任。“你敢做不敢承認?”他還是低估了函雨凝的能耐,沒想到她竟然這般心狠手辣。
鹹文易的無理指責,讓函雨凝莫名其妙。這些真相,她雖然早已經隱約知曉,可她並沒有無恥的將它公佈於衆啊!於是,她傲然的站起身,純淨的眸子毫不畏懼的迎上那道道幽怨憤怒的光茫。一字一句的堅定道,“不是我做的!”
鹹文易的行爲,的確讓她瞧不起。但她還沒有卑鄙的利用這種方式傷害別人。別說她心中對鹹文易還有幾分愧疚,就算是一般的人,她也不會這麼做。
鹹文易憤怒的瞳孔擴得更開,全身的怒意之氣翻騰躍起。取出手機,輕輕一按。動物園裡的那段錄音再現。函雨凝臉色一驚,強做鎮定,坦然的看着鹹文易。但心中卻納悶不已:爲什麼這段錄音會在鹹文易的手上?難道是崔螢給他的?
如果是,她的目的是什麼?她又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難道不是你錄的?”
“是!”函雨凝大膽承認,對於她做過的事情,她當然會承認。
“函雨凝,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卑鄙無恥的人!枉我一心一意的對你,爲了你,甚至願意放棄一切。可你呢?除了一次一次冷情的拒絕,一次一次的給我痛苦與失望,你還給了我什麼?”
一種被最親最愛人背叛的痛楚,讓鹹文易的臉變得猙獰可怕,熊熊的焰火遍佈他的全身,似乎他的下秒,就會將此處焚燒遺盡。
“錄音是我錄的,我只是想讓崔師姐母子得到了一份保證。但報紙上的料,和網上的視頻,不是我做的。”函雨凝大聲辯解,雖然有些不屑和這種人做解釋,但她也由不得別人這樣誤解她。
函雨凝的理直氣壯,讓鹹文易猖狂大笑。輕蔑之間緩緩升起,“函雨凝,我還以爲你有多麼輕高呢?原來不過和我一樣,表裡不如一的僞君子!”若不是他已經派了幾方人馬,將整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他或許還會被這個女人欺騙。這張純淨的小臉,總是會輕易讓他相信。
他真是傻,早該在母親告訴他真相的時候,就該看清楚函雨凝的真實面目。能夠用計將母親弄進監獄的女人,哪兒還會有純潔之氣。她就是惡魔的化身,天使的面孔,惡魔的心裡。總是用她那我見猶憐的面孔,來欺騙別人的感情。
而他還傻傻的爲她開罪,甚至爲了她,願意原諒她對母親所作的一切錯誤。
“鹹文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說過不是我,那就不是我。信不信由你。況且如果你真的行得正,坐得端,你有必須怕別人說嗎?”
函雨凝也火了,長久的壓抑讓她再次暴發。本就對鹹文易有很多的不滿,現在這個虛僞的男人,竟然當着她的面,污辱她。這口惡氣,她咽不下。
她現在慶幸,那個毀了鹹文易形象的人。像這種人面獸心的虛僞男人,就是應該受到世人的辱罵。
鹹文易紅焰的眸子一顫,呵呵一笑。譏諷的笑聲讓人發寒。“函雨凝,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罵我,就是你不行。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都是被你逼的嗎?咸豐失勢、母親入獄,女朋友無情拋棄,這些痛苦,不都是你給我的嗎?沒有這些痛苦的折磨,我怎麼會認識到手段的重要性。如果不是我看清了事實,利用你在展志歌心目中的地位,咸豐恐怕早就已經成爲了歷史。而這一切,都是你!函雨凝。是你改變了我的一生,是你讓我看清了這個世界。”
函雨凝震驚,晶亮的眸子睜到最大。她一直不敢去探索,爲什麼鹹文易會無緣無故的陷害寧氏,就是怕答應會讓她徹底失望。懷着那份曾經利用了他的愧疚,她忍下了這股惡氣。但沒有想到,鹹文易的心中,對她竟然這般恨之入骨,既然恨,又爲什麼要對她隨時流露出關懷之意呢?
函雨凝冷靜下來,看着此時有些猙獰醜陋的鹹文易,失望慢慢侵入心寒。曾經,她真的將他當成了一生最好的朋友,但是……
“鹹師兄,你真的覺得你的一切錯誤都是因爲我嗎?”函雨凝緩緩的將心中的最後吶喊呼出。就算兩人就些決裂,她還是希望能夠眷留最後的美好。
鹹文易擡眸,深邃的眸光閃過一抹異彩,似乎爲函雨凝的問話有些動容。但很快,堅硬的態度再次覆蓋。毫無悔意的說出更加決裂的話。“函雨凝,除了愛上你,我從來就不覺得我做錯了任何事。卑鄙的手段,在你看來或許可恥,但是,那正是我爲了追求目標而做出的努力。和你比起來,我覺得我高尚得多。我不會像你一樣,殘忍的利用我的感情,讓我親自將自己的母親送進監獄。”
鹹文易一字一句的將函雨凝的罪行控訴出來,比狠,他竟然輸函雨凝一節。每次,他真正有機會報復函雨凝的時候,他總會心軟。可函雨凝呢?一旦她下定決心想要做的事情,決不心慈手軟。
她和崔螢才見了幾次面,竟然爲了替她出頭,將他這個一心一意待他的師兄出賣。足見,他這個小師妹有多麼殘忍。
函雨凝聽到鹹文易的控訴,整個人瞬間像被抽離了靈魂,頹廢的坐在了皮椅上。目光盈盈一動,帶着絲絲悔意,輕聲問道,“你是爲了替母親報仇才陷害寧氏的?”
鹹文易有些驚訝,函雨凝竟然知道此事。雙眼驟然閃過一抹明瞭,原來她最近對他的冷漠是因爲此事。不過,意外,她竟然沒有找他質問。既已至此,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鹹文易輕蔑一笑,很坦率的諷刺,“爲了報復你,我又怎麼可能只是在寧氏上動了手腳?”
看着函雨凝那愈漸瞪大的瞳孔,鹹文易竟然無比舒爽。她的痛苦,似乎能夠治療他此時的痛。“寧氏的幾次危機,確實是我動的手腳,不過,函雨凝,你真的很幸福。就算我給你捅多大的簍子,也總是會有一個男人守護着你,默默爲你收爛攤子。不用猜,也能想到,寧氏幾次大筆資金的注入,就是那個男人所爲。甚至上次,幫助寧氏度過難關的新技術產品,其實也是傲天的,是那個傻瓜,借我之手,給你的。很偉大是不是?有沒有一點兒感動呢?”
鹹文易言辭清晰,一字一句的將實情告訴給函雨凝。他知道,真相一但大白,最痛苦的就只會是函雨凝。而這也正是他的目的。見函雨凝已經漸漸進入佳境,鹹文易再接再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