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奔放

看到通知時夕夏都愣了下,律一老總改想法兒了?可一般這些公司上層人都很固執的。

“明天面試。”莊孝在她身後輕輕的說,語氣很輕鬆,顯得很高興。

“你是有什麼人在裡面?”夕夏回頭問他,要不他怎麼知道內幕消息?

莊孝點頭,眉毛往上聳了聳,點頭,“算是吧。”

夕夏轉身擡眼看他,擰着眉說,“我好想都沒看你做什麼事兒,莊孝你沒工作嗎?”

莊孝攤攤手,想了下,“有,也可以說沒有,我做投資,所以不用每天去上班。”

夕夏聽了忽然來了興趣,“你是自己投資,還是幫別人投?”

莊孝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自己投一些當然,主要是幫別人投,這樣對我沒什麼風險。”

“哦,類似於…投資顧問?”夕夏反問。

“對,就是投資顧問。”莊孝立馬眼前一亮,感謝她給他安了個職位。什麼是投資顧問,簡單來說就是有錢人想把手頭的數兒翻幾個倍,但又不想自己賺,又想着有錢主動來到自己兜兜裡,完了投錢就跟下賭注一樣,自己個兒拿不定主意時候,找你問問意見。

“想不到你這麼厲害!”夕夏伸手勾住他脖子把他臉往身邊拉,然後手捏他的臉,莫名其妙來了句:

“你這臉到底動了什麼手腳啊?我摸着怎麼感覺不大對呢?”

莊孝立馬緊張起來,蹲她跟前問,“你介意嗎?”

夕夏想了想,“老實說吧是有點兒,不過,看這麼久了也挺習慣的。”

莊孝立馬放下心來,拉着她的手說,“你不介意就好,你只要知道我還是愛你的莊孝就夠了,除了這張沒用的臉,我的一切都沒有變,一切都還是你的。”

夕夏想說什麼吧,忍了下沒說。她其實想說臉很有用啊,莊孝勝在現在這張臉順眼,這要是換張差點兒的,合計她很介意。夕夏爲了表示她真的不介意現在莊孝的樣子,脣往他臉上印去:

“很好。”她說。

莊孝伸手輕輕摟着她,當初以爲她去了美國,所以他出院後立馬往美國飛。莊孝頭部重力撞擊,部分腦死亡,喪失了部分記憶。什麼在他腦子裡都是模糊的,從昏迷到人清醒,他記得的,只有雲夕夏。

他爲什麼對野戰和海公子這麼無情?誰都不知道,他們在他的記憶裡,是殘缺的。甚至說莊家,他也只是個概念而已。

一個人變化再大,本性也難移。而莊孝這五年裡不僅是本性,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該變,除了當初救治他的醫師團知道其中的原因,外界一概不知,消息封鎖得相當嚴密。外界只知道莊家世子五年前出了車禍,將近一年後離開國內,去國外深造,然後再沒有世子的消息流放。

誰都是模糊的,只有深愛的女人,他記得清晰。如今她終於活生生的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能不失控嗎?

他是愛她的,這無可厚非,誰都忘了,只記得她。

正因爲記憶出了問題,莊孝當年醒來後只有一個信念很堅定,他要去美國,他要去有她的地方。然而卻不知道她在離開的當天錯過班機後選擇去英國,從那時候起,註定他們要兩地相隔,分開五年時間。

莊孝自以爲到了一個有她的地方,知道她在,卻不敢找她,怕見到她,怕她說不認識。那時的他生命尚在艱難維持,哪有能力承受她的拒絕?所以一直自欺欺人的活了五年,一個人的地方,什麼都重新學起,包括曾經傍身武技和手法,商業法則。徹底的改頭換面,一天一天的變強,到他足夠優秀早已超越曾經的自己時,他回去了,選擇在原地等她。

他相信,只要她心裡有他,一定會回去。所以,他的信念裡,她回來了。

莊孝爲什麼一開始把她扔進伸手五指不見的黑屋子裡,那是因爲他怕她看到他的樣子,怕看到她眼裡的陌生。

不過現在,他終於放心了,他們的心,在一起的,他安心了。

第二天夕夏早早的起牀,換了身簡單莊重的職業套裝,早半小時等在面試的地方。她本是有實力的,沒有走別的通道順利被聘。

夕夏進律一總部的翻譯部門,莊孝真沒提示身,他相信她的能力,進公司那是一百個放心。他做的只是開了兩個當初因爲扣住‘美國’二字的職員。憑實力說話,重新招人。

這次進翻譯部的有兩個,夕夏和另一個姑娘。

正式上班是第二個周的週一,夕夏運氣不大好,一進公司就被翻譯部的部長給盯上了。部長李青是個三十出頭的幹練型女人,有着一雙精明銳利的眼睛,聽部門裡的同事說,誰被部長盯一眼,晚上回家鐵定做惡夢。

夕夏被大家說得一愣一愣的,坐在椅子上煞白了臉,不是怕,是不知道有這樣的上司是好還是不好。不用說,那樣兒的女強人工作能力是無須質疑的,可在相處時往往給人大壓力。夕夏在人際關係上就沒黎子行,很容易讓人覺得她高傲不容易相處,其實,她本人真的聽和藹可親啊。

可這些她去跟誰說,人看到的就是那樣兒啊。在上司面前這性子就更不好,上司會認爲明明沒兩個本事就拽個二五八萬的,窮顯擺個什麼勁兒?

同事們忽然起立,循規蹈矩的站直,夕夏和另一個女孩兒媛媛對望一眼不明白怎麼回事,還坐着。

斜對着她們倆的前輩一個勁兒的是眼神兒讓她們趕緊起來,可夕夏倆人壓根兒沒注意到。正納悶兒呢,至她們身後傳來一聲嚴厲的女聲:

“大清早的就聊開了?菜市場吶--”

聲音很有威嚴,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

夕夏心裡一頓,不會吧,這麼早部長就來了?真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真說什麼來什麼。兩小姑娘立馬站起來,轉身點頭哈腰的行禮:

“早上好,早上好……”

部長連眼角都沒擡一下兒,目光冷冷的打在她們兩姑娘身上:

“你倆就是新來的?”

“是的!”

“一點規矩都不懂,人事部沒教你們公司制度嗎?”忽然李青提高聲音訓斥。

外面有別的部門的同事經過往裡面瞅了眼兒,毫無疑問,李部長又在訓人了,這幾乎是翻譯部每週一的早課。都說李部長哪天不罵人,哪天那太陽鐵定是打西邊兒升起的。

媛媛比夕夏年紀小兩歲,國內大學畢業在國外攻讀的碩士,算是應屆畢業生,沒有工作的經歷。所以李部長開始訓話她就接話,接了兩句李青整個人完全火了,出口的那就不只是工作上的問題,連帶家教都搬出來了。

媛媛姑娘還要解釋,夕夏眉頭都擰成麻花兒了,背後使手連連扯她衣服。那姑娘總算後知後覺,事情大條了。

好在部長是謹守上班時間的人,上班時間一到就進裡間,可佈置下來的任務就是翻倍的。照理說新進職員頭一天那就是翻翻資料,瞭解公司大概情況和自己的工作任務。

可眼下好,還沒喘氣兒呢,這任務就壓滿了辦公桌。

夕夏苦着臉擡眼和對坐兒的媛媛對視,皆嘆口氣,開始埋頭苦幹。一個工作日,十分文件,三種語言,電子版排版好後還得打印出來快遞到律一各分公司。

這樣的工作,在一個工作日內哪裡是一個人完成的?

兩姑娘坐了一上午,去洗手間的時候都是用跑的,什麼叫和時間賽跑,這就是。

中午下班的時候夕夏累趴在桌上,腰痠得一動全身跟着疼,軟噠噠的趴桌上喘氣兒。

一前輩經過她們時小聲兒說,“美女們加油,熬過這一次以後日子就好過了,你們這還不算過分的,要真得罪了部長,那手段簡直不敢想象。加油,我們都支持你們!”

夕夏連連點頭,很感激,對面媛媛伸伸懶腰,起身叫夕夏去飯堂吃飯,夕夏搖頭,“過會兒再去,我得緩緩。”

“那我先走了。”媛媛跟着前輩們一起去飯堂,一路不斷念着部長的小話。

夕夏反手捶着自己的腰,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太久沒有像這樣靜坐一上午都不動的原因,腰痠背痛的,很累。

做這工作她現在認爲還不如做市場,雖然也累,至少她人是自由的。

正累着呢,電話響了,看了眼,騰楓。夕夏愣了下,拿起電話接通,突然發現好像很久沒見騰楓了,曾經每天都會出現的人這麼久沒見,她一點也沒覺察到。

有絲愧疚升起,“騰楓,有事嗎?”

“方便嗎?我請你吃飯吧,現在能出來嗎?”騰楓直奔主題。

夕夏頓了下,點頭,“好,在哪兒?”

“你來新華都商場二樓,法國料理,我在這裡等你,可以嗎?”

“行啊,我馬上過來。”夕夏斷了電話,不知道他是剛纔在這邊辦事還是特意約在那兒的。下午要上班,好在這挺近,吃個午飯的時間怎麼也夠了。

夕夏拿着包包出律一大樓,新華都商業圈包括企業、商場、娛樂城…什麼都有,是京都繁華地段之一。律一大樓距離新華都商場只有五分鐘路程,很近,就是斜對面。

夕夏應騰楓約主要是內疚,騰楓對她的心思她怎麼能不明白,好幾次都被他打動,差點兒答應他的求婚,卻一次次傷害他。他照顧她和盛夏五年,守望相助,沒理由連一起吃飯都拒絕。

“是不是等很久了?”夕夏是跑上去的,坐下的時候還在喘氣。外面的天氣挺大,又跑着過來,這時候臉兒紅通通的,呼着氣兒喊累,樣子很嬌媚。

騰楓從她進來時就一直很專注的看着她,每一個神情都沒放過。這樣的她,又開始動搖他已經打算放棄的心。

“沒有,我也剛來……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騰楓還是很訝異這麼快她就過來了。邊說邊把冰水往她面前推,夕夏抓着吸管喝了幾口,然後說:

“我在律一總部上班,今天第一天。”說完眨眨眼睛,眼露得意之色。

“是嗎?”騰楓笑着說,“恭喜你,還習慣嗎?”

夕夏立馬臉拉下去,輕輕嘆息,“還好吧,好累啊--”

說着不自覺的伸手捏捏肩,確實累啊。

騰楓皺了皺眉,勸解着,“律一是正規的企業,相信不會無故打壓職員,我相信你能力勝任這份工作。”

“嗯,謝謝!你約我有什麼事嗎?”夕夏問話的時候東西已經上上來了,騰楓和她相處五年,她的喜好他早就觀察得一清二楚。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出來辦事,路過這邊看時間剛好,就叫你出來一起吃個飯。”騰楓輕描淡寫的說着,可誰知道他爲了再見她想了多少個荒唐的理由,猶豫不決,今天打電話前他還猶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氣。

“哦……謝謝你在吃飯的時候想起我,哈哈……”夕夏笑着說,或許是看清了心裡想要的,所以才能更坦然的面對騰楓。這輩子她註定要傷他心,不過,如果他不嫌棄,她願意做他最好的女性朋友,像什麼紅顏知己啊之類的。

“嗯……多吃點。”騰楓點了跟她一樣套餐,把她喜歡吃的東西往她一邊的碟子裡挑。

夕夏忽然想起件事來,擡眼看他問,“當年莊家舉行婚禮的不是莊孝,你知道這事兒嗎?”

騰楓頓了下,然後緩緩點頭,“知道,全京都的人都知道。”

“哦……”夕夏低着頭,少了幾分食慾,他知道卻沒有告訴她,爲什麼?

她在想,如果當年知道那不是莊孝,她還會不會離開國內,放棄和莊孝之間的感情。

嗨--算了,都已經過去的事再想時間也不會倒流。

“你怪我嗎?”騰楓低低的問。

是,他承認,當年是他無意隱瞞卻是有意避開的,他明明知道她誤會了,可他沒有告訴她事實,那時他只想或許這是他的一次機會。如果沒有莊孝,他會是她最好的選擇。

可……

這世上總是有個‘可’字,不是他能左右的東西。

“沒有……隨便問問的。”夕夏揚起臉來看他,頓了下然後說,“騰楓,真的很感謝你這麼多年對我和盛夏的照顧,不管你嫌不嫌棄,我都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知己……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自私。我想我勉強答應你,那纔是最對不起你,我心裡會更內疚,你能明白嗎?”

騰楓苦笑,他寧願她對不起他,內疚的跟他在一起,他相信只要她給他一次機會,總有一天她會愛上他。

“我明白的夕夏,別自責。既然選擇了,就跟着自己的心意做吧,我永遠都支持你。只是……”他擡眼認真的看着她,對上她的澄澈略顯懊惱的眼神說:

“你要記住,不管什麼時候受了傷,我都會在你身後,你只要輕輕回頭,我還會在原地等你。”

夕夏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愣愣的看着他,騰楓也看着她,兩兩對視。夕夏說:

“你這麼說,我覺得自己很壞啊……騰楓你這麼好,我不值得的,我真的回報不了你。”

騰楓伸手揉揉她的發,“別有壓力,不是當我是知己嗎,我是作爲知己,永遠站在你身後,如果哪天你想起我了,回頭看我一眼我就滿足了。”

“知己啊,我會的。”夕夏笑着,可笑得很無力。騰楓給她的,她一點也回報不了,真的覺得自己卑鄙了,耽誤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可如果她當初點頭了,那纔是對他最大的抱歉。

“謝謝你!”夕夏認真的說。

騰楓報以微笑,本來付出的時候就不是塗她的回報,只是發自內心想對她好而已。

夕夏跟騰楓說了很久,就像老朋友的聊天,從莊孝說到盛夏,說盛夏和黎子的事兒。

夕夏還是介意着盛夏和黎子的事,雖然沒有像開始那麼激烈的反對,可就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她承認對黎子有偏見,但不是對黎子本人有偏見,她也承認黎子人好,但是遠沒達到她心裡邊弟媳的標準。

莊孝幫着盛夏瞞着她的事兒她不見得都不知道,黎子現在住哪兒她知道,盛夏經常去黎子哪兒她也知道,只是沒有點破,再把姐弟關係弄僵而已。她聽了莊孝的話,答應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在一起,如果他們自己覺得合適,那她也不再說話了。

她是個自私的姐姐,每個人都認爲別人不如自己的親人,夕夏很護短,這點就更甚。可看盛夏那麼堅決,她也只能先保持沉默。

在她看來,黎子和盛夏出現矛盾是遲早的事,黎子不適合盛夏,盛夏同樣不合適黎子。黎子那樣的火爆脾氣,忍受不了盛夏這樣的性子。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怕盛夏跟黎子過,會受委屈,會吃虧。

在這事兒上,騰楓和莊孝的意見是一致的,夕夏笑得無力:

“或許吧,旁觀者總比我這個當局者看得清楚,我信你們,也想他們好,所以纔不多管他們。”

這說着話一晃時間就過去了,夕夏看時間時頓時慌了,這都兩點了,抓着包包衝出去,“下次再說,我上班遲到了。”

“夕夏……別太累……”騰楓的聲音被隔在裡面。

夕夏回公司的時候部長就坐在她座位上,夕夏那個悔啊,一點半上班,現在是兩天十分,整整四十分鐘吶!

“部長……”夕夏面色難看,知道事情大條了,今天是大凶嘛怎麼這麼忖?

“吃飯去了?”部長嘴角笑着眼角倒鉤着,夕夏頭都不敢擡。

“是……”

“不錯,至少知道回來,很好,用我給你向公司申請獎勵嗎?”部長陰陽怪氣的說。

“不,不……對不起,今天我……”

夕夏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部長下一刻立馬變臉,“從現在起,你的試用期是半年!”

“半年?”夕夏瞪大眼睛看着李部長。

“有意見?”李青厲聲反問。

夕夏趕緊搖頭,哪還敢啊?半年試用期,她和盛夏的開支得緊縮再緊縮了。又悔恨,怎麼就沒看時間呢?太大意了。

部長起身進裡間,留下一室的香水味兒。夕夏揉揉鼻子坐辦公椅上,對上對面投來安慰神色的媛媛,苦不堪言。

前輩又過來了,“下次部長說話,別打岔子,你再有理由,她聽着都是狡辯,領導要的絕對服從,記住了?”

夕夏擰着兩道眉點頭,記住了,這教訓太深刻。

“eva,部長叫你進去。”對面的媛媛站起來喊夕夏。

夕夏條件反射的站起來,“喊了嗎?我這就進去。”

媛媛點頭,夕夏對前輩點頭然後說了聲‘謝謝’往部長辦公室去,敲門進去,立在辦公桌面前,恭敬的問:

“部長,有什麼吩咐?”

這態度夠謙卑了,李青擡眼看她,這時候才發現眼前的年輕女孩長得很漂亮,在她臉上多掃了眼,眼裡不悅的神色一閃而過:

“這兩份資料儘快翻譯出來,意思三份,下班前給我!”

“可我上午的還沒……”

“不想做?”部長板着臉冷聲反問。

夕夏被堵得無話可說,搖頭,接過文件粗粗翻了幾遍,好難啊,很多專業術語她不太懂。上午那些資料必須今天完成,這手頭的東西還得下班前做好,她看今晚別想睡覺了。

夕夏拿着資料,等着部長讓她出去,可李青似乎忘了她的存在,一直埋頭在一本厚厚的資料中。

這時候外頭忽然鬧騰了,夕夏疑惑,雖然好奇,可也不敢隨便東張西望。部長室的門忽然被推開,副部長李岑是李青的妹妹探頭進來興奮的說:

“部長,總裁來公司了,現在已經進公司大樓了!”

說完就跑了,夕夏臉轉過去,外頭人已經空了,全都去圍觀總裁。夕夏很好奇,總裁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招人喜歡?難道很俊?

李青臉上出現欣喜,立馬臉上的表情變得那叫一個快,讓夕夏趕緊出去,然後拿出鏡子看看自己妝容是否得體,快速的補了妝後擡頭挺胸的快步走出去迎接總裁。

夕夏默默的坐椅子上,感受着身後旋風一般刮過,然後擡眼過去,部長已經出了部門。

她很好奇,到底什麼樣兒的人能讓部長都這麼瘋狂?想了想,也起身跟着就走出去。

翻譯部較別的部門更有優勢的是和總裁辦公室是同一層樓,總裁身邊的兩個秘書,一個助理加上翻譯部、戰略發展部和行政部是在這一樓層。

夕夏出去的時候電梯門口和走廊上已經整齊的站了兩排人,活像迎接貴賓出席商業酒會的情景。暗暗讚歎,好大的排場!

夕夏站在個最不起眼的位置,跟所有人一樣翹首以盼。這時候聽大家瘋傳的總裁的御用男秘書從秘書長室裡出來,着身的西裝裁剪得工整筆直,邁着大步往電梯門口去,想來是接應那位千呼萬喚的總裁大人的。

這出場……也太驚人了吧,難道每天都要上演一次?夕夏心裡暗暗疑惑。

男秘書走近總裁專用電梯,電梯旁原本的美女秘書趕緊讓位,男秘書一左一右的候在門邊。

“叮--”

清脆的聲音一響,幾乎是所有人都提了口氣,心裡念着--到了!

集萬千光芒於一身的總裁大人終於露面,衆星拱月般往總裁室走,排在後面的美麗女士們探長了脖子往前看。

夕夏左踮右踮也看不到總裁何等絕色,大家這麼熱情怎麼也沒聽總裁說句話什麼的,這總裁可真夠擺譜兒的。

今天有這樣的盛況,海公子也有些意外,這之前幾乎沒有在工作時間這樣進過公司。雖然意外,卻也沒多大感覺,畢竟他是頂着莊孝的頭銜。他很明白莊孝再讓他回公司的原因,他們兄弟一場,左右抵不過一個女人。

海公子人羣中粗粗掃視一遍,沒看到人,往前走了兩步頓住,跟在他身邊的人也頓住。海公子側身看向雲夕夏的方向,這是斜角,拜角度所賜,夕夏看清了總裁大人的臉。

“海公子--”夕夏嘴型成‘0’,愣住。

律一竟然是海公子的,這吃驚不小。她回國前查了資料,律一曾經是一家要死不活的的私企,兩年前破產前夕被人秘密收購,難道收購的人就是海公子?律一是海公子的,那就能解釋莊孝爲什麼知道內幕了。

呀--莊孝做投資,不會是莊孝提的點子讓海公子收購的吧。夕夏這自己想着,那邊海公子的目光投過來沒動。

人都看着,什麼樣兒的目光都有。

海公子目的達到,轉身進了總裁辦公室。

兩男秘書是知道內情的,知道總裁另有其人,只是他們沒見過,現在這位,只是總裁身邊的助理。

就因爲海公子多看了兩眼,夕夏悲劇了,原本只是頂頭上司她要小心着應付,現在不僅別部門的同事,就連同部門的同事都給她臉子了。

開始工作後對面的媛媛探過頭來說:

“總裁好像看上你了,eva姐,你要是一步登天了可別忘了我哦?”

這話好巧不巧被副部長聽了去,當即冰冷諷刺的聲音立出,“真是不自量力,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嗎,還妄想麻雀變鳳凰,呿--可笑!”

媛媛那臉一陣白一陣兒紅,想頂話又被夕夏使眼色,咬着脣忍着。夕夏心裡暗暗叫苦,這眼下有好日子過了。海公子那不會是故意看她,想以此來報復吧?

唉,她想哪兒去了,海公子那人挺好的,怎麼這麼想呢。

晚上夕夏回去,莊孝還沒走。從黎子搬出去後,莊孝幾乎每天就賴在這兒了,他說蹭吃蹭喝也不是一兩次了,這次夕夏怎麼趕他都不走,賴定了。

“是你做的吧,讓我進律一?”夕夏斜挑着眼眉兒問。

“條件我承認我有說過,但我沒有推薦。你能進律一,全靠你的本事。”莊孝坦然的說。

夕夏點頭,“我信你。”

今天一天的事兒怎麼看她也不想被關照過的,再來就算真是走莊孝的關係進的律一,莊孝也沒必要否認,所以她信他。

“第一天工作,感覺怎麼樣?”夕夏坐化妝臺前,桌面擺滿了翻譯的文件和參考資料。

“別提了,累死了,你沒看到我這還在加班嗎?”夕夏懶懶的說,一遍一遍的核對。完了後,一份結束,還有一份,大概算算時間,兩小時後她就能睡覺。

“第一天上班就加班?”莊孝眉頭擰成‘川’字,“是你上司存心打壓還是你犯什麼錯了?”

夕夏頓了下,嘆氣,然後說,“也不是打壓吧,應該就是想給我們新進職員一個下馬威。前輩說了,這一次做得好,後面日子就好過了。呃--不過,今天一不小心就樹了一票的敵人,真鬱悶!”

莊孝似乎頗有興趣,“怎麼個不小心法兒?”

他在她身後,她面桌子而坐,他們之間有椅背隔着。莊孝說這話時手已經往她身上伸了,整個連椅背全部圈住,爲了表示他很關心她此刻說的話題,脣還特意往近裡湊,側頭看她。

“因爲總裁大人多看了兩眼,所以成了全公司女同胞們的假想敵,我冤吶--”夕夏苦着臉說,轉臉看他,放大的俊臉就那麼近在咫尺的擺着,一愣,瞳孔頓時一縮,條件反射的後移。

這死小子什麼時候離這麼近了?

莊孝緊跟着追去,脣印在她脣上,印了下,然後離開,說,“別理她們就是。”

莊孝圈着她,手還不撤開,夕夏一手要敲鍵盤,一手還要拿文件,他這手還給擱着,純粹礙事兒來的。

“你起開,我手上有事兒呢,你先睡吧。”夕夏說,頭也沒擡的說。

“不--”

手圈着她,輕輕的壓着,又不老實,開始上上下下的揉稔,俊臉往她脖頸處貼,探出火舌輕溼濡的舔。

“莊孝……”

“你做你的,我就摸摸,不打擾你。”莊孝便啃着夕夏脖子邊上下其手的說。

夕夏給弄得渾身不自在,有些火了,“你這樣我怎麼工作?”

“那就先給我?”莊孝眸裡火花嘶嘶迸發,側頭看着她的說,厚實的手掌已經鑽衣服裡頭了,扒開貼身那件兒壓着輕輕重重的揉稔。

夕夏冷着臉斜眼橫他,他索性不再看她,自己玩兒自己的,任你生氣也好不肯也好,他就要。要不你就順了他,要不你就這樣工作,反正他是不會收手的。

夕夏那個恨啊,剛想出聲阻止胸前那點兒一陣痛,條件反射下痛呼出聲兒,頓時火起,“你輕點--”

“遵命,我輕着來。”莊孝親了下她的臉合着笑聲說。邊說吧,另隻手往下走。穿過阻隔到最下,頓時眼前一亮,戲謔着出聲:

“有感覺了?”

夕夏咬牙,被他這麼來能沒反應嘛?索性扔了手裡的文件轉頭瞪他。莊孝有些懵,真火了?手木吶吶的縮回來,站直身軀看着她,表示歉意,不打擾了,真不敢了。

夕夏站起身眼裡那火兒燒得忒旺,看得莊孝眼皮兒直跳,“你工作,你忙,你……”

話沒說完,夕夏直接撲上他身,抱住他使手扯他衣服,有些猛,合着有一大半兒是怒氣。莊孝始料不及,幾個後退,‘嘭’一聲兒巨響,兩人雙雙倒牀上,夕夏頭被震得有點暈,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動作,使手扯開他衣服張口就在他壯實的身軀上咬。

莊孝眸裡那邪火兒‘騰’地一下立馬被撩拔開來,她也就扒拉開了些衣服,沒完全解開,他覺着礙事兒,伸手自己脫。可下一秒‘哌’一聲被夕夏拍開,然後對上她血紅盛怒的眸子。

莊孝覺得這事兒不妙啊,他女人怎麼感覺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地?她這熱情吧讓他很欣喜,可這熱情過頭了吧,就讓人擔憂了。

“夕夕……夕……別折騰了……直接來……”莊孝扛不住了,她那技術吧,壓根兒就不比他差,以往那是她懶,所以回回都被他制住,可老虎不發威就能把它當病貓麼?

悶吼聲聲,他撐不住了。

看着莊孝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夕夏妖冶的笑着,紅豔的脣貼近他的臉,風情萬種,媚入骨髓,低低的說:

“我還沒使絕招兒呢,不行了?”

莊孝張口咬住她紅豔啼血的脣,喘着粗氣,帶着力咬。壓低的粗喘低啞迷人,夕夏在配合的在他脣上流連了會兒擡起頭,女王一般斜眯着媚眼兒,眼波流轉,剎那間絕媚瀲灩,紅脣微張,嬌滴滴卻冰冷冷的聲音緩緩的而出:

“繼續?”

莊孝那兒還舒服着,連連點頭。

他想就此刻她就讓他從這二十樓上跳下去,他也半點不含糊就往下跳。

“噢--”

莊孝閉眼享受,完事兒後夕夏很快從情慾衝擊中清醒過來,衝了個涼水澡出來,裹着乳白色的浴袍坐梳妝檯前繼續辦公,專注而用心,就好像方纔那場激烈的雲雨根本不曾發生過一樣。

夕夏一遍遍對着翻譯的文件,她在國外的時候學了不少小語種,但也只是基本的狗頭而已,而需要翻譯的文件裡專業名詞太多了,就查專業術語都花了不少時間。

律一下面三大產業,化妝品、汽車、服裝,化妝品是和莊氏有合作,國內國外的市場完全不用擔心,而汽車和南方王家共同持股,也是穩定又前景的市場。可她從這些文件上看來,似乎律一的發展重點卻在服裝上。

雖然她不是戰略發展部的職員,只是個翻譯員,但是以任何人的目光看,都會有疑問,化妝品和汽車兩大產業都有比較成熟的發展空間,爲什麼不抓緊這麼好的機會主打這兩大產業,而是使了這麼大把勁兒在服裝上?

夕夏之前就在服裝產業的舒亞里工作過,在那邊也發現個問題。舒亞的三大服裝品牌中,‘世界末日’名氣、影響力相對最小,可舒亞似乎把大力氣都投在了世界末日這個品牌上。

現在再看總部這邊走的戰線,很讓人費解,爲什麼律一重視的都是次的?而更好的卻不受青睞?是總裁獨特的癖好還是公司另類的發展戰略?

太匪夷所思了!

夕夏自己在進行天人交戰,邊琢磨邊譯文。

莊孝那邊兒也回味着呢,身上處處都還有夕夏的味道,捨不得洗掉,一會兒這聞聞那嗅嗅,再滿足的深呼吸吐氣。回味着她把他當馬騎的狂樣兒,飛甩扭動的小蠻腰別提多蝕骨銷魂。

莊孝那一回味着就熱血沸騰,身體激盪的熱浪情潮一波一波還沒退散開來。

擡眼兒看夕夏,她嬌嬈的背影對着他,莊孝就那麼看着又開始想入非非了。擡手捉住眼前的剪影,這,就是他的女人,與衆不同的女人,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

“夕--夕夕--夕--”莊孝在牀上翻,力氣回來了又開始叫喚。

夕夏那正用心呢,連眼神兒都吝嗇的不給他一個,當沒聽到,埋頭做自己的。莊孝這樣兒的吧,就不能給他吃甜的,就那事兒上更不能。

莊孝還喊着,夕夏回頭冷冰冰的瞅他一眼,莊孝立馬媚眼如絲的朝她飛。夕夏給惡寒了一把,你說他要還是五年前那俏模樣兒,飛那眼神兒她勉強能接受,可現在……拜託,一大把年紀了!

好吧,就不說那年紀吧,他那張臉也不搭噶啊。

夕夏回頭接着工作,懶得搭理他。

莊孝覺得被無視了,立馬騰身而起,赤條條的下牀就那麼擱夕夏身邊站着,手撐着桌面,不滿的看着她,陰陽怪氣的說:

“夕,工作重要還是家庭重要,你說吧?”

夕夏嘴角不自然的抽抽,擡眼看他,“啥?”

這一擡眼吧,驚悚了一把,“你能不能……別這麼奔放?我怕長針眼兒--”

就算這屋裡只有他倆吧,可好歹也批件衣裳行不行?赤身裸體的這是要勾引誰吶?

莊孝一副凜然的樣子,“你剛什麼沒看過摸過?”

夕夏惡寒,埋頭繼續工作,懶得跟他廢話。莊孝再現當年那無賴潑皮的本事,蹭蹭她胳膊肘兒,“夕夕,家庭就這麼不重要?”

夕夏扭頭,掃了眼他直立的兇器,擡眼橫他,“你再不安分我就把它給割了!”

莊孝眸中一驚,這麼狠?

“夕,這可關係到你後半生的性福--你不要一時衝動到時候苦了自己……啊--”莊孝那嘴皮子還沒完,夕夏使手往他虎軀上狠狠揪去,莊孝吃痛跳開。

“夕,你真想謀殺親夫啊--”莊孝大吼,虎軀上猩紅一塊,足以見得是使了力氣的。

夕夏優哉遊哉的轉身看他問,“你是我夫麼?”

“遲早的事兒!”莊孝臉一揚,自信滿滿的說。

夕夏白了他一眼轉身處理着最後的工作,莊孝那看着她再次不搭理他又湊過去,“夕夕,還沒做完麼?”

“嗯。”她輕聲迴應。

莊孝也不說話了,從一邊兒搬了椅子並排着她坐下。夕夏做完後伸胳膊,轉臉看他,眼眸再一次上下翻轉,他還露上癮了。

莊孝看她收拾好了,坐着不動,攤開手,等着她投懷送抱。

夕夏文件全規整在一起,關電腦,然後把桌面收拾了,轉身看他那急樣兒。他那精力,她吃不消啊--邊鬆開浴袍,邊說:

“你怎麼就這麼喜歡這事兒呢?”

她裡面啥也沒穿,衣服一寬,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一股腦兒急吼吼的一個勁兒往他眼眸裡急,真是往死裡刺激!

“我--就想跟你--”莊孝那呼吸急得不像樣兒,使手握上她的腰肢兒,夕夏坐上他的身……

早料到這日子會不好過,第二天上班夕夏剛到事兒就來了。

昨天這椅子還好好的,今天就壞了,夕夏坐下去差點兒載了個狗吃屎,好在眼疾手快掌住了桌面才險險穩住身子站起來。

夕夏惱怒的環視一圈周圍的同事,這還沒到上班的時間,已經到的同事都在閒閒的逛着網頁,有的聊天有的打電話,似乎都沒往她這邊看。夕夏看對面的媛媛,媛媛面有難色,欲言又止,然後索性低下頭。

夕夏壓下惱意,又沒看到誰弄的,總不能在這裡破口大罵誰缺德吧,這事兒她還真幹不來。

搬着椅子去後勤換了張新的回來,險些遲到,上午拿着杯子也接水,茶水間和洗手間相隔很近。夕夏杯子擱熱水器上面然後進洗手間,結果出來的時候杯蓋兒不見了,速溶的咖啡粉末撒得滿地都是。

夕夏那火兒還沒出來,做清潔的阿姨拖着清潔車進來,一看滿地的粉末,不高興了:

“年輕人有點素質好不好?你們這些坐辦公室的看不起我們掃地的,可姑娘你故意弄這些事兒來爲難我們不道德啊--”

“我……”夕夏臉氣得通紅,“我也不知道是誰撒的,我的杯蓋兒都沒了……”

“姑娘,我知道我這話你不愛聽,以後別這樣做了,太沒良心了。”

夕夏那個憋氣,拿着杯子直接走了。

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總裁多看了她兩眼嘛,又沒別的茬子,何必這麼來作她呢?難道這就是一個與國際型大型企業持平的大公司嗎?職工學歷高,可就這點兒素質,她還真不敢恭維!

夕夏自己在氣賭,可工作還得做。

部長三不五時就把人叫進去,沒事兒就處着,老半天才吩咐一句話,完了還不讓出去,就那麼僵着。一上午下來夕夏那心簡直就要爆炸了,連前輩都繞道而過。

中午下班後夕夏收拾東西,準備去吃飯,看對面媛媛也在收拾,就說,“去飯堂吃嗎?一起吧。”

媛媛臉上僵了下,然後說,“不,不去……”

“哦……”夕夏應着,裡面部長又喊人了,夕夏趕緊往部長室去,拿了兩份文件出來。

媛媛熱諾的挽着前輩的手說,“一起吧,我也去飯堂吃飯。”

“你不等eva?她說也去的。”夕夏的話前輩是聽見的,可現在全公司都針對夕夏,她只能避開些。她避開些是應該的,畢竟她是在公司挺久了,有些就是心裡不想可面上還得那麼試試。

媛媛卻說,“她啊--傍上總裁了哪還看得起啊?她說去飯堂就是說給大家聽的,她怎麼可能去飯堂吃飯?昨天中午和總裁共進午餐,今天早就準備了。”

前輩訝異了,昨天總裁專看夕夏一個人她是知道,早上整個公司都傳瘋了,說新進來的翻譯部美女是走關係進來的,跟總裁有一層關係的。她還不信來着,原來是真的?

“你別胡說,eva自己又沒承認。”前輩說。

“沒親口承認,那意思已經明白的很了。知道嘛上午清潔阿姨去茶水間就聽見她在跟總裁講電話打小報告呢……媛媛,總裁要真的查下來,查到你弄壞eva椅子的事兒你就完了。”媛媛正和前輩小聲說話呢,這時候從外面插/進來個聲音,語帶諷刺的說。

“真的……”媛媛似乎也嚇着了。

其實說傍上總裁那話是她不小心給漏出去的,後面一個傳一個轉了一圈兒到她那兒,她就騎虎難下不得不往真裡說。她知道沒那事兒,可聽行政部那女的那話就真嚇着了。不要真給她說中了,eva和總裁真有不明的關係?

所謂三人成虎,一個比一個說得真,這麼一圈下來,再一圈下來,假的也成了真的。

夕夏停在部長室門後面,不知該不該出去。輿論的壓力大過山,不知道海公子知不知道他無心的動作已經將她陷入水深火熱中。

李青站在她身後,冷冷的說,“她們說的是真的?”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即便生冷不忌的部長也不例外。要說這新來的姑娘,模樣兒確實是一等一的,就算總裁看上了吧,也在情理中。

可這得分前後,如果在進律一前就有那層關係,那麼她是強烈鄙視。李青人是強悍了些,可有實力,她不容許自己手裡的人是走關係進來的。如果這姑娘是進律一後博得總裁青睞,要她送出祝福也可以。

夕夏回頭看着部長,苦不堪言吶,眉兒擰成八字,“我哪有那份榮幸?部長,我如果是考特殊手段進來的,我在您手下做事,請問您有沒有接到任何關照的指示?”

這話沒錯啊,李青聽着點點頭,這不像是走關係進來的。她的工作態度也不像,有人撐腰哪還會這麼任勞任怨?

“不過……無風不起浪。”李青冷冷的說,擺明了還是不信。

“那我無話可說,部長我先去做事了。”夕夏無奈,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這日子真是精彩,這才第二天呢,就給她弄出了這麼多事兒來。

部長走出去,看夕夏沒去吃飯,有絲疑問,難道是在等什麼人,所以不去飯堂?昨天也沒看她去飯堂。

總裁?

部長冷笑了聲離開部門,下去了。

夕夏覺得累,不是說總部的風氣被大肆整頓過,怎麼還這樣?依她看吧,這總部還不如分公司呢。

夕夏趴在桌上,不是不餓,是不想動,全公司都在說她這說她那,她這時候出現在飯堂,不是存心倒人胃口?

夕夏趴辦工桌上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忽然覺得癢,又有些壓抑,緩緩睜開眼來。放大的俊臉毫無預兆的出現在眼前:

“莊孝……你怎麼來了?”

莊孝把人抱起來,自己做椅子上,讓她坐腿上,夕夏是看公司現在沒人,所以就坐他身上了。

莊孝半抱着她,邊用手拍她的臉,說,“就知道你不會去吃飯,我給你帶了吃的來。”

夕夏看着桌上的飯盒,忽然笑起來,轉頭看他,“愛心便當?”

莊孝但笑不語,一手抱着她,邊解開袋子,“我花了很多功夫做的,你可得全吃了,嗯?”

夕夏不點頭,卻在他脣上蓋了下,說,“我儘量。”

湯還是熱的,裝湯的格子不深,卻一點也沒灑出來,足以見得莊孝多小心的把東西帶過來。就算不遠,那份心也夠了。

夕夏吃到後面撐不下了,開始耍賴。莊孝說要他幫忙也行,親一下吃一口。夕夏猶豫着,其實可以選擇倒掉,可她捨不得啊。

好吧,勉爲其難的親吧。

同事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前輩走最前面,走進來就看到一對兒神仙眷侶似的妙人兒在你儂我儂,禁不住大聲喊:

“eva,你男朋友給你送愛心便當啊?怪不得你不去飯堂……”

前輩那話其實有幾分故意的,那一喊,後面的人立馬涌上來,別部門已經回公司的人也跟着來圍觀了。

這當下給夕夏窘得,感激從莊孝身上跳下來,臉紅得比那燒紅的蝦子還過。

莊孝坐着椅子轉身,坦然的接受所有人的打量和品論。

說得最多的是什麼?

那就是‘eva的男朋友竟然比總裁還帥’……諸如此類的。

夕夏在衆人圍觀的情景下,慌慌收拾了東西推着還在顯擺的莊孝往外走,把人趕出去。

臉是丟了,可那傍上總裁的謠言也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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