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合、分裂、聚合、分裂、聚合、分裂。爲了避免被天象局察覺到異狀,雲層來來回回不下數千次,囊括數百里天空的白雲就這麼來回變幻着形態越過廣袤無人煙的俄羅斯西伯利亞停到暮氣沉沉的中國東北城市上空。
厚重的白雲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拍散藕斷絲連的覆蓋在天空中,變薄的雲層讓陽光透過白雲頂層穿越猶格索托斯的縫隙灑在雲端下的城市中。本身存在於北方城市天空的真正白雲被來自北極的白雲同化,如永不滿足的饕餮巨獸兇狠的蠶食着真正的雲霧,甚至將一排排工廠釋放出來的氣體轉換成無害的氣質,將數千米的高空徹底容納到其控制當中。
北冰洋趕來的白雲驅散了覆蓋於天空上真正的雲霧,一時間北方城市迷濛的天氣竟然變如雨後般晴朗,白雲雖厚重給城市帶來了一絲陰影,可無孔不入的陽光透過龐大白雲羣身軀漏洞沐浴到城市的每一處角落,穿越雲層的不規則圓形金光,給整個城市竟然添加出一絲神聖的味道。
然而這給城市居民的驚訝不過是心頭上一絲微不足道的感嘆,行走於城市街道的市民略微閃過點雜念——然後城市迅速的恢復了往常的樣子,沒有因爲天氣產生任何變化。
頂多不過就是讓微博上多那麼一兩個話題,家裡的長輩拿着拍下來的照片發幾個心靈雞湯罷了。
在所有人被天空吸引目光然後又轉回生活日常中的那一瞬間,誰都沒有看到一個物體從數千米的高空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落下。
光墜落的速度已經超越了肉眼能夠觀測的常態,可是卻詭異的沒有引起引爆汽化自然的現象,無聲無息的從空中墜落下來。
等人高的銀白色鐵箱轟的一聲落在了僻靜居民樓的小公園內,來自於數千米高空的距離乘以棺木的體積重量再乘以速度的物理破壞力將物業免費提供給小孩子與老人的公園設施夷爲平地,單雙槓等器具被這股壓力或捏扁或炸碎,紅色的磚瓦石與黑色的泥土激盪而起如冰雹般噼裡啪啦的打在每一家每一戶的玻璃上。
“什麼東西?!剛纔是什麼動靜!?好大啊。”
“不會是誰家小孩用彈弓打玻璃吧?”
“草你大爺的,老子的平板!在家裡都特麼能飛來橫禍啊!”
“…………靠,我今天的玻璃白擦了。”
“臥槽這磚頭怎麼落我牀上了!”
“嚇死寶寶了。”
男人女人們在咒罵,孩子嬰兒被嚇到哭泣,居住此處許久的老人們則在驚詫,在房間內喝茶看小說的物業同樣被驚醒,沉睡的小區立刻活了起來,謹慎點的居民站在窗臺探出頭,閒來無事或者是有強烈好奇心的居民則走出房門去圍觀,此處的動靜甚至驚起了隔壁單元樓的住戶,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小區就變的人山人海,圍在了事發地點上。
銀白色的、看上去就非常重的鐵箱就躺在曾經是公園的坑洞中,居民們與銀皮鐵箱拉開一個很巧妙的安全距離指指點點。
——當物業的人趕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麼一番景色。早已經到不惑之年的物業管理頓時被這飛來橫禍弄的倒吸一口冷氣,之前喝茶看小說積累下來的好心情頃刻間飄散,滿臉晦氣,可沒等這位物業發牢騷一旁的老住戶老朋友們就拉扯住物業急躁的問道:“老周,這到底是咋回事?咋好好的天上就掉下這麼個玩意呢?”
物業滿臉無辜的說道:“老哥你問我我問誰啊,我活到現在也才第一次經歷這怪事。”
現在信息網絡十分發達,全球全國的奇葩之事幾乎每天都有,有關飛來橫禍的事情也不少,這些平日裡經常上網的市民往常或幸災樂禍或悲天憫人什麼態度都有,自詡見過世面的人不少,可無論是退休的老幹部還是在家休息的大老闆,都從沒見過這種奇葩事,沒受到損失的嘖嘖稱奇,好事者拿去拍微博發微信,而因爲飛濺的磚頭倒黴的人卻急吼吼的攔在物業的面前面紅脖子粗的道:“這到底要咋搞?在家裡呆的好好的飛來橫禍,你們物業賠不賠啊!?”
“這我們怎麼賠啊!”在有些居民不依不饒的想讓物業給個說法的情況下,物業本來就跟老農般的臉逐漸向着黑炭轉變。
“小區是你們管的,發生這種事不找你們找誰啊。”
這種天降大禍又沒辦法找人說道,純粹是自己在家睡覺降下來的倒黴事能找誰賠償?出於職業素養他連忙讓自己的親戚和員工安撫這些憤怒的居民:“受到損失的居民請跟我們來,我們統計下損失……”
balabala的將一羣居民哄走了,物業不由得鬆了口氣看向公園哭笑不得,剩下一部分沒受到什麼損失或者趕來看熱鬧的指着銀色的鐵箱子肆意猜測:“這玩意是咋從天上掉下來的?”
“飛機吧?可能是飛機路過的時候從貨倉掉下來的。”
“那咋只掉一個呢!”
居民們事不關己的討論讓物業又心疼又火大,看着從天而降的災厄和幾乎廢掉一大半的公園,物業心中的算盤噼裡啪啦的打出一段數字讓他的表情就像是吃了瑞典鯡魚罐頭一樣。
但無論如何這東西必須處理!
物業帶着一半的好奇和一半的怒火跳進曾經是公園的小坑內,站在了罪魁禍首的銀箱子面前,只是隨便的敲了幾下,他並沒有打開這東西的念頭,無論如何這東西都不是屬於這裡居民的東西,裡面的玩意再怎麼引人在意也不可能賠償物業小區的損失,物業拿起手機準備撥打公安的電話將這東西送走,同時期待能找到原本的主人要到賠償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就在物業剛剛按下110的1這個數字鍵的時候,銀色的鐵箱不自覺的自動開啓了,物業嚇了一跳,第二個數字再也沒有按下去,而周圍的居民們迅速靠近坑洞內,準備看向裡面的內容——本來沒有主動打開也就罷了,它自己因爲鬆動開啓,就不能怪別人主動打開窺視別人私有物了,連物業都忍不住靠的更近一些去看。
而在看清楚裡面的東西后,無論是物業還是周圍的圍觀居民們都驚人的沉默了,所有碎碎念和猜測全都消失不見,衆人的目光詭異的集中在箱子內那個膚色慘白的男子,這個男子就躺在銀色的鐵箱內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鼻孔與嘴角縫隙流淌着紅色的血跡,轉瞬間,這股沉默經過醞釀,人羣中轟然爆發出尖叫——
“這,這是人啊!!!!!!”
物業渾身顫抖的看着那個躺在鐵箱內一動不動的亞裔男子,本來打算按在1上的那個數字不自覺的按在了第二個2上,撥通了醫院的號碼。
………
“你爲什麼用這麼冒險的方式來到人類的世界?”由一塊白色的細繩掛在脖頸處裝成普通飾品模樣的菊理藉着心靈溝通的力量,向着躺在病牀上啃蘋果的男子詢問道。
然而秦恩並沒有和菊理交談,他依靠在白色的病牀上,非常開心的把玩着手中的蘋果,天知道他哪裡來的童心,將蘋果向上拋出,然後又用手接下來,再拋出,自娛自樂個不停。
“你的行爲太高調了。”菊理對前一刻的印象始終是秦恩一意孤行的用猶格索托斯形成個鐵箱子,然後躺在裡面以誇張的方式返回人類世界的場合,菊理作爲幻想鄉居民非常反感這種人類世界的高調行動,喋喋不休的說道:“你完全可以在周圍沒人的地方偷偷摸摸的回到人類世界,這麼大張旗鼓的會引起那個組織的注意力的,你會拖累到幻想鄉的!”
“秦恩先生?”
“人類!你真的有在聽我說話麼!?”
“幻想鄉的天下行走!”
“我不明白,紫大人怎麼會派你這種人來外界啊。”
“說話啊!”
菊理氣急敗壞的聲音完全被秦恩所忽略,秦恩仍然沒有搭理她。
“我要去告訴紫大人!”菊理委屈的嘟囔幾句就離開了。
菊理失態是因爲壓力而趕到害怕,認真說,她的擔憂不無道理,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秦恩本該採取的策略就該是藏入深山老林中或者大隱隱於市消失無蹤讓外界組織無從尋找從而給幻想鄉居民拖延更多的時間,甚至給八雲紫反攻的機會……
可菊理完全無法控制這個男子,菊理只是有境界之力卻沒有什麼攻擊力,與法蒂瑪等人的戰鬥有境界之力的優勢還被揍的媽媽都不認識,時間系能力的秦恩對菊理來說棘手程度不亞於法蒂瑪與梅麗的組合,最起碼動手打那兩人菊理是不會猶豫的,而秦恩……則是屬於幻想鄉的友方,根本動不了手。
菊理能做的只有告狀。
但是,在另外一邊的幻想鄉居民都無法控制,暗中將消息彙報給妖怪賢者後,那位金髮的賢者只是說一句:“外界人真會玩”就笑笑不提了。
秦恩的耐心就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一般,自娛自樂了一會後就像是厭倦了一般,將旁邊的醫院窗戶推開的更大了一點,被子一卷就側身躺在那裡,平穩的呼吸着。
一旁被派來觀察這個男子的年輕女護士眨了眨眼睛,想到他在醫院內其他人的評論——
“真是神奇啊。”這個剛畢業的女護士忍不住重複了一遍醫生們給秦恩的評價。
若是正常情況下,這麼一個人在醫院內住院還這幅模樣,醫院要麼將這人趕出去,要麼就將他當有怪癖的冤大頭,要是行爲再怪異點,他去的估計就不是醫院而是精神病院了。
可配上一段奇特的經歷後一切就不同了,這東西可以叫天賦異凜,也可以叫上天眷顧……貶義的也能變成褒義的。
短短數天的時間,有關秦恩的事,已經在這個城市鬧的沸沸揚揚的了。
奇蹟、
奇葩、
非常人、
怪物……
無論是醫生還是護士全都是這麼的說道,無論讓誰去評價都是奇蹟,老練、經驗豐富的醫護人員們全都用看怪物的眼神注視着那個氣色健康躺在病牀上的男子。
負責勘察現場的公安警察們得出來了一系列駭人的猜測,那些精英無論怎麼計算都會得出在鐵箱子內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在那種高度與衝擊力下存活的。
哪怕人類早已經對‘奇蹟’有了概念也是如此,就算沒有死亡也應該只剩下一口氣垂死纔是,可只是一夜間,鐵箱子內的男人卻好像是普通的睡了一覺似得,神清氣爽的醒來,而好奇趕來看情況的公安們從醫院裡得到了全身檢查的結果:箱子內的那個男人身體健康堪比職業運動員,從救護車下來除了沉睡不醒外,其他的地方都好的不得了。
這種現象無論是醫生還是公安們都被嚇到了,不少嗅覺靈敏的小媒體和城市內所謂的自媒體全都像是嗅到肉味的野狗般趕了過來。
面對麻煩的記者媒體人員,他向來是用睡眠來對抗這羣人,沒有人知道他爲何如此嗜睡,說躺下就能躺下一動不動,連續數個日夜,醒來的時間還沒別人一天工作時間要長。
觀察一段時間——抽取了秦恩血液的醫院們是這麼說道,甚至連費用都不需要墊付。
不過對此,某些人卻是有不同的看法。
秦恩所暫住的病房門被一羣精明能幹的制服公安們給敲開。
“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他。”領頭身材高挑的女公安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
連一般的男人都沒有這種氣質,甚至都不需要說什麼其他的話,一個公事公辦的眼神就讓剛畢業的女護士像小兔子般乖巧,若是換成一般的病人,按照職業操守,護士肯定會說:“不要妨礙病人休息”的話。不過秦恩不在那個例子範圍內,見到公安們到來後,女護士不由得走上前,輕輕的搖晃着秦恩的肩膀低語道:“醒來吧,警察同志來了,他們有話問你。”
來自於女護士身上的氣息鑽進了秦恩的嗅覺系統中,醫院藥物和消毒水的氣息和女子身上的體香混雜成一團,躺下沒多久的秦恩自然也沒裝睡的意思,翻了個身就坐起來,女護士被其他男公安們好聲好氣的勸離開,單獨的病房只剩下秦恩和幾位看上去就很不好相處的公安警察,尤其是領頭的那位,秦恩隱約的從其身上感覺到自己剛到幻想鄉時從博麗初代身上感覺到的那種相近的氣息。
不過稍微要比博麗初代要漂亮許多,容貌算不上端莊大氣,可這種經過磨礪的‘流星蝴蝶劍’還是蠻符合背景設定的,看上去還蠻有氣派的,要麼是其能力超級強,要麼就是其背後還有xxx叔叔或者是爸爸大佬爺爺之類的,這種鋒芒畢露的感覺是博麗初代沒有過的,美目黛眉上那雖簡單卻效果不凡的化妝品同樣是缺乏資源的貧窮鄉會販賣到高價的東西。
秦恩不由得覺得有點刺眼,眯起眼睛,目光不自覺的落到其腿部————這黑絲好亮啊!
“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你。”領頭的那位女公安冷冷的說道,跟剛從對女護士說的幾乎沒啥兩樣,就是換幾個字罷了。
先是照看自己的醫院美女護士,然後是冷豔的女公安,然後是什麼,傲嬌的黑道大小姐?還是學校高傲的校花?這本書是不是要改名《都市艹璧傳》了?
真的很好笑,簡直是數年前風靡一時的傳統都市小說格式啊!一種濃濃的懷舊氣息!
因爲好笑,秦恩毫不客氣的就笑了,沒有出聲,就是扯了扯嘴角衝着警察們炫耀自己燦爛整齊的白牙,正巧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秦恩臉上,牙齒閃閃發光幾乎讓人難以直視。
真的是笑的我前列腺都漲起來了。
“姓名?”
“不知道。”
“性別。”
“……”秦恩默默的掀起了被子,後來在其他男公安大感不妙的阻止下,並沒有脫下褲子。
黑絲女公安仍然面無表情的注視着秦恩的一舉一動,只是漂亮的眼眸當中冷意更甚,那種例行公事詢問……隱約的變成了一種要探究到底的眼神,反正,是一種很麻煩的眼神。
不是說女人對男人產生興趣的眼神,而是一個覺得另外一個人很可疑卻沒有揭穿,長期在暗中監督尋找其破綻的那種狩獵者目光。
“住址。”
“不知道。”
“……國籍?”
“不清楚(中文北方口音)、不知道(日語關西腔)、我不知道(美式英語)。”
“……你怎麼掉下來的?那個箱子是誰的?”
“不曉得。”
豈止是一問三不知,而是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負責詢問的女警不再問了,局內的特殊技巧試探一番卻什麼都沒有得到,這她已經停止了問話,後面的男警們也皺起眉頭。
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不,他很多地方都清楚,說他是故意逗他們玩?可是在問家庭住址等有關家庭詳細訊息後那種神色,反映出來的卻是貨真價實的‘不知’
就在場之人心中產生是不是要將這個可疑分子給帶局內請幾位老專家來詢問詢問的念頭的瞬間,領頭女警的手機卻是突然響起——
“喂,嗯,是我周夏,我目前正在問……嗯,什麼?那個箱子突然消失了?那保護現場的人……咦,被打傷了?好,我現在馬上就去”
可惜,現實是現實,小說是小說,秦恩沒有等到冷豔女警‘不依不饒‘的反應,也沒有收穫什麼特別的話,更沒有自持傲氣實際上是傲嬌的‘秋後算賬’,而是很客氣很格式的跟秦恩說:“我們明天會再來的,請在醫院內好好休息”之類的客套話,聽上去就沒啥爆點沒啥高chao,根本就是折了旗的flag。
仔細一想也是,一個受到教育的公安幹警——還是看上去挺有能力的人,怎麼可能會像某些小說內對主人公不依不饒呢?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做的。
可惜,沒有小說中的發展了,除非秦恩願意當主人公力全無的猥瑣罪犯或者是轉職當r18系鬼畜主人公,否則將來那種秋後算賬算到牀上的劇情基本是沒有了。
……不過,就是想一想罷了。
幻想鄉的妖怪少女們可是風情萬種,普通的冷豔警花沒什麼意思,哪怕是護士也沒啥好玩的。
——秦恩不禁懷念其白絲短裙的兔女郎鈴仙了,在醫院內,秦恩總是不由得想起鈴仙和八意永琳兩人。
大概是因爲以前剛到幻想鄉總被人打到醫院去的緣故吧?他已經不能像是個正常人那樣yy夜勤病棟的劇情了。
不管秦恩思慮如何,漂亮的黑絲女警察周夏帶着她的人離開了,女護士似乎也被叫走了,暫時沒有回來。
病房功空蕩蕩的,秦恩深深的吸了口病院內的消毒水味道,吐出一口濁氣……黑色的眼眸默默看着窗戶外面,
肉眼難見的白色煙霧飄了進來,漸漸聚攏變成一串佛珠掛在秦恩的右手腕上。
“終於回來一部分了,【猶格索托斯】。”
箱子自然是猶格索托斯一部分變幻出來的,沒有他的保護,秦恩是不敢在那種高度、速度、體積下強行登陸的。
沒有猶格索托斯,秦恩的登陸會麻煩許多,曾經穿越幻想鄉落水的記憶不想來第二次,進入幻想鄉是落水,回到外界還是落水,這種登錄方式也太low逼了點,像賽亞人那般強行登陸,好歹能帥一些。
從北冰洋飄來的雲端還在城市的天空當中,秦恩看向天空,隱約的他能感覺到自己與天上雲層之間的特殊聯繫,秦恩若有所思的注視着天空,衝着白雲喊道:“變!”天上的雲層就緩慢的變形,一隻模模糊糊的動物雲,就飄在醫院上空中。
猶格索托斯是個好裝備,同時也是個新鮮的玩具,秦恩愣是稀罕了好一會,指令頻繁下達,玩的不亦樂乎。
菊理‘看’到秦恩調皮如中二期熊孩子的舉動頓時不忿的說道:“玩玩玩,你就知道浪費時間玩。”
秦恩再次看向病房:女護士還沒有回來,秦恩也沒察覺到監視器之類的存在,趁着周圍沒人,解開脖頸處的‘項鍊’拿下菊理化身的黃銅硬幣,狠狠的按在了脖頸上的黃銅硬幣上。
菊理的尖叫立刻在心靈世界炸響:“好痛呀!你在幹什麼啊!不要按我的臉!”
”我忘記找你算賬了!“秦恩猙獰的咆哮道:“剛纔你在我腦海裡嗶嗶的很過癮麼!?小爺我沒有聾,我的聽覺系統很好!”
菊理委屈的抽泣起來:“可是你不理我啊!”
“那我問你,倘若你看到一個人在沒有拿着手機身邊也沒任何人跟其聊天的情況下絮絮叨叨的說一堆話,你覺得那是啥樣?你覺得那些公安警察還有護士醫生看我是什麼表情?”
“…………………………啊(⊙o⊙)!”菊理髮出遲鈍的聲音。
秦恩用關愛弱智的眼神看着硬幣上恍然大悟的少女說道:“…………看來你智商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