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林霄,這下你黔驢技窮了吧?論速度你比不上我的。”郭雷仰面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妖月-歸位。”林霄手握魔刀,冷峻的面孔越發冰冷,滿頭紅髮無風自起,死死的盯着郭雷的身影。
郭雷就像一抹黑色的影子,“嗖嗖嗖”的環繞在林霄四周,不停的諷刺林霄。
“怎麼了?你不是很厲害嗎?”
“你不是有許多朋友幫忙嗎?哦,對了,你徒弟的臉真滑,叫什麼來着?阿嬌,對!阿嬌,你放心,等收拾了你,我會好好的憐愛她,一定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哈哈哈哈!”
林霄火冒三丈,說自己什麼都行,但用親人的安危來要脅自己,是林霄絕不允許的。
“擦!”林霄發現郭雷自從被轉化了以後,更加變本加厲。原本當二世祖時,只是心狠手辣,精蟲上腦,有了一身速度和獠牙,反而助長了他自大、狠戾的個性,此人不除早晚是個禍害。
晉級後的林霄五覺靈敏,而且在與九道雷中的電人對戰中自創出一部身法技能,之所以一直沒有使出來,是因爲他在等,等一個機會。
“呵呵,郭雷,原來你藏在這兒,你完了。”
只見林霄一個閃身,魔刀在手畫了一圈,對着一個漆黑的角落毫不遲疑的揮了下去:“飛燕-平沙。”
這技爲妖月四式第一式,刀意在飛燕,翩然若鴻,如羽輕輕,無章可循,無法可比。它可以循着對手的蹤跡悄然攻擊,不論你在哪個角度都無法察覺,無聲無息的斬殺敵人於無形。
“噗!”
“雷雷?”班巴大師驚叫一聲,反應過來,可惜他行動太晚,只來得及接住郭雷慢慢倒下的身體。
“爲什麼?你,你的速度突然變快了?”
林霄收起魔刀,慢慢走近,冷笑道:“你太自負,不是我的速度沒有你快,而是你抓不住我的影子,順便告訴你,這部身法,我叫它:飛燕狐步。”
郭雷無法相信的睜大了雙眼,眉心一個血珠慢慢變大,鮮血終於控制不住的噴薄出來,渾身上下成了一個血人。
“大,大哥,幫我-報――仇。”郭雷用盡所有的力氣吐出最後一句,抓着班巴大師的手臂無力的落下,“咣”的一聲,好像敲在班巴大師的心上。
“雷雷,雷雷?”班巴大師驚呼了兩聲,見懷裡的人一動不動,啞着嗓子,張大了嘴仰頭大叫,但聲音只在嗓子眼兒處徘徊,不大,卻感覺撕心裂肺的悲傷。
“唰”的一聲,林霄感覺到班巴大師的目光如毒蛇吐信兒,一下打到自己的身上,他聽到班巴大師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控制住身體,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殺了他,你還是殺了他。”
林霄想說:“我們打得不可開膠的時候你在哪兒?”
“就算雷雷惡貫滿盈,你也不該,不該在我面前殺了他。林霄,我不問你對錯,我只問你可敢與我一戰?”
“什麼?”玄子墨三人驚呼出聲,目光齊唰唰的看着自己的師傅。
林霄看着班巴大師,雙眼含怒,似有一腔的鬱結無法抒發,親人死在自己的眼前,這是誰都無法接受的事。
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我接受。”
班巴顫抖的握緊了拳頭,使出全身的力氣剋制自己,點了點頭,繼續道:“今天你受了傷,我不難爲你,三日後,就在此洞,你我大戰一場,你贏了,可以走。若是你輸了,把命留下。”
“什麼?師傅,別答應他。”阿嬌大叫一聲,急得嗓子眼都要冒煙兒了。
“好,我同意,三日後,就在這兒。”林霄說完扯着馬上暴走的阿嬌,朝洞外走去。
出了洞,阿嬌一甩胳膊嘶吼道:“師傅,你瘋了嗎?本來就是他們郭家不對,先是濫殺無辜,後是勾結外敵,現在人死了就全賴在你身上,你憑什麼要受這種氣?憑什麼?本寶寶不服,不服!”
林霄拍了一下阿嬌的腦袋,並未說話,擡腳向前走去,“師傅,師_”不待阿嬌繼續絮叨,玄子墨一把扯過阿嬌說道:“師妹啊,先別衝動,師傅自有他的道理。”
“有什麼道理?什麼道理你說啊。”
玄子墨不理阿嬌喳喳乎乎,招呼念哲學追着林霄步子遠去,只留下阿嬌一人拄在原地喃喃道:“究竟是什麼理由?”
找了一家酒館,林霄領着幾人坐下,高聲叫道:“老闆,給這桌上一隻烤全羊,另外來5瓶燒酒,要最高度數的啊。”
“師傅_”玄子墨低呼了一聲,眼眶微微有些溼潤。
林霄瞅了一眼玄子墨,笑道:“幹什麼,我還沒死呢,別這副表情,叫你師妹和師弟怎麼看你。”
“師傅_”
“哎呀呀,你這老頭,動不動就煽情,實在受不了你,來,哲學,阿嬌,子墨,師傅敬你們一杯。”說着端起酒杯一仰而盡。
玄子墨三人看着今天不同尋不常的林霄微微有些發愣。
“師公他今天怎麼了?”軒兒扯了扯玄子墨的衣角,擡起擔心的小臉出聲問道。
“師公今天心情好,想喝幾杯。”
軒兒到底是個孩子,聽了極爲開心道:“原來是開心啊,那我也和師公喝一杯,說着像模似樣的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阿嬌剛要阻止,卻被玄子墨攔了下來。
“算了,由他去吧。”
“師公,今天既然你高興,那徒孫軒兒也要和你乾一杯。”
林霄聽了動容的一笑,舉起酒杯和軒兒碰了一下說道:“我的好軒兒,師公讓你受苦了,跟着我總是讓你擔驚受怕,就沒過過一天太平日子,師公有愧啊。”
“師公_”軒兒聽了心裡頗不是滋味,眼睛頓時就紅了。
念哲學奪過酒瓶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說道:“師傅,自從拜了師,我就沒少讓你操心,小慧的事讓你大老遠跑到這兒來,還惹下這麼大的麻煩,我,我_”
“得得得!哲學,別說了。”林霄一把按住念哲學,止住他的話頭說道:“今天我們不問實事,只問風花和雪月,不醉不歸。”
“好好好,今天我們不醉不歸。”玄子墨幾人看出來了,林霄今天就是想醉,可能是心累了,可能是想通了什麼,也可能這是幾人最後一頓團圓酒,玄子墨總覺得這樣的林霄很不正常。
半夜,玄子墨三人將林霄拖回房間,看着熟睡中的林霄,阿嬌出聲說道:“大師兄,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師傅去送死?”
“我不管,無論本寶寶用什麼方法,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大不了我集齊崆峒派上上下下向西藏這幫禿驢開戰。”
“阿嬌不能啊,你這樣就等於陷師傅於不仁了。”
“那,那你說怎麼辦?哎,對啊,大師兄,你不是有***嗎?給師傅來一顆,讓他一覺睡個五天,只要師傅不去,那班巴大師也就沒有辦法,嘿嘿,這個辦法好。”
玄子墨黑着臉,敲了阿嬌一個爆慄,“不行,這會陷師傅不義,不行不行。”
阿嬌生氣的一跺腳說道:“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你們說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讓師傅一頭撞上去,明知道打不過還要打,這和自殺有什麼分別?”
玄子墨和念哲學低下了頭,知道阿嬌說的沒錯。
“我不管,反正你倆也沒有好辦法,本寶寶這就去殺了那個老禿驢,讓他沒機會和師傅一戰。”阿嬌不管不顧的拔腳就往門外走。
突然,魔刀“唰”的一聲從林霄眉心躍出,上面紅光大盛,裡面傳出妖月的聲音,“臭丫頭,你給我回來。”
阿嬌聽聞立刻扭過臉,“你,你怎麼突然跑出來了。”
“唉!虧得你們還是林霄一手帶出來的,他的心意,你們一點也不明白。”
“此話怎講?”玄子墨出言問道。
“林霄乃如來佛祖座下第11個弟子,名爲伽葉。他的佛法神通並不比班巴差,這一戰不僅是功法比拼,更是佛法比拼。你們以爲林霄爲何要應下來,他這是在拷問自身,也是在化解班巴大師的戾氣。”
“林霄因我身上的魔氣時常會暴走,他深知走火入魔的危險,班巴大師貴爲一代活佛,一身神通自不在話下,可活佛也是人,也需要磨練和拷問,林霄肯定是發現班巴大師的死劫已到,不管他參不參戰,班巴大師都在劫難逃。但,若是有人點醒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啊?”三人齊聲驚叫。
“不懂?你們想啊,若是林霄一走了之,暴戾中的班巴該有多恐怖,不僅西藏這兒的藏民要遭秧,恐怕就連中土和市井也不會有完瓦之地。到時候就不單單是個人安危了,怕只怕會生靈塗炭,硝煙四起,弄不好,還會被魔主利用,釀成大禍。”
“那,那師傅萬一感化不了班巴大師,死了呢?”
“哎,若真是那樣,也只能嘆命運不公了。”
“啊?”
“咚!”三人跌坐在地上,看着熟睡中的林霄,內心十分不好受。
“師傅啊師傅,你這算捨生取義嗎?還是,你的重生就在等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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