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他還找不到呢,‘毛毛蟲’沒手機,也不給我打電話。”張秋秋撅了嘴說。
正說着,張秋秋的手機響了。
“喂,你好。誰呀?”
“是我,葉毛。”
“楓姐,真是那小子打電話呢。”張秋秋掩飾不住興奮,捂住手機對郭楓說。郭楓“撲哧”笑了。
“我是葉毛。你是不是張秋秋,怎麼不說話?”
“我就不說話,急死你!”
“我找你有事兒。”
“你找我有事兒?說吧,啥事?”
“我想請你,還有‘瘋子’姐姐,一起吃火鍋。”
“‘腋毛’、‘狐臭’、‘毛毛蟲’!你敢說我是‘瘋子’?”張秋秋電話音量大,葉毛說什麼郭楓聽得清清楚楚,她搶過電話,衝着葉毛喊。
“嘿嘿,你是楓姐?說正經的,我請你倆吃飯。”葉毛說。
“你小屁孩哪兒來的錢?你要真想跟姐姐吃飯,我請客。”
“不不不,我有錢,是自己掙的。姐姐你和秋秋救過我,對我那麼好,我請你倆吃頓火鍋又咋啦?楓姐你倆給我點兒面子好不好?”
“我看算了吧,你沒錢。”張秋秋說。
“你倆咋都看不起我呢?今兒你和楓姐要不給面子,我再也不理你們了!”葉毛急了。
“楓姐,咋辦?”張秋秋把電話捂住問郭楓。
“那就去吧。正好海嘯今天晚上有活動,不帶我去。咱去了,能不讓那小屁孩兒出錢就不讓他出。”郭楓說。
一頓火鍋,吃得幾個人很興奮。辣味十足的菜品讓人冒汗,再加上鍋底的明火有些炙烤,一個個臉上紅撲撲的,還喝啤酒,還“錘子剪刀布”、“老虎槓子雞”地狂喊,沒法不興奮。
吃完了,郭楓、張秋秋搶着買單,葉毛堅決不幹,急得臉紅脖子粗。郭楓說,“算了算了,毛毛是男子漢,男子漢都愛爭臉面,給你一次機會吧。”
買了單,花了錢,葉毛很滿足,高興得像在馬路上撿了錢。出了火鍋店他說:“唱歌去不去?我還有錢。”
“唱什麼唱,跟姐回我倆的住處去。”郭楓提議說。
“去就去!”
回到房間,張秋秋泡了茶,幾個人一會兒聽音樂,一會兒打撲克,一會兒神聊海吹,興奮得幾乎忘了時間。後來郭楓問張秋秋:“你不去上班?”張秋秋說:“不去。我不掙錢還不行嗎?今兒玩得高興,不想去。”
後來張秋秋問郭楓:“你那個作家男人今天晚上不找你?”郭楓說:“管他呢。”正說着,海嘯打來電話,說他喝多了,要早點兒回去休息,叮囑郭楓早些睡覺,還說明天帶郭楓去看給她租的樓房。張秋秋很疑惑,小聲對郭楓說:“聽上去他沒醉。海嘯會不會跟一起吃飯的男人找‘小姐’去了?”張秋秋的話弄得郭楓愣半天神,然後跟沒事兒似的,對葉毛說:“毛毛,晚上不回去了,姐和秋秋陪你玩個通宵。”
“這不行吧?”葉毛很遲疑,“我一晚上不回去,我媽會急得睡不着覺。”
“給,拿姐的電話給你媽打電話,編個謊,說你在朋友家住下了。”
“這……”葉毛拿不定主意。
十分懊惱
祁北市警方在請願現場維持秩序,不過警察們與請願羣衆拉開距離,好像隔岸觀火。請願者得不到滿意的答覆,激憤的情緒有增無減,示威靜坐的活動陷入僵持狀態。
祁北集團董事長遲勝愚連夜召開有各二級單位黨政一把手和機關部室主要負責人蔘加的會議。他給集團所屬二級單位下了死命令:“從明天開始,集團公司要組織人力到現場登記,看哪個二級單位參與非法請願的離退休人員多,就說明該單位的領導不作爲,我們對這樣的中層管理人員要有說法。至於採用什麼方式勸阻參與鬧事的離退休人員不再圍攻辦公樓,你們自己想辦法。過了明天,還有哪個二級單位的離退休職工上街,這樣的單位黨政一把手一律就地免職。不過,你們給那些離退休老同志做工作,可以許諾如果通過正常渠道反映合理的訴求,集團公司會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