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傻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單紓偉開口道:“你什麼意思?那些人……不是他派去的,那他爲什麼知道得一清二楚?”
單紓偉深深地嘆了口氣看着搖頭,猛一使勁一把將我從他身邊推開,而後指着角落裡的祥子大聲道:“你這麼想知道,那就問問你一心想要護住的這個兄弟吧!早就提醒過你要小心身邊的人,可你偏是不信,哼哼……我看啊,你也就這水平了!”
單紓偉的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但是卻並非是我想要聽到的結果,因爲這個結果是打死我也不曾預計到的,他的意思是在我父母家周圍的那些人,是祥子派去的!
我轉頭深深地看了眼一直垂着腦袋不敢發出一聲動靜的祥子,而後又環視整間屋子裡面帶着不同心思的人,不可置信地搖搖頭,最後還是將視線鎖定在了單紓偉的臉上,怒道:“到底他媽的是怎麼一回事?不要讓老子猜,直接告訴我!”
單紓偉再次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就此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坐在他身後的費啓釗,此時的費啓釗已經全然取代了華彌馳曾經在單紓偉心目當中的位置,抑或是說單紓偉已經全然取代了華彌馳的位置,從我的視線看過去,單紓偉此時和費啓釗之間的配合十分和諧,就像是合作了好多年的夥伴。
費啓釗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迫使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這樣的舉動發生在騷包喜歡當花孔雀的費啓釗身上實屬正常,也讓我知道單紓偉詢問式的眼神讓費啓釗決定親自來回應我的咆哮。
“我說鍾烈呀,你說你好歹是咱們這個隊伍當中的中流砥柱,也是‘死神’的重要成員之一,怎麼就對內部的事情那麼不上心呢?你還不如你的一個小跟班呢!”
我定定
地看着他,知道以他的風格即便是我不接話他也會在開口了之後全盤脫出,何況眼下的這個狀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除了我不知情以外其他人彷彿都知道,他們巴巴地在這個時候把我叫到碼頭上來,如若還藏着掖着那還有什麼意思。
是以短暫地停頓之後,費啓釗便如同我所猜想的那樣繼續開了口:“這段時間在幕後老闆們之間所發生的一些事我想以你鍾烈的智慧即便是你不打聽應該也有所瞭解吧?我們從越南那邊回來以後‘死神’的事情就不脛而走傳得到處都是,而你這個狙殺‘肥佬’的大功臣就被擺在了明面上,充當着所有事件的導火~索,我想整個集團之間發生的那些不愉快你也勢必會有自己的猜測。
你一向是知道的,在咱們的集團裡面所涉及的局面廣、人員多,站在咱們後面的老闆也有好多個,這老闆多了之後嘛,自然而然地就會生出一些嫌隙,我們也不例外。不過你倒是悠閒得緊,明曉得即將有事情發生卻一張機票飛回河南老家度假去了,真是!
只是,你的小跟班可就沒有你那麼明智啦!我聽說你在離開之前還曾經在別墅裡給他留了口信警告他,可惜最終他都沒能在你正確的指導下回歸正途,明知道自己身在我所管轄的隊伍裡面那就是我這邊的人,卻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其他勢力的老闆勾勾搭搭,關鍵時候不站好隊也就算了,最後還試圖妄想陷害咱們內部的人,聯合警察來個裡應外合,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呢!”
我驚呆了,不僅是因爲費啓釗這番抑揚頓挫的描述,更是因爲他所提及的祥子聯合警察試圖將幕後團伙一網打盡這件事,聽完費啓釗的話後我下意識地就擡頭看向了一旁的單紓偉,這……這,難道幕後團伙當中的臥底不止一個?難道祥子這段時間的
反常其實是因爲他聯繫到了其他的臥底,可是他又不知道單紓偉的真實身份,只知道單紓偉是現在剛剛上位的一個人,所以想要從他這裡打開突破口麼?
單紓偉坦然地接受着我的注視,不慌不忙地開口道:“看什麼?你猜得不錯,你兄弟祥子想要陷害的人就是我,我也早早地就提醒過你讓你跟他說明白,若是他再跟着我的話就別怪我動手了,可你不當一回事他又不聽,你說我還能怎麼辦?”
單紓偉沒頭沒尾的話算是徹底地肯定了我方纔的猜測,幕後團伙當中的警方臥底根本就不止他一個,祥子一定是和別人有接觸想要弄單紓偉,可是他的經驗太淺,沒有發現自己所有的行動其實都被監控着,所以纔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我以爲我的理由梳理已經算是十有八九跟事實相貼合了,可沒想到此時的祥子突然間開了口,有些悽然地衝着費啓釗吼道:“我真不知道周老闆的手底下有警察臥底呀!費先生,烈老大,你們……你們相信我,我不知道他們當中有臥底的,我不是故意想要至整個集團於死地的……”
“可是你卻是想要至我和單紓偉於死地,想要當上彌馳集團的老大,甚至還不惜勾結周老闆派人去河南監視着鍾烈和他的父母!祥子,你也算是一個角色了,這下子徹徹底底地從鍾烈的背後竄出來了,一下子就讓我們所有人都認識了你,很不錯啊!”
費啓釗和祥子陰陽怪氣的對峙差點兒驚掉了我的耳朵,剛剛纔在心裡爲祥子築建起來的聯合警察的正義之牆瞬間崩塌,我幾乎不敢詳細自己耳朵裡聽到的聲音,不可思議地扯着費啓釗的衣袖追問:“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說監視我父母的那些人是祥子派去的?他……他還想要取代你在彌馳集團當中的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