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各方準備

當康熙皇帝的怒火傳遞到湖廣總督衙門時,總督滿丕徹底慌了,這位滿丕跟二十年前的那位伊爾根覺羅·滿丕可不是同一個人,既無後者家世,又無後者才能,平生貪財無度,在這湖廣總督的位置上,掛起地皮來,可謂是天高三尺,地薄三分。

接到聖旨的那一刻,滿丕心急如焚,連忙叫上了自家的師爺鄭顯時,商議如何共度難關。

鄭顯時是紹興人,說的一口吳儂軟語,慢條斯理道:“大人切莫擔憂,此事牽連不到大人身上,這張連登此番確實不曾察覺聖意,方纔惹下這般禍事,回頭大人可以參其一本,罰三月俸也就無事了。”

滿丕這才放下了心,別說罰三月俸他也不會在意,真正讓滿丕如此緊張的,還是在於一個詞——聖眷。

康雍乾這三任皇帝的特點都各有不同,但如果真正說起最好名的,其實並非是後世盛傳的十全老人乾隆皇帝,而是這位康熙皇帝。

正因爲如此,康熙晚年期間的官場纔會一團漆黑,對於貪腐不聞不問,對於犯罪的官員也是放縱有加,一心一意的經營自己的聖君慈父形象。

滿丕雖然是一肚子草包,可是對於上意的揣度卻有一手,心中知道最要緊的不是處罰,而是康熙對他的態度是否發生了改變。因此聽到鄭顯時的分析,內心這才平穩下來。

既然牽連不到自家,滿丕的心思便又活泛起來,便試探道:“那先生,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鄭顯時稍加思索,便說道:“張連登此舉已經斷絕官場之路,若能全身而退都算是幸事,這新任的湖北巡撫空出來卻是一個機會,大人不妨提前做打算。”

這滿丕與張連登一直都有一些不合,不過就在前些年剛剛出現噶禮張伯行互參案,由於康熙五十年的辛卯江南科場案,時任兩江總督噶禮和江蘇巡撫張伯行二人互相參奏攻訐,釀成了好大的風波。

雖然這件事的真相純粹是噶禮肆意包庇同黨,可是康熙皇帝依然選擇了和稀泥,命總督赫壽調查審理,赫壽後以通賊事查無實據而上報,這個案子便不了了之了。

因此滿丕委實不願意跟張連登再出現一次督撫之爭,可如今張連登倒了,若是能換來一個跟自己對路的巡撫,這以後日子也過的舒服多了。

想到這裡,滿丕心中便有了計較,道:“那先生,這新任巡撫當以何人爲好?”

鄭顯時笑道:“大人心裡應該更知道答案,朝中刑部左侍郎憲德與大人世代交好,爲人勤勉有力,若是能右遷湖北巡撫,想來心中也是會感謝大人恩情。”

滿丕便笑道:“那還請先生手書奏章呈遞聖上,就說那張連登在任期間貪腐無度,做事不力,如今更是狂悖犯上,請朝廷酌情處置。”

“至於新任巡撫一職,我將修書一封給憲德,一來早做準備,二來也能承我恩情。”

這一番話說完,滿丕心裡頭高興,便笑道:“先生,既然正事已了,不妨聽聽那四海班的新戲。據說四海班當家花旦小慶春,身段就跟那柳條似的,想想簡直那個妙啊!”

鄭顯時自無不可,笑着應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這滿丕如何打算不說,可是寧忠源此時卻感覺到不對。

寧家在朝廷也有自家的關係,這張連登倒黴了自然不說,可是寧忠源在這次校閱中露了臉,好事卻變成了壞事。

寧渝如今也長期住在漢陽寧府中,只是偶爾去看下雛鷹營的情況,再就是去老師那裡學習,日子卻比之前過的好多了。

從這件事情裡,寧渝隱約感覺到不對,或者說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康熙如此作態,想必不會就此罷手,只是在處罰了張連登以後,便會由明轉暗。其中寧家首當其衝,畢竟在這件事中,寧家實在是過於靠近中心了。

張連登上的奏章對寧忠源和漢陽營推崇備至,可是放在康熙眼裡,卻成了威脅。

寧忠源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帶着凝重,忍不住道:“原本以爲是好事,卻不料禍事上身了。”

畢竟連張連登都吃了掛落,更何況小小的寧家?

寧忠源嘆氣道:“原本以爲除掉了那個陳禮,能夠省心兩天,可如今這態勢,卻是更惡劣了幾分。”

寧渝冷笑道:“如今這局面,卻不是我寧家想躲便能躲過去的,爲今之計,只有給總督滿丕送銀子,餵飽這匹狼,才能緩過去。”

寧忠源點頭,“這邊我會跟你三叔辦好這件事,你卻不要擔憂。”

寧渝明白,如今的情況比起之前更加惡劣,還需要更多的準備。想到這裡,寧渝便說道:“父親,回頭我這邊需要更多的資源來支持,無論是雛鷹營還是礦鹽都需要多派人手和物質,另外針對這次的制炮,我心裡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那就是鐵礦。”

寧忠源好奇道:“如何?這雲夢也有鐵?”

寧渝笑道:“在之前尋找礦鹽的時候,我便找到了鐵,而且那地方的儲量很大,位置也十分隱蔽,因此便想着待此番事情了了,就開始鍊鐵。”

寧忠源有些擔憂道:“這同時鍊鐵,怕是有些吃不消,需要的人力實在是太多了。如今寧家又在風口浪尖上,若是在被人告一個圖謀不軌的帽子,怕是萬劫不復。”

“稟告父親,這家族內公開的鐵礦,我們回頭直接專賣給他人,以表明自家決心,也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舉,以掩蓋我雲夢鐵礦。”

“如今寧家正是有進無退,若是退了一步,這後面又該如何?還是需要早做打算。”寧渝跪下說道。

此時的關鍵就在於如何團結全族,共赴難關了。

“他孃的,幹了。”

寧忠源原本從內心裡就對清廷感到排斥,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心裡此時已經出現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正如萌芽一般,等待着生長。

誰說一定不能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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