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快走!”
白骨聖姬喊了一聲道。
雲南王李晟伏起那名爲保護自己被鳥人殺死的小士兵,跨上馬背,說了算:“多謝幾位聖姬,還望諸位保重……撤……”
說罷,雲南王李晟揮起馬鞭,帶着其他殘餘部隊,朝遠處跑了去。
而此時的西域曲勒士兵,也因爲中林國士兵佈下的迷陣,死傷無數!
見突然有中林國高手出現,那鳥人對佔堆將軍說道:“佔堆將軍,你先走,這裡交給我們!”
佔堆看了看周圍情況,也說了一聲:“撤!”
隨着兩隊人馬漸漸遠去,那些原本瀰漫在軍隊中的濃煙也散了去。
當那些煙霧散盡之時,白骨聖姬四姐妹和那些西域修士鳥人們,都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
只見身邊到處都是屍體,那些被火獸鳥噴出的火焰燒烤成一具具黑色灰炭的中林國士兵,還在冒着熱煙,烤焦的人肉的味道,撲鼻而來,讓人不由想嘔吐起來。眼前那一個個被火獸鳥噴出的火焰擊打而開的地坑,裡面也躺滿了屍體。
就在白骨聖姬四人吃驚地看着眼前那駭人的一幕的時候,突然,那名西域鳥人振翅朝她四人射來無數的箭羽來。
“消小心!”混沌聖姬忙喊一聲,舞出自己手中的綾布來,將那些飛射而來的箭羽全部打落在腳邊,那些箭羽落地後,所處及之處,瞬間冒出一股黑色霧氣來。
白骨聖姬四姐妹對視一眼後,揮出手中法器。
而那些西域修士,也紛紛啓動體內靈力,朝白骨聖姬幾人對打而去。
鳥人飛於空中,從上擊出幾股掌中靈氣來,那些靈氣被鳥人強有力的掌力推出後,瞬間化成一股股黑色的帶着巨大殺傷力的掌力來。
白骨聖姬撐開白兩把布傘來,將那幾道帶着巨大威力的掌力擋在了外面。
同時,玄武聖姬來回張合着布傘,數支黑心玄火飛針朝對面半空中的鳥人射了過去,那鳥人將巨大的翅膀伏於眼前,將自己整個身體裹在那佈滿堅硬箭羽的翅膀後面。
數秒之後,那鳥人又猛地展開翅膀,將玄武聖姬射了過去的那些黑心玄火針又打了回來。
玄武聖姬大喊一聲道:“快閃開!”
白骨聖姬眼睛猙獰,和玄武聖姬兩人忙撐傘在原地翻滾兩個轉身後,方纔躲開那些黑心玄火針來。
另一邊,混沌聖姬和檮杌聖姬兩人,和那些西域修士死纏着,她們雙方的實力不相上下,所以打了許久之後,也沒有分出個高低來,雙方只是在來來回回中損耗了不少的靈氣。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琵琶的聲音來。
白骨聖姬四人聽得很明白,那陣琵琶聲,並不是朱雀聖姬和那女巫巫溪打鬥時發出的激戰聲,而是朱雀聖姬爲她們傳來的撤軍信息。
聽到那聲琵琶的召喚聲後,白骨聖姬幾人對視一眼,收回手中法器,躍身一跳,消失在了西域修士和那鳥人的眼前。
當她們四人趕到朱雀聖姬面前時,才發現朱雀聖姬一臉烏黑,整個嘴脣和眼皮都佈滿了濃墨一樣的顏色來。
“朱雀,你怎麼了?”白虎聖姬忙問道。
“我……我不小心……中了……咳咳……”
朱雀聖姬咳嗽了幾聲後,吃力的說道:“我……中了那苗疆女巫的……巫蠱……”
“什麼,三姐,你中了巫蠱之毒?”混沌驚呼道。
“不錯……”說着,朱雀聖姬便吐出一口黑血來。
在地煞冷冢六大聖姬中,可以說,朱雀聖姬是所有人中功法修爲最高的一人,如今,居然連她都拜在了那苗疆女巫巫溪的手中,可見她的巫蠱之術又多厲害了!
“快,還愣着幹什麼?快帶朱雀回皇宮找尚若輕尚姑娘去,說不準她身邊的琥珀能幫朱雀解了這巫蠱之毒……”
“哦……好,三姐,快,我們走……”
說着,混沌聖姬和檮杌聖姬兩人便將中了毒的朱雀聖姬扶上馬去。
“快,二姐,回皇宮,找雲南王和皇上,那位漠北金沙大將布和身邊的……阿蠻,也許能救我一命!”
滑落,朱雀聖姬便暈了過去。
“三姐,三姐,你可要堅持住啊……”混沌聖姬忙跨上馬背去,將暈死過去的朱雀聖姬擋在自己懷中。
“走,快走……”白骨聖姬說道。
“駕,駕,駕……”
四匹飛奔而過的馬匹,在一陣陣馬鞭的極速抽打下,飛速衝出烈焰鳳凰山山谷谷地,朝中林國皇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平襄城內。
皇宮。
來來往往的宮女們正在爲前一日李燁登基大典後做着撤事宜。
看着白虎聖姬幾人打馬極速跑了進來,在皇宮院子中做雜役的丫鬟奴才們已經心知肚明瞭。
他們開始紛紛議論起來:“哎,看樣子,我們又是吃了拜仗!”
“爲何這麼說?打仗難免會傷人,就單憑剛纔那位女子,就說我們中林國士兵吃了敗仗,你這話也太不把我們中林國士兵放在眼裡了!”
“你是沒注意到吧?剛纔跑進去的那五人,可是死去的長公主殿下李傾城手下的五位隱客殺手,她們的功法可是不得了啊,如今急成這樣,跑去找如今皇上,肯定是出了什麼要命的岔子……”
“說的是,剛纔我去皇上那裡送熱水,你們猜怎的?那被皇上從漠北高原帶來的金沙大將軍布和,也被西域人給大傷了,正昏迷着呢……”
“哎,我們中林國,就那麼幾位能打仗的將軍,如今定北王已經登基成了皇上,他是不可能再親征的;長公主殿下也早已殞命;就剩下一個御親王孤獨秀了,可他偏偏像是癡傻了一般,如今又生了病,怕是我中林國又要遭殃了!”
一衆幹雜役的侍女奴僕們紛紛聚在皇宮的走廊間,紛紛議論起來。
“誰說我中林國無人了!誰說中林國要遭殃了?!”一聲冷冽的聲音傳了出來,那羣侍女雜役們,不由捏緊手中的東西,擡頭看時,見孤獨秀站在了他們身邊,那幾人忙嚇得跪在孤獨秀腳下。
“御親王饒命,御親王饒命,小人們再也不敢撕下來嚼舌根,說皇家的壞話了!”
孤獨秀將手背在身後,瞅了一眼廊上那些侍女奴僕們,直徑朝皇宮大殿走去。
等到了宣政殿後,那裡已經聚滿了議事的大臣們。
“見過皇兄!”
孤獨秀看了一眼身側的尚若輕幾人後,朝龍椅上的李燁說道。
見孤獨秀走了過來,李燁忙從龍椅上走了下來,扶住孤獨秀的胳膊問道:“你的傷剛好,怎麼就來這裡了?”
“不礙事的!”孤獨秀咳嗽了一聲回道。
“還說不礙事,你看,這咳嗽都沒有止住。”李燁邊說邊走上龍椅去。
尚若輕走到孤獨秀身邊,輕聲問道:“今日感覺如何?”
孤獨秀轉頭朝尚若輕笑了笑道:“還不錯。”
尚若輕一把捏住孤獨秀的手腕,爲他把了把脈:“嗯,是不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說罷,尚若輕一把甩開孤獨秀的手。
孤獨秀無奈地看了看尚若輕,而後又將目光轉上李燁:“皇兄,如今戰況如何?”
“不是很樂觀啊!”李燁愁眉苦臉起來,“具體的還是讓二哥給我們說說吧!”
“是。”李晟走了出來。
“西域曲勒的兵力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出好多,具目前我國繡衣使者打探到的消息來看,他們的士兵可能在五萬人左右。除了這五萬士兵外,曲勒大軍中,不知怎的,居然出現了許多功法修爲了得的修士!”
“什麼?他們的軍隊中也有修士?”尚若輕有些驚疑地問道。
“尚姑娘,你可是想到了什麼?”李燁問道。
“前幾日,在平襄城內,我們幾次與西域修士正面交鋒,本以爲他們的修士都潛入到了我們中林國國內,沒想到,如今在他們軍隊中,也出現了會功法的修士。”
“沒錯,不僅如此,就連西域獸人國和鳥人國也加入到了曲勒大軍中,一起來對付我們!今日一戰,我軍殘敗,布和將軍、朱雀聖姬先後被敵軍打傷。”說着,李晟跪在了李燁眼前,“是微臣失職,沒能擊退曲勒大軍,反而讓我軍兩名功法修爲高深的人受了重傷,請皇上降罪!”
李燁閉了閉眼,開口說道:“二哥,起來吧!打了拜仗,你作爲主帥,自然有義務承擔責任,但失敗乃兵家常事,這也不能完全怪在你身上。”
李燁將目光轉上宣政殿中那些朝臣的臉色:“不知諸位愛卿有何看法?”
“這……”兵部尚書大人朱炎看了看身旁的其他大臣,“皇上,如今單從兵力當年來說,我軍與那曲勒大軍是旗鼓相當的,無論是從人數上,還是從戰力上來說我們都不比他們差,只是,讓我軍頭疼的是,那西域曲勒大軍中,隱藏了不少的高手修士,還有獸人國和鳥人國的協助,恐怕單靠我們的士兵,是無法打贏這場仗的!”
“那依尚書大人看,我們應當如何?”李燁問道。
朱炎看了看對面站着的尚若輕道:“皇上,如今,尚姑娘在中林國各族門派中,頗有威望,上次擊退金沙,也是她出的主意,若是能請尚姑娘出面幫助我中林國一二的話,老臣想,打敗曲勒大軍,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沒錯,那曲勒大軍不僅請了西域獸人國和鳥人國助陣,還搬來了苗疆的巫蠱門,昨日戰場上,我軍死傷無數,就是被那苗疆女巫巫溪的招獸旗若致!”李晟說道。
“苗疆的巫蠱門也來了?”尚若輕問道。
“沒錯……”
“好!”尚若輕走到李燁眼前,拱手道,“請皇上放心,我定會集結中林國各族修士,一起幫助我中林國士兵的,但皇上要知道,這主要的戰場和戰爭,還得靠你們自己來打,我們這些修法練功的,只不過是幫你們去對付那些西域修士和獸人,其他的,還得靠你們自己!”
“這是自然,尚姑娘親放心!等四弟傷好了,由他率領軍隊去攻打西域大軍,定會取得勝利的!”
“不用在等了,從明日起,我便可呆了軍隊,前去迎戰!”孤獨秀冷聲說道。
“四弟,可是你的身體還未痊癒……”李燁道。
“就這麼定了,明日,我帶軍……攻打西域曲勒……”
說罷,孤獨秀便朝宣政殿外走去。
“這……”琥珀不由捏緊了尚若輕的胳膊。
“皇上,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先告辭了!”尚若輕說道。
“嗯,你快去看看四弟吧。動員中林國各族門派修士的事,就靠尚姑娘了。”李燁說道。
“放心吧。”尚若輕幾人拱手行禮後,便退出了宣政殿,朝孤獨秀追了上去。
“若輕,那個孤獨秀的傷,根本沒有好,他怎麼可以這樣草率,居然請命要去打仗,這早已出了三長兩短的,你怎麼辦?”琥珀幾人從宣政殿的臺階上走了下來。
“他決定的事,石頭都砸不回來。他若是想去,就讓他去吧……”尚若輕冷聲說道。
“若輕,這是上戰場打仗,一不小心就是要人性命的事啊!”琥珀一把拉住尚若輕的胳膊說道,“難道,難道你不擔心他嗎?”
“擔心……擔心又有何用?琥珀姐姐,如今我中林國百廢待興,人民苦不堪言,若是再這樣拖下去的話,恐怕國家真的要亡了!”
“那也不該讓一個受了傷的人去領兵打仗啊!”
“琥珀姐姐,我們中林國,能派得上戰場的,也許只有御親王孤獨秀了。定北王李燁如今是國家的皇帝,他不可能親征去打仗,面對西域士兵,雲南王又沒有與他們交鋒的經驗。孤獨秀駐守西域多年,對西域士兵的作戰方式瞭如指掌,只要我們聯合中林各族門派,將那些暗藏在曲勒大軍中的修士和獸人鳥人消滅了。也許,孤獨秀就能很快打贏這場戰爭,到時候,我們才能心無牽絆地回道霰霧林去,陪着我們的親人;回到林深見鹿處去,過着一日三餐,採藥煮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