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源禮努力保持着鎮定,可是從醫院出來上了車之後,雙腿不停的哆嗦,握着方向盤的手也根本不聽使喚,即使黃石集團再財大氣粗,即使他是封家旁系的姻親,但是黃源禮明白在西南省這一畝三分地上,只要動了手腳,肯定逃不出王新聲的調查。
一旦被王書記查出來王老車禍這件事是自己動的手,黃源禮臉色煞白成一片,雙眼裡滿是驚恐之色,他知道自己要完了!誰都護不住自己了!
不能慌!一定不能慌!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尖銳的劇痛讓黃源禮終於冷靜了一點,汗溼的手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龍武的電話。
“有什麼事?”龍武懶洋洋的開口,石溪市這破地方待的真沒意思,尤其是姚文峰和褚若筠都留在考察組,龍武已經打算回京城去了。
“龍少,陶沫發現了毛醫生對王老用藥的事,甚至告訴了王書記,現在毛醫生已經被控制了,王書記將這件事交給操權去查了。”黃源禮聲音都有點的發顫,若不是他一直努力保持着冷靜,估計當時在病房的時候就被王書記發現異樣了。
“你們怎麼這麼沒用?”倏地一下站起身來,龍武臉色陰鬱的有些難看,一想到王新聲如果深入調查,到時候……
龍武暴躁的一腳踹在客廳的玻璃茶几上,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厲聲開口:“有沒有留下什麼把柄?”
“沒有,摩托車肇事司機已經當場死亡了,大貨車司機只是按照郵件辦事,他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毛醫生這邊是丁邦傑處理的,我不清楚具體情況。”黃源禮當初之所以會下手,一方面是想要交好丁邦傑,另一方面則是爲了對付操權。
一想到盧輕雪和操權關係匪淺,甚至同吃同住,黃源禮心理就嫉妒的扭曲起來,但是他也知道操權是吳老這邊的人,而且又是軍方的人,從政的黃源禮根本不可能給操權什麼教訓,所以他纔想到了利用王老車禍的事情來陷害操權。
至於毛醫生,他雖然是第一醫院的主任醫師,擅長骨科,又是王老的保健醫生,名望是有了,但是毛醫生從年輕的時候就嗜賭,當然他不是去賭場賭錢,而是嗜好賭藥玉,十賭九輸,藥玉毛料品相好一點的就幾十萬上百萬,毛醫生的錢根本不夠他花。
尤其是這一次他看中了一塊好毛料,要價就三百五十萬,毛醫生短時間之內根本沒辦法籌集這麼多錢,而店老闆也明確說了只幫毛醫生留一個星期,這還是看在毛醫生是王老的保健醫生,又是老顧客的份上,否則這麼好的藥玉毛料他直接就公開拍賣了,分分鐘就出手了。
所以在收到一個陌生的包裹,包裹裡有一張A4紙,上面寫明瞭讓毛醫生需要做的事情,包裹裡也有給王老注射讓他昏迷的藥物,當然,還有一張銀行卡,取款的密碼也寫在了紙上,毛醫生只要按照安排做了,那麼除了卡里預付的一百萬,事成之後還有四百萬的報酬。
這對於急需要用錢買藥玉毛料的毛醫生而言無疑是天大的誘惑,最開始他也猶豫過,但是在他偷偷的拿了一點藥劑去化驗之後,證明了這個藥劑沒有其他副作用,只會讓人陷入昏迷狀態,而且經過十二小時之後,藥物成分會隨着人體的新生代謝而消失,根本查不出來。
毛醫生終於忍不住的按照指示做了,他先是有意無意的說起考察組,說出了操權的名字,然後讓王老服了每天吞服的藥物,等他在車上昏睡之後,立刻給他注射了藥物,導致王老徹底昏迷。
車禍發生的一瞬間,毛醫生也是驚恐萬分的,不過好在對方說的一點不錯,這車禍只是一個假象而已,毛醫生迅速按照指示將昏迷的王老從後座上背了下來,然後放到了馬路上,隨後他向着駕駛位這邊跑了過去,去查看司機的情況。
再然後肇事的摩托車高速疾馳而來,從王老的腿上碾壓了過去,再後來一切就順理成章了,王老被送到了醫院進行搶救,沒有人懷疑王老的昏迷,只當他是因爲車禍導致的昏迷,然後注射麻醉進行腿部手術,一切的一切沒有絲毫的破綻,毛醫生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都是陶沫這個賤人!”黃源禮說的咬牙切齒,神色猙獰而恐怖,如果不是陶沫進了手術室之後發現了王老昏迷的狀態不對,那麼王書記肯定不會懷疑到毛醫生身上,只會將這件事當成一個意外。
龍武雖然也厭惡所有和封惟堯交好的人,但是此時他更多的考慮是這件事被王書記發現會有什麼後果!王新聲雖然沒有家世背景,完全依靠自己爬上來的,但是那是以前,如今的王新聲也是一省之長、封疆大吏,他的權力和人際關係也不容小覷。
“黃書記,你儘快聯絡丁邦傑吧,把所有尾巴掃乾淨就萬事大全,否則只怕黃家也保不住你了。”龍武說完之後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左右這件事自己按照峰哥的指示來做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只是口頭上慫恿了黃源禮而已。
不過龍武還是撥通了姚文峰的電話,將事情說了一遍,“峰哥,有陶沫和操權在中間搗鬼,即使沒有證據,我擔心王新聲也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
陶沫還真是不容小覷!此時戈壁宿營地,姚文峰站在帳篷前面色冷沉,給王老用的藥是軍方特製品,藥性極強,而且十二小時之後會隨着新陳代謝而消失,軍方有時候行動裡會用到,沒有想到陶沫竟然發現了。
“龍武,這件事你暫時不用插手,丁邦傑不會留下任何把柄的。”姚文峰又交待了龍武幾句才掛了電話,擡頭看着火辣辣的大太陽,臉色有些的陰沉。
考察組到現在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之前考察組因爲任明達指控陶沫對任老夫人下手,最終將陶沫開除了,而操權性子暴躁,竟然跟着撂擔子不幹離開了考察組,這對姚文峰而言百利而無一害,現在整個考察組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而王老這件事,姚文峰之所以指示龍武插了一腳,目的除了交好丁邦傑之外,也是爲了讓王新聲厭惡操權,從而讓吳老對操權失去好感,如此一來,操權想要再回到考察組就更困難了。
但是從開始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卻是一點成果都沒有,姚文峰忽然有些的不安,如果考察持續一年兩年甚至更長時間,難道自己要一直留在荒無人煙的戈壁上,如果最終找不到鉀X元素,姚文峰陰冷的眯了眯眼,壓抑下心頭的煩躁,不管如何當務之急依舊是尋找鉀X元素。
毛醫生被王書記扣押的事情,丁邦傑也在第一時間察覺了,此時他煩躁的一把將手裡頭的茶杯砸到了牆壁上,到了石溪市之後便是處處不順利!
先是陶家不識好歹,不管自己如何說,依舊死咬着小陳教授不放手,逼的丁邦傑不得不曲線救國,製造王老的車禍,讓小陳教授去手術室救人,從而博取王書記的好感,然後再撈人,偏偏又被陶沫攪黃了!
更讓丁邦傑惱火的是一直以來逆來順受的齊思念竟然敢反抗自己,丁邦傑心裡頭明白沈豫倫栽培自己不過是因爲齊思念的關係,而他將豫音集團慢慢交到自己手裡頭,也是因爲小陳教授做了手腳之後,沈豫倫身體越來越差,精神也越來越差,所以才無暇顧及豫音集團。
但是若是讓沈豫倫知道齊思念竟然和陶野攪合在一起,丁邦傑清楚以沈豫倫對齊思念的重視,自己到手的豫音集團就要飛了,所以無論如何他必須控制住局面,當然,目前首要的是解決王老車禍的後續問題。
“傑哥,出什麼事了?還因爲小念的事情生氣?”聽到臥房裡摔杯子的聲音,白琳推門走了進來,直接解開白色絲質襯衫的扣子,露出內衣包裹下的豐滿雙胸,此時一臉嬌媚的偎依到了丁邦傑的懷抱裡,小手更是向着他的腿間抹了過去,慢慢的揉着。
“哼,不過是個賤人!”丁邦傑順勢倒在身後的大牀上,任由白琳伺候自己,在丁家吃了住了這麼多年,結果和陶野才見過幾次面,竟然就下賤的跟了陶野,還敢忤逆自己!這讓一貫控制慾極強的丁邦傑異常的惱火。
“傑哥,不要生氣了,我陪你……”白琳低頭親吻上丁邦傑的嘴脣,齊思念那個賤貨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一副天真單純的模樣,沒有想到骨子裡就是個浪蕩貨。
不過這樣也好,以前傑哥還想着日後即使繼承了豫音集團,短時間之內也要養着齊思念,等日後沈豫倫死了,傑哥完完全全控制了豫音集團,再將齊思念當地下情人養着。
現在齊思念自甘下賤,傑哥必定將她交給自己處置,到時候自己一定將這個賤人賣去國外的紅燈區,讓她天天伺候男人!
臥房裡傳來曖昧的聲音,因爲臥房的門並沒有關嚴實,總統套房外的丁母透過門的縫隙看了一眼大牀上翻滾的兩個人,臉上滿是喜悅的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抱孫子!比起齊思念那個小賤人,白琳纔是自己心目中的好媳婦,哼,等兒子繼承了豫音集團,一定要好好收拾齊思念這個賤人!
在牀上翻滾了兩個多小時,此時窗戶外已經是夜色黑暗,身體得到了發泄,丁邦傑整個人舒坦了很多,此時他光裸着上半身靠在牀上,右手夾着煙,思考着整件事,確保沒有任何的疏漏。
毛醫生那邊的銀行卡是目前只有一百萬的定金,而且這張卡是用假的身份證辦下的,因爲豫音集團在國際上也涉及到了黑道勢力,自然有一些的特殊渠道,假的身份證、護照、銀行卡這一類都不必擔心會被查到幕後人。
快遞給毛醫生的包裹也是僱人偷偷的送到了快遞中轉中心,至於摩托車肇事司機還有之後撞死肇事司機的大貨車這些都是黃源禮安排的,丁邦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嘴角勾起獰笑,即使王新聲徹查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證據,不過小陳教授這邊要儘快處理好,還有一個星期就到了沈豫倫再次檢查的日子了。
入夜,操權這邊的審訊手段很是厲害,而毛醫生一知道事情敗露,心理防線就崩塌了,所以沒有任何保留的將包裹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就爲了五百萬!你……你還配當一個醫生嗎?”王書記再次氣的鐵青了臉,若不是王老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王書記真的想要親手殺了毛醫生,氣憤的看了一眼灰敗着臉的毛醫生,冷聲開口:“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話音落下,王書記憤怒的轉身出門了,一旁毛醫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喊的哀嚎起來,“王書記,我知道錯了,我鬼迷心竅,你饒過我這一回!”
可惜對爲了五百萬就製造車禍差一點害死自己老父親的兇手,王書記怎麼可能放過他,出了審訊室,王書記這才冷靜了一點,看向一旁的操權,“肇事摩托車司機和大貨車那邊有什麼線索?”
“對方行事很謹慎,和毛醫生這邊差不多,肇事摩托車司機是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然後一百比特幣通過比特幣轉到了他的賬戶上,復原了郵件之後,上面有具體的時間地點,因爲只要求碾壓王老的腿,不會造成人命,所以摩托車司機就答應了。”
操權這邊剛說完,王書記的臉再次黑了下來,狂暴的怒火幾乎讓他失去了冷靜,“大貨車司機也是如此?”
“大貨車司機去年肇事逃逸了,夜裡超載撞死了一個橫穿馬路的乞丐,因爲司機逃逸了,又是暴雨天,沒什麼線索,再加上死者是乞丐,這個案子就不了了之了,大貨車司機原本以爲一切都過去了,可是卻收到了一封威脅的郵件。”
操權將調查的資料遞給了王書記,大貨車司機被威脅之後,只能依照郵件的指示,在指定的路口等待着,看到摩托車司機過來之後,油門一加的撞了過去,當場將人碾壓致死。
這段路沒有監控探頭,而且之後石溪市公安和交警這邊調查被撞死的人是肇事摩托車司機,所以就採信了大貨車司機的口供,認爲摩托車司機不但超速,而且因爲之前碾壓了王老,導致心神不寧,最後纔會被大貨車司機給撞死了,摩托車司機承擔大部分責任。
翻看完操權遞過來的調查資料,王老怒極反笑道:“好,真的很好,這個局果真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陶沫發現了不對勁,只怕到死我都被矇在鼓裡了!”
“難怪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會向我推薦小陳教授進行手術,哼,豫音集團倒是好手段!”雖然從目前的資料來看,是找不到幕後主使者,但是王書記將所有線索一整合,立刻就想到了小陳教授。
爲什麼要碾壓老父親的腿,不就是爲了讓小陳教授進手術室,他成了王新聲父親的救命恩人,王書記明白,於情於理自己都會幫忙將小陳教授撈出來,丁邦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而自己差一點就將仇人當恩人。
豫音集團畢竟是港城的企業,而且勢力都在國際上,王書記雖然推斷出丁邦傑策劃了這一切,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也沒辦法對丁邦傑出手,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港城和內地的糾紛,若是被有心人再渲染一下,影響會極其惡劣。
“丁邦傑爲什麼要花大力氣將小陳教授撈出來?”王書記很精明,否則就是有吳老暗中幫忙,他也不可能這麼快爬到如今的位置,既然沒有確切的證據對丁邦傑出手,那就從源頭上出手,丁邦傑有今天的地位和勢力,依靠的都是豫音集團。
“根據調查,豫音集團總裁沈豫倫因爲早年的重大車禍,身體一直不好,當初差一點全身癱瘓,所以纔會找了小陳教授當他的保健醫生。”操權接過話,看了一眼神色冷靜的王書記,就知道他猜到了還有後續。
操權接着開口:“小陳教授貪財,他在中醫骨科上很有建樹,而且擅長催眠,不過因爲他的催眠副作用很大,傷害到了患者的大腦內部,所以小陳教授近些年都有給人催眠了,不過沈豫倫近些年精神越來越差,夜不成眠,而且噩夢連連,我懷疑這其中就有小陳教授的手筆,除了催眠暗示之外,估計還輔以讓人精神恍惚的藥物。”
操權說到這裡,王書記倒是聽明白了,丁邦傑只怕早就收買了小陳教授,如果小陳教授被抓捕了,那麼沈豫倫肯定要重新找醫生,一旦他發現身體有異樣,或者折磨他的失眠和噩夢在漸漸消失,沈豫倫肯定會懷疑到小陳教授身上,再查到丁邦傑就很容易了。
“丁邦傑來石溪市沒有幾天,他的手腳不可能這麼長,這件事還有誰插手了?龍武和黃源禮是不是有份?”薑還是老的辣,雖然王書記對王老被設計出了車禍,還差一點死亡非常的憤怒,但是他的敏銳和洞察力並沒有被憤怒遮掩,丁邦傑在石溪市和龍武、黃源禮走的近,但是王書記不明白的是他們兩個爲什麼摻和進來,不可能爲了錢。
操權黝黑的臉上有過一陣陣的尷尬,對上王書記懷疑的目光,不得不硬着頭皮開口:“黃源禮介入是私人仇怨。”
操權將黃源禮和屈子你之間的仇恨,然後買兇殺陶沫,再說到了黃源禮覬覦盧輕雪,可是盧輕雪卻和操權在一起,所以黃源禮因爲求而不得,所以纔會出手,畢竟這一場車禍的起因是王老來石溪市看操權。
“這樣的人也配成爲人民的公僕!”王書記此時臉色陰沉下來,就因爲黃石集團財大氣粗,竟然對無辜的人下手,強行摘除了右腎,甚至還監視打壓了十多年。
因爲陶沫幫了屈子文,所以惱羞成怒的對陶沫也買兇殺人,因爲嫉妒盧輕雪和操權在一起,就心腸歹毒的設計了這樣的車禍,在王書記看來黃源禮這樣簡直是喪心病狂!也幸好他只是一個縣委書記,這要是真的爬上去了,還不知道如何的無法無天!
“小肖,通知石溪市紀委立刻將黃源禮抓捕起來!”對於這樣歹毒狠戾的人,王書記沒有絲毫的手軟,這會他纔想起之前在療養院喬部長那番話的意思。
原來當時沒有動黃源禮,是因爲考察組就在川渝縣,爲了維持一個表面上的穩定,所以才讓黃源禮留在這個位置,如今,考察組的一切都步入正軌了,所以王書記也不需要顧慮什麼了。
肖秘書立刻向外面走了去,石溪市如今只怕要動亂一陣了,不過黃源禮也太膽大包天了,他以爲設計王老車禍沒有證據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王書記爲官清廉,否則隨便動點手段就能讓黃源禮將牢底坐穿,不過黃源禮身上背了這麼多案子,都不需要別人出手的。
自認爲王老這件事上做的天衣無縫,就算王書記要懷疑,首先懷疑的也應該是丁邦傑,就算懷疑到了自己頭上,沒有證據,自己是黃石集團的人,還是封家旁系的姻親,王書記也不敢輕易對自己動手。
這樣想着,黃源禮心裡頭才安定了一點,這一切都是陶沫和操權惹出來的,還有那個遠在潭江市的屈子文,等王書記離開之後,自己一定要弄死這三個人!
敲門聲突然響起,黃源禮一驚,手裡頭剛端起來的茶杯一晃,熱茶潑到了手上,“老公,你沒事吧?”封瑤一看立刻心疼起來,拿起茶几上的紙巾就要給黃源禮擦手。
“快去開門。”煩躁的將封瑤推開,黃源禮自己擦着手上的茶葉和水漬,這麼晚了是誰過來了?
臉上有着受傷的情緒,封瑤看了一眼黃源禮起身向着大門口走了過去,這段時間老公在牀上都不碰自己了,難道是因爲工作太忙?都是屈大哥的原因,沒有來川渝之前,老公一直最疼愛自己的。
“你們是?”封瑤打開門,詫異的看了一眼門口的六七個人,不過隨即開口詢問:“這麼晚了是因爲工作的事情來找我老公的嗎?”
紀檢委的人直接推開門口的封瑤,幾人大步走了進來,冷着臉看向黃源禮,帶頭的人腳步上前的開口:“黃源禮,你涉嫌幾件惡性案件,這是逮捕令,跟我們走一趟吧。”
當看到茶几上的紅頭公文,黃源禮臉色頓時一變,紀檢委!這是要雙規自己了?王書記竟然真的對自己下手了,黃源禮又驚又怒,真以爲黃石集團好欺負嗎?
“老公,怎麼了?你們憑什麼抓我老公!”封瑤一看兩個男人拿着手銬直接銬住了黃源禮,立刻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可惜卻被一旁的公職人員給攔了下來。
“我沒事,封瑤,你立刻通知家裡頭,就說我被人陷害了。”黃源禮此時倒很冷靜,王新聲雖然是一省之長,但是黃石集團和封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公然陷害自己抓捕自己,這是打封家的臉!
黃源禮被抓之後,封瑤立刻哭哭啼啼的打通了封五爺這個父親的電話,吉川封家是京城封家的旁系,以前吉川封家對黃石集團不親近也不疏遠,不過因爲封惟堯的關係,吉川封家這邊對黃石集團態度就冷淡很多了。
不過封五爺這輩子雖然混,但是他就封瑤一個女兒,所以接到電話之後,倒也一驚,黃源禮再不是個東西,那也是封家的女婿,就這樣公然被抓了,那丟的是封家的臉面,打的是封家的臉!
相對於黃源禮被石溪市紀檢委雙規,對丁邦傑這邊,操權倒是有些的棘手,此時別院裡,陶沫不由一笑,“操大哥你着想了,沒有證據是不能抓人,但是如果丁邦傑失蹤了呢?”
“陶沫,你果真是黑道中人,這個辦法不錯!”盧輕雪嫵媚一笑,讚賞的看了一眼陶沫,隨後鄙視的看向操權,“有頭蠢熊就是一根筋到底,沒有證據抓捕丁邦傑,肯定會造成港城和內地的關係惡劣,但是丁邦傑一旦失蹤,誰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
“你給我閉嘴!”操權狠狠的瞪了一眼盧輕雪,之前他以爲這個女人妖里妖氣的愛打扮,可是住一起之後,操權才知道這根本就是個邋遢至極的女人,衣服隨手亂丟,關鍵內衣褲她也跟亂丟,垃圾桶都不知道倒一下,簡直髒到極點了!
“有本事你親我啊!”盧輕雪眉梢一挑,嫵媚的瓜子臉勾起挑釁的笑容,示威的看向操權,嘖嘖兩聲的感慨,“還真不是男人!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不行……”
餘下的話消失在脣和脣的碰撞裡,操權腦子一熱的就啃了上去,不行!他倒要讓她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
不是在說邦傑丁邦傑的事情嗎?陶沫傻眼的看着操權和盧輕雪,嘴角抽了抽,操大哥果真是盧輕雪給折騰的神經錯亂了。
悄然無息的起身向着門外走了過去,既然操大哥沒有時間,綁架丁邦傑的事情還是自己來處理吧,反正操大哥這邊爲了保護小院的安全派了四個人在外面守着。
三分鐘之後。
夜色之下,陶沫無辜的看着臉色詭異的四個男人,而被抓個現行的四人此時頭皮直髮麻,他們雖然是外圍人員,但也是鋒刃的外圍人員,比起一般軍區的兵王都要強三分。
可是爲什麼陶小姐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將他們找出來了,找到一個人還可以說是碰巧,接連將四個都找出來了,這說明陶小姐根本就知道他們隱匿的地方!
“走吧,操大哥一時半會估計也沒時間,我們去輝煌酒店一趟,任務就是綁架丁邦傑。”陶沫咧嘴一笑,感覺心裡頭舒坦多了,誰讓大叔一走就沒有消息了,天天在院子裡看着操大哥他們成雙成對的秀恩愛,陶沫也憋屈啊。
“是。”四人認命的點了點頭,心裡頭灰暗灰暗的,難怪他們只能當外圍人員,陶小姐一個普通人都能將他們的僞裝看穿,想正式加入鋒刃,果真還需要再鍛鍊幾年!
輝煌集團。
此時屋子裡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麝香味,大牀上,休息好了的丁邦傑又抱着化身蕩婦的白琳在牀上翻滾起來,大牀被撞擊的嘎吱嘎吱響,男人低沉的喘息聲伴隨着女人尖叫聲不時的響起。
而爲了不耽誤自己抱孫子,丁父和丁母早就回他們自己房間了,而保鏢雖然是丁邦傑的親信,但是他也擔心他們會將自己和白琳的消息透露給了沈豫倫,所以保鏢都留在外面,而此時,陶沫和兩個人順利的從頂樓滑了下來,撬開客廳的窗戶溜了進來。
“啊……我還要……啊……傑哥……”
聽到這尖利的似痛苦又似享受的聲音,剛跳下窗戶的陶沫腳一扭,差一點摔在地上,小院裡只是秀恩愛,這裡竟然都滾上了牀。
“拍視頻!”想到沈豫倫對丁邦傑的信任,陶沫也懶得浪費口水和他去解釋什麼,所以直接將證據送過去,相信沈豫倫會第一時間否定丁邦傑了。
陶小姐還有這個癖好?跟過來的兩個男人嘴角抽了抽,可是軍令如山,此時一人硬着頭皮拿出手機,然後想着臥房靠了過去。
房間裡,丁邦傑正全身心的投入,根本沒有發現臥房的門被扭開了,門口有人正拿着手機拍着視頻,而客廳裡還有兩個人在聽着。
十分鐘之後,縱慾過度的丁邦傑終於倒在了牀上,白琳也被做的暈了過去,陶沫手一揮,三人無聲無息的走進臥房,在丁邦傑根本沒有察覺之前,直接將人敲暈了過去,看着一個男人熟練的將針劑注射到了丁邦傑的身體裡,陶沫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之前他們用這個安定藥劑算計王老,估計丁邦傑沒有想到今天同樣被注射了藥劑。
“帶走。”陶沫檢查了一下臥房,確定沒有任何的監控設備,一人扛起昏迷的丁邦傑,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臥房。
第二天一大早,龍武從牀上一跳而起,拿着電話就吼了起來,“你說什麼?黃源禮被雙規了?丁邦傑失蹤了!”
“是,龍少,我們也是剛收到的消息。”電話另一頭的人快速的開口,他是姚文峰收買的手下,在川渝縣委也算是個釘子,不過畢竟職位不高,所以到了今天早上才知道了消息。
“我知道了。”冷着臉掛了電話,龍武只感覺諸事不順,沒有證據,王新聲怎麼就敢對黃源禮下手將他雙規了?他真的要和封家翻臉?
雖然龍武也知道封惟堯不待見黃源禮,但是明面上黃源禮還是封家的姻親,所以不管如何,封家也是要維護黃源禮的,否則必定會寒了人心,還有丁邦傑竟然失蹤了?
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龍武敢肯定綁架丁邦傑的主意肯定是陶沫出的,下手的人肯定是操權,但是沒有證據啊!不行,事情鬧大了,一定要通知峰哥來處理了。
丁邦傑的失蹤,石溪市簡直炸鍋了,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懷疑到陶家身上,畢竟豫音集團是要和陶家合作的,所以陶家不可能綁架丁邦傑,最大的猜測就是豫音集團的仇敵偷偷綁架了丁邦傑,畢竟豫音集團涉黑,會有一些強大的仇敵並不奇怪。
在國內,豫音集團沒什麼人手,所以仇敵纔會選擇在這裡動手,畢竟豫音集團的總裁沒有子女,丁邦傑一出事,就等於豫音集團沒有了繼承人,釜底抽薪的這一招夠狠夠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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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暴雨,在家裡就能看海了,外出的親們要注意安全啊,最近江南這邊雨水太大,據說堪比98年的大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