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抹着眼淚,一雙眼已經哭的紅腫起來,她沒有想到早上一覺醒來,就沒有看到丁邦傑的身影,這讓白琳多少有點的不高興,這不就是典型的拔X無情!
但是一想到日後丁邦傑繼承了豫音集團,白家也會跟着水漲船高,自己會成爲豫音集團的總裁夫人,白琳壓下心裡頭的不痛快,獨自從大牀上起來。
但是等獨自吃了早飯,卻還是沒有看到丁邦傑,白琳就打了電話,誰知道手機在臥房裡響了起來,丁邦傑控制慾極強,任何事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下,不可能外出不帶手機,白琳又連忙問了保鏢,發現丁邦傑根本沒有出門。
輝煌酒店的監控錄像也查看了,從昨晚上丁邦傑和白琳進門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他出來的畫面了,丁邦傑一個大活人就在總統套房裡消失了,丁父和丁母也擔心起來。
跟過來的保鏢倒還算冷靜,丁邦傑半夜失蹤了,肯定是被人綁架了,報警是必須的,還要依靠地方的勢力來找,保鏢提議找洪爺幫忙,畢竟洪爺是石溪市的大佬,情報消息甚至比警方這邊更快。
“傑哥之前說過洪爺和陶家關係密切,不能找洪爺,不如找何家!”白琳是哭給丁父丁母看的,讓他們知道自己在爲傑哥擔心。
但是身爲白家大小姐,白琳的腦子依舊在高速轉動,這才提議找何家幫忙,畢竟何家和陶家是死對頭,之前陶沫還捅了何家明三刀,而且陶野說不定希望傑哥失蹤掉甚至死掉,所以在白琳看來無論如何都不能找陶家幫忙。
“好,聽小琳你的。”丁母這會兒已經慌了,丁家當年不過有個小服裝廠,工廠一年的盈利一百萬都不到,丁母自己就是個普通婦女,性子雖然潑辣刻薄,但是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寶貝兒子失蹤了,還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會自然是慌的六神無主。
丁父還算冷靜一點,看了一眼保鏢,“不如通知沈總裁,綁架邦傑的人很有可能是豫音集團的敵人,邦傑是日後的繼承人,對方說不定就趁機找上了邦傑。”
豫音集團的勢力都在國外,涉及到了黑白兩道,仇敵自然也不少,所以丁父的話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依照保鏢的推測,是仇敵綁架了丁邦傑的可能性最大。
“叔叔阿姨,傑哥失蹤了,我感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陶家人出的手,畢竟思念是傑哥的未婚妻,但是現在和陶野勾搭上了,陶家本身就是黑道家族,說不定陶野爲了思念纔對傑哥出手,將他綁架了。”
白琳倒不認爲陶家有能耐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綁架走了丁邦傑,但是隻要有機會,白琳就想法設法的來陷害齊思念,這樣日後自己才能順利的成爲豫音集團的總裁夫人,將齊思念這個賤人擠走。
“對,肯定是陶家乾的,齊思念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人,肯定是她勾搭了陶野想來害邦傑!”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丁母一聽這話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般,整個人暴怒起來,扭曲着臉怒罵着,“齊思念這個良心被狗吃的小賤人,我們丁家給她吃給她喝,她最後卻勾結外人來害邦傑,這個不得好死的賤人!”
“阿姨,我們一起去找思念吧?就算是下跪我也要求着思念放了傑哥,她有什麼不高興的都衝着我來。”目的達到,白琳再次嗚嗚的哭了起來,隨後一把站起身來,不顧一切的向門外衝了出去,像是無比擔心丁邦傑的安全。
丁父丁母連同保鏢也連忙追了上去,豫音集團這一次是和陶家合作的,但是談的並不順利,再加上齊思念的確在陶野這邊,所以白琳這話倒有幾分可信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保鏢才都邁步跟了過去。
這會正是正午時分,天氣燥熱的厲害,若是在潭江市估計都有三十多度了,不過石溪市雖然燥熱了一點,但是溫度只有二十六七度,但是因爲海拔高,所以紫外線很強,明晃晃的太陽看起來格外的曬人。
陶沫他們住的酒店分爲主體樓和單獨庭院兩種,而在主體樓東邊就是特色餐廳,整體的木製結構,白牆灰瓦、雕龍畫鳳,整個餐廳顯得格外的雅緻,若不是餐廳主題牆上的液晶大屏幕,估計還以爲穿越回了千百年前的古代。
“你們連吃飯都要秀恩愛嗎?”陶沫笑眯眯的開口,揶揄的目光看向陶野和齊思念,有些人相處了一輩子都沒有多少感情,有些人卻會一見鍾情,感情瞬間如火焰般熱烈。
陶野性情溫和,齊思念性子單純甚至有點的怯弱,可是這兩個人碰到一起,感情卻是急劇的加溫,偶然的身體碰觸,或者對視一笑,處處都泛起曖昧的粉紅泡泡。
“沫沫。”齊思念臉皮薄,而且她原本是丁邦傑的未婚妻,現在突然和陶野在一起,感受到他的溫柔和呵護,齊思念原本就很羞赧,再被陶沫這麼一打趣,臉直接紅透了,手足無措的看向陶野求助。
“你給我適可而止!”陶野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陶沫,這丫頭以前和陸九錚在一起時那叫一個沒臉沒皮,現在倒好沒事就瞎調侃,如果不是自己告訴了思念她母親的事和丁邦傑的真面目,只怕她都不會留在這裡,陶野自然捨得不心上人被陶沫這丫頭欺負。
雙手一舉做出投降的姿勢,陶沫眯眼笑着求饒,“行,我不說我說了行了吧,哼哼,不過是重色輕妹,我一會就向陶叔去告狀!”
“你陶叔只怕更高興有了兒媳婦。”盧輕雪眉梢一挑的揶揄陶沫,此時她就這麼隨意的坐在木質的椅子上,長裙迤邐,黑髮隨意的用簪子盤着,皓腕上帶着蜜蠟手串,嘴角勾着淺笑,嫵媚的風情吸引了大廳其他幾桌客人的眼光。
操權最見不得盧輕雪這輕浮的模樣,尤其是大廳裡不少男人都將情色的目光直勾勾的看了過來,操權更是黑了老臉,警告的目光狠戾的掃了一圈大廳,讓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都忌憚的收回視線,操權這纔看向盧輕雪,“坐正了!”
“是,操團長!”盧輕雪悠然一笑,倒沒有和操權對着幹,剛剛操權警告那些人的動作盧輕雪自然都看見了,眼中笑意多了一抹暖意。
這些年在黑市藥材市場這地方,盧輕雪見過很多人,大多數男人的目光都是情色的,也有一些人想要追求盧輕雪,但是卻都被盧輕雪那妖媚的氣勢嚇住了,根本駕馭不住她,也只有操權處處搬着教條約束盧輕雪,但也見不得她被人輕視輕薄。
估計是盧輕雪不再妖里妖氣的,操權這會看她卻是順眼多了,倒茶的同時也順手給盧輕雪倒了一杯,平日裡盧輕雪懶的厲害,不是喝純淨水就是喝茶飲料,操權性子有些的古板,所以這些天天壓着盧輕雪,只准她喝白開水或者喝茶,禁止一切的飲料。
飯菜送的很快,這邊陶沫幾人剛打算動筷子,突然一行人呼啦一下闖了進來,氣勢洶洶的直奔陶沫他們的桌子而來,伴隨的是丁母不堪入耳的叫罵聲。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你勾搭了野男人,害了我兒子,我打死你這個賤貨!”丁母叫囂的怒罵着,隨手抓起一旁博古架上的一個花瓶向着齊思念這邊砸了過來。
“你幹什麼?”陶野臉色一沉,手一揮,啪的一聲,砸過來的花瓶砸到了地上,碎成了碎片。
丁母一看到陶野就更是火冒三丈,直接母老虎一般向着陶野撲了過去,嘴巴里還不乾不淨的罵了起來,“都是你這個野男人!你說你們把我兒子怎麼樣了?”
陶野護着齊思念退到一旁,避開丁母的廝打,一想到齊思念這些年都是在丁家這樣生活的,陶野不由的心疼的握緊了她的手,只恨自己沒有早一點認識她,將她從齊家帶走。
一見陶野只會避讓着自己,丁母更加的得意起來,指着陶野和齊思念大聲吆喝,“大家都看看,都來看看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這個小賤人是我們丁家從孤兒院收養的,自小就是個病秧子,這些年爲了她幾乎花光了家產!”
“可是這個小賤人倒好,她明明是我兒子的未婚妻,我家邦傑年紀輕輕卻已經是國際大公司的總經理,日後的繼承人,可是這個小賤人天生的浪蕩貨,我兒子來石溪市談生意都帶着她一起過來旅遊,可是她竟然不要臉的勾搭上這個野男人,這對狗男女還動用黑幫勢力綁架了我兒子!”
大廳來吃飯的客人原本注意到陶沫這一桌人,最主要是因爲盧輕雪太有存在感,此時聽到丁母這麼一頓罵,不少人眉頭直皺的看向陶野和齊思念,被收養的女孩子不知道感恩圖報,還不知廉恥的給自己未婚夫戴綠帽子,還將人綁架了,這也太沒有良心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一看四周人都用鄙視的眼神看向陶野,齊思念着急的想要給他辯解,可是她天生性子軟綿,一着急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說。
“怎麼就不是?你難道不是我們丁家從孤兒院收養的,你那破身體幾乎一年有半年時間在醫院裡,我們邦傑誰見了不誇一句青年才俊,如果不是邦傑喜歡你,我會給你們訂婚嗎?”丁母陰狠着表情,咄咄逼人的質問齊思念,“你難道不是和陶野勾搭成奸,都兩天沒回來住了,我難道說錯了嗎?”
一看齊思念根本說不出話來,四周圍觀的人更是指指點點,真看不出還有這麼狼心狗肺的女孩子!
“思念,我求你了,傑哥被陶野綁架了,叔叔阿姨都急的沒辦法了,阿姨還有心臟病,根本不能急的,你就算喜歡陶野,也不能傷害傑哥啊,我求你了,你放了傑哥吧,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和傑哥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一起長大,我們勝似親兄妹,你不要亂想,更不要傷害傑哥。”
白琳盯着一雙哭的像是桃子一樣的紅眼眶苦苦哀求着,她原本就有着一副聖母白蓮花的容貌,此時一身白裙,滿臉的淚水,幾乎站不住的要向齊思念下跪了。
“我打死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你們害我兒子,我拼了這條老命不要了,我也要打死你們!”丁母眼睛倒是尖利的狠,她剛剛就發現陶野性子溫和,一看就不像是會打女人的,所以此時更加過分的撲了過來,長長的指甲就想要向着陶野的臉抓去。
“我哥不打女人,我可沒這規矩!”一眼看出了丁母的打算,陶沫冷冷的開口,清瘦的身影擋在了陶野和齊思念前面。
陶沫雖然看起來是江南女子的纖瘦,面容也秀美精緻,但是她冰冷着面容,清澈黑眸裡迸發出的寒意,渾身流露出的煞氣倒是直接震住了撒潑的丁母。
“你們陶家不就是黑幫嗎?還有沒有王法了,有沒有天理了?難道黑幫就能明着綁架人嗎?”丁母看了一眼身後的豫音集團的保鏢,又鼓足了勇氣,不過對上陶沫清冷的臉,倒是不敢明着上手去抓撓。
冷笑一聲,陶沫冷眼掃過叫罵的丁母,又看向哭的不能自已的白琳,眼中閃過算計的寒光,“白小姐,你說你和丁邦傑勝似親兄妹,可是我爲什麼從思念這裡聽到的卻是你處處欺負她,故意挑釁、挑撥離間,還整天和丁邦傑搞曖昧,打着兄妹的名頭不是摟一起就是抱一起,把她這個未婚妻擠到一旁去了,我倒不知道你們港城還有這樣的風俗,沒血緣關係的男女整天曖昧不清,還都能嘴對嘴的親在一起,你們這是兄妹還是亂那個倫啊?”
“你們不要血口噴人!”白琳臉色一變,隨後一臉受傷的看向齊思念,看起來隨時會承受不住痛苦的倒下去,“思念,你怎麼能這樣侮辱我?詆譭我?你這樣做,對得起從小到大最護着你的傑哥嗎?如果傑哥真的喜歡我,爲什麼要和你訂婚?你只是丁家收養的養女,而我可是白家的大小姐,如果我和傑哥真的有曖昧,我們直接結婚就可以了。”
四周的人一聽這話感覺還真是這一回事,如果真有姦情,乾脆結婚算了,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何必偷偷摸摸的。
“白小姐這些年就是用這一張柔弱無辜的臉來欺騙大家的吧?”陶沫搖頭笑着,從椅子上的揹包裡拿出手機,拿過數據線隨後向着一旁餐廳正中間的液晶大電視走了過去。
四周的人都詫異的看了看陶沫,不明白她這是要幹什麼,可是三分鐘之後,噹一聲狀似痛苦又無比享受的女聲傳出來時,在場所有人表情猛地一變,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能聽出這聲音代表着什麼。
大屏幕畫面上,卻見一男一女正瘋狂的滾在大牀上,那些不堪入耳的叫牀聲不斷的響起,估計誰也沒有想到白琳這個看起來清純的女孩子,在牀上如此的放蕩,堪比R國片子裡的女優。
“這?”白琳傻眼的愣住了,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和丁邦傑上牀的時候竟然會被人拍了視頻,而且爲了綁住丁邦傑這個潛力股,白琳在牀上可是什麼姿勢都做的出來,她甚至還特意學過一些。
但是就算白琳再放蕩,表面上她還是白家的大小姐,而且這種視頻在大庭廣衆之下被高清晰的播放出來,再也顧不得僞裝白蓮花了,白琳尖利着聲音叫罵起來,“快關了,快關了!”
可惜豫音集團過來的幾個保鏢也都看傻眼了,他們知道丁邦傑和白琳關係挺曖昧的,但是丁邦傑的未婚妻是齊思念,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這會看到這兩人在牀上如此不堪的糾纏,一個一個都愣住了,也沒有聽到白琳的叫喊聲。
“嘖嘖,這姿勢,這表情,估計你們都滾過千百回了吧?還好意思叫別人狗男女。”盧輕雪嘖嘖兩聲的笑了起來,一臉佩服的看向白琳,“看不出你的腰肢還挺軟的,這種動作都做的出來,是不是爲了勾引丁邦杰特意練習過啊?”
丁父倒是第一個回過神來,他自然知道丁邦傑和白琳之間的關係,但是就像丁母說的,齊思念不過是個孤兒,什麼都沒有,若不是邦傑堅持訂婚,他們肯定不同意。
可是白琳就不同了,嘴巴甜,人也孝順,家世還好,自然是最好的兒媳婦人選,所以此時丁父快步的上前,一把將插頭給扯了,大屏幕上的畫面和聲音戛然而止,不過該看的大家也都看清楚了,高清不打馬賽克,還有人偷偷拍了照,錄了視頻,估計一會就能放網上去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你們不要臉!”丁母猛地叫了起來,指着陶沫就罵,“你這個小婊子,你竟然偷拍這種視頻,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陶沫懶得和丁母做口舌之爭,晃了晃手裡頭的手機威脅道:“你們再不走,信不信我立刻將這個視頻傳到網上去?”
“齊思念你這個賤人,你自己身體不好,總不能讓我兒子當和尚吧?你現在還要將這個視頻傳出去,你是不是要毀了邦傑的事業你才甘心?”齊母兇狠大叫着,可惜此時氣勢倒沒有一開始砸花瓶時那麼足了。
陶野雖然和齊思念說了齊韻的事,也揭穿了丁邦傑的真面目,但是有些陰暗的東西,陶野並沒有告訴她,以前雖然知道白琳和丁邦傑曖昧不清,但是齊思念根本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這樣,一時之間,齊思念感覺心裡頭悶的難受。
在丁家這麼多年的,雖然沒有少吃少穿,但是她過的並不好,小心翼翼的留在丁家,逆來順受,任由丁母打罵,唯一讓齊思念感恩的就是丁邦傑對她的維護,對於丁母的惡意,齊思念總能很快釋懷,對於丁邦傑的善意,齊思念卻一直記在心裡頭。
所以當初即使沒有男女感情,但是丁邦傑開口了說喜歡自己,齊思念也就沒有拒絕訂婚,甚至後來白琳處處挑釁,處處欺辱,齊思念也忍下來了,只求家和。
但是此時,想到丁邦傑和白琳之間的肉體交纏,齊思念只感覺噁心,或許阿野說的對,傑哥對自己不過是利用和控制而已。
“我們回去吧。”陶野心疼的拍了拍齊思念的肩膀,隨後攬着她直接向着大門口走了去,若有可能,陶野希望她一直看不到這些畫面,想到此,不由愈加的心疼,“抱歉,讓你看到這些不該看的東西了。”
搖搖頭,齊思念擡頭對上陶野心疼的眼神,不由苦澀一笑,“不用道歉,是我太笨,根本看不穿別人的意圖,如果不是你和沫沫,我只怕會被騙一輩子。”
“放心,我保證一輩子都不會欺騙你的。”陶野朗聲一笑,英俊的臉上是無比帥氣的笑容,如同一道明亮的陽光,慢慢的驅逐了齊思念心底的陰霾。
“得,我們打包幾個菜回去吃吧。”目送着陶野和齊思念離開,又看着丁父丁母、白琳一行人被盧輕雪冷嘲熱諷的給趕走了,陶沫無奈的一聳肩膀,中午是吃不了了,只能回去吃了。
“看不出你夠狠絕的啊。”盧輕雪敬佩的瞅了一眼陶沫,這丫頭看起來和小思念一樣和善好欺負,可是一個是真正的綿羊,一個卻是披着羊皮的狼,綁架丁邦傑也就算了,陶沫竟然還拍了這種視頻,不過剛剛打臉的場景還真是讓人爽死了。
“我們陶家是黑道家族,總得敬業一點。”陶沫輕咳兩聲嘿嘿的笑着,對付白琳那種不要臉喜歡裝清純裝無辜的白蓮花,就該用這種視頻打她的臉,讓她無話可說再也裝不下去,“昨晚上我就讓人將視頻捅到豫音集團的內部網上了,估計最多還有一天,沈豫倫就會出現,倒不用我們來收拾丁家了。”
因爲黃源禮被雙規,丁邦傑又失蹤,所以陶沫一行人的舉動一直都被龍武這邊盯着的,所以丁父丁目和白琳大鬧的事,龍武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撥通了姚文峰的電話將事情都轉告給了他。
“峰哥,陶沫這個女人還真是兇猛,不過她能拍到這視頻就說明丁邦傑是她抓走的,陶沫就不怕豫音集團嗎?”這是龍武唯一想不通的地方,丁邦傑就算再風流,也只不過是和一個不是自己未婚妻的女人上了牀而已,而且齊思念身體弱,丁邦傑這樣做雖然不道德了一點,但是並不算什麼大事。
別說只是訂婚了,京城那些世家子弟,多少結婚之後,夫妻兩人都在外面養了情人,各玩各的,只要不鬧大離婚家變就成,在龍武看來丁邦傑也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陶沫就爲了撮合陶野和齊思念,就敢拍這樣的視頻,還敢公然綁架丁邦傑也未免太不將豫音集團放在眼裡了。
豫音集團很神秘,而且大本營是在港城,真正的勢力是在國外,所以國內對豫音集團的瞭解幾乎很少很少,姚文峰也同樣如此,不過在沉思了一下之後,姚文峰開口:“丁邦傑是個人物,但是短短几年的時間他就被定爲豫音集團的繼承人,這其中必有貓膩。”
“這倒是,豫音集團也成立二十多年了,丁邦傑就算是神通,進入豫音集團工作也就幾年時間,如果要選擇繼承人,丁邦傑絕對不夠資格。”龍武明白的點了點頭,“難道丁邦傑是豫音集團幕後老闆的私生子?”
“不,不是丁邦傑,應該是齊思念,否則你認爲以丁邦傑的算計和城府,他爲什麼會和齊思念訂婚?”姚文峰雖然不清楚豫音集團的事,但是他將所有的事情在腦海裡理了一遍,立刻就發現了其中的玄機,否則陶沫怎麼敢明目張膽的對丁邦傑下手。
龍武一愣,不過瞬間就明白了,如果真正受重視的人是齊思念,丁邦傑敢這樣做,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陶沫綁架了丁邦傑反而是幫了豫音集團,想到這裡,龍武不由恨恨開口:“峰哥,陶沫這個女人還真是心機深沉,齊思念現在和陶野攪和在一起,這就等於將豫音集團牢牢的抓在手裡頭了,就娶了一個女人,這也太他媽的划算了。”
“好了,豫音集團的事情你不用管,至於黃源禮,他身上原本就不乾淨,他那右腎是從屈子文身上強行摘除的,屈子文是操權的發小,黃源禮是完了,不過倒牽扯不到黃石集團,所以你倒可以稍微示好一下。”姚文峰並沒有認同龍武的話,他腦海裡浮現出陶沫的臉龐,她並不是心機深沉,陶沫其實很重感情,必定是因爲陶野先看上了齊思念,陶沫纔會介入到了丁家的事情裡頭來,她不會爲了一個豫音集團就將陶野推出去聯姻。
對姚文峰這樣處處算計、無比精明的男人而言,他反而更喜歡陶沫這種真性情的女人,褚若筠處處都很好,可是在褚若筠心裡頭更重要的是褚家的利益,是聯姻帶來的好處,感情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姚文峰也是同類中人,但是他心底渴望的卻是一段真誠不計較任何得失的感情,就好似身處黑暗的人最嚮往的就是光明。
這邊龍武掛斷了和姚文峰的通話,半個小時之後就收到了手下的彙報,原來白琳和丁父丁母在陶沫這裡鎩羽而歸之後,竟然找上了何家,想要讓何家幫忙出頭,龍武不由嗤笑一聲,何家明那個孬種被陶沫紮了三刀,灰溜溜的滾出了石溪市,這會估計不敢過來了。
“龍少,黃源怡和封瑤過來了。”門被敲響了,一旁的手下走了進來低聲向着龍武彙報着。
“行,讓她們進來吧。”龍武擺擺手,懶散的靠坐在沙發上,黃源禮肯定是栽了,但是黃石集團倒沒有被牽扯到,所以示好一下也是可以的。
黃源禮被紀檢委雙規抓捕之後,封瑤就慌了,打了電話給自己父親之後就找到了黃源怡,封瑤他們雖然隸屬封家旁系,但是之前封惟堯就明確表態了,所以他大哥封惟墨也就聯絡了吉川封家,將黃源禮的罪行都說了一遍。
吉川封家原本就看不上是情婦所生的封瑤,若不是因爲他們家老五喪妻無子,他們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封瑤迴歸封家,後來嫁給黃源禮之後,任由黃家打着封家姻親的名頭行事。
不過黃家還知道分寸,並沒有對吉川封家造成什麼壞的影響,所以也就放任了,但是後來封惟墨都放出話來了,吉川封家也就打算斷絕和黃源禮這邊的關係,所以這次他被雙規,吉川封家直接表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黃源禮犯了罪,自然要接受法律的嚴懲。
黃石集團的人也不傻,立刻就聽出話鋒來,也知道靠吉川封家是不行了,所以黃源怡在收到家裡的指示之後,這才和封瑤找到了龍武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