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單身貴族

“狼狼,離婚協議書弄好了!你的所有財產我一分不要!等我們的孩子出生後,只要你沒再婚,我們立刻復婚!快過來簽字吧!”

依凝笑容燦爛地拿着離婚協議書遞給凌琅,好像遞給他什麼有趣好玩的東西。

凌琅鐵青着俊臉接過,冷冷瞥了眼,順手丟回到桌面。

見他的樣子並不情願簽字,依凝連忙收斂了興奮和笑意,她湊上前輕輕地蹭着他,像只邀寵的小貓。“乖狼狼,簽字嘛!只是假離婚而已,孩子未出生之前,我還住在香港!”

在依凝的眼裡,這次離婚事件真得只是爲了保護孩子所做的障眼法而已,並不妨礙她跟凌琅的正常生活。甚至,她都沒有打算跟凌琅分居。

晚上習慣摟着他入眠,如果分居,她會不習慣,他們的孩子也不習慣。

張律師遠遠地坐着,面部表情僵硬又古怪。

如非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琅少爺會對嬌妻如此縱寵。連假離婚這種事情都可以答應她!

她以爲凌琅這種男人是任她予取予求的?太不知天高地厚!張律師暗暗咂舌的同時,又詫異琅少爺如此喜愛嬌,什麼事情都由着她任性胡來。

依凝把簽字筆塞到凌琅的手裡,喊了幾百聲好狼狼,磨着他簽字。

凌琅提起筆,好像手裡的筆有千斤重。爲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這字簽下去,就會跟她從此一別成路人?

“簽字啊!”依凝見他磨磨蹭蹭的不肯痛快簽字,她便施出老招數,使勁掐他。“壞狼狼,簽字啊!”

“不籤!”凌琅突然將簽字筆一扔,抱起臂抱,睥睨着眼前的女人,傲慢地問道:“你能拿爺怎麼樣?”

“凌琅!”依凝不可置信地睜大烏亮的眸子,倒吸一口涼氣。“你—居—然—反—悔!”

凌琅挑眉,以示默認。

“你怎麼能反悔呢!”依凝對他多少了解,知道他這樣的表情,再跟他硬拗着只會勢得其反。她便嘟起嘴巴,使勁掐他,嬌嗔:“不許反悔!反悔是小狗!”

張律師試着再挪了挪身子,意圖距離這對正在打情罵俏的夫妻更遠一些。

這對夫妻哪像要離婚的樣子?簡直比新婚燕爾還要甜蜜。

軟硬不吃的某狼將嗔怒的嬌妻摟到懷裡,腹黑地笑道:“想離婚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依凝真頭疼,這隻狼好難纏啊!離個婚而已,怎麼這麼多事兒!

“陪爺睡三晚,伺候得爽了再離婚!”

“……”這是人話嗎?果然是凌狼式的行事風格!如果不是掛念着那張需要他親筆簽字的離婚協議書,她真想再對他展現她的尖牙利爪!

視頻裡播放着大卡車拉着三塊水泥方柱運送到垃圾場,車斗豎起,三塊水泥方柱便傾倒進了垃圾堆。

“他們三個是被凌琅擒獲的活口,估計已經撐不住招供了瓦爾特先生和nt組織!凌琅很快就會有報復行動,我們……還是小心些爲妙!”

瓦爾特聽着屬下的彙報,目光注視着視頻最後定格的畫面,他派出的那些殺手除了現場殞命的,剩下的三個都被澆成了水泥方柱,丟進垃圾場裡跟垃圾爲伴。

凌琅,果然心狠手辣!

此時,正跟瓦爾特說話的是詹姆斯。雷格,一個高大英俊的德國男子,也是繼frank(夏初)之後,最受瓦爾特青睞器重的金牌殺手。

聽完了雷格的話,瓦爾特冷笑着說:“我當然知道凌琅的報復心特別重!這次給他搞突然襲擊,他沒事,他的老婆受了傷,他肯定會加倍地報復!我可不能傻傻地等到他回到香港對我採取報復行動!”

雷格挑起眼角,等待着瓦爾特最後的決定。

“我會抓住這次機會,讓他永遠地留在美國再也回不去!”瓦爾特陰狠地獰笑着。

夜晚,臥室裡,正上演着某些兒童不宜的畫面。

“寶寶都快要出生了,不能伺候你啦!”依凝俏臉含羞地拒絕着某隻發情公狼的求歡,“等生下寶寶……”

“等生下寶寶怎麼樣?”凌琅略挑眉眼,似笑非笑地問道。

每當這個傢伙如此神情的時候,她都需要提高警惕,因爲那是他準備算計她的前兆,而她每次都會被他算計得很慘。

不過眼下左右爲難!不依他吧,他拖着不肯簽字,從了他吧,身子不允許。儘管明知道他挖了陷阱等她跳,她還是苦哈哈地跳下來了。

“好嘛!就算離了婚,只要寶寶平安出生……你想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在一起!”依凝小聲地允諾道。

唉,反正是他的女人!再說,她的確沒有想另嫁他人的打算,跟楊陽商量好了只是假結婚!在她的心裡眼裡,她仍然是凌琅的妻,既使離婚之後仍行夫妻之事也算不得丟人!

“這是你說的!”凌琅磨唧了一晚上,等得就是她這句話。“到時候不許耍賴!”

“不耍賴!”依凝困得直打哈欠,“好狼狼,讓我睡會兒吧!我困了,寶寶也困了!”

“再等等!”凌琅半壓着她,小心地避開她隆起的腹部,抓起她的纖手,摸向他。“幫我!”

依凝漲紅了俏臉,卻沒有理由再拒絕。她的身體不方便,總不能讓他自己在旁邊解決吧。

粗重的喘息,低低的嬌吟,室內的情慾指數直線飆升。他們用特殊的方式滿足着對方,享受着夫妻間其樂無窮的雲雨之歡。

今晚總算可以堂而皇之地留在外面了!

胡大偉早上出門就把車留在家裡,並且跟穆嫣請假,他晚上需要陪客戶吃飯,得晚些才能回家。

偶爾的一次嘛!男人也需要適當的放鬆,老是一成不變地過着乏味的日子,人生豈不是太悲慘了!

和客戶吃過飯,那位客戶是個妻管嚴,早被老婆給叫回去了!他則悠哉地乘出租車進了上次來過的迪廳。

這裡的舞娘真性感啊!讓他看了一次還想第二次!心裡像老鼠在撓,不來就惦記着。

走近舞池,他找了個最佳位置坐好,擺好姿式準備開始對着舞臺上衣着清涼的舞娘流口水。

看這小條子,多惹火,要胸脯有胸脯要屁股有屁股……

“嗨,帥哥,你又來了!”一個嬌嫩的聲音打斷了他腦子裡正在進行的色情yy,同時一隻雪白粉嫩的小手搭上他的肩膀。

胡大偉剛開始對着美女流口水呢,這就被打斷了,很不高興。轉過頭,定睛一看,打擾他的人正是上次的那個“叫美雲”。

“幹嘛?”胡大偉生怕被她訛到,連忙推開她的小手,並且後退一步以示清白。

“嘎嘎,我是焦美雲,帥哥還記得我吧?”焦美雲美眸流轉,顧盼生輝,她容貌原屬上等,再加上今晚適當的打扮,一掃風塵氣息,居然有幾分清純的感覺。

胡大偉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酸溜溜地道:“改走清純路線了?”

“帥哥,我本來就很清純嘛!”焦美雲再次貼上來,用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描畫着,嬌笑道:“我從沒出臺過!”

這種鬼話胡大偉當然不會信!美女雖然撩人,不過吃過幾次虧的胡大偉總算長了記性。他對這個粘手膠般怎麼都趕不走的美女,嘆了口氣。

“咦?帥哥嘆什麼氣?”焦美雲身形修長,穿着休閒運動鞋也一米七多,而胡大偉中等個子,跟她站在一起差不多高。她摟着他的脖子,咯咯嬌笑:“難道溫香暖玉抱滿懷,你還不發愁不成?”

“妞兒!”胡大偉不敢碰她,生怕被人訛到。嚥了口唾沫,說:“告訴你句實話——我真沒錢!”

“我跟你要錢了嗎?”焦美雲樂得花枝亂顫,大概是覺得胡大偉那幅戰戰兢兢的模樣太有趣。“你怎麼老是以爲我來訛錢的?”

燈紅酒綠,紙迷金醉的淫靡環境,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摟抱親吻在一起都不算稀奇,甚至有的當衆表演活春宮。沒有誰大驚小怪,也沒有誰多看誰一眼。

如果想過眼癮,舞臺上的脫衣舞娘身材無比火辣性感,當然更有看頭了!

焦美雲摟抱着胡大偉,主動獻吻,見他想推她又捨不得,想回應又不敢的模樣,更樂了。“帥哥,你真可愛!”

胡大偉苦着臉,美女投懷好像對他來說並不是件享受的事情。“我說妞兒,以前……我有過錢!後來被一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坐檯小姐給騙走了!現在,我是個窮光蛋!你看到了,我來迪廳就花十五塊錢買張門票,連瓶啤酒都沒要……你看,這是我的錢夾子,裡面還有二十塊錢,是回家的打車費……”

爲了不再讓美女誤以爲他是大款(儘管他腦袋大脖子粗的確長得很像大款的樣子),他掏出錢包,在美女面前逐一翻檢。

焦美雲根本沒有看他的錢包,一雙美眸卻直盯着他。等他解釋得差不多了,她再次扎進他的懷裡,柔聲說:“我不要你的錢!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我要的是你這個人!”

“喂,你別跑啊!喂,等等我!”焦美雲在外面窮追不捨。

胡大偉像被妖精追趕的唐僧,那叫一個驚惶失措。焦美雲這個女人怎麼就纏上他了,死活不鬆手?

他解釋了半天自己不是大款而是窮光蛋,她竟然還是直往他的懷裡鑽。

“帥哥,你別跑,別害怕!我不會訛你的錢!”焦美雲窮追不捨,而且顯然她做好準備來的!今晚居然沒穿高跟鞋,而是穿着運動鞋。

難怪他覺得她今晚挺清純,她一幅運動休閒裝,看起來像個女學生,或者說,像十年前的穆嫣。

十年前的穆嫣,扎着馬尾辮,清清純純,秀秀麗麗。那雙明眸就像兩泓清泉,沒有絲毫的雜質,能映出人的影兒來。

他只一眼就迷上了她!爲了得到這個令他動心的女孩,他費了無數的心機和手段,終於到手了!

終於到手了,可惜到手後很快就索然無味。

“哎喲,累死我了!你可真能跑!”焦美雲一手扶着同樣氣喘的胡大偉,一手按着她起伏的豐滿胸口。“我特意換了身運動裝,差點兒都沒跑過你!”

果然,今晚她是有備而來。

胡大偉差點兒再次落荒而逃。

“別跑!聽我說兩句話!”焦美雲笑着,先是咧嘴兒笑,然後哈哈大笑:“哎喲,肚子都疼!你跑什麼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追什麼?”胡大偉瞪着她,滿臉不解。“我一不帥二沒錢,你幹嘛老追我?”

他沒有別的優點,尚存幾分自知之明。有錢的時候,呼風喚雨,美女直往懷裡撲,那不奇怪。如今他落魄了,美女仍然還往懷裡鑽,這絕對可疑。

“我看上你了唄!”焦美雲摟着他,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我知道你婚姻不幸福!否則,你就不會晚上守着嬌妻不愛,跑到迪廳裡盯着脫衣舞娘過眼癮!”

“……”胡大偉差點兒流淚,他拉起她的袖子擦擦眼角。

“說到你的心坎裡去了吧!”焦美雲牽着他的手,親親熱熱的,像一對正在熱戀的情侶。“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想找一個女人假扮女朋友去氣你的老婆!當時我就想,你一定很愛你的老婆,所以你纔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胡大偉再次拉起她的袖子擦擦眼,滿腹悲愴。

“你選中了我!我猜想,我肯定最像你的老婆!果然,見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沒猜錯!”這次,焦美雲主動幫他擦淚,她從包裡掏出帶香味的面巾紙,給他揩眼淚。

“你說,你想打你的老婆幾巴掌!等你打她的時候,讓我在旁邊阻止。我喊一聲別打了,你就多給我加一百塊錢!那天,你攔截住她,因爲她給別的男人買皮具,你動手打她!我就在旁邊喊別打了別打了,剛喊了兩聲,你就顧不得打她,回頭捂我的嘴巴……”提起那事,焦美雲笑得前仰後合,肚子都疼。

胡大偉窘得臉色發紅,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嘿嘿”笑兩聲,“我不是心疼我的錢嘛!”

一聲別打了=一百塊錢,就像割他的肉。正缺錢的他當然顧不得再打穆嫣,趕緊回頭堵住焦美雲的嘴巴。

“你好可愛哦!從那天起,我就愛上了你!”焦美雲宣佈道,然後她就主動再次吻上胡大偉的脣。

“噢,姐恢復單身嘍!從此以後姐是單身貴族嘍!”

依凝手裡揮舞着新鮮出爐的離婚協議書,爲她重返單身貴族的生活而放聲歡呼。

如果不是肚子太大跳不起來,她真想來段即興的恰恰舞。

興奮了半天,直到瞥見旁邊男子鐵青的俊顏,她才慢慢收斂。呃,他好像不太高興啊!

不過,換成誰離婚也不會太高興,除非變心了!咳咳,她也沒有變心,只是爲了恢復自由身而高興嘛!

反正,在她的眼裡看來,離婚結婚只差一張紙的區別,其餘沒有什麼改變。

“再笑,再跳!怎麼不繼續?”凌琅見她停下來,冷冷地挑眉。

“別這麼小氣嘛,人家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依凝走過去,在他的俊臉上親了口。“乖狼狼,我們離婚不離家,還是一家人吶!”

“誰跟你是一家人!”凌琅絲毫不配合,他將她推離身邊,冷哼:“現在我們離婚了!”

“……”什麼意思?難道這頭狼打算翻臉不認人?或者早就跟袁秋陳倉暗渡,正好逮着這個機會想踹掉她這個糟糠妻?

凌琅轉身,擡腳準備離開。

“去哪兒?”依凝怒容滿面,再也顧不得爲恢復單身貴族而歡呼。

“我們離婚了!”凌琅停住腳步,優雅回眸:“你沒有權利再過問我的私生活!”

依凝的俏臉像一張生動的調色板,由紅變白,由白轉青,再由青變綠……周而復始地轉了一圈,最後恢復了正常臉色。

呃,這隻小心眼的狼在報復她呢!她纏着他要求離婚,還爲離婚歡呼,他就記恨上她了!哼,難纏的傢伙。

“好嘛,好嘛!”依凝只好保持低調,她把離婚協議書收起來,不再興奮了。“你去哪兒,我陪你一起去!”

她挺着個大肚子,而他卻俊美瀟灑如舊,可不放心把他這隻“單身狼”獨自放出去,萬一招引來正在發情的母狼可不好。

“小姐,你——已經不是我老婆了!”凌琅轉過身,雙臂抱起,倨傲地睥睨着她:“想以前妻的身份陪我去見朋友?”

“凌琅!你別蹬鼻子上臉啊!”依凝秀眉倒豎,開始發飆:“我們剛離婚而已,還沒有對外宣佈呢!”

“嗯,”凌琅聽進去了她的解釋,微微頷首,降尊迂貴地道:“好,暫時你可以陪在我的身邊。等回到香港,我們發佈記者招待會宣佈正式離婚的消息,以後公衆場合,你就不能陪在我的身邊了!”

“……”什麼叫作繭自縛?或者更通俗一點兒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依凝淚眼汪汪地覷着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萬一,狼狼變心了,再不跟她復婚怎麼辦啊?

依凝挽着凌琅的胳膊一起走進當地最豪華的酒店,服務生帶他們走進了預定的包廂。

裡面的客人早在裡面等候着,見他們倆進來,都起身笑着上前擁抱握手。

這次凌琅宴請的客人,依凝都認識,而且見過不止一次。

弗朗一家三口和殷聖奕一家三口,另外就是凌琅帶着懷孕的妻子。

看樣子,這是典型的家庭聚餐,並不牽涉男人的生意。

弗朗的妻子蒂拉是個金髮碧眼的西方美女,豐滿而美麗,能說一口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她的女兒羅薩像芭比娃娃一樣漂亮,令人看一眼就想抱她。

殷聖奕的女兒愛愛八九歲的年紀,已隱現國色天香之姿,精緻的臉龐像她的父親,純美的氣質像她的媽媽凌楚妍。

“舅舅!”愛愛撲進凌琅的懷抱裡,甜甜地說:“愛愛想念琅舅了!”

凌琅抱起愛愛,在她漂亮的小臉蛋上吻了吻,笑道:“跟你的舅媽打聲招呼!”

愛愛美麗的眼睛跟殷聖奕如出一轍,此時凝視着依凝,友好地甜甜綻笑:“舅媽好!”

“真乖啊!”依凝讚歎着,她想抱抱這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可肚子太大,不方便。便逗着她玩:“愛愛,幾歲了?”

“愛愛九歲了!”愛愛從凌琅的懷裡滑下來,牽着羅薩的小手,兩個女孩十分親密熟稔。

凌楚妍問女兒:“愛愛,你說舅媽生弟弟還是生妹妹呢?”

愛愛歪着小腦袋考慮了一下,答道:“舅媽生弟弟!”

大家都被愛愛稚嫩的童音逗笑了,凌琅卻認真地對堂姐說:“做了幾次b超檢查,確定是男孩!”

“看來愛愛預言得還挺準嘛!”凌楚妍咯咯地嬌笑,推了丈夫一把:“喂,你女兒長大可以擺攤給人算命了!”

這只是家庭聚餐,並沒有正式的應酬,女人湊在一起八卦聊天,男人則在一起聊着男人的話題,卻沒談生意的事情。

凌楚妍是凌琅的遠方堂姐,對依凝卻比凌琅的那個親堂姐凌璐還要親切。她拉着依凝的手,問起期間的種種反應,還囑咐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蒂拉對中國話並不是很精通,卻能聽得差不多,不時用生硬的漢語插幾句話。

當年,弗朗跟殷聖奕結下死仇,兩人誓不兩立。殷聖奕抓了弗朗的全家人,發誓要殺光全家。

女兒愛愛卻哭求着不要殺掉羅薩,她非常喜歡她。

爲了滿足女兒的心願,殷聖奕放掉了弗朗一家。

弗朗感念他的手下留情,從此化干戈爲玉帛,一笑泯恩仇,從此成爲執友。

每年,他們兩家都會見面相聚,妻子女兒相處融洽,像一家人。今年,再加上凌琅和妻子顧依凝,一點兒都沒感到突兀,和諧得一見如故。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席間笑聲不斷。

恰當的時候,凌琅提議道:“依凝快到預產期了,我準備和她一起回香港,不知有沒有榮幸跟兩位同行?”

殷聖奕點頭道:“當然可以!最近弗朗打算去泰國談生意,正巧我們一家也準備返回香港,一起搭他的私人專機,經過香港時中途下來就是!”

弗朗是德國的黑手黨教父,在歐洲擁有極大的勢力。他的私人飛機是最先進的最新美式戰鬥機,防禦攻擊系統堪稱世界之最。

搭乘這樣的順風飛機,安全係數當然極高。

一頓家庭聚餐,談笑風生時,凌琅就解決了眼下最棘手的問題。

“什麼?凌琅搭乘弗朗的私人飛機返回香港!”

得知這個消息,瓦爾特頓時暴跳如雷。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下手的機會,他決意要在凌琅返回香港的路上下手。

凌琅在美國的勢力並不強,瓦爾特想趁着這個機會除掉他。沒想到,凌琅早就摸清了他的套路,最後出的王牌,讓瓦爾特的計劃全盤皆輸。

“弗朗這次親自押運軍火,武裝力量十分強!別說我們下不了手,就算政府軍隊想行動,都要三思而行!”

“混蛋!”瓦爾特毛茸茸的拳頭擂向桌面,震得桌面上的玻璃器皿都跌落地板,摔得粉碎。“凌琅太狡猾了!錯過這個機會,再想除掉他,更加困難!”

雷格在旁邊站着,看着暴跳如雷的瓦爾特,他提醒道;“瓦爾特先生,您現在最需要擔心的並不是什麼時候除掉凌琅,而是需要擔心他回到香港之後,對nt組織的大規模報復!”

回到香港,依凝有種重見天日的興奮感!

香港,我回來了!

最最想念老爸老媽,還有她的妹妹顧欣妍!依凝剛下飛機,就迫不及待地讓凌琅送她回家。

離開香港這麼久,凌琅也攢了一大堆的事兒需要處理。把依凝送回到顧媽媽住的樓下,他就開車走了。

依凝邁着輕快的步履,哼着小曲兒,走進家門。

“老爸老媽,我回來了!”依凝誇張地張開雙臂。

顧媽媽最喜歡玩煽情,連忙配合地張開雙臂,像老母雞撲向她的小雞崽。“凝凝,可回來了!想死媽媽了!”

母女倆擁抱在一起,又是煽情又是抹淚,大秀久別重逢的歡喜。

“老媽,我想吃你做的菜,想得都流口水了!”依凝笑眯眯地對顧媽媽說道。

“今天中午老媽做你最愛吃的可樂雞翅,還有很多很多好吃的!”顧媽媽拉着女兒,左右打量,越看越滿意。“我的女兒,如花似玉,活潑可愛,怪不得琅琅愛得像珍寶……”

“哎呀,老媽,你又來了,像背老三篇!”依凝打斷她,問道:“老爸呢?”

“在天台上種地呢!”提起這個,顧媽媽更高興了。眉飛色舞地對依凝說:“我們倆在家閒着沒事兒幹,發現樓上的天台是塊風水寶地!你爸爸連着一個星期,從山上挖來山土,僱了幾個搬運工把山土運上去……”

娘倆邊聊着,邊踏着室內臺階,步上天台。

天台很大,大約二百多個平方。別小看了這些面積,在寸土寸金的香港來說,這簡直等同於一座內地的高爾夫場。

現在,經過顧家二老的強化改造,天台變成了農場。

有綠油油的蔬菜,有超小型的荷花魚池,另外竟然還養着雞鴨鵝。

“天吶!”依凝瞠目結舌,半晌問道:“你們在天台上搞農業生產,沒有鄰居舉報,沒有城管來干涉嗎?”

“有幾個過來干涉的!好在琅琅留下電話,說什麼事情就打電話找阿九。”顧爸爸笑眯眯地說:“阿九真是個好孩子,不聲不響的,盡給我們做實事!他出面處理的,給我們弄來一張證明,這塊土地可以任由我們隨意改造,只要不做有污染性的化學實驗,做農業開發是被允許的!”

他們二老哪裡懂化學實驗?能讓他們開發農業是最好。

“哇,太可愛了!”依凝走過來,隨手抓起一隻小雞崽,再抓起一隻小鴨崽,讚歎道:“濃縮的小型農牧場啊,老爸老媽太偉大了!”

在香港,有如此創意性的舉措,實在罕見。如果有這麼一片面積,誰也不會用來種菜,而是用來出租了。

香港的房屋租金高居世界前列,在天台上種的蔬菜簡直等於用黃金鋪的地面。

難得有像顧家二老這樣,把種菜養鴨當成生活樂趣。

“嚯,老爸做的魚塘太漂亮了!”依凝在觀賞了顧爸爸的“荷花魚塘”後,讚不絕口。“好多的魚啊,荷花開得這麼好,到了晚上,坐在這裡觀賞‘超小型的荷塘月色’,美哉悠哉樂哉!”

一家人在天台上笑聲不斷,享受着田園樂趣。

“多虧了女婿給我們買了帶天台的房子,我跟你爸在香港也沒有什麼親戚,竄門都沒處竄。吃飽了飯沒事兒做,就到天台上來鼓搗他的三分地兒!”

依凝幫着給蔬菜澆水,香港一年四度溫暖,沒有寒冬,所以什麼時候都可以吃上無公害的綠色蔬菜。

“以後啊,你別出去吃飯了!老媽做的菜沒有農藥,還有自己家養的雞鴨鵝,吃着放心,沒注射激素,對孩子也好!”看來安全意識深入民心,人人都對毒蔬菜和注水肉充滿了戒備和警惕。

“好噢!”依凝拍手道,“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裡不走了!”

“嗯?”

“呃,我的意思是說……想多在家裡陪陪老媽!”

依凝不由十分頭疼!跟凌琅離婚的事情早晚紙包不住火,老媽得悉真相,會不會掐死她?

算了,先不想這些!得過且過吧!等到包不住火的那天,她再跟老媽解釋。

中午,顧媽媽做了豐盛的飯菜,取料竟然都來源於“天台農場”。

煲的鯽魚濃湯,兩個月大的小雞,還有純天然無公害綠色蔬菜。

“魚蝦現在還太小了些,等孩子出生的時候,就可以天天煲湯給你喝!還有,養了好幾批雞苗鴨苗鵝苗,又可以吃肉又可以吃蛋!還有荷花塘裡的藕……”

小小農場遍身都是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依凝享受着來自親人的疼愛,美美地打電話邀請凌琅過來用午餐。

男子聲音還是那麼淡然,似乎永遠不會像她一樣大呼小叫。他好像永遠喜怒都不會形之於色。

不過,對這隻腹黑的狼有了充分的瞭解,她也就習慣了,沒對他的淡漠介意。“喂,狼狼,中午過來吃好飯嘍!”

“有你這麼說話的嘛!”顧媽媽在旁邊聽得不滿,悄悄戳着女兒,提醒道:“喊老公喊老公!”

“狼狼,我媽讓我喊你老公!”依凝呲牙笑,“老公回家吃飯嘍!”

“傻丫頭,媽說的你也告訴他!”顧媽媽氣得狠狠戳女兒的額頭,“你自己不會喊他老公啊!”

氣得直搖頭,她生的傻丫頭啊!幸好女婿不嫌棄,這還真是各花入各眼。

“媽,欣妍的電話怎麼打不通?”依凝問道。

“噢,最近她出差去了!過幾天就回來!”

吃飯的時候,凌琅來了。

多日不見女婿,顧媽媽當然有說不完的話。

凌琅修養極好,無論顧媽媽怎樣天雷滾滾,他都始終保持優雅淡定。

這點連依凝都佩服他,自嘆弗如!

“琅琅吃這個!最鮮嫩的小雞崽,才兩個月大呢!”顧媽媽特意給女婿挑撿着她的拿手好菜,“還有這個湯,很美味的,一粒味精都沒放,純天然風味!”

很快,凌琅面前的餐碟裡堆得盛不下了,他就適當地往旁邊依凝的餐碟裡轉移了一下。

依凝很幸福,她親暱地依偎着凌琅,享受着“最後的午餐”!

唉,等到她和凌琅離婚的消息公佈出來,就不能再這樣依偎着他了!

伸手撫向隆起的大肚子。寶寶,爲了你,媽媽都跟你的爸爸鬧離婚了!

吃得差不多,凌琅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揩了嘴角,對一直喋喋不休的顧媽媽開口道:“媽,打斷你一下!”

“噢噢,你說!”顧媽媽忙住下嘴巴,笑眯眯地注視着女婿。“有什麼事情只管和媽媽開口,別不好意思!”

“在美國,我們通電話的時候,就對你說過,你寶貝女兒回來有驚喜給你!”凌琅把炸彈丟向旁邊正在傻樂的顧依凝。

依凝呆了呆,面對老爸老媽詢問的目光,她一時冒了汗。

驚喜?她該拿出什麼驚喜給他們?在美國,天天待在醫院裡,凌琅不允許她逛街,說有危險。

也沒買禮物啊!最後,她訕訕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我把你們的外孫兒平安帶回來了,這個驚喜怎麼樣呢?”

顧家二老都笑了,這個驚喜的確很讓他們滿意。

凌琅卻不滿意,慢條斯理地開口:“不是吧!你忘了我們籤離婚協議書的時候,你多麼開心!”

依凝對他又瞪眼睛又掀眉毛以示威脅,可惜男子根本不理睬她的目光警告,把離婚的事情在餐桌上就這麼捅了出來,

“什麼?”顧媽媽超級炸雷響起,“你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什麼離婚?到底是誰的餿主意?……”

連珠炮一般猛烈,把始作俑者顧依凝給炸得凌亂不已。“老媽,你聽我解釋!”

接下來,依凝成了被嚴厲審詢的罪犯,在老媽不怒自威的目光下,戰戰兢兢,述說了自己的身不由己。

“……一切爲了孩子,我是迫於無奈啊!”依凝一把鼻涕一把淚,生怕被老媽的降龍十八掌再次拍中。“我跟狼狼商量好了,等孩子出生滿一週歲,我們就復婚!”

看老媽的兇惡之相,她還是暫時隱瞞準備跟楊陽假結婚的事實吧!

凌琅沉默着,俊顏冷寂如水。

事情到了這一步,似乎一切都無法挽回。他和依凝都被一雙看不見的命運之手操縱着,按照生命的軌跡運轉。

爲了她,他一再地破例。爲了她,身爲凌家的當家人,他不惜以身犯規。爲了她,他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顧家這裡只是顧媽媽在咆哮發威,顧媽媽再兇悍也不可能吃掉她的親生女兒!而凌家就沒有這麼簡單,他需要面對的是凌家上上下下質疑的目光和猜疑的嘴巴,需要頂着流言蜚語來保全依凝母子的周全。

以權謀私,明知故犯,目無尊長,大逆不道……一頂頂的大帽子到時候都會扣到他的頭上。

他能頂住,也可以應付。

只要孩子平安出生,健康成長,依凝開開心心,無憂無慮,他的世界便一片晴好。

“凌琅和顧依凝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這個消息可靠嗎?”袁秋詫異地睜大美眸,不敢置信。

迪拉斯告訴她:“消息確實可靠!凌琅和顧依凝在美國洛杉磯的醫院裡由特聘的張律師辦理了離婚協議,他們都簽了字。暫時沒有公開而已,等回香港舉辦記者招待會公開離婚的事實。”

袁秋坐在貴妃椅裡,久久地消化着這個震驚的消息。燈光照射着她沒有施脂粉的嬌顏,有種病態的蒼白。

半晌,她冷笑道:“凌琅實在太寵顧依凝了!爲了逃避孩子送到組織撫養培訓的家規,他竟然跟她假離婚!”

凌琅對顧依凝的在意和寵溺溢於言表,怎麼看都不像是婚變的樣子。突然間決定要離婚,而且顧依凝接近臨盆,究其理由只有一個。

迪拉斯想了想,說:“假如真是爲了孩子假離婚,凌琅作爲凌家的當家人,他需要面對的家庭方面的壓力應該不小。”

“那有什麼?”袁秋緩緩站起,銀牙暗咬:“他本領通天,別說凌家的那幾個老東西根本奈何不了他,就算奈何得了,現在凌家就靠凌琅撐着,他們也會睜隻眼閉隻眼!”

這件事情旁觀者都能思忖得清清楚楚,凌家的長輩應該也不會糊塗到辨別不清。凌琅敢這樣做,就明欺凌家沒人能與他抗衡,他說的話就是聖旨,甚至比凌家祖宗定的家規還要好使。

“不過,既然凌琅要跟顧依凝假離婚,至少要裝裝樣子!他們離婚之後,肯定不能住在一起!”袁秋美眸躲出異樣的亮色,好像重新看到了希望。她回過頭,溫柔地注視着迪拉斯,問道:“親愛的,你說我最近是不是該陪王子去香港度假呢?”

------題外話------

前任東南亞軍火王,殷聖奕爲愛情退出江湖,關於他的故事,請親們移駕煙茫的現代完結虐文《擄妻》:

“我愛你,楚妍!”

“愛?”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從我們結婚的那晚開始,你就永遠再沒有資格說愛!”

看着她絕情離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來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愛她,而是愛到癡迷瘋狂時,他已不配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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