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祭祖,出事

064、祭祖,出事

黑衣人陰冷的眼睛在黑夜下變的詭譎,視線微微一眯之際,他猛然擡手,匕首便直直的朝着上官雪的胸口刺去……匕首帶着凌厲的輕風聲,眼見就要刺入上官雪的胸膛時,只聽“鐺”的一聲傳來,銀光滑過……匕首深深的被打偏了過去,由於黑衣人用了極大的力道,就算被打偏,慣性作用下,匕首深深的插入了被衾裡。

黑衣人只覺得手被震的麻澀澀的,還來不及反應,人影晃動,傅亦珩一襲棗紅色長袍的立在了他面前……適時,他嘴角露出一抹邪佞的笑意,只見他微微偏頭看着傅亦珩,緩緩說道:“傅公子還真是將御林軍不放在眼裡,來去自如啊。”

嘲諷的聲音落下時,黑衣人猛勁的將匕首拔出,輕倪了眼被衾上的刀痕冷嗤了聲後直起了身體。

“想要找我,不用這麼麻煩……”傅亦珩淺笑了下,隨意而浪蕩,彷彿對眼前的黑衣人也不擔心,只是轉身去了圓桌,給自己倒了杯茶,便坐在鼓凳上悠閒的喝了起來。

黑衣人看着他這樣,方纔逼他出來的淡定從容顯然有些不確定。他看着傅亦珩那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裡也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喝茶嗎?”傅亦珩側倪着站在牀榻邊上的黑衣人,扯了嘴角笑着說道:“雖然嬤嬤是女人,但是,這樣站在一個皇妃的榻邊也是不合適的。”

桂嬤嬤皺眉,一雙掉角眼噙了戾氣的看着傅亦珩……再不適合也比他一個大男人在宮妃的寢居里適合!

傅亦珩看着桂嬤嬤變幻莫測的眼睛,垂眸淺淺一笑,又拿過一隻杯子倒了茶,儼然成了自個兒的地盤,一點兒在宮妃的寢居里的認知都沒有。

桂嬤嬤走了過去,索性將蒙面的黑巾取掉,“傅公子好眼力見兒……”言語輕勾,充滿了嘲諷。

黑暗中,兩個人目光灼灼的對峙着,電光火石間,各自噙了詭異的光芒……到最後,全然都化成了嘲諷。

“桂嬤嬤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傅亦珩收回視線的同時,悠然的喝着茶。

“傅公子既然已經猜到是老身,應該也是能猜到目的的不是嗎?”桂嬤嬤抽搐着嘴角笑了下,一抹陰戾滑過,“皇后有請!”

“哦……”傅亦珩點點頭,話尾拖得老長,一副恍然。隨即他看向桂嬤嬤,疑問道,“這大半夜的皇后找我幹什麼?我可是不會做皇后的面首的……”

“大膽!”桂嬤嬤一聽,怒不可遏的大喝一聲,全然忘記了此刻的時辰和所在的位置。

傅亦珩看着桂嬤嬤的樣子緩緩的笑了起來,桂嬤嬤猛然一驚,隨之,外面的宮女聽到了動靜,急忙退開了門就詢問道:“娘娘?”宮女喚着的同時,就趕忙吹了火摺子掌了燈。

上官雪微微緊了下眉幽幽轉醒,她半撐了身子看看一臉驚慌的宮女,問道:“發生了何事?”

宮女一臉茫然的左右看看,最後急忙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宮女瑟瑟發抖,“方纔奴婢廷尉屋內有聲響便進來看看,打擾到了娘娘安歇,奴婢該死。”

上官雪看看左右,最後落在就算這樣大的動靜,都沒有反應的芯笌身上,暗暗輕皺了下眉,“恐是本宮剛剛做夢說了囈話……”說着,她看向宮女,“退下吧。”

“喏!”宮女應了聲,上前吹熄了油燈後退了出去。

房間又陷入了黑暗,外面的大雨下的“嘩啦嘩啦”作響,敲落在人的心上,讓人莫名的焦躁了起來。

上官雪欲下榻去看看芯笌,手輕動間突然停下……她微微蹙眉看去,黑暗中她幾乎什麼都看不到……拿出置放在針頭底下的夜明珠看去……只見被衾上,有着一塊劃痕!

猛然緊了眉,上官雪來不及細想就反身下了榻,甚至來不及穿鞋就奔向了芯笌,“芯笌,芯笌……”輕輕的低喚聲焦急的傳出,可是,芯笌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她急忙上前去推搡了幾下,卻依舊沒有反應、上官雪原本就如雪的肌膚變得越發的白,她顫抖的擡起手朝着芯笌的鼻息探去……微微的呼吸均勻才傳來,她方纔鬆了口氣。

*

別苑的膳房,傅亦珩手裡還拿着方纔的茶杯,他斜靠在屋內的柱子上,看着一臉黑沉的桂嬤嬤一笑,“嬤嬤還真是執着……我不過是有些餓了來膳房尋些吃食而已,你跟來作甚。”

桂嬤嬤氣的等着掉角眼,咬牙切齒的說道:“傅公子,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逃脫和雪妃娘娘的私情嗎?”

“欸?”傅亦珩站了起來,“桂嬤嬤這話從何說起?總不能我來尋點兒吃食就變成和宮妃偷情了吧?那……是不是代表我也是有可能是皇后的面首?!”

“你……”桂嬤嬤氣的說不出話來。她心裡也知道,傅亦珩方纔在雪妃寢居里那樣說是故意的,無非是想要引了外面的人進來,他趁她不注意的時候逃脫。

沒有抓個現行,對他來說根本毫無威脅。

想到此,桂嬤嬤卻突然平靜了下來,她看着一臉從容的傅亦珩,緩緩說道:“傅公子的無謂放到雪妃娘娘身上……不知道會不會同樣?!”

傅亦珩聽了,眸光在黑暗中輕眯了下,可是,嘴角的笑依舊從容,“那……嬤嬤可以試試!”說完,黑暗中人影微閃之際,桂嬤嬤的眼前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桂嬤嬤面色一凜,看看左右後轉身離開。

大雨成了最好的掩護,不管是視線還是聲音,當桂嬤嬤回到蘇婉儀的房內時,竟是神不知鬼不覺。

“娘娘。”黑暗中,桂嬤嬤輕聲說道,“人已經見到了。”

“沒有任何作爲?”蘇婉儀緩緩起身,雖然是疑問,卻明顯的是肯定。

“奴婢無用!”

“不關你事……”蘇婉儀起了身,適時,桂嬤嬤將燈掌起,沒有了妝容的她竟是顯了幾分歲月痕跡,“傅亦珩如果這樣容易就被本宮所用,那他也就不用本宮費了那麼多心思了。”

桂嬤嬤上前拿過披風給蘇婉儀披上,就聽她說道:“皇上雖然惜才,可是,卻從來沒有如此疼惜某個人過……有時候本宮在想,如若傅亦珩也是個皇子,他和老三當初誰會更加得皇上寵愛?!”轉念一下哦,她垂眸笑了下,“幸好不是,否則……本宮還真是頭疼。”

“是。”桂嬤嬤應了聲,隨後問道,“那娘娘打算如何對付他?”

“對付他?”蘇婉儀輕咦的同時看向桂嬤嬤,笑了下的搖頭,“是人就都有弱點,沒有人例外!”她收回視線接着說道,“傅亦珩的弱點是上官雪……這一點證實就好。”她眼底閃過一抹厲色,“下面……只要把心思放到上官雪身上就好。”

輕輕一笑,蘇婉儀的臉上顯現出了不同尋常的光芒。只要抓住了上官雪,傅亦珩早晚會爲她所用……有了傅亦珩,就算歐陽景軒有東宮之意,那她也根本不懼。

“回宮後……”蘇婉儀緩緩開口,“去查查上官雪當年入宮是爲了什麼?”

“喏!”

外面的雨下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午後方纔停歇,整個山上都被籠罩在了雲霧當中……風玲瓏喝着香茗,不經意輕倪了眼小榻的方向,早課後……歐陽景軒就不知道人去了哪裡,直到這會兒都沒有回來。

“主子,”丫頭看看外面的天氣,“雨已經徹底停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風玲瓏點點頭,起身往外走去……

門剛剛打開,迎面的溼冷的氣息讓風玲瓏微微蹙了下眉,常年在乾燥的戈壁,這樣溼冷的氣息竟是有些不適應。

跨步走了出去,還沒有出房檐,就見歐陽景軒一身月白的長袍,披白色披風,單手揹負的進了院子。風玲瓏停下腳步,星眸不自覺的落在了歐陽景軒一臉邪魅的俊顏上……歐陽景軒一進院子就看到風玲瓏,不同往日,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裙,袖邊和裙裾處繡了流雲,鑲紅色邊的織錦腰帶將她不盈一握的腰輕輕束起,腰間繫了精緻的繡囊……整個人淡雅處多了幾分出塵的氣質,優雅華貴。

只見她星眸顧盼間華彩流溢,溢出灼灼其華的光芒讓人忍不住的滯留了眸光。

“妾身請王爺安!”風玲瓏在歐陽景軒走進的時候,微微福身,身後的丫頭和梅子也急忙行禮。

“起吧。”歐陽景軒隨意的開口,就在風玲瓏起身之際,他褪下披風披到風玲瓏身上,“山上不比下面,秋雨涼的緊,別染了風寒。”話落,他看向風玲瓏,只見她絕美的臉上噙着些許的疑惑。

“妾身謝王爺照拂。”風玲瓏又是一福,“妾身未曾見過山中雨後雲霧,正打算去一觀,妾身告退。”

“一起吧……”歐陽景軒就在風玲瓏欲擡腳的時候淡淡的說了句,見她微微皺眉,菲薄的脣角噙了抹邪魅的笑意,“怎麼,王妃看上去似乎不是很樂意?”

“怎麼會?”風玲瓏嘴角噙了虛假的笑,雖然她不知道歐陽景軒此刻的舉動爲何,但是,恐怕是必然有意圖的,“妾身求之不得呢……王爺,請!”

歐陽景軒接過丫頭手上的油紙傘打在二人頭上,風玲瓏微微怔愣了下,隨即淡然一笑,沒有說什麼的就和歐陽景軒一同步出了小院……頓時,惹來了外院衆人的眸光。

粉色繪了臘梅的油紙傘下,歐陽景軒和風玲瓏都是一身素白,男俊女俏的比肩而行,看上去就彷彿是這山中最和諧的畫卷。

歐陽梟雲和蘇婉儀也剛剛出了院落,正好看到二人同行,不由得微微蹙了劍眉,一雙銳利的眼睛裡噙着複雜的光芒。

蘇婉儀嘴邊噙着溫雅大氣的笑,只聽她清幽的說道:“老三和王妃果然恩愛。”

歐陽梟雲勾了脣輕笑,看不出他是贊同還是冷嗤。

歐陽景軒和風玲瓏細語着什麼繼續往外走,沿途遇到皇子大臣們,彼此打個招呼後就離開了……二人都知道歐陽梟雲和蘇婉儀在小院的出口站着,可是,二人彷彿有着默契一般,誰都當做不知道的繼續前行。

站在雲霧頂端,一樣看去……如置仙境一般。

“王爺帶着妾身如此走一遭是爲了何?”風玲瓏說着,微微轉身看向歐陽景軒,只見他菲薄的脣淺淺揚起,透着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思緒。

歐陽景軒偏頭看了眼風玲瓏,嘴角的笑意加深,“王妃猜不透?”

風玲瓏微微皺了下眉,不去看歐陽景軒,視線落到被雲霧遮掩了的山脈……山中更深露重,就算此刻已經不下雨了,卻依舊感覺吹來的風裡有着溼氣。

這個男人,每走一步看似無意,卻都蘊藏了深意!方纔外面院落裡,先不要說各位皇子全部遇見,就他們走到院中時,皇上皇后出了小院這也太過巧合……他到底想要幹什麼?裝恩愛嗎?

暗暗冷嗤了聲,風玲瓏可不覺得歐陽景軒是要和她裝恩愛。

見風玲瓏嘴角溢出一抹冷嗤,歐陽景軒知道風玲瓏恐怕已經猜到了個大礙,不由得嘴角的笑意瞬間瀰漫到了眼底……他偏過頭看向雲霧,“你太過聰明,有時候本王在想……聰明的人最後到底是什麼結局?”

“兩種!”風玲瓏靜靜的回答,“一種聰明反被聰明誤,另一種……”輕笑一聲,“懂得裝傻!”只有後者纔是真正的聰明。

“王妃是哪種呢?”

風玲瓏眸子裡滑過自嘲,緩緩說道:“那要看結果是什麼的時候了……聰明和傻,原本就在一念之間罷了。”她的話噙着悠遠的空靈,有着太多的無奈和奢望,眼底更有着一絲埋藏着的愧疚。

歐陽景軒看向風玲瓏,她不遮不掩的樣子和話讓他心裡微微一動,狹長的鳳眸輕眯了下,眸光變的幽深起來……是啊,他都不能確定的事情,她又要如何確定?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往往……你此刻認定的事情,下一刻,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噠噠噠——”

突然,由遠至近的馬蹄聲在溼漉漉的山路上傳來,歐陽景軒和風玲瓏同時看去……只見一人快騎的宮中禁衛軍飛奔的往別苑奔去。

直到二人視線看不到了禁衛,方纔收回眸光,適時……歐陽景軒看向風玲瓏,眸底噙了疑惑。

風玲瓏幾乎是和他同時看去的,也就是說,他聽到的時候她也有聽到。但是……她的內力他上次診脈的時候也只是平平,照道理不可能和他同時發現纔是。

“想不到王妃耳力不錯……”

風玲瓏微微皺了下眉,隨即垂眸嫣然一笑,擡眸看向歐陽景軒之際,就聽她清淡的說道:“妾身天生耳力要較常人靈敏些許。”

歐陽景軒也笑了,這樣……就能解釋很多本來想不通的事情。

二人無話的站在崖邊,目光都落在前面的雲霧上,“爺兒,爺兒……”小豆子氣喘的聲音遠遠傳來,他跑到近前,先是看了風玲瓏一眼,隨即說道,“宮中出事了。”

歐陽景軒微微蹙眉的看着小豆子,就聽小豆子說道,“宮裡來了人,送了密函。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皇上明顯的面色不好。”

歐陽景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眸光時深邃的說道:“看來……有些人沉不住氣了。”

小豆子撓撓頭,不明白歐陽景軒此刻這話怎講,但是,有風玲瓏在,他也不好多問,“皇上讓出來尋了爺兒和王妃回去,準備啓程回宮。”

“哦?”歐陽景軒輕咦了下,“看來事情不小嘛……”說着,他偏頭看向風玲瓏,“走吧,回去看看。”

歐陽景軒和風玲瓏回到別苑的時候,大家正在忙着收整行裝,丫頭和梅子見到他們回來,急忙上前微微一福,“王爺,王妃,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嗯。”歐陽景軒應了聲,回頭看了眼小院外忙碌的宮女奴才,眸光深了深,和風玲瓏轉身進了屋後方才問道,“有什麼看法?”

“祭祖對西蒼來說是大事,”風玲瓏的聲音悠悠傳來,“看來……宮中出的事情不小。”

不小是肯定的,只是……到底是什麼事情?

風玲瓏微微皺眉,她對西蒼的瞭解還僅限於史書和聽聞,皇宮內的事情,歐陽景軒從來沒有和她提及過,此刻讓她想,卻不知道要如何去想,從哪方面去想。

歐陽景軒微微勾了薄脣,淡淡說道:“不止你……本王也猜不透。”

風玲瓏微微驚愕的看着歐陽景軒,就聽歐陽景軒無奈一笑,“本王又不是神,怎麼可能事事都知曉?”

暗暗嗤笑一聲,風玲瓏點點頭,然後微微一福,“妾身先去整理行裝。”說着,她便轉身進了內室。

歐陽景軒看着她盈盈的背影,眸光深了深,繼而染上了一抹冷漠之色,“那邊來消息了嗎?”

“沒有!”小豆子上前輕聲回道,“彷彿每個人身邊都沒有收到消息……”

“哦?”歐陽景軒輕咦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祭祖的隊伍這次來去匆匆,歐陽梟雲臨走前帶着子嗣宮妃去祖廟拜祭了下後,就下了山……由於山上剛剛下過大雨,路並不是很好走,就算心急如焚,卻也只能耐着性子。

經過來時的意外,歐陽梟雲吩咐御林軍全程戒備,不想讓那樣的情況發生時耽誤了行程。好在一路無險,在次日清晨,衆人抵達了帝都雲蒼城。

歐陽景軒帶着風玲瓏直接回了王府,他人則隨着歐陽梟雲進了宮,如此急促的祭祖,不僅僅讓帝都的百姓感到詫異,就連一直玩耍的陸少雲也不僅好奇了起來。

“這架勢……看來是宮裡出了事。”陸少雲玩味的一笑,眉角輕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慕晚晴妖嬈的俯身上前,將剛剛剝好的葡萄放入陸少雲的嘴裡,嫵媚的說道:“殿下不關心日昭的國事,倒是有閒理會起了西蒼。”

陸少雲輕點了下慕晚晴的鼻子,笑道:“理會那些個幹什麼?日昭有凌丞相打理,孤何須操心?”說着,手指輕輕摩挲着慕晚晴的紅脣,眼睛裡滿是念動的說道,“政務繁忙……孤又如何陪你,嗯?”說着,手一動,拉住慕晚晴就往自己身邊靠來。

“殿下……”慕晚晴嬌嗔的喚了聲,隨即順勢躺倒在了陸少雲的懷裡,“殿下如此,豈不是讓人又說了妾身媚惑殿下?!”

“你在乎嗎?”陸少雲凝着慕晚晴問道。

慕晚晴嬌羞一笑,勾上了陸少雲的脖子湊上了紅脣,當做了回答。

*

蒼軒王府。

歐陽景軒立在竹林下,不同於山上,帝都一直綿綿的細雨時停時下,被雨潤溼了的竹林,飄動着竹葉的清香。

“爺兒!”福東海匆忙走來,上前躬身道,“宮裡的消息遞不出來。”

歐陽景軒微微蹙眉,緩緩轉身看着福東海,見福東海臉上也是凝重,不由得劍眉蹙的更緊。

“另外,”福東海從懷裡取出信箋,“蝶夫人邀爺兒前去小築。”

話落,歐陽景軒沒有接過信箋,只是視線越過福東海,落在了剛剛走進來的風玲瓏身上……風玲瓏微不可見的抿了下脣,隨即嘴角噙了輕微的笑意,微微福身,“妾身彷彿來的不是時候。”又是一笑,嬌豔的臉上看不出她此刻內心的想法,“妾身告退。”說着,又是一福,人便轉身往翠竹軒走去。

歐陽景軒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直到風玲瓏脫離了視線後,他接過信箋暫開……鳳眸快速的閱覽完後微微蹙眉,“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說着,他將信箋交給福東海後轉身進了寢居更衣。福東海見歐陽景軒離開,視線垂落在了信箋上……閱讀完後,不由得也皺緊了眉頭。

如今已經亂成一團,蝶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爺兒一直沒有接她進府,就是做給皇上看的,如今她這字裡行間都透着欲要入府的打算……沉沉一嘆,福東海轉身去處理信箋,內心沉重。

爺兒如今是兩難,不管拒絕不拒絕,都會陷入無法預知的局面。

風玲瓏回了楓臨軒後就一直站在院落裡,也不知道想什麼,只是怔怔的看着院子裡的楓樹,直到梅子給她披上披風后,她才緩緩回神。

“主子……”梅子看出風玲瓏有心事,其實,從山上開始,她便發現主子總是時不時的心神不在了。

風玲瓏淺笑的搖搖頭,隨即看着霧霾的天空問道:“梅子,你覺得人的感情是什麼樣子的?”

梅子冷漠的臉上有着一抹疑惑,隨即說道:“奴婢不知,只是知道,那種東西有時候無法形容……恐怕是因爲每個人的感覺不一樣吧。”

風玲瓏一聽,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倒是懂得多。”

一旁打着油紙傘的丫頭嘟了嘟嘴,嘟囔道:“冷血的人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哼!”

梅子瞪了她一眼,輕倪着剛剛背過身去的風玲瓏,丫頭一見暗暗吐了吐舌頭,抿了脣。

“無妨……”風玲瓏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以前阿媽就說過,認爲的不一定是對的,當你看不清的時候,心……會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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