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083伊人有喜啦

143.083伊人有喜啦

“我要救若塵。”伊人擡起頭,那雙晶亮亮的眼睛談不上多倔強或者決絕,只是明澈如昔,“其它的事情,你願意說就說,願意做就做。我沒有要求了。”

獨孤息怔了怔,方纔還冷硬邪魅的脣,突然莞爾,有種春風拂地的誘-惑砦。

像撒旦立地成佛,變成了天使。

“好,我救他。伊人,或許,最後你不會讓我失望……”她又丟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然後斗篷微拂,裴若塵只覺勁風襲來,自己被什麼東西裹住了,然後身下一空,騰空而起。

“你什麼時候把他還回來?”望着獨孤息空中的背影,伊人大喊了一句。

獨孤息沒有回頭,更沒有回答。

只是她應承的話,應該是算數的吧,伊人又站了一會,好不容易放下心來。

回頭看了看散落在地的書本畫冊,伊人微微一笑,自語道:“等你病好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

那麼,是時候離開東山了。

去找阿雪嗎鰥?

伊人望天,又並不太情願。

可是裴若塵不在了,這裡已經變得很孤單很孤單了。她終究是陪不了裴若塵一輩子的,能夠求動息夫人,伊人已經很知足了。

何去何從?

伊人看看天看看地看看竹子看看小屋,忽而又哪裡都不想去。

就在這裡呆着吧。

“上次離奇失蹤的幾人找到沒有?”天朝宮邸,賀蘭雪拿着一疊官報,沉聲問臺階下的易劍。

“沒有,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與他們一起消失的裴若塵也沒有了蹤影,現在只剩下王妃一個人住在東山。”易劍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已經一個月了,還是沒任何線索。”

“裴若塵竟然也消失了,真是奇怪。”賀蘭雪修長好看的指甲不停地扣着桌案,低聲沉吟着:“伊人現在怎麼樣了?”

“每日便是吃飯睡覺發呆,跟從前王府時一樣。”易劍想了想伊人端着小板凳坐在臺階前發呆的樣子,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王爺,什麼時候把王妃接回來?”

“裴若塵交權的時候,柳色縮回了夏侯屬地一直沒有露面,明天他好不容易派人來京與朕詳談。等明日事了,再去把伊人接回宮。”賀蘭雪有點無奈地說:“不知她氣消沒有?”

“王妃也不像多生氣的樣子,倒像每天在琢磨着什麼東西一樣。”易劍撓撓頭,小心地回答道。

“她吃得如何?平時舉止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吧?”賀蘭雪又殷殷地問。

即便不能在身邊陪着伊人,他也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吃得很簡單,裴若塵留下的乾糧和我們後來偷偷加進去的米菜已經足夠她這段時間的用度,前天吃了一碗飯,炒糊了一碗。昨天和今天倒是隻喝了一點粥。”易劍趕緊回答道:“發現王妃飯量減少,我已經通知了御醫,現在御醫正在趕往東山的路上。”

“如此甚好。”賀蘭雪皺着眉,擔憂道:“伊人不會生病了吧?”

易劍不太敢接話,想了想,又將話題轉到了別處。

“鳳七小姐回來了。現在在綏遠。”

“哦,那是二哥的事情……”賀蘭雪並沒有放在心上,一股腦子,還是想着伊人:“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記得她是很能吃的……”

易劍在下面狂抹汗,只望那趕往東山的御醫快點把結果報上來,不然王爺一定接連好幾天牽腸掛肚、夜不能寐了。

而這樣的消息也在同時同刻,傳到了另一個人手上。

“你重複一遍,是什麼?”炎寒揮手止住其它人的稟奏,目光若炬,凜凜地看着臺下的黑衣人。

“姑娘懷孕了。”黑衣人冷靜果斷地重複一遍道:“伊人姑娘最近胃口不好,是因爲懷孕了。”

“能確定?”

“是,屬下請了一個接生二十多年的產婆判斷的,她說懷孕的可能有九成,而且姑娘最近臉色發白,氣血兩虧,時常有微嘔症狀,都與懷孕很像。”黑衣人篤定地回答。

炎寒沒有做聲。眉頭輕鎖,越鎖越深。

站在炎寒身後的衛先生揚了揚手,那些本在稟告其它政事的人繼續說着自己未盡的話,可是說了兩句,覺得不妥,又用目光探尋地看向衛先生。

衛先生正擔憂地看着炎寒。

炎寒並沒有做出多大的反應,只是擱放在桌案上的手慢慢地攏了起來,將手下的一封奏摺揉成了團。

知道了伊人要做母親的消息,炎寒並不覺得開心。

甚至有種被什麼將心剜了一口的感覺。

即便伊人愛上了賀蘭雪,炎寒也不會覺得伊人是真的離開了,她曾愛上過裴若塵,爲什麼不能再愛上賀蘭雪呢?

他並不在乎她會愛過多少人。

只是也許,守到最後的人,始終是他炎寒。

可是,如今都不一樣了,伊人懷孕了,她有了賀蘭雪的孩子——伊人有別人的孩子,很快,那樣的一個迷糊的少女,就會成爲母親。母親,母親就意味着堅守,意味着她將要與賀蘭雪共同撫養他們的孩子。

那是他們的天倫之樂,也就沒有炎寒什麼事了。

這種被排在事外的感覺,幾乎讓炎寒絕望了,他不管邏輯,不管對錯,只是被打擊着,一步步,走到牛角尖裡,直至絕望。

……

……

……

……

衛先生還是一臉擔憂。

看着炎寒掌下的奏摺變成齏米分。

他就要跨越那條界限了,那條全心守護,遠遠地看着,偶爾施之援手的界限。

“派一整隊親衛軍過去。”炎寒終於站了起來,語氣平淡,卻又不容反駁:“把伊姑娘帶回來。如果她不能回來,其它人就不要回來了。”

炎寒一向對屬下不錯,下這樣的死命令,通常是針對最嚴重的事。

一直如標槍一般站在旁邊的隊長斂首而下。

東山再次處於風口浪尖。

而此時此刻,坐在竹影裡閉目養神的伊人卻一點都不知道。

她的耳邊只有鳥鳴竹動,大自然和諧美妙。

頭有點暈,這幾天都有點暈暈的感覺,伊人以爲自己大概是感冒了,早晨起來,竟然反了會胃。也吃不下什麼東西了。

這裡的食物本來簡陋。從前裴若塵在的時候,還可以變着花樣吃,裴若塵的手藝又好,伊人還不覺得什麼,現在連着吃了一個月的臘肉炒野菜後,伊人已經對這野味再也沒興趣了,特別是臘肉,這幾天尤其膩味,稍微聞一聞,便有種想把臘肉丟進小溪的衝動。

於是,只能喝白粥,一天一小碗,也不覺得餓,只是仍然難受得厲害。

全身上下不舒服。

伊人把堂屋裡裴若塵留下的躺椅拖了出來,自個兒躺在上面搖搖晃晃,睡睡醒醒,正大光明地蹉跎時光。

如果裴若塵還在,該有多好啊,伊人幾乎有點想念他。

……

……

……

……

當初在陸川審問京官時、得知裴若塵身體有異之後,伊人便想一直在找他,即便她做不了什麼,她得陪着他。

這個世界的人情冷暖,伊人不是不懂。她也知道,在裴若塵做完這一切後,身邊不可能再有其它人。

他一定是衆叛親離的。

她更加不是偶爾碰上裴若塵的,而是求了陸川良久,每日小川川、小川川叫得陸川心煩意亂、幾次想舉劍殺人,但是想起鳳九,又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最後,不得不帶着她找到了裴若塵。

否則,以伊人那運氣,人海茫茫,哪裡會說碰到就能碰到呢?

然而跟他走,也要自然而然的。

裴若塵是一個敏感而自尊的人,伊人懂得。

可是在一起的日子是快樂的,甚至很多時候,伊人想這樣一直一直生活下去,裴若塵永遠不要發病,而生活永遠那麼安閒快樂。

他們形如兄妹,誰也不會要求誰,誰也不會期待誰,只是關心着,扶持着,相親相愛着。

那是伊人理想的生活了。

然後,賀蘭雪來了,霸道而不知所謂,自說自話。

還——非常無理而且強硬地,要了她。

想想都是一肚子氣。

然後,裴若塵倒下了。

在裴若塵倒下的時候,伊人終於感受到什麼是無助。

她無法求助於任何人,她什麼都不會,只能守着裴若塵,用流逐風留給她的煙花信號,召集流園的人過來幫忙。

而參詳出至尊圖的秘密,也並非對獨孤息說的那樣輕鬆。

伊人花了三天時間,坐在裴若塵的牀邊。

她對着燈光不停地轉換角度,看着那張太富傳奇的至尊圖。

如果獨孤息在裡面放了一個天下,爲什麼不能放一個生命?

她必須救裴若塵。

必須,必須。

於是,在經過

第二個不眠之夜後,伊人終於發現了那一小行字。

也在電光石火中,知道了至尊圖的秘密。

所以,她請來了獨孤息,有了那次談話。

在裴若塵被獨孤息帶走後的接下來的三天,伊人整整睡了三天,好像許久許久,沒有睡好過。

在東山的這段日子,雖然開心,卻無時無刻不擔心裴若塵會突然離去,所以,她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睡好覺了。

加上賀蘭雪的那一次折騰。伊人疲乏入心。

現在終於好了。

……

……

……

……

她又搖了幾搖,望着頭頂翠盈盈的天際,雖然頭還是很暈,可是睡意很實在。

不管獨孤息到底要做什麼實驗,不管賀蘭無雙到底想表達什麼,不管賀蘭雪現在在幹嘛,也不管武爺啊、柳色啊、炎寒啊他們都在琢磨着什麼。反正,她有這陽光、樹影、安寧和寂靜。她知道她關心的人都是安全且健康的。

那就足夠了。

伊人心滿意足地翻了翻身,繼續剛纔的睡眠。

竹林裡,從天朝京城快馬加鞭趕來的御醫正在疾步朝這邊走來,而炎國的黑衣近衛兵,則已經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圍圈,將包括天朝負責監督的人也圍在了裡面。

殺戮是無聲無息的。

天朝那邊的人猝不及防,從前雖然探查到炎國的探子,因爲察覺不到敵意,而且賀蘭雪也吩咐過儘量不要與炎國起衝突,因而沒有引起多大警覺。

今天炎國的人馬暴增,而且個個都是肅殺之徒。

天朝這邊倖存者所剩無幾。

清幽幽的竹林,很快被鮮血染遍。

有泊泊的血,順着溪流,流過伊人屋後的小溝。

伊人還在睡覺。

只是睡夢中,隱隱有股血腥味。

她突然有種很不安的感覺,眼皮動了動,然後倏然睜開。

她的面前,已經整整齊齊地站了三排黑衣人。

爲首的那位拱了拱手,客氣而專制地說:“伊姑娘,主上甚爲想念姑娘,請姑娘移步炎國一聚。”

他們手中拿着劍,劍上兀自滴着血。

伊人怔怔地看着他們。

那不是Q版善意的問候了。

血的邀請。

腹部突然有點脹痛。

伊人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再次見到的炎寒,也許,不再是從前溫柔的炎寒了。

伊人是真的懷孕了。

炎國十幾個御醫會診,得出的答案都是一樣的。炎寒最後一絲僥倖也不復存在。

伊人自那日被強制帶到炎國,便一直沒有見到炎寒,只有無數大夫過來診脈、詢問,然後離開。

到了第十日,炎寒終於露面了。

那時伊人正在睡覺,這幾日被來來往往的御醫折騰得夠累,聽到聲音,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牀前有一位高大的身影,陰影投下來,幾乎遮住了外面的光線。

她半撐起身,沒有太多精神,最近懶得出奇,也萎靡得出奇。

“炎寒?”

那人逆着光,伊人有點看不清他的面容。

炎寒沉默了片刻,然後低下頭,湊近她,“還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還好。”伊人乖巧地回答道,“你呢?”

“我也不賴。”炎寒順勢坐在她的牀邊,淡淡回答。

伊人已經坐直了,她靠着牀板,仔細地看着炎寒的側臉。

依然瘦削如刀削斧鑿,只是眉眼深刻,太深邃了,從側面,伊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懷孕了,知不知道?”炎寒輕聲問。

伊人愣了愣,低頭看了看自己兀自平坦的肚子,搖搖頭,心中五味雜陳,也說不上是歡欣還是沮喪。

過了一會,她還是笑了,“現在知道了。”

有孩子了?

伊人有點迷糊起來,她自己尚且是一個孩子呢。她還不能爲自己負責,又怎麼能爲一個孩子負責?

可是心中又涌現出一種奇妙的包容感,她知道,她必須爲這個孩子負責。她就要成母親了。

任何一個女孩,或者說,任何一種種族,都要經歷‘母親’的洗禮。

p‘母親’,纔是超越一切的咒語。

“孩子的父親還不知道。”炎寒又說:“你留下來,我會把他當自己親生的一樣養大。”

炎寒做出這個決定,尤其艱難。

他的聲音卻相當平靜,仍然像那天池塘邊他說會待賀蘭雪當朋友一樣,雲淡風輕。

伊人靜靜地看着他。

炎寒也轉過頭,目光與她平視。

“留下來,我,你還有我們即將出世的孩子。你會很快樂。”炎寒重申了一遍,然後一眼不眨地望着伊人的眼睛。

伊人的嘴脣顫了顫。原來圓乎乎的臉,因爲最近的飲食不順,迅速地瘦了下去。

她的清秀因爲瘦削而越發鮮明,那是一張介於少女與女人的臉。

“可你並不是孩子的父親。”她並沒有直接拒絕炎寒,只是迂迴地提醒道:“他的親生父親還在人世,而且……我並沒有決定放棄他。”

雖然賀蘭雪很多時候做事已經自以爲是、也很惱人,可是伊人至始至終沒有打算放棄他。

只是生氣而已,誰不會生氣呢?

炎寒神色微變,緊抿的薄脣舒展了一些,似乎要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

他的眼神,很快從不可名狀地激烈,變爲平和。

“不要緊。”炎寒轉過頭,從桌上拿起端進來的湯藥,輕聲道:“先喝藥吧,至於其它事情,以後再想吧。”

伊人接過來,然後很體貼地說:“你事情一定很多,不用在這裡陪我了,我再睡會。”說完,她嚴嚴地喝了一口。

炎寒沒有堅持留下,他‘嗯’了聲,然後站起身,順手腋好她的被角。

……

……

……

……

炎寒出去後,伊人將口中含着的藥吐在了碗裡,然後躡手躡腳地起牀,將它們全部倒入窗邊的花盆裡。

她順勢看了看窗外,炎國的風很大,風聲呼嘯而過。

白雲翻涌。

“阿雪,我不和你賭氣了,你快來找我。”

伊人喃喃自語,手下意識地按在腹部,眉宇間第一次有了擔憂。

……

……

……

……

炎寒走出了門,一直走到了伊人從前一直曬太陽的那個院子裡,方停住了腳步。

他取出懷中的藥包,抖開,風一吹來。空氣裡全是白煙。

“主上沒有放進藥裡嗎?”衛先生不知何時出現在炎寒身後,輕聲問。

炎寒微笑、搖頭,“讓他們給姑娘好好安胎吧。”

如果真的打掉了伊人的孩子,也許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自己。

炎寒同樣不會原諒自己。

握得太緊的東西,是不是,要考慮鬆一鬆了?

伊人懨懨地睡了一下午,到了傍晚的時候,她起身,仔細地看了看花盆。

花盆裡的花照樣茂盛鮮嫩,沒有一點委敗的痕跡。

伊人有點羞赧。

她錯怪炎寒了,可是剛纔炎寒給她的感覺,讓她不得不警覺。

也許一旦有了在乎的東西,人便會變得多疑起來。無法全然信任,只因爲承受最後結果的,不僅僅是自己。

可是她竟然懷疑炎寒了。

對她那麼好的炎寒,她竟然懷疑了!

伊人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的不是什麼好菜,越發覺得對不住炎寒,她挪到門口,小聲地問伺候她的兩個宮女,“炎寒現在在幹什麼?他還會不會過來?”

如果炎寒還過來,伊人一定要慎重地、慎重地道歉。

“主上最近很忙,聽說……聽說綏遠那邊已經打起來了,天朝跟炎國開戰了。”小宮女一時口快,順口說了出來。

另一個宮女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說話的小宮女臉色一白,立刻打住了話頭。

伊人則呆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終於……還是打起來了。

可是,賀蘭雪的政權剛剛交接,天朝的一切都還那麼不穩定,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她自然不知道,這一戰,多多少少,是因她而起的。

炎寒的挑釁已經讓賀蘭雪忍了太久了,而伊人被擄的事情,成爲了最後一根稻草。

特別,在天朝在炎國的密探傳出那封信的那一刻,賀蘭雪再也忍無可忍了。

伊人有孩子了。

密探說:伊人有孩子了!

他的孩子!那一夜讓他後悔萬分的莽撞,留下來的孩子!

現在,伊人一個人,在危機四伏的炎國,在不安好心的炎寒身邊,該多麼難過。

他致函給炎寒,只一句,“要麼交人,要麼開戰。”

炎寒同樣是淡淡的一句,“開戰。”

綏遠成爲了最初的戰火發生地,在此之前,賀蘭欽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由鳳七協助着,將居民全部內遷,這裡已經成爲了一個完全的戰場。

兩虎難容,雖然中間間隔了那麼久,可是這一戰,始終是避無可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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