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月,你在說什麼?這裡不是你可以開這樣玩笑的地方!”君兔兒反應過來,隨即就吹鬍子瞪眼的看着雲千月呵斥道。
其他的導師,俱是瞠目結舌的看着千月,彷彿看到了怪物一般,那個不再理睬千月的黑袍人轉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瞪着千月,就連一直坐着始終老神在在的喝着茶的黃袍人,都險些將剛剛喝進去的一口熱茶給噴了出來。
她說的這都是什麼歪理?哪有出手揍了別人,將人揍得這輩子既不能說話也不能生育,受到處罰了不但不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領罰改錯,反而向學院哭訴她精神上受到了打擊,痛心的決定要退學了的?
哪有這樣的學生?
千月臉上依舊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神情,而她的身後,除了玉小呆始終不在狀態中,其他的如墨無止等人,卻是一個個的帶着想笑又忍笑的艱難表情,看起來,似乎忍的很難受。
“雲千月,學院這是願意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不要不知好歹,行此愚事!”君兔兒鬍子動了動,跟着又提聲說了句,心裡卻是有些着急。
這些懲罰雖然有些徇私的地方,可到底還是不希望就此失去一個天賦如此好的學生的,如果雲千月能聽話改過,以後對學院來說,將是一個可造之材。
可是,現在她這自行脫離學院算是什麼事情?帝國學院這麼些年來,從來都只有學生哭着求着想要入學,只有學院高高在上的開除學生,哪有學生這樣不將學院放在眼中的自己離開的?
更何況,這纔開學沒多久就有學生自行離開,若是傳出去,得有多損學院的面子?
“不用了,這樣不爲學生的切身利益着想的學院,本小姐若是繼續留下來,纔是最大的愚蠢。以前是本小姐不瞭解實際情況,才選擇了入學,現在,本小姐已經完全瞭解,這個學院對待事情,不做任何調查就評斷是非,在我的身上胡亂加諸罪名,施以完全不合理的懲罰,根本不分黑白,這樣形式潦草又毫無公平公正可言的學院,有什麼值得本小姐留下的?”千月神色冷冷又孤傲的說着,隨即就毫不領情的擺了擺手,“若是無其他的事情,本小姐就先離開了。拜拜。”
說着君兔兒等人完全無法理解的現代二十一世紀才常用的告別語,千月便要轉身離開。
身後,君兔兒最後傳來一句怒不可抑的呵斥:“雲千月!你今日若敢就這樣出學院的大門,那麼,幻劍師分學院亦是不准你再踏入一步!”
聞言,千月半轉身,側首看着被她氣的一張臉通紅的君兔兒,口氣中滿是跋扈與輕蔑:“說得好像你能進的了幻劍師分學院一樣,本小姐不是你們學院的學生,只是師父的徒弟而已,你有什麼資格不准我的師父收我這個徒弟的?你以爲你是誰啊?學院的院長?呵。”
幻劍師分學院君兔兒當然是根本就進不了的,此時被千月拿出來嘲諷他,頓時就覺得老臉掛不住了,當即又不甘心的說道:“幻劍師分學院到底還是在帝國學院的範圍之內,既然你不是學院的學生,就不準踏入學院一步!”
“這樣啊,那麼敢問,這兩位前輩不是學院的學生,也不是學院的導師,爲什麼就可以出現在學院裡?還請兔兒導師,給我這個非學院學生好好解釋解釋,究竟是怎樣的身份,纔有資格進入帝國學院。”
千月說着,指向了坐在主位上的黑袍人和黃袍人。
“這……這是上邊派來的人!”君兔兒吞吞吐吐,卻是不願意吐露這兩人身份。
“呵呵,上邊?就是關係很硬對吧,那麼,我的皇叔叔還是帝國皇帝呢,這個身份,夠不夠硬?夠不夠我自由進入學院?皇叔叔今天走之前還說過的,如果誰敢欺負我,他可是不會放過的,現在兔兒導師,你是在欺負我年幼無知沒後臺嗎?那好,我一會兒就去告訴皇叔叔這件事情。”
千月說着,揚起下巴,做足了跋扈姿態。
“啊……這、這……”君兔兒一聽千月提起君皇,立即就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話了。
上次君兔兒在君皇面前那副匍匐姿態被千月看在眼裡,就知道搬出君皇來,自然能讓他因爲敬畏而說不出話來。
至於那兩個上邊派來的人……千月想起今天君皇離開以後,在轎子裡對那個騎馬的中年男子對自己的評價,呵呵,那麼做出這樣一副姿態,也剛好讓這兩人回去傳話交差,除了單純直爽衝動之外,她雲千月還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目中無人。
君兔兒“這……”了半天最後也什麼都沒說出口,千月更加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的轉身離開了。
從帝國學院裡走出來,幾人站在帝國學院的門口,這時,葉飛白才終於開口,只聽他有些擔憂的問道:“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選擇退學,這樣做,真的好嗎?”
“那麼你認爲,讓我去跟那個滿口污言穢語,看了就讓我反胃的黃師賠禮道歉,一直到他原諒我爲止,真的有可能嗎?”千月笑着看向葉飛白,臉上神情自然,找不到一點因爲離開而有的難過。
“不錯,既然人已經揍了,那麼也不介意將最後那麼一點點的希望斷去,徹底撕破臉,就算黃家有皇族做後盾,然我們雲家,也絕計不會怕一個黃家。”雲夢瑤卻是對千月這一做法表示贊同的。
不說以千月的性格也不可能對黃師那樣的人服軟,就是從兩家現如今的關係來說,也是一樣的。
這一點,雲夢瑤卻是看的很清楚。
千月眼中劃過一絲讚賞,雲夢瑤對於這些家族傾軋爭鬥之事,想的的確比較全面,也總能想到點上來。
畢竟,這件事情已經不簡簡單單的是她與黃師之間的個人恩怨,而已經發展成爲雲家和黃家之間的恩怨,更何況,幕後還有一個用心不軌的始作俑者,水家。